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这样一个甘于世俗的小男人。自以为:在这样一个解放的张扬自我的时代里,无毒不丈夫,不坏不女人。好女人走四方,坏女人上天堂。所以在我心目中,不管秋水翦瞳与微丝眼其实都具有表达性感的眼神。无论是忧郁的,迷茫的,缥缈的,懒洋洋的,天真带笑的或藏着火焰的,只要有神韵及充满企盼的眼神。不管女人是高挑或矮小的身材,只要具备成熟丰腴圆润的体态。便都是性感发源地。因此,当普天下青春的男生们热衷于追逐纯情如花的女孩时,我这种小男人,总是被那些“有点胖”的像伊丽莎白·泰勒式的女动。
三年前,我刚工作时,有一天下午,我去同学的姐姐家做客。那是一个非常豪华的别墅,在温馨荡漾着特有家居暖意的客厅里,我坐在沙发上,和同学谈天论地时,一位云鬓高耸体态臃肿的女人从卧室里走出来,挺着圆鼓鼓的胸脯,就像两个小山包,由于衣服穿的单薄,还能看出两个圆圆的突点,十分性感。她媚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脸上那种舒展的带着些许午睡后的慵懒神情,抨然击中了我的心。那一刻,我刻骨铭心领悟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一种无法阻止的性感,像罂粟花散发诱人的馨香一样,丝丝缕缕地飘袭过来。
这个女人就是姝妹,她是那种胖得“有点坏”的女人。她在酒席上风风火火,她可以肆无忌惮挨着男人的身体打情骂俏,帅哥们挑情逗弄叫她吃扣肉,她妩媚万分:“我有两块了。” 帅哥们意在言外:“那就吃包子。” 她秋水盈盈:“我自己带着呢。”她劝酒的招数更是新鲜
别致,拿起营养快线:“我拿奶来跟你们碰。”一桌的小男人纷纷受宠若惊,争先恐后端起酒杯,心甘情愿一口闷。
我尤其喜欢看她喝酒的样子,好看的眼睛眯起来,风情万种,端起酒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张狂恣肆的一口干。给人一种未经世俗污染的清纯自然,不受规矩约束的自由洒脱。特别是她放下酒杯的瞬间,狐媚涣散的眼神,流露着痴情和暧昧,我为她喝酒的样子着迷,总让我想起麦当娜。
这酒席后,姝妹别墅的电路保险丝之类的小“问题”经常有,一个电话过来就死乞白赖命令我马上到。特别是她太会剥削和压迫人了,要煤气,要煤气。她家里已有我送去的五瓶未开封的煤气,还是不隔三天两头,就喊着要煤气。我没好气怨道:“姝妹姐你要开煤气店?”
她笑嘻嘻道:“秦君你这就不知世界风云了,你不看看昨天的石油价格,这叫有备无患。”
要不,有事无事缠我逛街,老是装着忘记带钱,变戏法找机会就找我借些小钱,在及时归还时捎带小礼品,强调它的纪念意义,表示感谢。
最烦人的是你剪了头发,衣饰,外貌和情绪一丝变化,她都是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唠叨地品头论足。但每当这档口,我也神经般地乐此不疲。
一天我接到了姝妹电话,不知她有何想法,劈头盖脸,不置可否地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如约来到姝妹的别墅。她刚洗澡了,香味四溢,打扮得焕然一新,更何况她本来就漂亮,这一来就更显得楚楚动人了。
“姝妹姐,你今天可真漂亮呀!”我一进门,就夸奖起她来,我对别的赞美是从来不吝啬的,反正也不用花钱,何况我今天心情特别的好。
“秦君,你可真会说话,姐姐都人老珠黄了,还漂亮个啥劲儿呢?”姝妹这么说,可是她的脸却笑成了一朵花。
“秦君呀,那我们就走吧,别让人家姑娘家等急了。”姝妹的话锋一转,“作为男方,就是去的早一点儿,多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男人吗,就要大度一些,总不能跟我们女人一样小肚鸡肠的。”
“到了姐姐这里,我哪也不愿去了。”我死皮赖脸笑着说,目光随着她胸的珍珠项链,在她的像两个小山包鼓鼓的咪咪上滚来滚去。
姝妹也看见了我的眼光盯着她的脯看,就笑着说:“怎么了?想吃姐姐的奶了?真想的话,回再说,今天先忙正事儿。”
我一听,脸就红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可是心里痒痒的。我低着头,不自觉地她跟出了门。
姝妹带我来到了一个街心的酒吧,在靠窗的桌前坐着一个姑娘。
“哎呀,你倒先来了,真是对不起,我临时有点儿小事给耽搁了一下。”姝妹说着话的时候看了一下手机。
“大姐,你们没有来晚,是我们来早了。”姑娘一脸羞羞答答。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任务就完了,剩下的我可就管不了了,这就要看你们的了。”姝妹说着把我拉到了姑娘的跟前。
“他秦君,是个小秀才,在公司里做文职工作,不出大力,动动笔杆子就行了。”姝妹笑着说。
“你好。请多关照。”我一低,说了一句。
“她是柳柳,在缫丝厂上班。”
柳柳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柳柳长的非常可人,圆脸,大眼睛,小鼻子樱桃小嘴,她的材高挑苗条,胸前也鼓鼓的,但是没有姝妹鼓的高,明显的没有姝妹的大。所以,我在心眼里对她也不是多在乎。
“好了,你们谈吧。我有事就先走了。”姝妹脸上有几分莫可名状,转身就快走,不一会儿,她的影就消失不见了。
和柳柳面对面坐着,我低着头猛喝咖啡,满脑子都是姝妹漂亮的脸庞和丰满的ru*房,对柳柳真的没有丝毫感觉。
在沉默中,柳柳说要去上班,便告辞了,我木然得没有半句挽留的话。
我呆坐了一会儿,就一心要去找姝妹。
我走出酒吧,茫然望着路的行人车辆,无目的的眼光被对面二楼的临窗震撼住了,姝妹正临窗向我招手。
我以百米冲锋的速度来到了姝妹的跟前。
“坐吧,想喝些什么?”姝妹的眉毛向一挑,如释重负。
“随便,什么都行。”我兴奋地坐了下来。
“这个小妞咋样?我看挺顺溜的。”姝妹喝了一口酒。
“模样倒还可以,第一次见面,也说不有什么感觉,马马虎虎吧。”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姝妹看,在她的脸蛋儿和脯这间来回扫描,心不在焉地应酬着。
“秦君呀,你这是怎么了?和人家姑娘在一起还没有五分钟,就放鸽子了?”姝妹微笑着,笑的很甜,很开心。这时我才发现,姝妹象个捡得钱的小孩,不但高兴,而且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妩媚,这更是让我刚才没有半句挽留柳柳的话感到万幸。
二
那时,姝妹的男友在另外一个城市。但是我知道她对恋人耿耿于怀,若即若离。
姝妹给我介绍柳柳后,她就摸准了我的情性,就捉住我的软肋尽吃我的“豆腐”。我的软肋是对酒欲爱还休、欲罢不能,好象不喝不足以点亮激情、不喝不足以燃烧生命。姝妹于无聊的时候常拉我去泡吧。
每次她都厚颜无耻说,一日之媒,终身之恩。今天你怎的也得谢谢我这个红娘吧。我真是瞌睡碰到枕头,不假思索,顺流而下成了姝妹尿泡饭的铁哥们。
我真是不可救药的恋上了她,这种际遇让我公子哥浪荡习气暴露无遗,觉得生命里只有一个主题:和姝妹泡吧,泡吧。
因工作上的小事,老板却不适时宜数落了我几句,我心烦至极。盘算着姝妹当下得找一个像她一样无聊的陪着费生命,而我辞职正好给他得着了,一怒之下我炒了老板的鱿鱼。
“酒蓬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话我信,也相信酒精可以让女人轻松下来,卸下所有面具,冰释所有的爱恨情愁。
坐在总统包间里,我问她:“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为不为我容?”,她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头靠过来细细的端详我一阵:“切,有你这么老大不小屙尿在裤裆的知己的吗?”
真是哪一壶不开提哪壶。
那天我和姝妹酒酣耳热,指点江山,批评社会,预言政治趋势,推测经济走向,仿佛只有我们两个才是“位卑未敢忘忧国”的神圣,无聊至极。话锋一转,谈起人生,还是奇谈怪论生活感慨来得顺口。
我说“好女人走四方,坏女人上天堂。据说,当伊丽莎白·泰勒终结自己的第七次婚姻时,仍有很多人明知道她在婚姻之余四处偷情,但还是渴望成为泰勒的第八个丈夫。”
姝妹对这话题很感兴趣,这一下打开了她的话匣子,她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大发特发感慨感悟。
姝妹越说越激动,本来就高高隆起的胸部在有节奏的一起一伏,闻着她身上美妙的女人味,看着她胸部在我的眼前鼓动,我的身上一股燥浪从心头升起,继而把裤裆里男人的的雄起也给惊醒了,它硬了起来,顶起了裤子,就像一顶小帐蓬。
我怕姝妹看看,就把两手放在腿中间挡着。姝妹正说的有劲儿,丝毫也没有注意到我两腿间的风云突变。
很显然,以前是没人有听她这么长篇大论的说话的,我肯定是她的第一个忠实听众。
等她的话告一段落后,我见缝插针说:“姝妹,你真漂亮,口才也好,思维敏捷,是个真真正正的才女。”
姝妹脸一红,低下了头说:“真的吗?”
我激动得站起身,举起了双手,说:“我举双手发誓,肯定是真的。”
我的身子站起来了,两腿间的风景却完全暴露了,让姝妹看了个清清楚楚,她有意识地俯下身,扭动着胖胖的身子:“喏喏,呦呦,爽歪歪!”幸灾乐祸地舞动起来。
我顺着她低胸的衣领探去,两个大咪咪狂摇猛晃呈在眼前,荡动得我男性春心荡漾。我哪里抗的住她这样的挑逗呢?呼吸一下子变的急促,激得我yu火焚身。竟肆无忌惮地意淫起她来,那桃花蕊好嫩圆,那乳晕子好鲜艳……巨大的快感一阵阵袭来,我浑剧烈的战栗着,滚烫的精液喷薄射出,尿了一裤裆精彩意……
她旧话重提,我酒壮色胆,色壮淫威,朦朦胧胧中,我忘乎所以紧紧把她抱住她:“姝妹姐,我想睡你……我要睡你!”
“我知道,也理解你,但你必须立刻把手放开”姝妹镇定自如吩咐道。
“不,不,我要睡你!”我语无伦次,竭力狂呼,双手把她拥得更紧。
姝妹不温不火正言道:“姐姐不喜欢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你必须重新工作,姐姐才予考虑。”
“你是说我重新工作,可以答应?”
姝妹歪起头,把眉一扬:“你不愿重新工作?”
“愿意……愿意。”
“听姐姐的话,把手松开。”
我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松开了双手,姝妹说时迟那时快拔腿就欲逃出包间,我急昏头脑的我飞身上前逮她,忙中脚被椅子拌了一下,整个身子在踉踉跄跄摔跟头间,双手无意识拉扯下了姝妹的裙子,白皙的大腿根,t字内裤的饱满轮廓活鲜鲜露得无遗,还隐隐分辨出桃花丰润的颜色。
我太需要雨露甘泉了,太需要一阵阵山呼海啸,太需要一阵真枪实弹的肉搏拼杀了,我如狼似虎把她死死压在身下。
姝妹低声呻吟道:“哎唷,我身后压了一个酒杯,起来换个地方。”
在我挪动身体的瞬间,姝妹噔地坐了起来,“啪”的一个耳光:“你他妈的,臭小子想吃姐姐的豆腐?”把我扇得如梦方醒。
我大脑一片空白,一片混沌,不知所措,不知所欲,惊恐、内疚、悔恨的泪水写在了脸上。
三
我落寞,从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也许,我应该找个小女生去谈情说爱了,我怀疑。我有意压迫自己不去邀姝妹泡吧,躲进自己的世界里,安抚自己的心事。
可是有一天姝妹不置可否.:“臭小子,一个男人要有事业。我负责投资,你准备好去农机厂竞标,为了阶级兄弟姐妹们的利益,无论如何把标拿下。”一匝文件丢在我面前。
我知道姝妹的作风和办事原则,但由她来安排我的工作,感觉自己是个小孩面对母亲,我还是没出息的就突然感到很失落很无奈,我心里恨得痒痒的。但病入膏肓的爱,我抗拒不了她闪电的眼神……
接收了农机厂,很忙碌。姝妹每天发来短信,鼓励,安抚,不把农机厂治好,你不用来见我!
在我的带领下,在强大的科研部门支持下,下岗了多年的农机厂工友们,又一次把谋生的劳动变成了光荣与神圣的使命,再次挺起了苦干加巧干,艰苦奋斗精神的脊梁。于是,停产多年的农机厂变为了制造厂,拥有无数的“第一次”,消灭了无数的“不可能”,短短的不到二年间铸就了“两车一灌”定型投产的无数辉煌,也无数次的令同行”刮目相看”。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我开着自己厂生产的小车,哼着:“姝妹呀姝妹呀 你胖又甜哟 两个眼睛真飘亮 你要嫁人 不要嫁给别人 一定要你嫁给我 带着你的父母 领着你的伴娘 我开着那小车来……”
我兴高采站在别墅前:“姝妹,我胜利回来了……”
开门的是柳柳,“秦君,秦君你终于来了!”
我急不可待:“柳柳,姝妹呢?”
“进屋说,进屋说。”
我进屋尚未坐稳,柳柳拿着我非常熟悉的手机和一封信,泪流满面,表情凝重:“姝妹一年前就病故了,她委托我:在这里等待你回来……”
我没有来得及回神,急忙忙把信打开——
“臭小子:我也想睡你!我很想当面和你说这句话,可我这病入膏肓的艾滋病的者,怎么也说不出口。今生,只为你做个守身如玉的情人……
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你散发着乡村里男人难得一见的的真诚气息,还有你的伟岸,你的聪慧灵敏,都令我心醉。我很欣赏你的为人,是你成就了我一生的最幸福时光,是你给了我温馨宽广的天地,我在梦里无数次的想起你的好,感谢你支撑我活到了今天。
臭小子:希望你今生许下这两个永远的诺言:一,你今生的事业永远不邂地为下岗工人服务。二,是娶柳柳为妻吧,她原本约定做我的伴娘……我在天堂会祝福你们,愿你和她永远幸福!
让我在天堂等你,来生让柳柳再做我们的伴娘……
我的故事,让柳柳代我为你详说……”
我早已泪如泉涌。我除了流泪,我还能做什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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