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醒来,满身的汗渍。起身挪水时,看见窗外异常清澈的天空。房间里气息总显得烦闷,我比较喜欢封闭的环境,总每日的关着窗户,闭着窗帘。也许就像清朝时候,国家的封闭自守就预示着衰退和灭亡,人的封闭自守或者就是在告诉你,你已经开始老去了。曾几何时,萦绕内心总也难以排遣的郁结情绪,今夜却了无踪迹,立在窗台前点上根烟,品位心中平静时,感觉一种幸福。
于是睡意顿失。望着清澈天际渐渐清晰起来的漫天星辰,秋季凌晨清寂冷落的街道,沁人心脾的迎面吹拂而来的秋风,想起苏子《前赤壁赋》的词句,内心愈发充盈起来。美竟来的如此轻易,只须在凌晨醒来,只须静静立在窗前。邂逅,夜的美。
于是思念。美似乎与思念有着一种难以解释的情结。人说思念是盘旋而上的,或许这是生活只能不断往前的缘故。生活持续,记忆便在不断失去的青春年华里沦为悲伤发符号,不,不是悲伤。更多时候,记忆的筛子总过滤了太多的不美好,于是每每忆及往事,脸上总也充盈着笑意。于是乎,思念开始……《功夫》里有台词说:记忆是痛苦的根源,但终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记得《功夫熊猫》里有句经典的台词,具体却总也记不起来,依稀是过去的是历史,而未来是未知的,可以把握的只有现在。而此时我的思念却脱了控制,一些,又一些,愈发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中。
突然有种冲动。于是凌晨时候,穿了衣服,走出了门去。夜多么……,倘若用个词来说,应该是怡人。走在路上,感觉秋天微凉的气息,心中舒畅异常。想来自己还是未曾长大,行事总是这般随心所欲,肆无忌惮。也许是种自私,然而时间久了,成了习惯,便再难改变过来了。我的幸福标准就是这般简单,喜欢时候,会在凌晨留连于人迹冷清的清寂街巷,然后跑去办公室打开电脑写日志,总之做任何时候自己想做的事情便是种幸福。想来人生兜兜转转几十年,能这样也算是不枉一生。只是人背负的东西总也太多,于是路走了起来不免磕磕绊绊了,有些喜欢的,必须放弃,有些能把握的,必须松手,到了行将就木时候,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失去的却是异常清晰的留在脑海里。遗憾总是更加容易让人体会的到……
于是想起我此时思念的人来。一直觉得遗憾,就像超载《距离》里面的歌词,我知道一切的结果,我无法跨越你我之间的距离。但仔细想来,距离总有太多主观上的因素。随心所欲,肆无忌惮,这般的我让我平白少了许多遗憾,却也增了不少哀伤,一个人的勇气可嘉总也成就不了一个完美的结局。然而一切无可厚非,只须理解,内心便能接受,便能平静,偶尔的悲伤难以止歇,却也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了。
总有人说天意弄人,但想来何尝又不是自己的过失呢?其实每个人都在过自己选择的生活,既然自己可以选择,又何须把遗憾归结到天意呢?
蓦地明白过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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