木子在省城工作,虽说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可仍是一业未立!
学校——军营——工作,是木子这些年的生活全过程,还真的没有想过如何来照看老家的几亩农田!可眼看着父母年迈,总不能让家中的良田成了荒草的家园,就这样木子“受命于危难之秋”,就肩负起了回家料理几亩农田的重任!
时逢秋种。
木子返回了家乡。
木子从集市上买回了秋种所必须的化肥和种子,向田里运去!迎面碰上了他的朋友四毛,说四毛是木子的朋友那可不假!
说起四毛,真的不是一个好主儿,他在家乡开了一个名曰“春光”的休闲洗浴中心,人际交往错综复杂,在家乡的口碑很是不好!
木子和四毛也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木子想不好是为什么?他不是总是厌恶这类人的吗?是他知道四毛本质的清纯,还有一份少有的血性吗?
四毛看见了木子,一脸的坏笑!
“哇,大干部也下乡种田了!找到播种机了吗?要是没有的话,我给你安排一台!”四毛嘻笑着说。
“呵呵,好呀!我真的不知从那儿找播种机呢!”木子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一个河南省朋友开着播种机在这儿,我和他说一下。你先去吧!”四毛还是似笑非笑!
说完了话,四毛匆匆而去,木子笑了一下!
......
木子刚把化肥和种子运到地头,真的就有一台播种机来了!
那司机也没说什么,把木子刚买的化肥和种子倒进了机箱,就干了起来!
木子有点发愣!
不一会儿,几亩地就播好了!木子这才能说上一句话:“师傅,给你钱。是多少钱?”
那司机看了看木子说,“别人的播种机都是40元钱一亩地,我播的好点,你给55元一亩吧。一共是205元钱,你和四毛是朋友,那5元钱不要了,你给200元就好了!”
木子想苦笑,这四毛找的什么朋友呀?人家40元钱一亩地,他收55元钱一亩,还说5元钱是四毛的人情,不要了!
木子没说什么,他不能在外人面前让四毛难堪!哼,见了四毛才收拾他呢!
可是,天都快黑了,也不见四毛的面了,好似躲他似的。
......
天黑了,木子刚把秋种剩余的东西收拾好,四毛象鬼一样的出现在木子的面前!
“大干部,走,喝几杯去!快点,不要又罗里罗索的!”四毛总是这样没有正型,木子有时真的怀疑他那“春光”休闲洗浴中心是如何管理的!
“好了,走!”。木子想了想又说,“你的专车呢?没有车我可不去!”在四毛这样朋友面前,木子也学会了油腔滑调!
四毛真的变戏法一样,从草垛后推出了一辆摩托车!他俩相视,哈哈大笑!
......
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停稳,走进了一包间!
让木子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开播种机的司机也在哪儿!
见木子和四毛走进来,那人急忙站了起来,和木子握了握手,笑着说:“兄弟,可把你等来了!”
木子也客气的笑了,坐下!那人却从口袋中掏出了200元钱,抓过木子的手,放在了木子手中,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是河南省来这儿开播种机的,我叫胜利 ,和四毛也是朋友。下午是我故意和你多要钱的,是和四毛打的赌,是我输了,不过我可高兴了!”
刚说到这儿,服务员把酒菜都上好了!
四毛说,我们边喝边说吧!
“你和四毛打赌?和我有关系?”木子喝了一杯洒,看了看还是一脸坏笑的四毛,想不明白!
“事情是这样的”。胜利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常常听四毛和我说起你,说你总是傻到家了!可他说你时总是一脸的自豪,他说有你做朋友真好!”
木子还是笑了笑,没有作声!
“我听了有点不信,我就和四毛打了这个赌。我和四毛说好了,说我给你播好了田,故意和你多要钱,还故意说出来让你知道。我想你一定不会轻易同意的,你一定会当我面给四毛打电话的;可是四毛说你一定不会的,大不了你在事后会宰他请你一顿,因为你不会让他难堪的!我们就打赌了,说谁输了谁请客!”
木子总算听明白了,瞪了四毛一眼说:“我能是你们打赌的筹码吗?你现在胆子是大了!”
木子笑着问胜利,“他都和你说我什么?”
“他总是说你很够做朋友!你总说你们以前在雪地睡了一夜的故事!他说在你结婚的那一天晚上,他去你家喝酒喝多了,你就要把他送回来。你把他送回家以后,他又要送你回来,结果你们只走到一半,你们就躺在雪地睡着了!他总是自豪的和我说,木子就是这样放着女人不睡,甘愿在那样冷的天和我一起睡雪窝的人!”
木子看看四毛哈哈大笑,“你就会用这故事来糊弄人!谁说我会放着女人不搂,会和你睡雪窝,那不是喝醉了吗?你还有脸说这,为这事你嫂子不知说我多少回了!”
胜利端起了酒杯,说:“我们还干一杯吧!不过我真的相信四毛了,你真是够做朋友的,这个朋友我认了!你不会嫌我没有多少知识吧?”
木子又大笑,“你说这话就错了,是朋友还问身份吗?何况我们还不是一样!你说错了话,自罚三杯!”
四毛立刻倒好了三杯酒,对胜利说:“快喝了吧!你就不当说这话的,这酒当罚!你别看他长就了一本正经的好人脸,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他整人可不说脏子的!”
胜利豪爽的喝完了三杯酒,对四毛说,“说来听听吧?他怎么了?”
木子只是静静的笑,不吱声!
“我和你说。”四毛夹了一口菜对胜利说,“有一次,他好人似的和我说了一个故事,他问我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时候为什么不打安徽省的宁国市吗?我说我不知道!他告诉我说,那是因为日本鬼子看到了宁国的路牌,认为那不是中国了就没有侵略!”
木子又哈哈大笑,我还和你说过这样的事!
胜利也笑了,说这你也信了?
“可不?他说的,我就认为是真的了!结果有一次我和我喜欢的一个女人说话,我就卖弄的说给她听,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让我好没面子!”
三人大笑!
木子说,“我还给你讲个故事吧!说以前有两个名人,一个叫管仲,一个叫乐毅!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好朋友,有一次他们出去玩,管仲走在前面看路上有了一个元宝,他想拾起来,但他没有拾!”
“为什么?”四毛和胜利一块儿问!
“因为他想到了他的朋友乐毅家中很穷,很需要钱!”木子答。
“可是,他不能拾了给他的朋友吗?”他们还问。
“那就不一样了,那会给他的朋友压力的,那就是施舍了!”木子说。
“是这样呀!那他后面的朋友拾了吗?
“拾了呀,还是偷偷拾的,他也没和前面朋友说!”
“那前面朋友生气了吗?”
“没有。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朋友现在最需要的!”
“嗯,有这样的朋友真好!”他俩说,“来,为这样的朋友干一杯!”
四毛又想了想,这故事是真的吗?
木子把喝完了的酒杯向桌子上一放,“嘿嘿,我也不知道真假,你听就是了,又想去和那个女人卖弄去!”
胜利也在一旁边附和,就是呀!你又去和那个女人献殷勤呀?
...... ......
不经意间,他们干完了三瓶白酒,都有了微微的醉意!
木子说,没想到我们的酒量相当呀!
四毛说,那可不?胜利是我介绍的,还有错!
胜利说,谁说现在好朋友少?我喝得痛快!
木子把那播种的200元钱推给了胜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可是,这是你的辛苦所得!”
“什么呀?这点钱让我认了你这个好朋友,太好了!我不要!”胜利大声说。
“他不要,不要就是了,他又不少这两个钱,倒是你就那点死工资的!客气啥?”四毛不知什么时候也和胜利学会了说河南的‘啥’!
四毛忽然又大笑,“哈哈,我知道你讲得故事了,你小子在这等我们呀!”
木子也大笑,“哇,怎么会是这样巧!哈哈,哈哈!”
胜利也大笑!
木子说,你们谁结账?
四毛看看胜利说:“你看,我又说对了吧?你要是不和他说我们打赌的事,他一定早抢着结完账了!现在,打死他也没用了!虽然说打赌你输了,哈哈,还是我来吧!”
胜利也学了四毛的坏笑,“这还要说,到了你家门口,你真忍心让我请!没道理嘛!”
四毛和胜利一人推了木子一下,“你小子这会占便宜了,白得200元钱,还白喝了酒!”
“什么?什么?我这样忙!我还不想来呢?要不,我请你们洗澡去吧!”微有酒意的木子也学会了四毛的坏笑!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请我们到“春光”的休闲洗浴中心!老天,我是要收费了!”四毛难得陪聪明这样快!
“象谁不让你收费似的?不就一点浴资吗?你爱收不收!对了,你那不是还有全方位服务的吗?我可事先声明,那种事的钱我是不会出的!”木子自己乐了!
“ 哇,那是你请我们洗澡呀?你不还是一毛不拔!!”
......
三人哼起小曲儿,向酒店门口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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