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梦里心急如焚地逃亡。
一幅画面异样清晰,我站在高高的悬崖,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海水,身后,是穷追不舍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无路可逃,绝望至极,就在这时,醒了,头,钻心地疼。
近些日子,每天都在梦里焦急、劳碌、心疼、绝望。不知道自己内心到底背负了多少压力与沉重,总是在梦中这般难受。直到昨天,当我出现严重的头晕状况时,才意识到不仅仅是梦,已开始影响到我的生活。
今年有过两次严重的头疼,上次是6月的一天,头疼得象针刺,象电击,间隙着一阵一阵,整整一个晚上没睡。
我的文章几乎很少写与工作生活有关的话题,尽量让生活多一些诗意。原本生活现实得让人窒息,何苦再拿来用文字自残一番。现实中的很多东西已让你不能已于言,何必拿来影响自己的情绪。然而,越是刻意回避,其实内心一刻也不曾轻松。
回想2008,工作繁琐沉重。年初是席地而来的城镇居民医保,整整忙碌了5个月,紧接着是离退休人员养老资格认证,还没完结,创文明城市又来了,一个会接一个会,当然,文明城市创好了,市民光荣。工作也得一项一项地开展,可是这时候,什么奥运期间维稳,别人轻轻松松看奥运,可得天天加班,每天值班到晚上10点,周六周日不休息(轮着值,要不然,人会崩溃的)。这些事,一波接一波,已让人心力交瘁。其中工作开展的过程中又有多少细节,欲说还休。
说起维稳就头疼。去年腊月二十九,我包保的一位部队转业士官,打电话说要上访北京。电话持续了近一小时,我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只差喊他爷。从小到大,我还从没给别人说过好话,这是工作,没法子。要知道他要真是去了,那年你就别想过了。说起这事就闹心。
工作中难免与人接触,当然就得听见或看见一些不入眼的事。生性正直,见不得不平与虚伪。
不过,在我五年级时的一件小事,已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隐忍。那是一次期中考试,坐在我前排的同学把课本压在试卷下面,不停地抄。我小声对老师揭发,可一向对我很好的老师,语气生硬地要我好好做自己的题,别管他人。我先是惊讶老师的一反常态,要是换了别人,少则没收课本,大则,请出教室,可这次,对于那位同学的行为,老师竟然视而不见。感觉特别的委屈,自己是揭发不好的行为,为什么老师不想理会。后来想了想,终于找到了理由,因为那位同学是校长的女儿,也不觉得委屈了。后来,我渐渐明白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说了也是白说。
我时常记着这样一句话:背后莫论他人非,静坐常思自己过。一直以来我也是这样做的。可有时候你总会听见有人背后损人。
有一次,饭桌上,先是一人开口说xx如何如何的不好,说自己如何如何地能。身边有人应和,有人沉默。我深知“群居守口,独居守心”的做人原则,这样的场合大多选择沉默,但是后来他们越说越离谱了,把人说得一钱不值,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平静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也有自己的不足,要看见别人的闪光点,她人不错,工作也特别认真,有些事情是有这样那样的客观原因,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简短的几句,全场哑然,尔后,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说xx的好。我想,那个开头说她不好的人,在心底一定对我有些不悦。管他呢。我这人有一特点,做人历来堂堂正正,不卑不亢。有时近似孤傲,从不在乎他人如何说,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恰恰这点,正是周围人喜欢与我交往的主要原因。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一些事会让你哭笑不得。一天,一位朋友告诉我,一次开会迟到了几分钟,因为他父亲那天在医院动手术,居然有人这样说:“事情紧急,怎么才来,莫非你父亲就只有你一个亲人!”听听,这象是人嘴里吐出来的吗?我是没听见,听见了准得劈他个哑口无言。谁没有父母,有什么事比亲爹躺在手术台上还重要。巧的就是在后来不到几天后的某天,某高官的父亲死了,吐话的人不停地打电话,又是租车,又是喊人,不一会功夫,丢下手头一切重要工作,风尘仆仆赶往百里开外的乡下。据说那架势,比自己家的事还张罗得紧。听完后我就想,人活着,就得有自己的尊严,为一些蝇头小利去扭曲自己的嘴脸,累不累。
其实,一些事基本上都与我无关,有时候就感觉有些可笑,甚至是气愤。难怪催永元患上忧郁症,他处的位置不同,可笑可悲的事比我见得更多。我听过他的两次电视采访,他说鄙视一些人的庸俗与虚伪,一些人的势力已让人到了愤怒的地步。我非常理解他的愤怒,但我不能因这些事落下个忧郁症,不值。
今天最堵心的事就是刘翔中途退场。好喜欢我们湖南小伙子龙清泉的笑脸,如此灿烂、阳光、可爱、纯真的笑脸,现世而今眼目下,真的不多了。
还有,如果想交流,别告诉我你是公务员。
(头疼再次发作,睡去。)
写于2008.08.18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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