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夜店黄国恩

发表于-2008年09月23日 下午6:35评论-0条

为了能好好休息迎接明天到来的高考,大伙都各人睡一间。那一间房容下一张床之外,别无太多的空间,那是一张木制结构的单人床,床上铺垫着一张草席、一床折叠好的旧毛巾被、一个像是刚洗过、在枕巾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不明物的枕头,木制床头柜上还有一圈黑色的蚊香,地上有一双塑料拖鞋,一个面盆、一个痰迂;与隔壁房间隔开的是一块木制三合板,板上阴暗的角落里有被挖开的小洞,如今还贴着狗皮膏药。

婷亭他老爸早已在县城里买了房子,周末她都上城里来。刚好我们进城这天是周日。她必竟是警察,傍晚时分,她竟然能找到我们住的这个不知名旅店.她左手提个罐子,右手提着塑料袋子;塑料袋装着香焦、苹果、麦乳精和奶粉,罐子里飘着炖熟了土鸡的香味。说是要给阿空的,阿空推辞着不收,我心里怀着莫名其妙的嫉妒,生气地替阿空收下,阿珍则气愤地跑到楼上房间里去。晚饭时,阿空去安抚阿珍吃饭;我则吃了婷亭的半只鸡,两个苹果,独自出去逛街了。

我慢无目的地瞎逛,夜晚的县城里灯红酒绿的。特别是那沿街一排排闪烁跳动着各种各样不同颜色灯光的发廊,特别引人注目;行路的男女无不扭头往里瞅的,男的探目寻里面的美妹,女的寻夜晚还未归家的男人。发廊那沙发里挤满了身上挂的很少,各式各样的时髦女郎;在暗红灯火下可看个大概:她们皮肤都一律是白里透红光,奶子大小不均,腰子粗细不等,头上毛发五颜六色各异,但一味都是翘臀.两眼不断捕捉着来往的行人。当有客人从门口跨进门.她们便会纷纷站起来骚首弄姿地勾引客人.此时,在有点文化的客人眼里就会有一个酒池肉林的词浮现。

那发廊妹魅力煞是了得,搞得要去取悦她们的谋一个乡镇的武装部副部长,不但自报家门、衔头,还凭空为自己加了一级,为部长。平白增添了那抓卖淫嫖娼警察的工作量。光顾发廊的大多是外地来本县出差的业务员、也有上县城办事各乡镇的村干部,镇长、副镇长、乡长、副乡长;还有那本地,“两天不摸奶,方向盘就要两边甩;三天不嫖妓,就要大修发动机”的大货车司机。

我独自四处晃悠到七星桥,那里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和喧哗,只有桥下的小河里还有点着气灯撒网捕鱼的鱼民,赤着脚蹲在鱼排上收网,在气灯光下可看到一尾尾闪亮的白刀鱼,鱼惯入网,挂入网中还作垂死的挣扎。石拱桥面上是一辆辆的载重货车,载着比车身还要高一倍的木头晃悠悠地驶往北方,车轮扬起的尘土呛鼻入口,咬在牙里还嘎嘎着响。

我百无聊赖地回到旅店,阿空已被婷亭约出去了,我便独自进房倒头便睡。蒙胧中隔壁房间有节奏的床板叽嘎叽嘎声,阵阵女人快感的叫床声,还伴随着男人粗鲁的我操、我操、我操声传来;我起身好奇的想去撕开那贴在隔房三合板小洞上的“狗皮膏药”,放眼去探个究竟,但还是强忍住。

此起彼伏的我操、我操声和女人边欢快呻吟、边喊轻点、轻点的欢叫声不绝与耳,一阵紧接一阵;听得我心慌耳噪的,我急忙抓条毛巾,冲进旅店公用的淋浴房去冲凉,我撞门而入,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阿珍浑身上下一丝不挂,luo体地站在喷头下冲凉,被喷头泻下的水,淋湿了的秀发半遮掩着脸,凝脂般的玉体落满水珠,丰满无比的玉峰呼之欲出,那晕红的ru*头还伏着几根细毛,修圆的腰细如蛇。阿珍见浴房那破败不堪的门梢落地,忽然有人窜入,先是楞住了,本能地用双手护住ru*房,等她晃过神来正张口要尖叫时,见是我便又急忙低下头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狂热,疯了似的,冒着淋浴的喷头还哗啦啦地流着的水,紧紧地搂抱住阿珍裸着的玉体,在她雪白的肩背上猛咬一口,急忙转身冲出去……

我一路疯狂奔跑六里路,直到五一三路的尽头,仙楼山脚下的体育场。我浑身湿透,像一只被追打落水,疲惫不堪的狼,趴在体育场上的草地上,一动不动.但体内的yu火却依旧还不折不扣地熊熊燃烧,痛苦难忍,强过传说中的火妖精。我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也不知有多久,屁股上忽然被人踢了一脚,我扭头一看,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好奇地打量着我:他以为我是个乞丐、或者以为我死了。

在仙楼山下体育场的草坪上,我也不知躺了多久。天际边忽然划过一道深蓝色蜘蛛网壮的闪电,接着便是轰隆隆的一阵闷雷;小山城四围群山上的树木,在闪电瞬间的光芒中清晰可见。不一会儿,天上落下了一阵小雨。我便起身沿着五一三路,步履蹒跚地往旅店走,街上已很少行路人,一片静寂;只有那上晚班的女工拼命敲击那并不响亮的自行车铃声壮胆,匆匆地往家里赶。

我回到旅店,夜已深。那我操,我操声和轻点,轻点声早就堰旗息鼓;只有如雷般的打呼噜声,夜里尿急人在铝面盆上铛铛的尿尿声,咳嗽声,梦呓声,老鼠磨牙啃咬声、打架吱吱叫声,蚊子在耳边嗡嗡叫声,还有人在梦中打蚊子狠甩自脸啪啪响的搁耳光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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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曲子和子点评:

文章尖刻地反映了洗发理发女卖淫问题。嫖客都是一些什么人?深思。文学不可以探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