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雨上我给你诗提了一点意见，不想你倒认真起来。多次在帖子上要我写得具体一点，愿意虚心接受。我才着得失言了。如今诗各占山头，众说纷耘，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诗和伪诗又如何分辩？又有谁能分别得清础呢？像我们的国家级、红得发紫的梨花体诗人，民间与学者专家们的评论，简直是相为水火，你到底该信那个？人民文学网版上的七首诗，六首被网民评为中国最烂的诗，我读后为之谔然！为什么一等文学刊物的诗会遭如此恶评？到底正确看法属谁？如今答应评说眉子诗作，其不自讨没趣？我的确后悔了。

但我却没有退路。因为眉子答应写首诗给我；她实现了；我堂堂男儿，岂跟食言反悔！那多丢面子！思索良久，着得好坏总得说上几句，即说错了，可视之抛砖引玉，有何不可？这么一想，通了，转忧为喜。反覆写了几次，才完成初稿。尽管连自己也不满意，只是无法再了。于是就索性发表出来，一则供大家讨论关于诗的的现状与发展问题，二则提起大家对眉子这样深得读者喜爱的诗作者的更多关著。若如此，我的这番苦心，就劳而有果，欣喜之至了。

一

从题材的选择上看，眉子诗系属爱情诗范畴。在大部分诗篇里，以爱为着笔点，来阐述对爱的观察、体验、和感悟。由于女孩独特的视觉和感情的细腻，行文娓娓道来，输肝剖胆，倾诉着藏在心灵深处那些鲜为人知的密秘，读后使你不能不为之怦然心动。她的文笔柔媚而不留俗；凄美却不哀伤。以爱为载体来抒情，又以抒情来表达爱。情与爱紧紧扣一处，来述写人心灵火花绽放之壮美。文字一板一眼，滴水不漏，充分展示出她诗之艺术创造能力，日益趋向完善与成熟。

人类一部灿烂的诗歌史，同时也是一部心灵史。中国两千年前的一部诗经，就是以关雎之恋歌开篇的。因为没有爱，就没有这个世界，自然艺术本身就不复存在了。故把爱视之为文学艺术的永恒主题，是颠复不灭的真理。

但这样的抒写绝非举手之劳，许多诗人均视之为畏途。奥地利大诗人里尔克就告诫青年诗人说：“不要写爱清诗，它是最难驾驶的形式。需要你付出巨大而成熟的力气”。这些肺腑之言是从经验中得出的。要写得媚而不俗、坦而不露、恰到好处确实是不容易的。而眉子却在此险途上取得如此不俗的成就，是值得充分肯定的。

二

从整体创作风格看，眉子是倾问浪漫主义范畴的。他多采取直抒胸臆的表现手法，以热情奔放的语言、瑰丽丰美的想像、独出心裁的夸张来塑造诗中人物的形像，和人物对客观世界感受的。或爱或恨，或期待或绝望、或月下翩翩起舞，或对苍山默默长叹。都无下倾进自己全部感情去表述。但这种表述不是烂情的歌吟，而是通过奇特的意像去像征，从而又添加了像征主义表现手法的风韵。使其诗情真而多姿，意切又不趋俗。免去了后期浪漫主义那些无病呻吟的弊端。这种两种风格水乳交溶的完美结和，虽还不够尽善尽美，作为一个初出道的年青诗作者，能达到如此水平，应当说实再是难能可贵了。

关于浪漫主义问题，我曾请教于诗刊编委、著名诗评家朱先树先生，他说：浪漫主义风格今天我们仍然需要，但浪漫主义重情真，忌平庸；尚奇特，轻平俗。要有超凡想像力和撼心动魄的语言，以及不断的创新精神，才能写出震憾人心的不俗之作”。朱先树先生对浪漫主义所历述的诸多条件，眉子虽不全部具备，但其感情之真切、意像之奇特、想像力之丰富、语言表达之穿透力，己颇具特色，使不少读者为之倾倒。当今一些评论家认为浪漫主义己经过时了，只有现代主义风格之作才算诗，这是一种十分错误的看法。问题的核心是你的诗作是否为广大读者所喜爱；而不是抡占所有山头以王自封。读者不卖账，王又何益？鉴于此，我认为当今仍应当提倡诗的百花齐放，什么风格都次迎、都一视同仁。而诗刊、人民文学等一类国家级物，当起代头作用。恐怕这才是今日诗真正的出路吧！　

三

眉子诗的第三个特点是参差错落的句式，。初一看，使我想太平洋彼岸的大诗人惠特曼那些激荡人心的句子，想起了女神里面郭沫若一些狂飙式的诗作。两者之间虽表述不同，但就诗行参差不齐，句式长短不一，排列错落有致来看，却颇有相似之处。在长长短短的诗行里，涌动着作者狂奔无羁的情思，时而咏叹着，如山泉呜吟；时而风起云涌，若狂涛怒卷江上。时而轻轻一笔，画出平湖山月；时而连用排比，倒悬读者之心于云天。虚实相间，刚柔并济，创造出亦虚亦幻、感人至深的诗情画意来。在她笔下我们“看到了轻灵松驰以及没有羁绊的自由，恰切的表达，心灵任意的恣态。……那并不规则的长长的诗行，则给人以奔放、粗糙，抑或破碎繁复的感觉。”（韩作荣语）但总体的感觉却是完整的。这种矛盾的统一的艺术方法的应同，正是她艺术创造功力不俗的体现。

眉子诗虽无外在韵律可见，读来却起伏跌宕，酣美流畅，感人至深！使你陶冶在她所营造的诗的氛围中。这种出手不俗的艺术效果，就在于诗的内在旋律恰切应用；在于诗的形体恰到好处的体现了诗所欲表达的主体意识。而不是东氏效颦，跟风学别人。

四

眉子诗获得广大读声的喜爱，我想与他所擅长的抒情凤格是有关的。当今诗过多洋化，多以意像多次重叠为能事；但读了半天，竟不知所云！以东拉西扯为通感；把胡言乱语称多解。一付深不可测的架势，实则读来满纸荒唐语，茫茫然，一无所得。试想想，一般读者，谁愿受此洋罪！故读诗者，日见寥寥。于是乎出现诗之圈内热，圈外冷的尴尬局面。不是读者负诗；而是诗辜负了读者。眉子却没有跟风，自觉的沿用传统抒情风格写诗。坚信诗的本质是抒情的。把内心所悟，通过联想酿制成一系列可感的艺术意像，去感动和自己有着同样酸甜苦辣人生感受的人们。虽无刻意求奥、走向世界之意，却获得众多芸芸众生们喜爱而竟相传颂，真是有点“有心裁花花不红，无心插柳柳成荫”味儿，道理何在呢？恐怕还在于眉子诗的抒情风格，读来平易亲切，如叙家常。把自己所欲表这的情思通过意像娓娓道来，不设障，不做作；像故友重逢叙旧，似兄弟姊妹谈心，更有点情人月下花前窃窃味儿；或温馨明丽，或凄婉痛绝。读后不是潸然泪下，就是喜笑颜开。总的一句话，你，被她感动了。你看：

〖下过一场伤心的雨〗

我的雨城很冷

我的幸福很瘦，我的身体很轻，

我的灵魂很重

哥哥

这样说着，已经又是一个轮回

绕开那些错误的时间吧，把长路还给远方

再把洁白，还给花朵

给我唱一支温暖的歌吧

再给我四季明媚的风和雨，给我全部的爱

七月的一生才开始

我就对你，说这些月光和雨丝

说这些如雾的忧伤，消失的梦境，这些

与爱有关，与爱情无关的风花雪月

在我灵魂的版图上

海水那么温暖，七月的阳光，打在肌肤上

以爱的名义，开出最美的花朵

那么轻

那么轻的一朵花和一滴水的碰撞

从潮涨潮落，到花开花落，你会象我一样的热爱吗

象我一样的，明媚如初

读后你能无动于衷？这也许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故事，但作者却袒开胸肤，把幽思与期待表述；把爱与爱情分开，把心头难以倾诉之情用：“我的幸福很瘦，我的身体很轻，我的灵魂，很重”交给她所怀念的人和读者去思索品味，含蓄，深沉，奈人寻味和思考。正像我前边说的：“娓娓道来，不设障，不做作。像故友重逢叙旧，似兄弟姊妹谈心，更有点情人月下窃窃味儿”那样。我读过不少当今被捧得天花乱堕的抒情诗，与之相比，眉子诗却实再并不矮到那儿去！

五

眉子诗的第五个特点是超常的想像力的发挥。想像力是诗的命根子，没有它诗不过乱石一堆，无美可言。我们读离骚，读天问，读蜀道难，读凤凰涅盘，无不比那瑰丽的想像力所服，如果缺乏这些令人拍案叫绝的幻想中的艺术形像，那千古文学史上，就没有屈子李白郭沫若的名字。而他们三个人都凭着这些非凡的想像力而开了一代诗风的。我之所以推崇眉子，就是着眼于她的非凡的想像力这一点。因为她的诗处处可见那些神来之笔。使你惊诧之余，留下了许多对未来诗之重振之希冀。我顺手拣来一些句子供大家品味：

1

这一夜

落红如雨；这一夜，舞尽年华。

当你的目光穿越我；当你，断掉所有的退路，

你可看见，我在火焰深处颤栗！

2

此去经年呵，哥哥！

暗夜里，星光灿烂，为了忘却

我再次，再之用白色的月光

将你灌醉！

3

夜夜清寒，

她伸出手，掌心紧握的，那一片血色桃花，

染红，半壁江山！

4

月光碎了

湖水碎了，谁又能俯身

拾起这些，温暖碎片？

5

楼兰，天山，大漠，或者，更远一些

七月雪谷，朵朵的醉，我就在你的心上

听你声声的唤

看到这些挥洒自入，恍惚飘逸，迷幻莫测的句子我叹服了！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奇特的想像力，实属难得！李白有“黄河之水天上来，白发三千丈”之名句；杜甫有“无边落叶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绝唱；刘禹锡有“沉舟例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比对；郭老有“天海中的云岛都己笑得火一样的鲜明！我恨不得，把眼前的障碍一概削平”夸张的气势；而眉子呢？她的“我在火焰深处　颤栗！用白色的月光将你灌醉！那一片血色桃花，染红，半壁江山　。月光碎了　湖水碎了，谁又能俯身拾起这些，温暖碎片？”这些奇特夸张的想像，虽不能与前辈名句伦比，但至少可以说在他们之后，是会有人继往开来，能不使人欣善？！

德国哲学家康德说：“想像力作为一种创造性的认识能力，是一种强大的创造力量。它从实际自然所提供的材料中，创造出第二自然。在经验看来平淡无奇的地方，想像力却给我们带来了欢愉意快乐”。但这想像力人人有，却人和人之间大不相同。正因为如此，真正的大诗人才显得那么少！眉子有这样的天赋，正是我认为值得特别珍息之处。

六

眉子诗的第六个特点是深而可解，浅而不俗。套句现成话就叫俗雅共赏。近我读了许多诗的论著，有几个权威坦言诗是高雅艺术，只是供结少数人看的，并引洋人艾略特之言为证。好像这个洋人是金口玉律，说了就不能改，我不禁为之栗然！在艾略特远未出生前，我们华夏就有俗雅共赏诗作存在。从乐府诗到新诗，俗雅共赏的诗有多少？特别是唐代以诗取士，诗在整个社会中深得人们的看重和关注，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卷唐诗传下来？宋代词之所以取代诗而鼎胂，是它己在民间街坊广为传唱了。到了元代，元曲小令，更是以俗雅共赏的姿态在民间流传着。为什么人们都说中华是诗国？恐怕就是这个原因。特别是新诗，一出世，就是近代史上人民抗争战斗的一部分。视而不见，无非是把自已当作高人，而孤芳自尝罢了。我们陕西有个诗人在报上说：孤独，是诗的常态。这些人，都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我们只能扼腕叹息了。他们之所以苦心孤诣的造出这些理论，就在于为他们写的那些鬼符诗作辩解罢了。好像诗愈写得别人不懂，才算好诗。有意拉开诗与群众的距离，视诗为少数人独有。可惜的是这些人竟忘了自己是黄皮肤，吃饭还用着筷子、说的是汉话，写的是汉字、却不懂不同的文字语言在诗创作上所产生的影响有多大！我之所以推崇眉子，是她能突出重围而独树一帜，为俗雅共尝名。让自己的诗作为更多层次的人们所鉴赏，而又不失诗之丰彩。我认为，这才是我们今天新诗发展的必由之路。

七

读眉子诗后，好多人都有一个感觉，：新颖。谁的风格也不像，给人一个耳目一新的感觉。我前文提到，从她选取直抒胸臆的手法看，当属于浪漫主义范筹；但从表现手法上看，像征主义却占了主要成份。这种把两种方法溶为一集而自成一家的风格，是眉子有心？还是无意？不得而知；但却取得可喜的成果。两种凤格的溶合在历史上早有先例了，比如像征主义诗派鼻祖布德莱尔，他在采用对比联想的同时，又运用了暗示和像征的手法。他给浪漫主义增添了新的血液，发展了深化了浪漫主义。这种兼而取之的方法，使他的诗拥有各层次的读者。后来英国诗人叶芝也采用两者并溶的手法，取得嘱目的成果。在我国郭沫若的名篇凤凰涅盘就是最典型的浪漫主义与像征主义结合最成功之的一例。我们应当从中取得有益的启示。眉子凭借自己超人的想像力，在对比联想的同时，大量运用了两者溶合的手法来喧泄所欲表达的主体。或悲痛欲绝，欣喜喜狂；或月下漫舞，或江边独思，无不表现得淋漓尽致，令人叹服。

这使我想起当今一些朋友们。他们把现代诗和现代主义拉等号，对非现代主义的诗作视为异端，加以岐视。岂不知现代主义在西方早己没落，而其表现方法确有许多可取之处；但同时又有许多弊端。如无限制的意像叠加，头来如笼子里一群鸟儿乱飞，毫无规律可言，那也是艺术？真理超过一步就是谬论了，那就变成遭踏行当的行为了。，

真正的诗的创造者是不肖于跟潮流走的。他的写作以己之所悟为主体，不做跟屁虫。也不有意和某派对立而走极端。因为诗就是诗，之间既有血缘关系，就必有继承基因，断然否定一切是愚蠢的，这在历史上是有过多次先例的。波德莱尔是智者，他摈弃了浪漫主义一些伪情的呼喊，代之以像征暗示手法，从此开一代诗风，确实应为我们今天发展新诗的榜样。

眉子诗之所以拥有多层次读者，也正好是这一问题的说明。正好说明她独劈溪径不肯跟风才取得如此丰盛的成果。我们有理由要求眉子以大师波德来尔、叶芝为榜样，取众之所长来完善和丰富自己。创造出无愧于我们这个伟大时代的诗篇来。

八

以上我们就眉子诗的艺术特点，作了一个粗略的回顾，当然存在不完全、不正确的地方。目的在于肯定成绩，督促今后继续写出更多更好的诗篇来；有鉴于此，我觉得就自己的认识来指出眉子诗的一些缺点和不足，我想是必要的。当然未必正确，故就有求读者诸君和眉子的批评指正了。

（一）

我读眉子过去一些诗章，觉得存在缺乏诗之凝炼。在一些诗章里，存在有重复之感。意像与意像之间，段落与段落间，甚至大题之下一首与一首之间，缺少递进，却多相似之处。不要让读者一直只停留在一种气氛，一个相似的环境里。应当增加时空的跨度，但同时又要使诗浑然一体。不知你读过李白“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燕，对此可以酣高楼。……”这首长诗了么？中间又说到蓬莱和建安的文章，谢眺的诗如何等等，最后才归结到“抽刀断水水复流，举杯消愁更愁，人生在世不乘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上。时空跨度极大，读后使人心潮澎湃不已，但说到底却围绕着一个“生不逢时”的主题。我举这个例子，就在于使你明白诗的情节、情绪的跳跃和跨度十分重要，删掉一些不必要的重复（有时尽管是非常漂亮的句子）是有益的。让诗更凝炼，更能抓住读者的情绪，来升华读者的想像力和再次创造力。

诗与散文不同，多一个字就累堆。可有可无的字句尽量删掉它。人常说的“艺术就是三行删成两行，”就是这个道理。所谓诗的内含，就是在有限的诗行内，包溶无限的内容。不把一切说穿，把想像的空间留给读者。如齐白石蛙声十里只画了几只蝌蚪；山后人家只在青山之后画几缕炊烟，其奥妙就在于此。糖是甜的，但抓一大把放在杯子内试试？那就不好喝了。令我欣喜的是眉子对以上缺点在近作上，有了长足的改进，真是个一点就通的聪慧的女子呵！

（二）

形式显得单一。我常和诗友说：只会玩长矛的不是将军。意思是题材不同了，形式就得有所改变。短促的句式适于写激忿、欢乐的场面；而长句式，对抒情和沉幽的阐述似更有利？自由体、格律体都可尝试；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都要涉猎些。我观一些大家，从不把自己囚在一个笼子里，而是采众家之所所长而丰富自己和完善自己，最后才能达到情随笔走，挥洒自如的境界。在你的集子中，我看到了一些尝试，比“如天上人间不相见”，属古体诗。能拓展一下自己的表现方法是对的。只是对它的表现规律似知之不多，我改动了一首，就是要你知道古诗押韵大体规律的。郭沫若说：新诗比古诗难写，是指古诗己形成了一定的格式和规律，只要按规律写，首先就像诗；你的诗虽有诗意，若欠必要规律，就美中不足了，可惜了。

内容决定形式，但绝不要轻视形式。不是一个形式或风格就能表现所有的内容。记得这次抗震中一些朋友，用暗示像征写卜的手法写抗震，看后令人哑然失笑，这也是抗震诗嘛？简直是牛头与马嘴之接，太搞笑了。他们不知现代主义最大的缺撼，就是对重大现实题材表现的局限，正如同其它表现方法也有缺陷一样。所以我建意眉子多学下几招，是有好处的。但要说明我这样说不是要眉子弃长就短，而是说必须要以所长为主，兼学点其它形式，以便处理各种题材能够待心应手、左右逢源罢了。　

（三）

开拓诗之更多的表现领域。当今诗之探索方兴正艾，应当说是好事情。人类之所以有今天，就在于在继承中发展自己，诗也是这个道理。眉子诗表现领域单一，虽显独特，但长此不求改进，则会失去往日的光环。为什么？因为诗有一个特点：喜新厌旧。再好，看多了就味，一般读者都这样！所以我建议眉子在表现领域也应当有所开拓。在不丢自己之长处的同时，借鉴一些有益的新的表现手法和题材，来充实自己，去开垦新的[ch*]女地。不要把自己一直局限在兄妹情怀的歌吟上。比如哲思的辨证、生存的探窥、平凡中的顿悟、迷途中的发现如此等等。欲达此目的，则必在学与思上狠下功夫。比如屈子“天问”中的“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以考之”的求索精神；李白的“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也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的奇特辫证思维；陶潜的“忆往之不谏兮，知来者犹可追”的经世思考。在生话学习中思考着；在思考中生话学习着。在体验中觅诗意；于哲思里求诗踪。默默耕耘，以至永久。以眉子的聪慧，只要不断去追求，我想是不难达到预期的目的的。

为了一个承诺，写下了以上诸多文字，罢笔后，自觉汗颜。也许说对了几句，也许错误连篇，但我终于写完了一个心愿，可以长长出一口气了。希朋友们看后，多多指导为盼！特别是眉子，勿忘教正之处。切切　！

2008年10月5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