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秋雨绵绵、凉风习习,在这迷人的季节,我们可敬可爱的余秋雨先生据说戴了顶大师的帽子,社会一片哗然。有祝贺的,有附和的,有反感的,有攻击的,有谩骂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我突然想起当年孙猴子戴紧箍咒的事来,观音菩萨刚拿来这玩意时,孙悟空戴在头上,喜不自禁,抓耳挠腮,上串下跳,以为自己变成了一位年方二八的美女。那知观音在唐僧面前教了几句咒语,唐僧嘴里只一念,可怜孙大圣头痛得受不了,就在地上翻来覆去打起滚滚来了。才知道,这玩意不是什么好的劳什子。想要一把抓下来,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下不来。而且越抓越紧,真真让孙悟空一筹莫展。
自由自在的孙猴子,何必戴那鸟紧箍咒,白白把自己束缚住了;现在我要说,好端端的余秋雨先生,何必要那鸟大师,弄得自己神魂颠倒,虚伪性大增,而且让天下人唾骂,何苦来呢?余先生一定会说,那是人家上海市教委要戴的,不是我要的。诚然不是你要的,但看你那半推半就,虚情假意的表情,知道你是欣欣然乐于接受的。
其实,大师存在于人们的心中,不是某机构颁发的,不是靠自己炒作得来的。你是一根葱,别人不说你是一颗蒜;你是一个孬种,别人也不会说你是吕布。司马迁说自己是“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才力”,想为国家做点事,何其谦虚,但在人们心目中他就是大师;曹雪芹说自己“诚不若彼裙钗哉。”意思是说他连那些女人不如,但没有人不说曹雪芹是大师的;鲁迅经常把自己当成牛,说自己“吃的是草,吐出来的是牛奶。”但在民众心中,他是当之无愧的大师。这就是说,是不是大师还要经受时间的考验。那种昙花一现的所谓大师,终究会被后人耻笑的。另外,大师有一个很重要的品质,就是谦虚。没有这个品质,就不要戴大师的帽子了。
写罢,正想要上厕所,兜兜里随便抽出一张纸,原来是一家小酒城的广告,看那内容说:“本酒城高薪聘请了著名歌手‘佳敏’小姐,著名主持人阿勇,著名东北二人转‘百涛’,上海魔术世家传人朱女士,著名特技演员‘阿林’先生,欢迎各位新老顾客光临。”这些“买江湖膏药”的人居然一个个都是“著名”的大师,细想来,这是一个大师满天飞的社会,余秋雨先生称为大师也不足为奇了。
2008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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