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1:梁国发就是说句大方话,一到掏钱时候,哆嗦半天也拽不出来。好象钱是揣在皮里的,要开膛剖肚才能扒出来。
这几年汤城发展很快,沿河沿山的房子全拆了,又种上花栽上树,把山和水放了出来,看上去和上海的外滩差不多了。这是汤城的规划之一,据说要打造一个品牌,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外商。遗憾的是外商倒没有多少,小姐却源源不断涌来了,这给汤城带来了不小骚动。
洗头房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刚开始汤子林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进一屋出一屋的人,不知什么商品这么紧俏。可进去的是空手,出来的依然手空,这是卖什么啊?好在汤子林聪明,眉头一皱便想明白了。这种东西也会卖到家门口?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汤子林正在感叹世风日下,梁国发大摇大摆进来了。梁国发到哪儿都是一身笔挺的制服,大檐帽戴得方方正正,一副清廉的税务官模样。汤子林不情愿地站起来:“是你啊,干什么呀?”梁国发先找个凳子坐下,然后两根手指一夹,做出抽烟的手势。
汤子林赶紧检讨:“你看我老是记不住,税务官到了也不知道倒茶敬烟。”汤子林从不抽烟,可他发的都不差。也许是觉得老伸手不好吧,梁国发嘻皮笑脸地解释:“我不喜欢装东西,鼓鼓囊囊的,影响我的光辉形象。”汤子林立即补了一句:“如果向你口袋揣钱,包你不嫌多。”
梁国发嘴一撇:“不就是抽你两支骗烟嘛!要是我们局长,你给他人家还不要呢!”抽烟不带烟不是梁国发一个人习惯,干部嘛!随便往哪家一站,哪个不恭恭敬敬烧香。这不是他人缘好,而是那身皮值钱啊!再说税收也不是固定的,收多收少全在他一句话!
等他美美吸了两口,梁国发又关心起生意了:“生意还不错吧?”汤子林眉头一皱:“你不是看到了嘛,鬼影都没有。”汤城人习惯上午买东西,所以下午有点冷清。看店就不能看书,如果你勾着头,顾客就不进来了。老是这样,眼睛就空洞洞的,象是没有照片的镜框。
汤子林的生意还不错,每个月都有万儿八千的收入。不过,生意再好也不能说,不然又是填不满的人情。好象他一贯偷逃税款,都是梁国发包庇才没有被查处。汤子林的税费定得确实不高,可他也省不下钱。梁国发每个月都要来吃几次,加起来比谁交的都多。
梁国发也不是不自觉的人,每个月只敲他几次,划算着能抵充少交的税钱就不来了。他见汤子林又在理货,梁国发唉声叹气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要赚多少才满足啊?活着就是享受的,你不抽烟不喝酒。整天守着一个老女人,真不知道挣钱干什么?”
这话说到汤子林心里去了,他现在不光没有爱情,连性生活也快断了。虽然他每天都在申请,但无一例外遭到否决。王海珍是他的唯一,多年来他把热情都贡献给那广阔的胸膛了,可那双ru*房非但不见饱满,反而日见萎缩了。这个现象连达尔文也解释不了,用进废退的理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梁国发继续劝道:“没事我们去敲背吧!”说到这个他的眼睛突然放光了。梁国发眼睛小,只有生气或高兴了才会撑开一点。汤子林连损带骂道:“你们这些干部啊,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吗?”梁国发哈哈一笑:“这算什么?我们局长包了两个女人呢!”梁国发老是局长局长的,好象那就是他的人生楷模。
汤子林小心地问:“你在外面七花八花的,吴君不管你啊?”吴君是梁国发老婆,是汤城有名的大美女。这不是梁国发眼光独到,象他这样有个官老子的,媳妇都是百里挑一的。倒是王海珍平头整脸的,没有半点姿色。不过,这也算是门当户对了,穷小子只能配丑丫头。
梁国发大义凛然地回答:“不给她知道不就行了嘛!”汤子林不无羡慕地说:“你是什么时新玩什么啊!”梁国发叹了口气:“老是喝酒没意思,最多和服务员说两句荤话,而且还得小心翼翼的。碰到不给脸的,当时就下不了台。”梁国发说得愤愤不平的,好象他去吃饭,服务员就该陪他睡觉。
汤子林讨厌他这样恬不知耻:“你还想怎么样?屁钱不花,吃得肥头大耳的。知足吧,那都是民脂民膏!”汤子林说话刻薄,梁国发真的受不了,可又不能翻脸:“你怎么一点不知道尊重国家干部呢?我可是人民的税务官啊!”汤子林冷冷一笑:“都象你这样就完了!吃着喝着还要揣着。”
梁国发突然把自己打扮成了廉政英雄:“苍蝇头能有多少血?个体户谁不鬼精鬼精的!再说象我这样谁哄?油水都给局长股长捞去了。”汤子林自然不会相信:“你不是副股长嘛!”梁国发叹口气说:“你别看这个副字,多了它就没人理了。”汤子林跟上又是一枪:“这话你应该到检察院说。”
梁国发手一挥:“算了,不跟你扯皮了,你倒是去不去啊?今天我请客。”汤子林自然不会当真:“那好啊,我也跟国家干部出去腐败腐败,算是提高提高档次吧。”汤子林知道他就是说句大方话,一到掏钱时候,哆嗦半天也拽不出来。好象钱是揣在皮里的,要开膛剖肚才能扒出来。
看他光说不动,梁国发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汤子林只好拿起电话:“我叫老头子来看店。”梁国发不耐烦地说:“生意人就是没出息,一分钱沾八面灰,把门关了会死啊!”汤子坤一听生气了:“你以为我象你一样,吃喝嫖赌全是国家的。你‘国发’叫得人模狗样的,可什么钱不往家里拿,我看你叫‘家发’好了!”
虽然汤子林骂得够狠,但还是跟着走了。他刚到门外又缩了回来:“外面风太大了,我把大衣穿上。”梁国发早就不耐烦了:“穿什么穿啊,我穿件羊毛衫也不冷。”汤子林笑着说:“我能跟你比吗?你那脂肪有半寸厚,相当于两件羊毛衫了。”梁国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冷,给他一说这才恍然大悟。
路上他们没有再斗嘴,等到梁国发看见“金苹果”三个大字,他立即意气风发:“哎,我带你去金苹果洗头房吧,那里有个小姐叫小云,长得雪嫩雪嫩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圆溜溜的,跟吴君一模一样。”汤子林心里一动,但没有表现出来。吴君和他好过的,后来却嫁给了梁国发。
汤子林笑着问:“原来是个人啊,我还以为是好吃的呢。”梁国发恨恨地说:“我真想吃的,可她碰都不给碰!她以为她是金x呢!”在他眼里金子最为贵重,所以遇到特别推崇的东西都用黄金比喻。当然,他不会说得这么婉转,因为都是关于敏感部位的咒骂,为了净化空气,就不一一转述了。
汤子林哈哈一笑:“你说对了!既然叫苹果,那说明人家货好!至于这个‘金’字嘛,当然是指价钱!”梁国发一听呵呵大笑,象是突然擂起了大鼓,震得耳朵涨涨的:“你说得没错,小云的奶子真圆啊!不过比苹果大了好几倍。”汤子林赶紧拽了一把:“你别豁皮大笑好不好,别人都看着呢!”
梁国发说话声音很大,那鼓涨涨的肚皮更是象个优质音箱,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共鸣效果。看到快要到了,梁国发不由加快了脚步。汤子林突然拉他一下:“我们到别家去吧。”梁国发不服气地说:“干什么?哪家小姐能比小云嫩汪?”汤子林向前一指:“你家老头在门口呢。”
梁国发一看就叫屈了:“这个老不正经的,快六十了,还往洗头房钻什么劲?”他爸叫梁宝贵,和他一样雄壮。只是头顶绿化搞得不太好,亮堂堂的,站哪儿都很醒目。本来汤子林想批批梁宝贵的,见他主动揭发了,又为梁宝贵辩护了:“他又不花你钱,你一家三口吃他喝他的,还想干涉他的私生活啊。”
梁国发已经义愤填膺了:“他大小也是个局长,总得注意点形象吧。”汤子林哈哈一笑:“这不是潮流嘛!你看那堆人,哪个不是干部?再说你不是一样吗?整天奔来奔去的,象条骚狗一样。”汤子林表面上是为梁宝贵开脱,实际上一句话骂了他们爷俩!
梁国发不敢和老子争食,只好悄悄躲开:“对了,我还认识一个,这个绝对了。”说着他揪住胸口一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在梁国发眼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只有一个个造型精美的性交机器。可惜汤子林领会能力太差,只看到一团黑布,不理解他为什么兴奋。
调查2:张薇穿得很薄,透光透亮的。这衣服的功用和保鲜膜一样。除了美观,还得让顾客看到里面的色香味。
这家洗头房很小,只有一间门面。那间房子本来就不高,又被分成了两层,显得更压抑了。门也改造过了,是木格推拉门,玻璃后面挂了块布帘。一般的经营户嫌门碍事,就是个空窟窿。把门做得这么精致的,大概就是洗头房了。就象良家妇女不化妆一样,那化妆的自然不是好人。
刚进门小姐就招呼了:“老板,是敲背还是洗头啊?”梁国发肚子一挺:“当然是敲背喽!洗头谁不会啊,三十块钱买瓶洗发精,够全家洗两个月。”汤子林觉得应该明明白白消费:“敲背多少钱?”小姐斩钉截铁地回答:“三十。”看到有人上了,其她小姐继续盯着电视,连眼珠都不动一下,好象跟电视有仇。
主动推销的质量都不好,梁国发扫了一眼:“哎哟,怎么过来两个妈呀!”这两个年纪确实大了,虽然头发染得披红挂绿的,皮肤却没有一点光泽。特别瞒不了人的是胸部,平平整整的,象块耙了多次的地,一点起伏没有。看得出那个丈夫很会算计,把肉掏空了,还让她们背着骨头出来卖钱。
知道遇到老江湖了,老板娘只好亲自接待:“你们看中哪个自己点吧。”这和下馆子一样了,只是大活人比冷冰冰的菜谱鲜活多了。既然没有出色的,他只好挑选女性特征比较夸张的。梁国发的标准很简单,只要胸大就行。当然不能太胖了,不然两个大肚子摞一块儿,就成蛤蟆打堆了。
梁国发用手一指:“这个不错,奶子圆鼓鼓的,象是刚出笼的大馒头。”怕汤子林不相信,他还上去捏了一下,算是检验合格了。梁国发最喜欢肉包子,所以理所当然这样比喻了。这个不用怀疑的,ru*房绝对没有素馅的!那个小姐倒是没有计较,反而嘻嘻笑了起来。
梁国发又摸了一把:“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小姐细声细气回答:“我叫张薇!”梁国发哈哈一笑:“什么‘薇’啊?是阳痿的‘痿’吧!”也许是觉得自己特别幽默吧,没等别人笑,他自己先仰起了脖子。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张薇认真纠正道:“是蔷薇的‘薇’。”
汤子林一听笑了:“你哪象蔷薇啊?我看叫向日葵好了。”他以为自己很含蓄的,可梁国发立即领会了:“还是你有水平,她那两大盘,确实象是昂首挺拔的向日葵。”这回不单老板娘笑得死去活来,连小姐也笑翻了。小姐和向日葵是一个习性,只是向日葵朝着太阳献媚,小姐围着钞票转圈而已。
梁国发用力捅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啊。你也挑一个啊!”汤子林微微一笑:“还是领导先来。”梁国发伸手给他一拳:“你大概看中她了吧?那就给你吧,我重选一个。”梁国发很有牺牲精神,好象把老婆让了出来。他很为自己自豪,这就叫“为朋友两肋插刀”!
张薇一听拉着他就走,可汤子林就是不肯动腿。梁国发莫名其妙地问:“走啊,还磨蹭什么呀。”汤子林突然不想敲了:“你去敲吧,我在下面等你。”梁国发大嘴一撇:“你老是假正经干吗?想女人又不承认。”汤子林不好再装了,不过他讨厌梁国发这样肆无忌惮!
见张薇拖着汤子林先走了,梁国发又有点后悔,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更漂亮的小姐。也许是怕汤子林浪费了资源吧,他又在身后强调一句:“那个奶子绝对了!你没摸过吧,我试过了。绝对了,够大够挺。”梁国发又忘了张薇叫什么名字了,所以这个特征就当名字使了。
洗头房的楼梯很简单,只用几块角铁焊了个架子。上面垫块木板,板上再铺上地毯。也许是木板太薄了,踩上去一软一软的。为了节约空间,楼梯做得笔陡笔陡的。汤子林刚走几步,就与黄珊珊碰上了。他侧着身子想错开,可地方太窄卡住了。两人同时吸气收腹,把下水压缩一下,这样才错开身子。
梁国发正在后悔,黄姗姗走了过来:“先生,我是黄姗姗,你看我行吗?”这个话听起来是征求意见,实际上是炫耀装备。梁国发一听哈哈大笑:“乖乖,确实象黄山啊!”黄珊珊假装生气道:“什么黄山?还黄河呢!”梁国发伸手掏了一把:“黄河在这里呢!”梁国发地理学得很好,非常清楚大山大河的位置。楼上一排是几个小隔间,做的特别简单,中间立块三合板,这便是两个包房的全部屏障。门口挂个布帘,算是隐蔽措施,看上去跟简易厕所差不多。里面有张肩膀宽的小床,只能容下一个人平躺。床虽然很窄,但不影响办事,因为两人加在一起宽度并不增加。
张薇把水杯放好,便把门帘拉上了:“来,你先躺下吧。”汤子林不敢违抗命令,只好规规矩伸直。房顶有个红色灯泡,迷迷离离的,显得特别暖昧。就象做爱后的眼睛,想睁也睁不开。汤子林是近视眼,拿了眼镜更糊涂。除了看到两个肉球一悠一悠之外,连五官都看不清。
张薇穿得很薄,透光透亮的。这衣服的功用和保鲜膜一样。除了美观,还得让顾客看到里面的色香味。这下汤子林损失大了,他竟然什么也看不清。保护眼睛要从小做起啊,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张薇把他右手拉到腿上,从下到上捏着。感受了炽热的体温,他立即想了许多是是非非。
张薇的手劲不小,每一下都深入骨头,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唉,敲背什么好呀?分明是花钱找罪受嘛!好容易等到右臂结束了,他迟疑着不肯交出左臂了:“你力气很大啊!”汤子林不敢说敲重了,只好小心翼翼提示。再一看她的手指,比肉鸡腿还壮。这就不怪她了,她这是刨虫吃呢!
张薇没有领会,反而问道:“你是本地人吧?怎么不跟人家说话啊?嫌我敲的不好啊?”汤子林还没答腔,梁国发已经接上了:“你要好好敲啊,我这兄弟是第一次,有点认生。你得放出手段来,让他见识见识。”梁国发一刻也没闲着,早把姓甚名谁家乡住址盘问得清清楚楚。
他了解更清楚的还是小姐的身体结构,刚进去黄珊珊就喊救命了。虽然很轻很嗲,但足以让所有人听得明明白白。他们的对话,好象在报告进度。没一会儿,黄珊珊叫手太凉了,梁国发立即予以反驳:“奶子不就是捂手的嘛!”觉得他说的有理,黄珊珊便不再抗议了。
也许是梁国发太过分了吧,黄珊珊不耐烦地问:“你是不是要办事啊?”梁国发立即抗议:“不办事就不能看啦?”黄珊珊身子一扭:“你不是看过了嘛,掏,掏,掏什么啊!弄得人家难受死了。”黄珊珊的意思是她已经欲罢不能了,急需强心针救命。梁国发理解成不办事就不给摸,所以逮住ru*房又是一顿狠搓。
别看黄姗姗脸上挺白净,身上却黑不溜秋的。特别是ru*房,象是两个特大铅球。不过,形状不太象,倒和煤饼差不多,一动还晃来晃去的。ru*头粗大健硕,象是山西蜜枣,吃一颗三年不饿。梁国发发现有点不对:“你好象不是小姐吧?我看象是大嫂!”黄珊珊立即反驳:“你是睁眼说瞎话吧!”
梁国发狠狠掐了一把:“你当我是二百五啊?你这奶子软不叮当的,一点肉没有净是皮。”黄珊珊翻身坐了起来:“那你找别人啊?”见她想溜,梁国发悄悄使了把劲。黄珊珊啊地惨叫一声,象只老猫被踩着了尾巴。这个声音太动听了,梁国发立即来劲了,伸手把她按倒了。见他来真的了,黄珊珊反而不挣扎了。
也许是被感染了,张薇小声提醒:“你真老实啊,我的手酸死了。”汤子林没有动手让她非常失望,这不仅增加了工作量,也是对她个人魅力的极大蔑视。她的装备比黄珊珊精良多了,可汤子林一点反应没有。汤子林不懂什么意思,仍旧紧绷着身子,不知道她下步要掐哪块肉。
刚出来汤子林就抱怨了:“敲背有什么意思啊?穿了那么多衣服,能有什么效果。按轻了没有感觉,按重了骨头疼。”梁国发当即予以反驳:“那是你没弄有意思的东西,谁让你象死狗一样趴在那儿了。那小姐露胸露肉的,不就是给你摸的嘛!”汤子林坚定地说:“我不想乱来,下次你一个人来吧。”
梁国发充满信心地预言:“你不要把话说死了,等你上瘾了,一天不来心里就慌慌的。”这是经验之谈了。吸毒就是这样的,没吸的都是意志坚强的,只要吸了就成行尸走肉了。汤子林还想反驳的,话到嘴边又留下了。不幸的是真被言中了,从此敲背成了他最大的灰色消费。
调查3:梁国发是不要小姐按摩的,都是他按摩小姐。他的“按摩”是“按”倒就“摸”的意思。好在这是必然程序,梁红花也不在乎谁提前谁靠后了。
梁国发认定小云了,恨不得马上得手,可又不想掏钱,只好把汤子林哄出来。他们第一站自然是金苹果洗头房,没想到又让梁宝贵占了先机。梁国发恨不得给他两巴掌:“这个老不死的,还当生意做了。”说归说,骂归骂,他还得让老子先来。这就象开车一样,谁敢和警车抢道啊!
以为梁国发会罢手的,可他竟然寻上了。为了找到绝色小姐,他走几步就推扇门,中不中意都要调笑一番,甚至还要掏几把。这和买菜差不多,不光要看成色,还得扒开看看。小姐穿的本来就少,从胸口一拉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开始汤子林还和他一起进去,见他老是进去出来的,他干脆站在门外了。
梁国发是如鱼得水了,他却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外面。大家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就差往他后背吐唾沫了。这里属于是非之地,站在这儿的都被定义成了嫖客。好不容易等他出来了,汤子林催促道:“你到底要去哪家啊?这样满街找小姐丢不丢人啊!”
梁国发大嘴一撇:“我堂堂的政府官员都不怕了,你怕什么?”汤子林苦笑一声:“难怪到单位办事找不到人呢,原来都趴在小姐身上数汗毛了。”梁国发一听笑了:“你才知道啊?早就这样了。”汤子林讽刺道:“你对洗头房不是很熟吗?哪家小姐漂亮,哪家不漂亮你怎么不知道了?”
梁国发哈哈一笑:“外行了吧!这小姐换来换去的,今天到这家,明天到哪家,我知道哪家好,哪家不好?”觉得他说得有理,汤子林不好再抱怨:“那你快点啊,一圈人看着,象什么样子?”汤子林的意思是:只要不被别人发现,还是可以放纵放纵的。梁国发还是没有逛够:“那就这家吧。”
胖小姐一听赶紧招呼:“老板,是敲背还是洗头啊?”这问话成了洗头房的固定问候语了,就象我们见面要问“吃了吗”一样。梁国发立即说:“敲背吧。”胖小姐立即把他搂住了:“那我们先上去吧。”梁国发不想委曲求全,只是在她胸口揪了一把:“你叫什么名字啊?”
胖小姐小声答道:“我叫吴好好。”这个名字很恰当,她确实没什么好的。磕门楼,塌鼻梁,大嘴巴。别看她ru*房不太突出,肚子却圆乎乎的。梁国发伸手拍了拍:“喂,这里有‘小小姐’了吧。”吴好好脸一红:“瞎说什么啊,人家还没结婚呢。”梁国发哈哈大笑:“你不是天天结婚吗?还怕怀不上啊!”
梁国发正有点失落,有个女孩提着水壶走了出来。这个小女孩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大辫子拖在身后一走一摆。梁国栋伸手把她拉住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女孩使劲挣了挣:“放开我。”梁国发把她往怀里一带:“来,让哥哥亲亲。”
这个小女孩和他女儿差不多大,可他硬是要当哥哥。那个小女孩苦着脸叫道:“叔叔,别这样。”这个新鲜啊,没听过小姐这样叫的!梁国发伸手一拽,可人没拉到,却把水壶打翻了。梁国发刚想开骂,看她怯生生的,便又笑开了。怕他发脾气,小女孩只好给他擦试。
这回她没法躲了,梁国发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小女孩扭着身子央求:“叔叔,求求你放开我!”梁国发呵呵笑道:“那你先把我衣服擦干啊?”小女孩不敢拒绝,只好继续帮他擦衣服。看她屁股撅得圆圆的,梁国发不摸手了,改在屁股上揉了几把:“小姐,你真漂亮啊!”
男人夸女人和狐狸夸乌鸦是一个目的,都是为了那块肉。可惜小女孩并没有昏头,反而抽抽嗒嗒哭开了。老板娘小声安慰道:“没事,客人逗你玩的。”小女孩把毛巾一扔:“妈,我要上学了!”老板娘不敢得罪客人,只好和梁国发商量:“先生,你放开他吧,她是我女儿。”
梁国发眼一翻:“是你女儿怎么了?别人能睡我就不能啊!”他以为只要在洗头房出入的都是小姐。这和开超市一个道理,既然摆上了货架,那就是卖的!梁国发还想动粗,被汤子林一把拽开了:“你不要作孽了,她还是个小孩子呢。”其实,梁国发也是心知肚明,他只想借机占点便宜罢了。
正在这时梁红花下来了,汤子林把他往前一推:“那个小姐挺漂亮的,你赶紧去敲吧,”偏偏梁红花不肯将就:“不嘛!人家要给你敲。”可惜她不可能全按自己的意愿选择客户,就象出租车一样,只要顾客上车了都得拖着。汤子林笑道:“不敲没人付钱的,没看他财大气粗的样子啊。”财大,梁红花没看出来,气粗她感受到了。梁国发长得胖,走几步就喘了,此时正拉风箱一样忙着换气呢。看她犹豫着不肯过来,梁国发一把拽了过来。没等梁红花站稳,他已经薅住了ru*房:“哎哟,这个奶子好摸!挺硬的,象石头一样。”梁国发好象寻到金子了,不住口地赞美。
汤子林嘲笑道:“那你抱块石头啊!”梁国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不要钻牛角尖好不好?”汤子林讽刺道:“谁让你乱比喻!一会儿馒头,一会儿石头的”汤子林真替吴君抱屈,如果他拥有那样的女人,他绝对不会乱来的。可惜他的底线正在一点一点被突破,他真担心最终会和梁国发一样无耻。
好容易分配好了,四人就向目的地进发了。这家的工作间在地下室,楼梯虽然也窄,但坡度不大。门面看起来不大,下面却非常宽敞。隔间是砖石结构,一砌到顶。门是铝合金的,里面可以锁死。床也宽多了,能容纳两人并头躺着。看来是有打持久战的意思了,一般这样搞的,上面都有关系。
吴好好的手艺很好,按摩也很用心,把他伺候得浑身酥软。一般长得不好的,手上都要有点真功夫,不然就没人看顾了。这回汤子林进入境界了,闭着眼睛任她上上下下揉着。不过,吴好好有点失望,她给人糟蹋惯了,偶尔碰上一个正派人,她反而不习惯了,好象自己没有魅力似的。
梁国发是不要小姐按摩的,都是他按摩小姐。他的“按摩”是“按”倒就“摸”的意思。好在这是必然程序,梁红花也不在乎谁提前谁靠后了。梁国发带有报复性质,进门便把她上衣扒掉了。为了杀杀她的傲气,梁国发又按住ru*房狠狠搓了几下,就这样他还不过瘾,最后竟然咬了几口。
那ru*房原是最柔嫩最娇美的尤物,是让你呵护爱抚的!哪能这般糟践?梁国发那双手跟熊掌一样,就是钢铁被他一搓也得变形。梁红花疼得吱呀一声,象是老鼠给猫咬着了:“死鬼,你不能轻点啊,跟你老婆也是这样啊。”知道遇上了愣头青,梁红花不敢发脾气,只好提醒他要做个模范丈夫。
梁国发不理这一套,摸了上面,又来扒裤子了。这回梁红花没有让步:“你要做什么啊?”梁国发说:“我要办事啊!你不知道啊!”梁红花手一伸:“办事先给钱。”涉及到原则问题了,梁红花立即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梁国发涎着脸笑着:“出去付不一样吗?”
梁红花耐心地解释:“出去付钱老板要抽头的,在里面付一百,在外面一百五。”梁红花把利害关系讲了,希望他能认清形势。这不是梁红花存心给他省钱,主要是老板抽头太狠,她还拿不到一百。梁国发有点犹豫,他不敢让汤子林破费太多,挖疼了下次就不肯出来了。
也许她还想做成这笔生意吧,所以只好让步:“那你就到柜台付吧,肯定是别人掏钱,对吧?”梁红花熟知这样的情况,自己掏钱的没人肯到外面付账。梁国发一脸的失望:“那就不玩了。”梁红花突然强硬起来:“不玩就不要摸了。”这个道理很简单,就象化工厂不交钱就不能排污一样。
梁国发眼一翻,一个跃身骑上了。梁国发太重了,她怎么也推不开。梁红花双手乱舞,小脸憋得通红,眼看着就要气绝身亡了。梁国发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嘎嘎一阵怪笑:“我压死你!叫你不让摸!”汔车超载还要罚款,可嫖客多重都得背着。
汤子林已经渐入佳境了,他见吴好好十分友好,便把手拿了过来。他遵守的是恋爱原则,一切要循序渐进步步为营。见他摸手了,吴好好竟然拉过来按在了自己脸上。尽管吴好好长得有点难看,但她皮肤很白也很细腻,而且年纪也小。不是说一白遮三丑嘛,只要年轻总有动人之处。
汤子林开始蠢蠢欲动了,为了配合他的进度,吴好好现出了陶醉的神态。这样更难看了,苦叽叽的,象是要哭。本来还有故事发生的,可梁国发突突敲门了:“走了,走了,不敲了。”由于梁国发不肯下来,梁红花哭得稀里哗啦的。看来胖子都得减肥了,不然到哪儿都不受欢迎。
调查4:现在逼良为娼的故事已经不多了,但无论哪个女人跨进这个门槛,都会有一肚子辛酸。当然,可能还有一肚子精子。
自从领略了小姐的柔情蜜意,汤子林有点蠢蠢欲动了。现在他不但不讨厌梁国发了,反而盼着他多来。梁国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发现汤子林上瘾了,他隔三岔五就来勾引。他们第一站还是金苹果,为了显得关系非同一般,梁国发进门就直呼小云,好象小云是他的专供产品。
梁红花冷冷扔了一句:“小云忙着呢。”说着便朝汤子林走了过去。梁国发一把拽了过来:“你怎么又跑这里了?”梁红花没好气地说:“你管我呢!反正你是来找小云的。”梁国发也有点心不在焉:“那小云上去多长时间了?我怎么老是碰不到她啊!”
梁红花小声哄道:“她早就上去了,马上就要下来了。”梁国发一听松手了:“子林,你先上去充实充实吧,待在下面也不知道调情。”梁国发知道梁红花讨厌他,那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吧。梁红花朝汤子林调皮地一笑:“那我们先上去吧。”梁红花笑起来很好看,真象一朵娇艳的红花。
汤子林不知道小云是什么尤物,按说梁红花已经够漂亮了,可梁国发竟然不肯将就。等到汤子林规规矩矩躺平了,梁红花立即逗他说话了:“老板,你很少敲背吧?”这是小姐的必备素质,她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和客人建立起感情,这样才有可能擦出火花。这里的“火花”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性交。
汤子林不敢撒谎,只好老老实实交底了:“敲过两三次了。”梁红花开始给他灌药了:“老板,你长得好帅哦。”长得帅是他一直沾沾自喜的,可很少有人当面表扬。尽管从别人目光中也能感受到,总没有这样来得畅快。谁说只有女人才喜欢赞美,男人一样需要肯定。
给她一夸汤子林放松了许多,他也夸了梁红花一句:“你越来越漂亮了啊!”梁红花已经完全职业化了,衣服越来越短,颜色也越来越艳。她今天穿身红色皮裙,象幅年画一样,特别喜庆。而胸口两坨飞扬的鲜红,更象怒放的牡丹。唉,漂亮女人都进洗头房了,你让男人怎么正派?
梁红花敲背很业余,象是挠痒一样,头上一把,脚上一把。看来她还有独门绝技,不然没法在江湖行走了。汤子林大着胆子拉了一下手,见她并不反感,便顺着膀子摸了上去。及至在脸上蹭了一会儿,梁红花娇娇地抗议了:“干什么呀?弄得人家痒痒的。”这把汤子林的兴趣挑了起来,他立即把ru*房捉住了。
这边汤子林刚刚入巷,那边小云也下来了。梁国发一见立即连滚带爬迎上了。这哪是找小姐啊?简直是迎接皇后嘛!小云没有理他,而是走到镜子前细细梳着头发。梁国发没有计较,他走到身后就要伸手,可小云一猫身躲开了。这让他有点气闷,只好把手放在椅背上。
梁国发抱怨道:“你还磨蹭什么啊!我等你半天了。”小云头发一甩:“这里小姐多了,你为什么偏要找我?”梁国发呼地跳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帮我敲背?”小云脸一扬:“是啊。”老板娘一看赶忙拉弯子:“小云,没事给他敲敲呗,你跟钱有仇啊。”看她还坐着不动,老板娘连哄带劝把她推上楼了。
尽管梁国发一肚子的不痛快,但他还是平静地躺下了。要是换成别的小姐,他进门就把她扒光了,可面对小云还真没办法。梁国发以为自己很有风度了,可小云还是讨厌他。当然,小云子不是针对梁国发一个人的,她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
小云固守着卖艺不卖身的原则,苦练按摩技术,可客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技术,只要进屋就直奔主题。这使每次敲背都成了殊死搏斗,即使这样还是逃不了。摸一下掐一把都是常事,虽然局限于外围,但也让她欲哭无泪了。她想甩手不干的,又舍不下这份丰厚的收入。
现在逼良为娼的故事已经不多了,但无论谁跨进这个门槛,都会有一肚子辛酸。当然,可能还有一肚子精子。小云是贵州妹子,来汤城一个月了。因为她哥找不到老婆,便用小云换了一个,她不愿意就偷偷跑了。一开始她在工厂打工,后来又在饭店当服务员。
也许是觉得对不起她哥哥吧,小云便拼命攒钱,希望能给她哥哥成个家。可惜那些地方工资都低,往家里寄完了,只剩几张手纸钱了。在城里待久了,向往也丰富了,她一咬牙终于进了洗头房。她这一咬牙不要紧,这可迷倒了梁家父子,三天两头向她贡献。
因为强攻没有效果,梁国发只好改成软就了,这更坚定了小云的想法。她觉得只要想守,还是能玉洁冰清的,可环境对她影响更大,眼看着卖肉的都发了,她也愤愤不平。她的按摩技术不知好上多少倍,收入却只有她们零头。其实,她虽然没有卖身,但每天打情骂俏的,心里一样屈辱。
梁国发身上肉多,小云使了十二分力气,他还嫌力道小。其实,他已经觉得很舒服了,可他心思不在按摩上,所以怎么整也不上心。小云一声不吭,只顾使劲揉捏,长长的头发不时拂到他的脸上。这把梁国发痒痒坏了,他好不容易才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头发抓到了手里。
小云一抬身站直了:“趴下,我给你捶捶后背。”这是对付色鬼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老实一点。再说梁国发肚子上全是肥肉,她的手早就酸得不行了。梁国发把手一拉:“我胸口还没捏呢!怎么又捏到后背了?”说着他又比划一下:“你看我的ru*房多丰满,不比你的家伙小。”小云一听甩手就走:“不敲了。”
这边汤子林已经飘飘然了,梁红花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身子一个劲往怀里贴。花儿虽美,没人会静静观赏的,总要折到手里才会满足。汤子林不敢放肆,只好轻轻搭在她的胸口。他觉得这样就不算嫖娼了,至少犯罪感淡一点。男人都喜欢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可摸着摸着他却来劲了。
以为他要办事,梁红花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把胸罩解了下来。梁红花的ru*房特别结实,但并不象石头,倒象块暖玉,细腻温婉。不过,玉还是石头!看来梁国发说的还是对的!而乳晕更象是花瓣一样,红红的,艳艳的。ru*头则小小的,平平的,那该是剪短的花枝了。
梁红花躺了一会儿又把裙子褪了,汤子林刚想制止,她屁股一抬又把内裤扔了:“来啊,还傻看着干吗?”说着就来解他衣服了。汤子林呼地跳下床,套上鞋子就跑。他刚刚打开房门,梁国发大喊大叫冲了出来。梁国发一边走一边追着小姐论理,好象自己的正当权益受到了侵犯。
梁国发没有夸大其辞,小云确实清丽出俗。先别说那粉嫩嫩的脸蛋了,光是那一头黑发,就足以让人神魂飘荡了。小云打扮得很简单,上身是件红色t恤,下身着条牛仔裤。汤子林没敢多看,但那双委曲的眼睛打动了他。不过,他有点为她可惜,有什么日子不得过呢?都拼着抢着苦这个钱!
出了门梁国发就骂开了,因为涉及性器官,也不便多加转述。不过,他也骂不出什么新鲜玩艺,无非要与陈家的所有女性发生肉体关系。生活中他喜欢年轻的,骂人却越老越过瘾,连死了几百年的祖先都要强j*。对他来说阳物是无坚不催的利器,只要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便把它祭了出来。
最后他做了总结性发言,表示明天还要来:“我非得把她搞到手,不然我就不姓梁!”说完他呸呸吐了几口。可惜他已经走远了,只好吐在别人家门口了。好在随地吐痰不用罚款的,即使在街上撒尿也没人管。这点和他老子想法一样,梁宝贵也跃跃欲试想独占花魁呢。
不过,老梁比小梁有耐心,他见小云不同一般女孩,干脆把所有风流手段都不用了,一心一意扮个情痴。他花的可不是敲背钱,自从迷上了小云,已经把她手上颈上耳朵上,全安上姓梁的东西了。他称之为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政权。这里的“政权”当然是指小云的身体!
调查5:男人的交际手段就是在一起胡作非为,只要成群结队出去了,很少有不干坏事的。
这几年妓女已经大普及了,除了商场没有卖的,其它场所都能见到。汤子林从不在外面过夜,自然无从知晓。他的经历得益于梁国发,没有他的英明领导,哪知道还有这样的花花世界!他发现男人的交际手段就是在一起胡作非为,只要成群结队出去了,很少有不干坏事的。
汤子林不会单独出去寻欢作乐的,本来他今天是去理发的,可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理发店字样,全是美容美发的巨幅招牌。他以为都是剃头的,便进了比较气派的一家。汤子林往圈椅上一坐:“剃头!”见没有人动弹,汤子林又强调一遍:“我要理发。”他以为“剃头”过时了,便换了个时尚的叫法。
老板娘一听咯咯笑了起来:“我们这儿只洗头敲背。”汤子林啊地叫了一声,站起来就跑,刚到门口却看到梁国发过来了。他挺着一个大肚子,摇摇摆摆的,象只刚吃饱的鸭子。看到汤子林还想逃跑,他立即把路挡住了:“别走啊,怎么看到我就要跑啊!想吃独食啊!”
汤子林最怕别人说他小气,只好站住了:“我是来剃头的。”梁国发一听哈哈大笑:“你啊!理发店能要这么大门面吗?一个头才几块钱?一天理一百个也不够房租的。”汤子林想想也对,这是两间通连的门面,一并排有七八张转椅。再一看老板娘也是风流婉转千娇百媚的,果然不象寻常的理发师。
汤子林转身就走:“那你玩吧,我先走了。”估计是拉他付账的,他可不想当冤大头。梁国发一把将他拽住了:“来了就玩玩吧,今天我请客。”汤子林存心想看看梁国发的表现,所以他挣了几挣也就站下了。老板娘一见立即领他们上楼:“先生,你们需要什么服务?”
梁国发头一昂:“当然是敲背喽!”老板娘一脸的神秘:“这边是正规敲背按摩,那边是全套服务。”梁国发大手一挥迳直走了过去:“我知道。正规敲背没意思,都她*假正经,碰都不给碰。要玩就玩痛快的!”说着他一掀门帘迈了进去。汤子林犹豫了一下,也悄悄跟了进去。
这家比较规范,小姐坐成整齐的一排,一色的红衣红裙,象是货架上陈列的商品。上衣是个俏俏的夹克,拉链自然不会扣,一边一片,象是蝴蝶的翅膀。胸罩是黑色的,映得肚皮白灿灿的,比光着更让人想入非非。裙子更短了,内裤若隐若现。黑色的镂空丝袜,把大腿分割成无数个亮点。
老板娘殷勤地问:“先生,你要几号啊?”由于穿得差不多,汤子林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满眼都是明晃晃的肚皮。他悄悄摘下眼镜擦了擦,可还是看得不太清楚。梁国发的视力特别好,特别是看女人的时候。他不单把身材看清了,连五官也分得一清二楚。
梁国发用手一指:“我要8号。”他挑8号不是因为数字吉祥,而是因为8号的ru*房特别壮观,就象横着的8字。当然,那比8字更有立体感。8号一直紧绷着身子,听到有人叫她的工号,这才款款站了起来。说起来叫谁不叫谁无所谓,实际上都在比拼个人魅力呢。
梁国发色迷迷地夸道:“小姐,你好性感哦。”汤子林不喜欢他拽文:“你懂什么叫性感?”梁国发理直气壮回答:“性感,就是看了想性交的感觉。”汤子林想想也对,就没有再反驳。梁国发刚找好又来给他做媒:“你看11号怎么样?”11号身材高挑,两条长腿长下一般粗细,就象两个超长的“1”字。
见梁国发赐婚了,汤子林赶紧谢恩。梁国发没有时间和他逗嘴,而是搂着8号先进了房间。这家条件比金苹果还好,木地板踩上去咣咣的。一张双人床,两张单人沙发,有线电视、空调、卫生间一应俱全。墙上挂着油画,是个光腚姑娘。她两手撑在后面,身体往上仰着,好象在等待雨露滋润。
调查6:看来打假工作必须深入到洗头房了,伪劣产品坑人啊!用老妇女的身体,卖小姑娘的价钱!
这事之后汤子林突然想通了:既然别人可以活得那么滋润,自己为什么要死守?没事出去玩玩也无所谓,只要不嫖就行。一个人毕竟底气不足,当他走近金苹果洗头房,竟然没敢停留。等到过了很远,他又踅了回来。到了门口,他还是不敢进去。其实根本没有人看他,可他后背还是发热。
难得有机会啊,要不是出礼,晚上必须守着老婆的。当然遥控器是长在王海珍手上的,她看得一泡眼泪了,汤子林还必须把手绢备好。王海珍原来不是这样的,刚做生意那会儿挺能忙的。天没亮就起来了,烧饭洗衣带孩子。她肯定也不会让汤子林闲着,店里家里都必须拖得干干净净。
汤子林早就习惯了,这些年就这么过来了,一大早就得守在店里,有人没人都得精神抖擞。现在开店的太多了,生意越来越难做。随便买什么都要讲价,不还个底朝上,没有人肯痛痛快快掏钱的。特别是妇女,挑挑拣拣的,说什么都不好,让你觉得除了送给她之外别无选择。
做了六七年,他就困了六七年。用王海珍的话说叫看牢!这不是王海珍心疼他了,而是对自己的地位愤愤不平。其实,她除了上午在店里待几个小时,下午都战在麻将场上了。既然是牢房,汤子林只好囚禁自己。他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看看书,那守着店正好。
想想真憋气,守着一个不爱的女人,还得毕恭毕敬的,也不知求什么。王海珍脾气大,每天都要发一回,只要输钱那一准大开杀戒,可赢了钱又以功臣自居,好象吃喝开销都是她挣来了。本来找小姐他还有点心理障碍,通过对王海珍的一通批判,立即理直气壮了。
汤子林进门就看到了小云,虽然是个背影,但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能长出这种身材的毕竟凤毛麟角,他在心里早就高高供了起来。既然梦中情人没空,还等什么劲呢,汤子林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孙艳丽拉住了。汤子林四下看看,一圈小姐都虎视眈眈盯着,这才明白她也是敲背小姐。
周围没有比这个更老的了,可被她占下了,其她小姐自然不好来抢。不就是三十块钱嘛!在她们眼里没有活人,都以人头算钱。汤子林仔细看了看:“你叫什么名字?”孙艳丽答道:“我叫孙艳丽。”说着往他胸前一靠,撒娇撒痴的,好象等他一千年了。
孙艳丽果然很“艳丽”,脸皮搽得姹紫嫣红,象块作废的画布。身板精瘦精瘦的,象是麻将中的二条。她也是一身紧身衣裙,小ru*房绑得死死的。小姐都把这个当成了最大卖点,所以她也把ru*房放在最险要的位置,可给人的视觉效果恰恰相反,就象一粒石子放到了山顶上。
汤子林几乎是被绑上去了,孙艳丽没有别的招儿,和年轻小姐在一起如果再放不下脸皮,那一个客人也揽不到。这是碰到刚刚出道的汤子林了,如果换成梁国发这样的跨世纪嫖客,那肯定扔得远远的。汤子林觉得很难为情,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进了门孙艳丽便钻进了怀里,汤子林本想把她推开的,想到王海珍他突然动起手来。汤子林有时很邪性,这样做纯粹是想看看她与王海珍有什么区别,难道女人老了风景都是一样吗?对待老妇女自然不用再搞什么曲径通幽的婉转手段,他手一伸便把孙艳丽的上衣扒开了。
孙艳丽比王海珍更惨,她竟然没有ru*房,那一点点起伏还是胸罩制造出来的假象。ru*头却粗黑异常,象是钉在墙上的大铁钉。汤子林一直以为洗头房是小女孩的天下,可一路摸下来,发现大多是已婚女人。看来打假工作必须深入到洗头房了,伪劣产品坑人啊!用老妇女的身体,卖小姑娘的价钱!
知道自己属于过期产品,孙艳丽也有点过意不去,但她相信有个地方肯定没人嫌弃,所以迅速脱了裤子。汤子林一看慌了:“你这是干什么啊?”不知道他为什么惊慌,孙艳丽媚声哄道:“做事啊,来了不就是为这个嘛!”汤子林赶紧坐直了:“谁说我要干了?”
孙艳丽伸手捏了一把:“不要假正经了,你看看你的大腿,松不拉叽的,肯定是性生活过度。”汤子林尴尬地一笑:“是吗?可我真的不想干。”这下孙艳丽没有耐心了:“不干事你瞎摸什么?”汤子林一连声道歉:“我不知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啊。”
孙艳丽耐心给他解释:“如果你干事了,那摸摸就不算钱了。”这和超市的促销手段一样,属于捆绑销售。很多商品都是这样的,比如洗发精吧,你要是买了大瓶,小瓶就不收钱了,小瓶属于赠品。如果你说我不买大瓶,光要赠品那怎么能行呢!
也许还想做成这笔生意,孙艳丽的态度又软和了:“我少收点还不行吗?人家一百,我五十怎么样?”这属于清仓大甩卖了,他没有理由拒绝的,可他实在没有兴趣,甚至有点恶心。虽说自己老婆也未必好到哪里,但那是个渐进过程。来劲了就做,没反应拉倒。现在要拔苗助长了,上头愿意,下面还不肯将就呢!
见他想要穿鞋,孙艳丽骑在腿上就是不肯下来,顺手还将他的命根子薅住了。这是她的杀手锏,多少英雄都败给这招了。正在紧要之际,楼下一阵尖叫,紧跟着就是突突轰响的脚步。说声警察来了,孙艳丽立即披挂整齐。她的动作太快了,眨眼之间她又穿好了,比消防队员还专业。
汤子林跳起来就跑,可他忘了裤带被解开了,所以刚下床就被绊倒了。孙艳丽特别沉着,伸手替他系好了,动作干净利落,好象是送儿子去幼儿园:“别跑,你躺着别动就行了,敲背不犯法的。”汤子林赶紧仰面朝天躺下,两腿伸得笔直,象是门板上的僵尸。
孙艳丽又悄悄把锁拔开,按住过大腿一阵紧敲。敲了一下发现错了。原来她还是有点惊慌,竟然敲在自己腿上了。孙艳丽还是会按摩的,几个手指撞在一起,滴呱滴呱的,节奏感极好,象是老和尚的木鱼,捶得一字一板的。这是政策范围内的活,警察奈何不了的。
杨警察轰地一声撞开了门,见没有违规操作,就去逮下家了。杨警察是个行家,一旦等嫖客穿上裤子就被动了。不一会儿,就听杨警察叫喊:“都给我靠墙站着!”梁国发一听立即站直了,象是新兵蛋子见到了首长。等他发现是自己的哥们,梁国发大声抗议道:“老杨,赵书记不是不让抓的嘛!”
杨警察也觉得理亏:“别人举报了,不能不来啊。”梁国发恳求道:“老杨,给你几个钱让我走吧?到了局里还不是罚钱嘛!”杨警察一脸的无奈:“我可做不了主,这要队长发话呢。”梁国发一听脸就灰了:“我不是不肯去,可我丢不起这个人啊。”杨警察小心提醒他:“今天可不是你一个人,要说也得到局里。”
梁国发还是不肯就范:“那我以后怎么见人啊?”杨警察苦着脸:“我真的帮不了你。”别看杨警察说话细声慢语的,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慢,咔嚓一声已经给他铐上了。等他好不容易说服了梁国发,杨警察又来做小姐工作。这位小姐不但不肯走,还想把钱要回来:“你把钱还给我。”
杨警察脸一板:“这是嫖资!必须没收。”这位小姐把裙子一撩:“你给不给?不给我脱衣服了!”没等杨警察反应过来,这位小姐把裙子一翻,呼地叉开了双腿。她以为杨警察会妥协的,没想到杨警察抄起一只拖鞋,照着那两片嫩肉叭叭就是几下。这下这位小姐不敢耍泼了,乖乖抱着头蹲在了墙角。
汤子林正愁没法脱身呢,是警察救了他。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他真的晚节不保了。守了三十多个春秋啊,要是贡献给老妓女的话,那太丢人了。孙艳丽自然不敢强留,眼看着到手的钞票又飞了。其实,这时候最安全了,不可能再有回马枪的。不过,轰地响过枪了,鸟儿胆子再大,也不敢蹲在树上了。
小云正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看他下来了,竟然打起了招呼:“那个胖子是你朋友吧,活该!”汤子林轻声问:“你就是小云?”小云一脸的幸灾乐祸:“是啊!”小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显得特别生动,汤子林不觉看傻了。小云突然脸红了:“别发呆了,赶紧走吧。”
通过这次教训,汤子林觉得一切要适可而止了,可他不甘心就此与洗头房诀别。特别是小云竟然会记得他,更让他欲罢不能了,可他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投身洗头房呢?踏进这个门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如果是寻找真爱,自然没有必要在妓女堆里打滚!调查7:测定酸碱度还要准备试纸,而梁国发的手指实在厉害,好象是随身携带的性病测试仪,准确率从来都是百分之百。
汤子林开始单独出击了,可他去了几次也没找见小云。他不甘心就此罢手,只好去问老板娘:“小云在吗?”他已经失去吴君了,他想在小云身上找回失落的青春。老板娘也是一脸的不舍:“她不在这里干了。”汤子林赶紧打听下落:“那她去哪里了?”老板娘恨恨地说:“我怎么知道?”
汤子林一听绝望了:“那我还是走吧。”老板娘赶紧拉住他:“马上就有小姐下来了。”说着老板娘就把他搂住了,还用滚圆的胸口抵着后背。这招确实厉害,比用枪逼着还灵。汤子林经不起纠缠,只好乖乖坐正了。正在这时小李气呼呼下来了,老板娘一看立即松开了手:“你敲吧,小李没事了。”
汤子林不好再拒绝,只好跟着小李上楼。汤子林刚躺下就开始打听了:“你姓李啊?”小李不耐烦地说:“你知道了还问干嘛!”汤子林没敢计较:“那你是哪里人啊?”小李还是面无表情:“湖南的。”汤子林继续问道:“这么小就出来敲背啊?”小李立即强调:“我都十九了还小啊?”
汤子林哈哈一笑:“哦,那是老职工了,我以为你十五呢,正想举报非法使用童工呢。”夸女人年轻是永远不会错的,你说她刚从娘肚里出来才好呢!小李伸手捶了他一下:“死鬼,我以为你是好人呢,原来也很坏嘛。”你别小看这个细微的动作,表明小李已经接受他了。
汤子林又问:“你刚才怎么不敲啊。”小李斩钉截铁地回答:“那个人刚躺下就问给不给摸,我当然说不给喽。”以为碰到了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汤子林顿时肃然起敬,刚刚伸出的黑手也缩了回来。小李继续说道:“刚入道不知道好坏,客人要摸我就肯了。时间长了,发现他们就是想占点便宜。”
汤子林还是有点不甘心:“那要怎样才给摸呢?”小李心不在焉地说:“你要是敲大背,就给你摸摸。”汤子林原以为她是纯洁无暇的圣女的,没想到却是千人睡万人骑的小骚货。小李光顾着说话,手就不按了,放在他腿上一下一下量着。汤子林立即抗议了:“你挠痒啊!又不给摸,又不敲背,你来干什么?”
小李理直气壮地回答:“敲个背我只拿十块钱,凭什么让你摸?”听她这样一讲,汤子林更不敢动手了。他确实没有理由再动手,进洗头房之初,他就没有打算嫖娼。他以为这样就算正人君子了,其实,在他心里已经嫖了一万次了。面对这些风骚娇媚的小姑娘,他哪次不是咽了几大缸口水。
小李敲了一会儿便把鞋脱了,然后爬上床就骑他身上了,两手还在他胸前揉搓。汤子林笑嘻嘻地抗议:“只许你摸我胸口,不许我摸你胸口,这样太不公平了吧。”说着在她胸前点了一下,象是试探水的冷热。小李咯咯笑着,但没有让他再碰。原则是不能破坏的!
看着小李粉嫩嫩的脸蛋,汤子林真替她可惜:“你干吗要做这个?”小李轻描淡写地说:“不为什么,就是在家无聊呗。”汤子林开始查户口了:“你家姊妹几个?”小李现在是有问必答:“有个姐姐。”汤子林问:“你姐干什么?不会也在敲背吧?”汤子林刚出口就后悔了,这样问象在骂人了。
小李似乎并不在意:“她在读大学呢。”看来是真有故事了,汤子林迫不及待加以引导。小李眼睛特别清澈,一丝杂质都没有,象个清纯的中学生,绝对符合误入歧误的类型。男人都喜欢这种表面上纯情,骨子里风骚的女人,而小李恰恰集天使与魔鬼于一身。
汤子林不无调侃地说:“你是为你姐姐挣学费吧?”小李嘴一撇:“我干吗要供她?”汤子林还想敷衍个催人泪下的故事:“那你为什么不读书?”小李头一昂:“我不喜欢读书!”汤子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你喜欢什么?”小李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我喜欢逛街、买衣服、吃零食。”
以前说到爱好无非是文学、艺术、舞蹈,要是说别的就显得没有档次了。现在什么都能拿到台面上,甚至赌钱玩女人都算正当爱好。也许是说累了,小李拿出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端详一会儿就找出毛病了。好在她的化妆工具是随身携带的,哪怕在厕所也不耽误描眉画眼。
小李的眉毛很淡,所以她干脆揪光了,只纹了一条黑线,象是剪羊皮留下的记号。鼻梁好象高了点,显得鼻尖有点长。嘴唇溢光流彩的,跟敦煌壁画似的。下巴有颗亮亮的东西,汤子林以为是肉球,一碰才发现是凉冰冰的水钻。虽然小李打扮有点过了,却别有一种妖冶和风骚。
见她不再拒绝,汤子林干脆把ru*房捉住了。不能亏得太多!既然不给直接接触,那从外面考察考察也行。小李继续搞装潢,仿佛没有看到。谁说不办事就不给摸了,这不舒舒服服握在那儿了嘛!还是方法问题,进门就公事公办提出来,自然会碰一鼻子灰。
小李皮肤特别好,摸在手里感觉特好,紧绷绷的,象是冻透的脂肪。小腰一把就能握过来了,屁股却肥圆异常,象只巨大的蜜蜂。本来汤子林有希望看到美丽传奇的,小李已经很温顺了,贴在怀里一动不动,任他在后背臀部抚摸,可他在关键时刻竟然问起了小云。
小李一下跳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把我搂在怀里还问别人,我知道啊,就是不告诉你。”小李发脾气的样子非常可爱,噘着嘴,象个小猫咪。如果两边装上胡子,准能吓坏老鼠。汤子林还没接话,外边喊到点了。小李一边整理床铺,一边不耐烦地说:“走吧,走吧,去找你的小云吧。”
小李的嘴唇红嘟嘟,鲜嫩嫩的,显得特别诱人。汤子林忍不住又想逗逗她了:“我要不走呢!”小李也没有真赶:“不走就加点。”汤子林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我不走也不加点。”汤子林竟然耍起了无赖,装得比流氓还流氓。这可吓不到小李,你越流氓她越高兴。
刚才小李还气哼哼的,此时又叫救命了。不过说得很轻,这哪是呼救?简直比撒娇还媚人呢!小李贴着耳朵哄道:“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哦,你要我好吗?”刚才小李还呼救命的,转眼又月朦胧鸟朦胧了。按住双乳汤子林已经很满足了,见小李比他还激进,他赶紧站了起来。
以为他来劲了,小李迅速将上衣脱了,把一双白生生的美乳捧了过来。这可不是演习,这是要进行实战了。汤子林赶紧声明:“千万不能!千万不能啊!这里不安全的。”小李一把拽了过来:“别紧张,我是喜欢才给你的,别人想还想不到呢!”汤子林指指特定部位:“你看我,一紧张就没反应。”
小李依旧不理不睬,自顾自地脱着衣服。本来小李穿得就少,再脱就没有了。汤子林就差跪下了:“我们下次到别的地方好不好?”小李一脸的不屑:“看把你吓的,不做就不做呗,干吗这副熊样?”小李本想激战一回的,见他拼命摇着白旗,只好收了兵刃。
见小李接受投降了,汤子林逃也似的滚下楼梯。刚出门就有人叫了,以为是警察,他也不敢回头。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这样慌慌张张的。”汤子林回头一看是梁国发,只好咧咧嘴算是打了招呼。梁国发确实有能量!别人都劳动教养了,他十天也没关满。
梁国发笑得嘎嘎的,仿佛找到了知己:“可以啊!你现在知道偷嘴了嘛!怎么样?比老婆味道好吧!”汤子林拼命否认:“你瞎说什么呀?我什么也没干!”梁国发伸手捶了一拳:“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的‘第一次’献给谁了?”汤子林还是心有余悸:“我真的没做,小姐非要做,我只好跑了出来。”
梁国发唉地叹口气:“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看你那点出息!告诉你吧,我刚才又办了一个。”梁国发象个凯旋英雄似的,可惜功劳簿都在公安局了。汤子林嘲笑道:“你就不怕得病!有几个小姐是干净的?”梁国发嘴一撇:“你懂什么,我常干自然知道怎么鉴别。”
说起这个梁国发夸夸其谈:“你先用手掏掏,有病的会臭。”测定酸碱度还要准备试纸,他的手指实在厉害,好象是随身携带的性病测试仪,准确率从来都是百分之百。汤子林满脸崇敬望着他:“你不是刚出来吗?胆子怎么这样大!”梁国发大义凛然地说:“不就是关几天嘛,又不是要我死!”
汤子林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吴君和你离婚?”梁国发哈哈一笑:“她是闹过几回,可我不同意她也没办法。”说着他又宣布一条重大消息,“告诉你吧,小云换个地方又卖了!过两天我带你去。”关于小姐的去向他最清楚,就象嫖娼指南似的。不过,梁国发的“带”是向导的意思,那工钱自然是他付了。”调查8:这里的卫生搞得太好了,毛巾、睡衣、短裤都是一次性的。可惜小姐是循环使用的,这就象穿了消毒衣去掏大粪,纯属浪费资源。
金碧辉煌是汤城的最高建筑,一二三层是商场,四楼五楼是酒店。六楼是桑拿,七楼是棋牌室,八九十是客房,十一至十八楼是写字楼。因为电梯是新生事物,大家不怎么会用,所以配有专人驾驶。不过,电梯小姐没有机器灵敏,有时按上半天也没有反应。
刚进电梯梁国发就盯上了电梯小姐,还勾勾手让汤子林也过来欣赏。电梯小姐穿得很时尚,从正上方可以看到大半个ru*房。觉得梁国发太流氓了,汤子林把头抬得高高的,可电梯顶部也悬着两个明晃晃的肉球。电梯小姐大概也察觉到了,头一低把风景遮住了。
进门就是黑色的服务台,大理石的台面光洁照人,而墙上则是淡黄色的木质墙裙。在农村很多姑娘都没有裙子穿,可城里的墙壁竟然也有“裙子”。木地板光灿灿的,服务生拿着拖把,过一会儿就拖一下。吧台旁是一排鞋柜,齐齐放着几十双皮鞋。这里看起来漂亮,味道却不好闻,就象走进了咸鱼铺子。
估计和普浴一样要先买票,汤子林伸手掏了一张票子。汤子林就是这点好,无论干什么都抢着付钱。你刚摸口袋,他已经甩了出来。梁国发小声提醒道:“脱鞋啊,出来才付钱呢。”这鞋柜是一格一格的,就跟放骨灰的小方框差不多。至于放衣服的是个铁皮柜,和银行的保险箱一样结实。
梁国发的动作很快,汤子林刚解几个扣子,他已经脱光了。这么快的速度,只有军人和嫖客才能做到。梁国发有层布遮着还好,脱光了更甚,就象褪了毛的白皮猪。肚皮晃晃悠悠的,走起路来直颤。想到吴君的辛苦,汤子林不失时机贬了一句:“你得在肚子下装上轮子了!那样推着走负担会轻点。”
梁国发没有反驳,他也在观察汤子林呢。身材自然是没法比了,他感兴趣的是生殖器的大小。发现汤子林和他一般粗细,他心里稍稍有点安慰。梁国发特别崇拜大家伙,他以为只要自己的东西又粗又大,那就人见人爱所向披靡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驴马的爱情大约是最完美的。
进了洗浴间是蓝汪汪的一池碧水,心形的澡池中间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象根耀武扬威的阳具。墙上镶了几台电视,虽然节目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小姐在扭,你从哪个方向看都逃不了三点的围攻。梁国发还觉得不过瘾:“要是活人就好了,可以一边看一边挑选。”
也许是急着敲背吧,梁国发刚刚跨到池边,就一头栽了进去。好象是定向爆破,把池水砸飞了一半。这哪是洗澡啊,简直是新船下水典礼嘛!汤子林一看哈哈大笑:“好喝吧?这水上百人泡过了,各种微量元素都齐了。随你炖什么汤,也没有这个营养全面。”梁国发没有机会反驳,他正忙着往外咳呢!
泡了一会儿汤子林问:“擦背吧?”梁国发慷慨是说:“算了。”汤子林悄悄松了一口气,少道程序就少花十块钱。看到梁国发上去洗头了,他也拧开了水龙头。桑拿的喷头出水效果不错,细蒙蒙的,象是少女的秀发。普浴没有喷头,就是根出水管子。象是老头子小便,蔫蔫的,一点冲劲没有。
汤子林不会调配,笼头一开嗖地跳到了一边:“怎么这么凉啊,没有热水啊?”梁国发哈哈一笑:“你看你老土了吧!旁边那个红的不是热的嘛!”汤子林把冷水一关,又把热水拧开了,这下更惨,差点把皮烫掉了。梁国发咧开大嘴嘎嘎狂笑:“算了,你来我这边冲吧,我给你调好了。”
不知为什么,只要站在淋浴下汤子林就想撒尿。往常他是站着就尿的,看到地砖白亮亮的,他没敢尿出来。转头看看梁国发,发现水雾里分出一个水头,他便放心尿了。难怪里面有异味了,原来大家都在随地小便。中国人向来就是这样,越是高档场所越喜欢瞎糟蹋
洗发精是用小桶盛的,只是质量不太好,稀溜溜青亮亮的,象是感冒后的鼻涕。洗发精看起来是免费的,实际上都包在门票里了。这跟宾馆一样,牙膏好坏就算了,牙刷好象铁丝做的,怎么小心都没用,入口就拉出血了。这些场所是伪劣产口的最好去处,你不用也得用。
洗头时发现牙膏牙刷一应俱全,梁国发赶紧挤了长长一条,往嘴里乱搅一起。这就叫人性化服务,客观上也改善了小姐的工作环境。这些臭男人又抽烟又喝酒,如果不打扫干净,那比掏厕所也好不了多少。洗好了梁国发懒洋洋地出来了,刚站着空调前,服务生便把他身上抹干了:“先生,你上去休息吧。”
知道这是应该享受的,汤子林也靠了过去。擦完了汤子林不急了,只管盯着梁国发。他有什么服务,自己也不会少的。看到梁国发要睡衣,他也伸伸手。这里的卫生搞得太好了,毛巾、睡衣、短裤都是一次性的。可惜小姐是循环使用的,这就象穿了消毒衣去掏大粪,纯属浪费资源。
睡衣好象都是为胖子准备的,上衣大点还无所谓,裤腰太大就挂不住了。怕梁国发笑他老土,汤子林没敢作声,可睡裤老往下滑,他只好小心提着。梁国发穿好衣服之后,便站到了镜子前面。他先往脸上抹点膏体,然后便细细打理起头发来了。确信整齐划一了,又喷点定型水。
梁国发头发掉了不少,前额已经发亮了。虽然不断加强养护,沙化现象还是日趋严重。三天不洗就头皮屑乱飞,象是要起沙尘暴了。他现在看到老子就害怕,那铮亮的头顶就是他的光明前程。梁国发左右摆了摆头:“怎么样?有型吧。”汤子林撇撇嘴笑道:“梳得跟狗舔一样,苍蝇拄拐棍都爬不上了。”
休闲大厅和桑拿的名字一样,也装潢得“金碧辉煌”,一大群服务生分列左右,象是鸣锣开道的,煞是威武。你刚往大厅进发,后面轰地一嗓子:“又一位先生上去了噢。”到了门口又有几位接着,于是又一回整齐划一的先生好,先生请进的叫唤。这哪是洗澡啊,简直是皇帝出宫嘛。
体闲大厅近五百个平方,四台空调不辞劳苦制造出四季如春的温馨。上面是金黄色的吊顶,四角拉了碧绿碧绿的叶子,叶片间还有艳红的花朵。从这些花这些叶可以证明,这里确实是人间仙境,四季长春的。只要正人君子经常光顾,保你青春长驻,活力如狗。
休闲大厅是一式的鹅黄色沙发,头顶处微微隆起,这样便于看电视。不过,没人把脸向着电视,个个都东张西望的,就象猎人进了林子。见有客人了,梁红花立即迎了过来,包括小云也站了起来。梁国发一看立即摇着摆着冲了过去,就象是鸭子见了水。小云长发一甩,立即跳到了一边。
梁国发没有计较,他紧靠着小云坐下了:“来,敲背啊。”小云望着汤子林说:“不给你敲,要敲给他敲。”说着把头发往后一撩,轻轻一笑,就象太阳突然从云层中钻了出来,立即光彩四射。汤子林没有正面看过小云,这一眼不要紧,半边身子立即麻木了,睡裤差点掉了。
汤子林没敢立即同意,却朝梁国发望了望。当初和吴君在一起时他也是这样,当梁国发介入以后,他立即退出了,他的出生背景使他没有勇气和别人争夺什么。就象打球一样,尽管他个头很高,但他从不打篮球,他不习惯拼抢。梁国发迅速认清了形势:“女人都喜欢小白脸啊,看来我是没戏了。”
他知道小云很倔,既然她态度明确,梁国发也不敢强迫。况且小云未必肯将就,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吧。梁国发无可奈何站了起来:“好了,那我就往后让让吧,谁让我肚子大呢!看来我得减减肥了。”他以为只要下水少点,自然就是人见人爱的酷哥了。
小云立即予以表扬,就象幼儿园阿姨表扬听话的小朋友一样:“这还象句人话!不过,你说他白就不对了,我喜欢男人黑点,有刚气。”也许是想讨好小云吧,汤子林立即响应:“你看你那张脸,白里透红,富富态态,比杨贵妃还性感。”只要搭上话汤子林就放松了,见什么景,抒什么情。
梁国发没觉得这是幽默!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既然是他付账,就让他得点便宜吧。梁国发身子一歪,没精打采躺下了。小云朝梁红花扬了扬手:“小梁,这个老板要敲背,你过来吧。”梁红花没好气地说:“你倒会选啊,帅哥自己留着,没人要的就给我了。”
本来梁国发想等小云敲过再说的,那样她就没法推辞了。听到梁红花这样一说,他立即站了起来:“我不就是胖点嘛,都这样嫌我!”梁国发终于自卑了,可他管不住那张嘴啊,一到酒桌上净挑肥的吃。梁红花端了水杯就走:“耍什么贫嘴,要敲就走,不敲拉倒。”
调查9:平等的视角是培养自信的必要条件,当一个男人不再为生存而奔波时,自然就会显得从容大气。
金碧辉煌不光门头做得气派,包间也做得严丝合缝。门上有个月牙形的小窗,雕了松竹梅兰的图样,暗示这里的小姐不仅长得莲花似玉,而且品质高洁,任你怎样荣华富贵都是不能淫的。在这样一尘不染的场所,谁好意思做出不洁的事来呢?可空调把室内烘得热燥燥的,这又让人想脱衣服了。
进屋汤子林就规规矩矩躺下了,象被绑上的绵羊,一脸的温顺谦和,只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小云。小云和吴君确实很象,额头高高的,眼白一丝杂质没有,如同婴儿一样纯净。鼻尖微微有点上翘,使她在忧郁中又有几分调皮。嘴唇略厚,却让人生出无限渴望。皮肤白得几近透明,隐隐可以看到蓝汪汪的血管。
汤子林好象找回了初恋的感觉,心里有点甜又有点涩。为什么他喜欢的女人都不属于他呢?吴君当年移情别恋了,而小云竟是这个身份!他们对视了有几分钟,开始是不想挪开,后来是不敢挪开。据说对视时间超过三十钞,就是一见钟情了。现在已经超过三分钟了,是不是该情定终生了?
既然小云不肯开口,汤子林只好主动了。为了表明对这次会谈非常重视,他还清了清嗓子。他的问题没有任何新意,千篇一律都在打探隐私:“你是哪里人啊?”小云轻声答道:“我是贵州的。”小云讨厌别人问来问去的,不就四十分钟嘛,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吗?转眼走人了,谁还记得谁啊!
汤子林当然不是别人,小云希望他了解自己:“我家离遵义有一百多里,连车都不通,想进城先要爬几十里山路。不过,我们那里风景挺美的,出了门就是青山。小溪满山涧地跑,隔不远就能看到瀑布。”她努力说出一个具体地方,想给汤子林留个完整印象,好象汤子林会和她一起爬那段山路似的。
汤子林真为她可惜:“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呢?”小云立即顶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也许是怕他不高兴吧,小云又主动解释了:“我家太穷了,我哥找不到媳妇,要我跟别人换,我就逃出来了。一开始我也不想做这个,可做别的又攒不到钱。”
汤子林劝道:“这个行当不是你干的,来这里的有几个好人。”小云立即领会了:“那包不包括你自己啊,别说你是例外啊。”汤子林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护了:“我知道自己不算君子,但我有分寸的。”他还想树立一个良好形象,可再鲜亮的牌子插到粪堆上也是臭的!
小云把他的未来描绘得清清楚楚:“什么分寸啊?是胆小吧!来多了,脸皮练出来了,那时你就无恶不作了。”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噎得汤子林直翻白眼。说完小云也有点尴尬,也许自己不该乱说,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再说她也不能要求太高,说穿了他只是一个客人。
汤子林刚刚有点放松了,给她一批身子又僵了,以前他在吴君面前也是诚惶诚恐的。那会儿吴君一到星期天就来了,来了就往房里一钻。为了不显眼,她都背着书包。吴君喜欢躺在床上说话,看她胸口起起伏伏的,汤子林恨不得扑上去才好。当然,他肯定不敢动的,那会儿他特别单纯,单纯得只剩下幻想。
后来汤子林也曾后悔过,无数次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女人多是半推半就的,只有你把她做了,她才会死心塌地跟你。虽然这样有损于他的光辉形象,但可以慢慢修复的。这个理论后来在王海珍身上实践了,却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他突然沉默了,小云开始主动说话了:“下次不要和那个死胖子一起来,见面就动手动脚的,一点不知道尊重人。”这就有点不切实际了,既然做了小姐那还要什么人权呢!其实,汤子林这么捧着梁国发,主要是因为梁宝贵,工商局对他更有杀伤力。帮忙虽然谈不上,但要得罪了生意就没法做了。
考虑到梁国发干了不少坏事,汤子林干脆把所有罪责都推给他了,以刷新自己的形象:“这些场所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都是为了讨好梁胖子的。”小云一听果然满意了:“那我还得感谢那个死胖子啦,要不然我怎么能认识你呢!老实说,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上了。”
这句话让他心里象跑马一样,充满了铿锵,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既然小云表白了,他当然也得响应:“我也非常喜欢你,后来去找过几次都没看到你。其实,我早就听梁胖子讲过了,那时就想认识你。”他现在不叫梁国发了,一口一个梁胖子。不过,他没有小云那么苦大仇深,所以不想诅咒梁胖子死掉。
小云确实喜出望外:“真的?可我做这个你能不在乎吗?”汤子林不敢再接话头,他喜欢小云只是想验证一下个人魅力,满足满足虚荣心而已,根本没有谈婚论嫁的意思。这是汤子林的错了,谁让你误导她了。正当他不知道如何继续之际,那边又闹出了动静。
因为小云拒“载”,梁国发一点情绪没有。今天梁国发特别老实,进了房间他就安安分分躺下了,望也不望梁红花一眼。这是百年不遇的罕见现象,就象哈雷彗星飞临地球一样。见他始终不肯着声,梁红花只好问个清楚了:“先生,你是要敲背呢?还是要特别服务?”
一听这话梁国发又来劲了:“这话怎么讲啊?我不太懂哦!”知道他是装傻,梁红花还是认真回答了:“正规敲背我不会,特别服务就是脱了衣服陪你玩!”梁红花的介绍得简明扼要,就象报菜名一样。梁国发笑嘻嘻地说:“那你脱光了让我先看看。”梁国发今天没有精神,只想借此消遣消遣。
梁红花一眼就看穿了:“你不脱,我一个脱干什么?象个小丑似的。”她的意思是如果两个人都脱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一个是嫖客,一个是妓女,谁也没有道德优势,而她也避免被阅读的尴尬。梁国发还是坚持自己的主张:“你得让我先看看,如果有兴趣了再做。”
梁红花嘴一撇:“就你那样还挑嘴呢!我没嫌你已经不错了。要不是看在你朋友的面子,我才不会跟你进来呢!”梁红花对自己的相貌一向自豪,容不得别人有半点怀疑。而且她都是先收钱后做事,从来不让别人先看。她有她的道理,买东西是先看后买不假,但那是隔着橱窗的,想要拆了包装哪行!
这两人一个坚持先看货后付钱,一个要先交钱后验货,谁都不肯让步。梁国发发早就耐烦了,他一个恶虎扑食把梁红花压在了身下,蒲扇般的大手一下钳住了ru*房。你想那粉团一样的嫩乳哪里经得住这样蹂躏?梁红花惨叫一声,就象老鼠给猫咬住了。逮住上面还不行,梁国发一把又将下身抠住了。
这下梁红花受不住了,照着耳朵就是一口。梁国发刷地给她一巴掌:“你出来不就是卖的嘛!老子给钱你就得把我伺候好。”说是说,他也没兴趣再要梁红花伺候了,干脆两手一撑站了起来。他是存心糟蹋梁红花,两手不放床上,而是撑在梁红花的胸口。你说梁国发多沉啊!二百多斤啊!差点把她肋骨轧断了。
别看梁红花眼里还含着泪,可她并没有忘记开单子。做这种行业不允许有自尊心的,别说是被打了一下,就是被砍了剁了,该笑时还得灿烂。你看过蚯蚓吗?随便被斩成几截,它也不会死的,相反多一截就会多条蚯蚓。小姐的再生能力比蚯蚓更强,哪个没有一万副面孔!
梁国发夺过单子就撕:“刚敲几分钟还想要钱,你想得倒美!”汤子林和小云聊得正欢,听到外面闹了起来,他只好出来拉弯子:“你干什么啊?又不要你付钱。”梁国发舞着拳头威胁:“我偏不让你付,你叫她敢开?”小云悄悄拉了汤子林一把:“你走吧,不开正好省钱呢。”
这让梁国发更气了,他来了多少趟小云都没有正眼相看,汤子林刚见一回竟然拉手了。梁国发狠狠瞪了小云一眼,手一背踱了出去,可他刚转身睡裤却滑了下来。本想他想表现表现他的干部风度的,没想到却出乖露丑了。梁国发双后捂着裤腰,巴哒巴哒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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