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要我们到她家玩,说她父母亲都不在家。我们便随婷亭去。走过七星桥时,仍然是那一辆接一辆的满载木头往北边去的大货车,只是在路灯光下清晰可见那光着膀子的司机,一手打方向盘,一手不本份地去摸身边坐着那不知来历女子高耸的ru*房,那方向盘果然两边甩,吓得我们急忙躲到桥边上去。婷的房子是浦城的第一批商品房,在七星桥头,那时买商品房还得走后门,也是浦城有钱人的专利。走进婷的家,便像进了酒店,灯红酒绿的,宽大的客厅,真皮沙发,大彩电配上熊猫音响,音响里正放着春光美的歌曲:“我们在回忆,回忆那过去……忽然间又是那红尘滚滚:“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深情,聚散中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或缓或急,听得人如痴如醉。我们在沙发上坐定后,婷拿了许多啤酒出来要我们喝醉,说着她便要我和阿空把整箱啤酒全都打开,我和阿空便卖力地开酒,随着那砰砰声响,一会儿功夫便全打开了,啤酒盖飞的满客厅都是,就像那满地都是孔方兄;婷收起了往日的严肃,带头拿起一瓶酒,对着瓶口一口就喝了一半……喝着喝着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婷哭着说她父母亲去镇里办离婚证了。原来他爸爱上了小他十三岁的美女阿敏,阿敏是婷母亲的好朋友,心灵手巧的,早年与福州下放到浦城的医学院毕生知青相恋,并育有一女,后来那无情的知青返回福州后,在大医院任主任医师,便狠心地抛弃了阿敏,娶了年轻漂亮的[ch*]女护士为妻,阿敏也是受爱情伤害的人,哪里摔倒,那里爬起来!这点阿敏倒是丝毫不含糊。婷的母亲阿慧不会织毛衣,便要阿敏为自己的丈夫织毛衣,那织毛衣便要量身定制,这样婷的爸爸便常去阿敏卧室里量体制衣了,量体最好是能把衣服脱光量了才准,才合身,谁知那婷的老爸把衣服一脱,就再也不肯穿上了,而阿敏觉得脱光了的乡镇企业家,没有了往日虚假的严肃,对这个离异多年如狼似虎的美少妇是合身不过了。他们便如干柴烈火,情不自禁地紧紧套在了一起,拔不出来……以下省去好多字。
婷的母亲是我小学的音乐教师,福州下放到浦城的知青,那时她年轻漂亮,且风情万种,很是能吸引当时的“权贵”,而婷的老爸当时则是镇里的帮忙写写文书的一个临时工,他老爸自认为可能戴了绿帽子,苦于当时困镜,硬是不敢发作,直忍到事业有成的这么一天,终于恶狠狠地把头上那顶绿帽子,反扣到她老婆头上了!
昏暗的灯光下,那春光美的歌曲,如泣如诉,哀婉缠绵。我们见婷心情不好,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跟着她一起拿起酒瓶喝闷酒,就连那平时从不喝酒的阿珍也拿起了酒瓶,一仰头,秀发飘飘,雪白的脖颈细腻无比,那性感的樱桃小嘴对着瓶口毫不忌讳地往里灌酒,丰满得呼之欲出的ru*房,则伴着啤酒一口一口地下去而起伏不停……
伴随着那哀宛的音乐,在昏暗的灯光下;不是那舞厅的乌烟瘴气,和杂乱的喧嚣;在婷那宽大的客厅里,那略带清新的夏夜晚风徐来,除了婷的抽泣声外,略显寂静;窗外河岸两旁的莹火虫一闪一闪的在夜空中飞舞,还传来断断续续夜莺的悲鸣。我阿珍阿空和婷坐在沙发上喝酒,阿雄和阿琴则跑到阳台外去喝。喝着喝着婷便从沙发上滑落到地面下来,阿空便去扶她,谁知那婷便紧紧地搂抱住阿空嚎淘大哭了起来,阿空便扶着婷进她卧室里去休息,进去后婷便顺手关了门,不让阿空出来;沙发上只有我和阿珍孤零零地坐着,阿珍满眼的泪水,我则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脸的困惑。我不该知如何去安抚阿珍,便用手极不自然地拿起酒去跟阿珍干瓶,阿珍拿起一瓶酒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由于喝的过猛,那酒便顺着她的嘴角流往她那雪白的脖子,接着往下趟到她那一起一伏丰满的ru*房,我那僵硬的手便不听使唤,情不自禁地拿着纸巾往阿珍的雪白细腻的脖子里去,帮她试去溢出酒水,直试擦到她丰满的ru*房;此时,阿珍便忽然搂抱住我不断大声抽泣了起来。我见那女人一哭,对美女的那种欲望便荡然无存,瞬间在我怀里的性感无比的阿珍便变成了婴儿,我便如那初为人父的男人不知所措地哄起了怀里的“婴儿”要她别哭……
不知何时,阿珍停止了啜泣声,在我怀里睡了。修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泪干后粘结在一起。醉眼迷迷地俞发显得楚楚动人。她的体温和体香伴随着她均匀的呼吸阵阵传来。第一次意外地怀抱美人,我紧张得浑身僵硬。但我又舍不得放下怀中的美人。我真想就这样一直拥着美人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直到化为石雕像。看着在怀里本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我理智地把她轻轻地放到沙发上,盖上一条薄薄的毛巾被。我走到了阳台上,阿雄和阿琴不知何时已回屋里睡了。抬头仰望夜空,狮子座正下着流星雨。
-全文完-
▷ 进入黄国恩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