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之惑

苍生三笑/书

-----题记：从天堂到地狱，我路过人间。

秋高气爽，一个收获的季节。大地欢腾着；世界鼓舞着；人们喜悦着。收获，充满愉悦和梦想，饱含苍穹的稳健，正如七旬老妪安详坐在夕阳下，抽她的大烟袋。因为是收获的季节，所以很少会有人会记起，风过叶落的凄美，一二片枫叶随风飘起，凌空打个漩儿，轻轻地搁置在旧的枫叶中。没有人会注意落叶的凄，甚至连风或者树也末曾在意。

我又开始抽烟，就算不是真的喜欢，也愿意嗅嗅青烟呛喉的痛楚。看一缕缕烟丝随风而化，破形成缕的过程。静静地，仿若一片枫叶置地的安谧。

很久以前，其实是个烟鬼，不可以一日无烟。曾几何时，一度嗜烟如命，美曰：可不进三顿果腹之食，否一刻无烟之苦。习惯一个人；习惯遇到难题；习惯叼着烟去开启思绪的门。就着烟从憧憬少年走进青年的台阶，没有想过，此生会与烟绝裂，从来没有。

也告诫自己一些事，束缚过对烟的痴迷。试着开始戒烟，她已经出现并是我的老婆。女人，有时并不尽然只做人老婆；孩子的母亲，她还能让人安定。好的女人可以让你把一些坏的习惯删除，并成功嫁接到“家”这棵朝气蓬勃的大树上。我老婆就是位这样的好女人，把一惯玩世不恭，嗜烟如命的浪人置身茂叶中，处身于绿叶间，吮吸新鲜的泥土芳香，远离污垢的喧扰。原来，我也可以是一片绿之叶。

没有烟的日子，其实也很快乐，做些愉快的事情，想些简单的问题。忙碌着工作，忙碌着生活，闲暇时，带妻儿走走看看，拼命吮吸大自然赐于我们的幸福。老婆，家，有这棵庞然大物的庇护，岂能不春意盎然。那些日子，我也随风招展。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从春天走到秋天。

世间的事并没有绝对，没有完美无缺的一个人，也自然不尽是一路顺风。谁没个儿波澜，谁没个小插曲，我们也是。争吵从没有孩子开始，无穷无尽。我们相爱着，又相依着，树岂能抛弃叶子？叶子离开树的庇护会枯萎。我们痛苦的徘徊至深秋；至冬天，叶子一定会坠落，树也一定光秃秃。因为它们不能孕育一棵小树苗，也不能抵制寒噤的世俗。家经不起流言蜚语；家在灾难中会支离破碎。况且参天大树也有轰然倒地的时候。

我宛如那片轻轻置地的枫叶，仰视曾呆过的枝头，注定了只能看到秃枝和遥远处慰蓝的天。想些蓝天下飘逸枝头的幸福，想大口大口吮吸自然气息的惬意，想轻轻地告诉树：我很孤单。

树其实也很孤单。

飘零的都是些枯叶，不再有活跃蓬勃，自然也不会有人像树那样倾听我的心声。好些事，好些话，好想找个人一起叙叙。叶子的离开，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风的强求？

“砰”燃起一束火焰，紧接着燃起一支烟，深深地嗞了一口。我想麻痹凌乱的思绪，可是有用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