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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水滔滔向北流(系列青春回忆录)全集风声也有韵

发表于-2008年09月22日 晚上11:29评论-4条

夷 水 滔 滔 向 北 流

(系列青春回忆录)

引 子

我们六十年代出生的这一帮人,姑且叫作60后吧,虽没有50年代老三届的沧桑经历,也不如70后、80后那么生正逢时,但都有一段难忘的青春岁月,生活中所经历的酸、甜、苦、辣,至今让我们记忆犹新。人到中年,我们是属于工作压力大、生活担子重、吃的苦最多,享受最少的一群人。可以说,我们是“四不”一族,大多数人注定是:上依靠不到父母(多数已是古稀的人了),下享福不了子女 (一个独生子女将来要面对4位老人)。左得益不了兄长(下岗的人多是50年代的人),右沾光不到亲朋(比自己好的没有几个)。因此,只有自己去打拼,去奋斗!至今还有一批人正在他乡创业,留在家乡享受安逸的人少,多数人还得在外打拼十年八载。这又是一群容易被媒体和文学忽略的一代,奔知天命之年了还是平平凡凡,发财的不多,当大官的屈指可数,但在夷江以北大方向创业的同学中也不乏精英与人才,出现了一个个弄潮儿、一匹匹黑马...... 

据新宁县志介绍,“县城位于县境中部偏东南,摩诃岭雄峙城北,扶夷(彝)水环抱东、西、南三面,形似马蹄形半岛”,北面为陆地通道。夷江的上游为广西资源县境内的资江(古称夫夷水),发源于华南第一高峰猫儿山,江水自南向北流入洞庭湖,属长江水系。据我所知,按地域分,湖南人特别是新宁人外出做官、经商、求学、从军多是往北面走的最多,就目前来看,新宁县一中七九届高中毕业生在外工作的同学,主要分布湘江流域、长江流域以及珠江三角洲,也就是说往家乡北面走的比较多一些,往南就比较少了。总体说来往省城、开放城市走相对多一点,最近也是在邵水一带,像云南、广西、贵州、四川就比较少了。所以,我把文章的大题目取为:夷水滔滔向北流。平时我们唱歌都是“滔滔江水向东流”,可是夷江却偏偏是向北流。上高一时我从语文老师李鑫华的一首词中看到过“夷水向北流”这样的句子,我想这也正暗合自古以来,新宁仁人志士游宦的大方向。 

最近,我发现腾迅qq中有个“滔滔”(taotao)网页。这里所谓的“滔滔”是一个即时博客。在这里,你可以随时随地“唠叨”两句,关注好友,分享“滔滔”心情。我在“中学的回忆”qq群中写《夷水滔滔向北流》(系列青春回忆录)的目的,就是借助“滔滔”的形式,“唠唠叨叨”说一些过去的事,也许能吸引同学们的眼球,觉得“其乐无穷”,让我们“关注好友,分享心情”,通过大家评论、叙谈、聊侃,展现“更多人的心路历程”。我在文中所回忆的一些事,重点是以高中60班和初中17班的同学为主线来写的,这并不是我的偏心,主要是我对这一群人来得更熟悉一些。由于时间跨度大,手中也没有什么文字资料,对过去的一些人和事的记述,全凭印象记忆,不完整和遗漏的现象在所难免。文中的人和事虽是写实,但大多又是我在网上即兴写就,所以在连续性,或者说完整性就不是那么好;有时触景生情即兴发挥,有时跳出现实反观往昔,目的在于回顾过去那段美好时光、难忘的岁月。对小学的一些回忆,由于年纪小记忆比较模糊,而且我又在不同的两所小学就读过,于是不再另行成篇,将在解放学校上小学的内容插在初中段落之中。我在文中所写的这些事都是大家经亲身经历过的,虽年代久远却历历在目,只是通过我的拙笔来再现而已。在我写作《夷水滔滔向北流》(系列青春回忆录)的过程中,车晓浩同学为我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李江华、蒋波、傅蝶、李晓勇等同学也为有关章节提供了不少细节,在此深表谢意!由于时间的原因,及资料的缺乏,许多值得写的人和事,一时无法写进去,只能等以后再续写了。回忆中一定还有不少疏漏之处,或许还有谬误,诚惶诚恐,敬请大家多多包涵。

(一) 

青春啊青春,美丽的时光, 

比那彩霞还要鲜艳,比那瑰更加芬芳。 

若问青春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什么地方? 

它带着爱情,也带着幸福,更带着力量, 

在你的心上,在你的心上,你的心上!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青春啊青春,壮丽的时光, 

比那宝石还要灿烂,比那珍珠更加辉煌。 

若问青春为何壮丽? 

为何壮丽?为何壮丽? 

它充满深情,也充满智慧,更充满理想, 

为四化发光,为四化发光,四化发光! 

------歌曲《青春啊青春》歌词 

这是一首我们那个年代唱过的,也是最熟悉的歌,尽管年代久远,但只要你唱上它几句,你一定会激动,也会把你又带回那难忘的青春年月。 

1975年暑假我从东风学校小学毕业,进入解放学校初中一年级的17班文艺班,本来我是想进18班体育班的,因为那个我已经长到1米59,在当时是算高个子了,还是东风学校的校蓝球队队员。但至今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被选进18班体育班的真正原因,反被李良钧老师选进文艺班。我想可能是我在小学时曾参加演过全县文艺调演,而恐怕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当时的毛笔字在全校小有名气,对出墙报、写标语很有用。当时文艺班的学生普遍长得不算高,我比大多数同学都要高一个头,很难与班里的同学搭配角色,结果在班上的演出中,一个角也没有上过,只是参加大合唱。我们17班的同学们普遍都学会了演奏一二种乐器,特别是二胡这种传统乐器几乎人手一把。那个时候一把二胡的价钱是还是比较贵的,为了省钱又有二胡使用,老师鼓励我们自己试着学习制作。不知什么原因,我竞对手工制作二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甚至入了迷,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想着制作二胡的事,到处找蛇皮,我的父亲见我这么痴迷,也在留心帮我找蛇皮,一次有人打死一条蛇,父亲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自己竟一个人大胆地把蛇弄回来剥皮,后来我用这张蛇皮做了一把很好的京胡。通过学习别人的经验和自己动手实践后,我熟练地掌握了雕制琴筒、琴杆、琴轴、用蛋清蒙蛇皮等技术,亲手做过三把二胡、一把京胡、一把板胡。同学们经常请我去帮忙雕制琴轴、蒙蛇皮、做底座等。前几年与在长沙雅礼中学任教的李小元同学见面聚会时,他戏称我制作二胡的水平是大师级的。 

尽管班里的演出中我从没有上过什么角,但我的书法和绘画特长却被李老师充分地运用,班里出墙报总是由我担当重任、唱主角。当时适逢批林批孔的年代,出墙报是经常的事。一次李老师拿来一张报纸,里面有一版批《水浒》的连环画,他对我和王海云、王勇等同学说:“你们把这整版连环画放大画下来,出一期全图画版的墙报。”当时,我们几个平时爱好绘画的同学一时傻了眼,不知入何下手,因为那些画是国家级名家创作来的,又要放大画出来,而且时间紧,总共四五十幅。还是李老师经验多,他提示我们用打格子放大的方法去临摹,结果大家一试,果然效果不错,以最快的速度画完,并上墙展出。前去观看的同学们围了一大圈。个个露出佩服羡慕的眼光,也有人根本就不相信是我们的手笔,因为那个效果地确是像印刷出来的一样,下面还配有我用隶书小字写的说明文字,整个墙报非常漂亮。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当时18班的傅蝶同学从那里走过,看后转身就说,根本不可能是你们班的同学画出来的!

当时17班里的文艺演出水平在县城里小有名气,排练了不少节目,有大合唱、歌舞、小剧目、快板书、《沙家浜》中的选段《智斗》等等,县广播站的工作人员经常来学校对节目进行录音,然后放到全县站去全县广播,只可惜当年新宁还没有摄像机,文艺班的演出没有留下任何录像资料。当时担任演出主持人的是刘娥平(现为中山大学教授),与覃建新(现为怀化市某厂厂长)。那时,刘娥平是学校里很出得众的女生,气质好又青春婧丽,她除了经常担任节目主持人外,还是不少节目的主角,如在沙家滨《智斗》的剧目中演扮演能言善辩、机智勇敢的阿庆嫂。覃建新是英俊小生,浓眉大眼,声音宏亮,共鸣声好,是典型的男低音。我记得他们的主持辞中开头有一句就是:滔滔夷水向北流,巍巍金岭搭歌台。 

(二) 

对于初中没有选进以体育为特色的18班,我一直感觉有点委屈,按个人条件我是完全达到了的。那个时候体育与文艺是两块牌子,而体育又是男生亮相最多的地方,我家隔壁有一个叫李绍桂的高年级大哥是县蓝球队的队员,当时县里的蓝球明星,,每次比赛引人注目。他个子不高,但非常灵活,是个好前峰,后来成了当时县汽车站柳站长的乘龙快婿。可见,体育从某种意义上讲比文艺更令男生心动。尽管后来体育班的班主任陈锡义老师在最后一个学期曾邀我去参加过一次全县中学生蓝球联赛,但由于没有得到长期正规的训练,个人球技平平,上过一二次场,当替补队员的多,后来我也不再在这方面发展了。 

实际上,我被李良钧老师选进文艺班是件非常幸运的事,在文艺班,我学到了体育班许多学不到的东西。那个时候并不讲究学习成绩和质量,分出文艺班和体育班主要是根据当时形势的要求,迫切需要文艺和体育人才,就像现在中学里搞特长生一样。后来,解放学校还招过第二届,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也就停止再招生类似的特长班了。记得升入高中一年级,原来的初中17班、18班的同学基本上没有打散,分别编为高一60班、61班。我们这一届共有7个班,后来高二时的理科尖子班60班、文科尖子班61班,是从全校7个班的学生挑选出来的。 

当时文艺与体育班每天都有一节音乐(体育)课。按文艺班班主任李良钧老师的说法,文艺班两年中的音乐学习课时,几乎与当时音乐学院的学生是一样的,也就是说,17班的同学等于上了一次音乐学院,接受了比较正规的艺术培训。通过比较全面的二年训练和实践后,全班同学弹、拉、吹、唱、演样样都会,个个都有一二个拿手好戏。像现在李江华、黄鹤(黄金娥)、李小元、黄亦清、李红梅、达炳强等从事与文艺相关工作的同学,不能不说是在当时打下的基础和培养出来的兴趣。尽管文艺班中的多数同学后来不再从事文艺工作或相关职业,但那个时候受到的熏陶与锻炼对每个人来说是一辈子受用无穷的。文艺班排演的《长征组歌》、《沙家滨》中的选段《智斗》、舞蹈、小剧目等节目,达到了相当的水平,搞一场文艺晚会一点问题也没有,外出演出场面十分火爆。特别是由十多个学生、几位老师组成的小乐队伴奏起来像模像样,至少是“准专业”的乐队水平。真的!多亏李老师那么用心,居然能把一群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培养成文艺人才,并经常送文艺下乡,活跃在夷江两岸的山山水水之间。 

被同学们称为“民间艺术家”的达炳强,那个时候可是一个既顽皮又可爱的小男生,有一次去高桥中学进行交流演出,开饭时才发现他人一下子不见了,急得大家到处找人,后来找到他时,这位“顽童”正一个人正在附近的小河沟里专心地抓螃蟹,自得其乐呢,结果被李老师叫回去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不过后来老师们也吃到了一顿美餐--油炸螃蟹。我记得王书宁、达炳强、戴立新三位同学是班里的男高音,李江华是女高音,还有一个女高音我不记得是谁了。他们在《长征组歌》中担任领唱。当时在班里经常跳舞蹈的几位女同学记得是:周乐平、杜桂华、王春林、刘新春、马艳琴、肖乾荣、林春梅等,“中学的回忆”qq群空间相册中,有几张剧照就是那个时候的真实记录。我也在空间中放了一张30多年前17班化装演出后的毕业合影。合影中的女同学青春美丽,男同学朝气蓬勃,这张相片真实地记录了我们的青春同岁月,我写下的标题是:青春的记忆。 

(三) 

初中的岁月是短暂的,那个时候初中只有二年,也没有什么学习压力,一晃就过去了。能够记住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两件事还是记忆深刻的。一是记得李老师带领17班走了不少地方,可以说城区周边的乡村都去过,常沿着夷江边的乡村去演出,还带全班同学爬过金子岭,到崀山去看将军石、到夷江边的桥湾里的金石农场劳动。每次演出受到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那时农村的文化生活比较贫乏,我们的演出真有点像现在的“同一首歌”的演出一样吸引人,每当我们演出时,村里人像过节一样从三乡四里赶来观看。二是文艺班的学生每天早上被要求去学校早上练功压腿、吊嗓子,真有点像是艺术学校的学生。不过男生倒没有几个是认真练的,不然男同学中应该出一二个从事表演艺术职业的人员才对。在17班同学中表演世家还是有几个的,如唐秋生的母亲(艺名凤凰玉)、罗小平父亲都是县里祁剧团的名角。这两位同学在县祁剧团工作过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没有再从事艺术工作。因祁剧这样的地方戏一直不太景气,县祁剧团很难再维持下去,后来所有人员被分散安排到其他单位去了。记得我第一次带桂林籍妻子回家乡,怀着炫耀的心情,与她一同去情去观看祁剧,可是东门河边的扶夷剧院里坐的都是中老年人,竞然没有一个年轻人,结果我在妻子面前闹了一场笑话。 

初中的日子是美好的,无忧无虑。我在初中毕业前就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那个时候全校能入团的只有四五人。学校抓团工作的老师是一个比较胖的男老师,姓名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初中的老师大多以后很少见面。只有目前还在县城居住的老师还记得一些。班主任李良钧、徐恒夫妇分别教语文和数学,目前定居在湖南怀化。后来担任过县审计局局长的阳此清是英语老师,画家曾植同学的父亲曾新华是美术课老师,王琅萍是历史老师,还有一位地理老师是一位年轻女老师,是刚刚毕业来教书的,课讲得非常好,人也长得很漂亮,只是名字已经不记起来了。 

那时解放学校的围墙后面就是田地和藕塘,城里人都叫那里为田背地,是县城的蔬菜基地,全城的蔬菜主要由这里产出。我们放学后或者星期天都在那里玩耍,抓泥鳅,钓青蛙。一垄垄青菜里,一畦畦稻田,一块块藕田,还有为数不多的甘蔗地,真是物华天宝,好一派田园风光!真可惜,如今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居民房,街道又窄小,连鹅毛岭、九眼塘、水冲园艺场一带的山上都砌满了房子。不知当时县里有关部门对这一带的规划是怎么定下来的,一点生态意识也没有,把整个新宁城布局都弄成了这样,城区中空地、绿地都很少,许多老景点也不见了。我想如果这片地这片山当时规划好一点,还有县展览馆对面藕塘边那一片藕塘地保留下来,新宁县城又该是多么秀美多么和谐啊!这些地方都有我们童年、少年的足迹,但那生态、自然的美景,早已只是儿时的记忆了。 

(四) 

我在解放学校只上到小学三年级,小学四年级时,我被分到新成立的城北门老墙脚下的东风学校读书去了。在解放学校上小学的这一段时间中能够记忆下来的东西很少,大多数的同班同学名字也记不清了。现在株洲工作的蒋波同学说与我在解放学校同过班,但时间太长了,好多细节真的记不起来了。我记得张爱民、邓小曼、王勇等是与我是同班的,还有一个顽皮的小男生叫李修旺,有一次老师把他留下来写作业,要我们几个班干部留下帮助他,结果一转身,他人就不见了,找了半天没找到,我们都以为他跑回家了,可是等到老师说让我们几个班干部回家时,李修旺却从墙角扫把堆里冲了出来,让大家感到真是又可气又可笑。不知李修旺自己还记得这件事没有,高中毕业后也再也没有与他见过面了。

那个时候的小学语文课本内容非常乏味,多数是口号式的课文。爱听老师讲故事,是小学生的天性,我记得王曙初同学的姐姐王老师(新宁籍知名作家李波的夫人)讲的故事最好听,印象中她常常拿一本很厚的故事书,总喜欢在上音乐课中讲上一段,好像讲的是抗日小英雄的故事,她讲的时候绘声绘色,普通话又好听,同学们个个听得入了迷。当时上数学课的示教器材也很少,老师只好拿筷子作教具来进行教学。音乐课也没有学会几首好听的儿歌,样板戏中的唱段倒是学了几句,有个叫朱坚的年轻女音乐老师,可能是邵阳人吧(有人说她是上海人),平时上课一口邵阳腔。有一次不知是谁发现的,样板戏京剧《智取威虎山》杨子荣打虎上山那段唱腔的长拖音与“朱坚”二字很有点相近,我们几位小男生觉得有趣,就无意中多哼了几句,结果我被朱坚老师叫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朱坚当时是比较时髦的年轻女青年,留着一款新式的短秀发,文艺方面也比较内行,学校文艺演出她与李良钧老师都是指导老师。后来不知朱坚老师调到什么地方去了,可能结婚后已经调出新宁了,一直没有同学提到朱老师的消息。 

东风学校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共5个班。接到通知的那天我真是有点想不明白,明明我是居住在解放居委会3组这一边的,偏偏把我一个人划到东风学校去了,而前后隔壁的马恩美、唐顺球、王勇与我是一个班的同学,却都留在了解放学校不动。可能是以上三角坪为界,以南的东风居会全部划过去。那个暑期,我的暑假作业,特别是用毛笔写生字的作业本写得非常认真,这样我的毛笔字有了质的飞跃。当父亲陪我去东风学校报名时,注册老师根本不相信是我写的。看到新成立的学校的状况真有点不情愿去,不过最后还是去东风学校上学了,并在这里学习了两年。时有童谣云:“金石农中(指东风学校)笼架笼通,四面漏雨,八面通风。”可见当时东风学校的办学条件开始是非常差的。 

东风学校办学条件不好,但有它的优势,由于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这样,老师可以全身心地去抓教学,开展各项文体活动,培养学生的兴趣爱好等。校领导班子的责任心很强,对学校建设抓得很紧,不到一年,学校的面貌就有了很大的变化,许多工作走全县小学的前列。

在东风学校读书的两年时间里,有一件事我印象较深,有一年中发生过一次日全食,具体哪一年记不清了。那一天上课中突然教室、天空全黑,好一会儿才又恢复了亮光,当时我们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当天老师也没有进行解释,也没有学到这个方面的知识,后来问我姐姐以后才知道是日全食。

在东风学校上小学的这段时间,过得非常开心,学生们与老师的关系非常融洽。老师经常安排我用毛笔抄写墙报,学校有一半以上的墙报是用星期天时间写出来的。这样后来学校毛笔字比赛,我经常是第一名。班主任刘昭华老师和蔼可亲,教学有方。她批改我的毛笔生字作业本从未低过99分。班里还经常搞一些勤工俭学活动,如打竹垫、做鸡毛掸子等。班里的男女同学大大方方说话交流,而且氛围也不错,大家比较齐心,但放学以后交流少一点。小学毕业时照过全班毕业合影,但照片没有发给大家,很多次想去刘昭华老师家中去看一看,但一直没有去成。也不知道小学同学中谁有这张相片否? 

(五) 

在小学快毕业的那一年,班上来了一位很好的代课老师。他是当时我们东风学校女校长的公子傅见成。见成老师一表人才,用现在小美媚的话说,的确算是一个小帅哥,不但人长得英俊,口才好,亲和力也很强,一下节课下来就博得了全班同学的好感。他与我们的年龄相差不是太大,写得一手好字,素描画得相当棒,是专门来上我们美术课的。他见我喜欢美术,画又画得好,常常与我谈一些绘画方面的事情。我记得他还专程带我和几位爱好美术同学到他家看过他的素描作品,我真的很佩服他的画技。在1990年前后我在新宁县城还见过他一次,当时听说他在邵阳某个工艺美术企业搞设计,多次参加广交会,得到一位香港富商的赏识,并娶其千金做妻子。不知现在情况怎样了,很久没有消息了。他是在我们小学毕业前离开了东北风学校的,临别前,送给我们全班一幅素描画,画的是电影《闪闪的红星》中戴红军八角帽的小红军潘冬子。画得非常好,刘老师把它贴在班里教室的左侧墙上,同学们很喜欢这幅画。我们是潘冬子的“粉丝”,上课中也常有人扭头去看上一眼,然后会心一笑。 

后来进入初中17班的同学中有不少是从东风学校毕业的,其中有刘娥平、刘亚玲、李达安,罗洪波、李(小)娟、李国龙、李小元、阮强发、何崇国、王海云、还有我等好多个同学。刘娥平那个时候算得上是班上的“超级女生”,各方面都出类拨萃。当时比我们高一年级的有个女生叫高红,是全校老师最喜爱的一位女生,文艺等方面也都很优秀。刘娥平与她不相上下。毕业那一年,东风学校参加全县的样板戏文艺汇演,选送的是舞剧《白毛女》序幕那一段,当时刘娥平演的是喜儿,我扮的是杨白劳,讲起来在剧中我们是“父女”。 因为最后一个造型动作是白毛女要把手搭在杨白劳的肩膀上,开始我很不情愿,后来经老师多次做工作,我才与愿意与她配合跳那一段舞蹈。这个节目获得了当年全县文艺汇演的奖项,具体几等奖记不得了,只记得县里还奖了一台当时比较稀有的脚踏风琴给东风学校。当时县文化宫路边的橱窗里还有一张剧照,我见过,可惜没有收藏一张。这也是我唯一演过的一个获奖节目。后来我也就没有演过什么节目了。17班的文艺尖子很多,后来我的兴趣也发生了转移,对演出节目的兴趣不再那么强烈。17班的同学是幸运的,当时虽然不讲究学习成绩,李良钧、徐恒夫妇在对我们进行艺术训练的同时,并没有完全放松正常的教学和对同学们的学习要求,初中毕业那一年,17班的全班同学都顺利地考进了高中。 

高中一年级时,60班的班主任是负责教语文的李鑫华老师,数学老师是段怀基老师,物理老师是李朝东老师,英语老师是郭雪莲老师。郭雪莲老师是长沙人,教学方法独特,是学校的优秀教师,对我非常好,常夸我的英语发音准,让我朗读课文。国际音标是郭老师在很短的时间里教会大家的,从而激发了大家学习英语的热情。郭老师对我学习英语兴趣的产生过较大的影响,她还专门借过一本英语资料给我。我那时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背英语单词,有一次进行默写100个单词比赛,我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全部默写出来同学之一。只可惜,后来我没有在英语上下太多功夫,并考虑去考英语专业。许多同学也是这样,没有去考其他专业,只是一起去挤理工科的独木桥。

在高中第一学年,我是60班的第一任团支部书记。事先我没有什么思想准备,我是在同学们的雷鸣般的掌声中走马上任的,宣布前李鑫华老师告诉了我,并要求我发表一个“就职演说”,但当时的确很紧张和激动,根本不知道我自己讲得怎么样。后来李鑫华老师告诉我,之前他曾征求过刘娥平同学的意见,刘娥平很赞同李鑫华老师的提议。第一任团支部支委委员共有四人:另外三人是何静,组织委员;肖乾荣、李国龙分别为文体委员与生活委员。刘娥平被推荐到学校担任团总支的委员。 

那时做团支部书记的确很辛苦,我记得每次发展前还要到发展对象所在的居委会对其进行外调政审。每周要处理大量的入团申请书,特别是班里的女同学写申请书非常积极,有些人不到一个月就写一次,结果我手中收到了一大叠申请书,只可惜后来一张也没有留下来,这是一些非常珍贵的中学档案资料。确定发展对象前,要经过全体小组同学进行表决,记得有一位女同学是发展对象,却在团小组会上被否决了,为此,我专门请示李鑫华教师要如何处理,李鑫华教师说尊重民意。当年就没有发展这位女同学,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培养后才发展的。 

(六) 

高中一年级的学习生活是轻松的,学习抓得并不太紧,学校的活动也很多,如大字比赛照样举行,文艺演出也经常有,每个班还要种有菜地,学习还没有进入紧张状态。记得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大字比赛,我刚好写错了一个字,我的名次差点被学校评比小组否决拿下,也许是李鑫华老师的偏爱,在评选过程中据理力争,硬要我重新写一张,第一名还是我的。当时王海云、肖斌等几位同学的大字也是写得很不错的。班里的农村来的同学是种菜高手,利用课间广播操时间去到处弄肥料,把班里的菜地收拾得非常漂亮,长势喜人,并获得了不少好收成。 

李鑫华老师作为文艺方面的一把好手,也曾带领全班多次外出演出。李鑫华老师又是一个很有生活品位的人,在那个年代就非常注重房间的装饰,他住的两间房子是紧凑教室的,一间在教室里面,一间靠走廓,在教室里面的那间经常是召开班干部会议的地方,墙上贴有一张宣传画,我记得是解放前上海大罢工,工会领袖顾正红带领工人罢工的一个场面。走廓的那一间是他的卧室兼办公室,墙上挂有一幅李鑫华老师本人的素描画像。房中还放有一架脚踏风琴,有时也在这里召开团支部的会议。那时候老师是不带家属的,李老师的家是在夷江对面的水头乡那边。李师母没有来过学校。后来我倒是见过一两次,李老师当时生有一个儿子,个子较高,长得很清秀,想来现在早已也成家立业了。李鑫华老师在2004年七九届同学聚会中的座谈会上,作了很热情的发言,思路还是那么的清晰,讲话的韵味和节奏还是那么专业。他盛赞七九届的同学们有出息,在家乡的同学不少已经在不同领导岗位上,在外的同学们经过打拼也在不同的领域显露身手,相信再过五年会更上一层楼。 

那个时候,学校还设有助学金,助学金分一、二、三等,大概有5-20元,基本可以解决一个学生的学费问题,对于当时贫困家庭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先由同学们自己申请,然后全班同学评议,再后由班干部会议进行最后审定。记得在评选过程中还出现过一点小小的插曲,这里就不细说了,反正那时同学们开始有民主和竞争意识了。 

李老师在正常的语文教学之余,还经常在班里选读一些优秀文学作品给大家听,有一篇讲上海资本家的女儿与家庭决裂的作品读得很是感人。李鑫华老师还要求同学们读《毛泽东选集》写心得。刚刚打倒“四人帮”不久,一切都在恢复之中,全国各行各业需要“正本清源”。学得最多的是毛泽东的《论十大关系》,李国龙同学的学习心得写得最多也不错,多次得到表扬。后来在一次谈新学期的打算的会上,同学们发言非常踊跃,女同学中的开场白“风雨送春归”这一句用得最多,上台发言的人争先恐后,怕晚了前面的人把好句子都用光了。这也说明当时同学们读书不多,那几年在新华书店的优秀文学作品也很少有卖,多数还是带有“文革”风格的小说,当时我也只看过如《万山红遍》、《三探红雨洞》之类的小说,后来解禁的古典小说像《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也是在同学中相互间交换着传看,而且是一本小说要求用二三个晚上时间看完。当时已经有手抄本进入校园,像《第二次握手》、《一双绣花鞋》之类,甚至还有被严禁传看的禁书《少女之心》,在高年级中流传。当然是很秘密的事,我们这一届的同学是看不到的,只是在学校的严禁令中知道有这么一本书。可以说60年代的人受《第二次握手》与《少女之心》这两本手抄的影响最大,前一本书让学生知道学习数理化的重要性,引领着同学们投入到献身科学之行列中去,为四个现代化,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同时也让同学们找到了一条个人发展之路。至于说《少女之心》这本禁书,实际上比后来的《废都》等小说描写性爱文字少得多的手抄本,也让看过的人受到了一次当时来说是非正规的性教育和启蒙。高中生们开始朦胧地接触到一些热情奔放的爱情故事,大多数人一下子成熟了。一位语文老师在讲解文学表现手法时,曾评论说《少女之心》作为文学表现手法,是比较高明和成功的。 

高一的下学期进行全校选拔考试,重新分班,并分出文理科。高考之风开始向每个人扑面吹来,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理科尖子班最后是安排在60班,全班女生开始只有10人(后来增加到13人),文科尖子班放在61班,贾志钢的父亲贾光情老师是班主任。我所在的理科尖子班60班,当时的班主任是陈代华老师,物理是欧阳琅老师,化学老师是程志明老师,语文是李茂老师,英语是郭德贤老师,体育是李健康老师。尽管是理科尖子班,但毕业时七九年高考,大、中专录取率还不到10%。当年考得最好的是女生梁华同学,考上的是浙江大学,被公派去日本留学,后来又去了美国,再后来定居加拿大。在她给2004年新宁七九届同学联欢会中的祝贺邮件中她比较详细地说了她自己的情况,现在她的情况我不太清楚,这里我就不费笔墨了。梁华没有再回过新宁,在群空间中有她的几幅相片,是八十年代前后她回国去长沙时照的,看上去还是很朴素。我与梁华是高二时的同学,同为班干部,但实际上讲话很少。最近在去深圳特区经理学院专题学习期间,与梁华比较熟悉的李小芬介绍说梁华是个随和的人,只是大多数人对她不太了解而已。60班第一个考上中专的女生是蒋波。如果她复课再考的话应该说能上更好的大学,蒋波也是从高中毕业那一年就没有见过了,她毕业后就到外地工作了,最近在“中学的回忆”空间群中看到了她本人及全家的相片。在qq上聊过好多次,知道她的一些情况,是某单位的科长了。

(七) 

最近,我找出2004年10月编的那本七九届“新宁县一中学高中部分师生同学录”一看,真的还有许多的同学的名字还不太熟悉。但我随便抽样三四个班后发现,每个班有一半人跟名字还是可以对得上号的。而除60班全班只有13个女生外,其他班的女生都在25人左右。61班也有23人,女生最多的班是64班,足有28个美女。那个时候我也听说64班是最多的一个班。而且她们班有一道亮丽的的风景线:只要一个女生在班上一笑,全班的女生就会响应,当班的老师也无法止住,据说那个场面很壮观,28名美女的笑声谁能压得过,像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只是在当时我无缘聆听那一出可能并不亚于侗族无伴奏演唱的“侗族大歌”。

这本册子上的班级名单不知戴立新他们是从那里找到的,我看了一下,有些同学的排班可能有误。如蒋重军,我的印象中就不是60班的。

在高中的快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有一次,我无意中在我的舅舅那里得到一本郭沫若早年在日本留学时写的一本短篇小说集,里面写得最多是郭老在日本时与一位日本姑娘的爱情故事。这本书写的大都是30年代的故事,可能是解放前的版本,那时候有爱情的书籍并没有完全解禁,像《金光大道》对男女主人公爱情的描写也是点到为止。不过后来国家也开始引进外国电影了,如日本电影《追捕》就是在高中时学校包场,全校同学分批去看的。第一次看到影片中真由美与杜丘接吻的镜头时,全场的女生都尖叫起来,纷纷用手蒙上自己的眼睛,后来有好事的男生举报说,实际上有不少女生的手指并没有并拢,照样偷看呢! 

后来印度电影《流浪者》、国产戏剧片《三笑》、还有后来刘晓庆、陈冲主演的《小花》也相继公演了。一大批在“文革”中被“四人帮”打入冷宫的故事片、传统戏剧电影也开始解禁了。那个时候的电影插曲就是同学们喜爱的流行歌曲。有不少同学对印度电影《流浪者》、国产戏剧片《三笑》中的歌曲唱得非常熟练。我的印象中王北宁是流行歌曲的发烧友之一,常常得到不少同学的羡慕。许多同学还把电影中的插曲工工整整地抄在笔记本上。我的一位表兄就有一本非常全的手抄流行歌曲,里面有包括《怀念南京》等一大批“文革”禁唱的歌曲。除了歌曲,二胡演奏曲子也多了起来,广播电台开始经常播放。1980年以前新宁电视机还很少,当地也没有电视转播台,个别地方高架天线可以收到广西电视台转播的节目,但很模糊,画面上有很多雪花点,我记得从电视机看到的第一个电视节目是《王子复仇记》。

王勇记二胡演奏曲的能力非常惊人,只要听过几遍广播中播放的二胡独奏曲,他就能很快地把它记下来,并精练地演奏出来,这个能力令其他同学自愧不如,当时新宁城内比我们大的二胡高手是有几个的,如我们街上的陈怡品、唐红专等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那个时候我们除听过刘天华的二胡名曲《病中吟》、《空山鸟语》、《光明行》、《良霄》外,还听过《二泉映月》、《听松》(华彦钧)、《汉宫秋月》(蒋风之)、《豫北叙事曲》、《长城随想》(刘文金)等。二胡作为独奏乐器的历史仅八十多年,但其发展速度却惊人地快。自刘天华以后,二胡演奏家辈出,最著名的有储师竹、蒋风之、陈振铎、陆修棠、刘北茂、王国潼、闵惠芬以及民间音乐家华彦钧、孙文明等。同时,二胡曲的创作亦成果丰硕。还有现代二胡独奏奏曲像《赛马》、《喜送公粮》等更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当时我们人手一本《二胡演奏法》,天天起早在夷江边练基本功,或几个爱好者围在一起切磋琴艺,王勇是当时最勤奋的一个,每天天刚朦朦亮,就坐在夷江边浅水中的石头上练指法,练快弓。我在武汉上军校时的一次班里活动中,只拉了《二泉映月》、《赛马》的部分段落就把来自全军各地的同学们惊呆了。现在我在家中有时也拉上一段,找一找青春时代的感觉。 

(八) 

今年清明节,我从桂林回到故乡新宁为先人扫墓,第二天晚上与老家的许多中学同学见面、聊天、喝酒,真的很高兴。那天晚上是初中18班的周民同学作东,在坐的有从外面赶回新宁的我、刘小厅、柳建平、李修雄、张爱民等,在本县工作的有刘中秋、李国龙、周宝林、阳汉军、何小快等,因为多是男同学,所以喝的是白酒---邵阳“开口笑”。我也是第一次在新宁与这么多的老同学聚会喝酒,许多人是二三十年没见过面的。像柳建平我就是毕业后第一次见到他,他与刘小厅进来的时候我只觉得面熟,一下子叫不出名字,经在场的同学稍稍提醒我就想起来了。建平同学比上高中时胖了一些,只有刘小厅没有胖,与网上贴上去的相片没有什么两样。张爱民没有太多变化,还是那么英俊,只是小腹微凸,身体有点发福了。还有个别同学一时叫不出名字,毕竟毕业很长时间时候了,又没有同过班。不过同学非常亲热,虽然快30年没有见过面了,大家一点都不拘束。晚上的菜肴很丰盛,只是把注意力主要放在喝酒上去了,没有记住几个菜名。同学们相互敬酒,很是热闹,估计那一箱酒应该是被消灭掉了。那晚我特意把数码相机带去了,与在坐的同学照了好几张合影。那晚喝酒的气氛非常的好,有几位老同学的堂客也喝了几杯,我抓拍了不少珍贵的好镜头,准备回去时抽时间把它放在同学群的空间相册中。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回家准备上电脑处理时,sd记忆卡突然打不开了。这样,当天晚上那些美好的镜头,永远封存在那张打不开sd记忆卡之中。

那天中午到崀山的时候是车晓浩为我接的风。小宴设在崀山紫霞峒旁边静庐设,周围环境不错。他专门邀了新宁文坛的三个文友陪我喝酒,一个是擅长写小说的周晓波,一个是对爱情诗非常在行的李和安,还有一个是擅长散文的李胜明。与那晚上不同的是桌上菜肴全部是新宁的特色家乡菜,如血酱、香菜炒狗肉、新鲜小笋等等。

我觉得,在我们的同届同学中,各种精英不少,但像晓浩对文学那样无悔执着、热爱乡土、弘扬家乡主旋律且不乏天赋的人是不多的。当众人在“小心翼翼地为事业的成功、为职位的升迁、为家庭的舒坦、为那世俗的小小幸福忙忙碌碌,从昼到夜,经春历秋”时,他却在为构思一篇千字散文、百字新闻而劳作,先后出版了《梅溪》、《蓝月亮》、《崀山寻梦》散文集、《银海金浪》新闻作品集等具有新宁“山水画卷”、“金融史志”般的作品,较好地记录、传播、展示了新宁的历史与文化,让生活在这般美丽土地上的人们感到十分自豪。由于晓浩及其文友的大力宣传,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新宁旅游观光、投资兴业。晓浩在与我进行关于文风的对话中说:“我以前很看重清丽的文字,写了一段后,觉得朴实而不着痕迹的作品,更有嚼头,更有生命力。”他又坚持认为:“言而无文,行而不远。实际上古人早就注意到这点。文章嘛,还是要有文气的”。就唐宋八大家而言,韩愈对晓浩的影响是很大的,以致他行文时饱含深情。“少年心事当拿云”,李贺的这句诗,对他当初的激励作用是挺大的。他心志很高,要求自己虽不说要横刀立马,建功立业,至少应该做出一件让世人认可的事。工作之余,我在慢慢品读晓浩的文集时,从中获得了不少收获,也常常为之感动。

我想,我们那过去青春的岁月,就像这张记忆卡一样,每一个人的心中记忆卡珍藏了许多美好的青春岁月,只是暂时没有打开,一但打开了,那将有无数的美丽的故事和动听的歌儿...... 

(九) 

今年清明期间,是我在家乡休假最长的一次,前后有一个多星期。为父母扫完墓后,余下的时间,我用来走亲访友,领略新宁的山岚水色。我还专门去城对河的柳林中去看同学晓浩为林中五棵柳树立的《只有柳如故》字碑。这一天,正是农历三月三,只见柳林中一群老年朋友集聚在柳山深处,并传来优美的二胡、山歌声,经打听原来是县城一帮山歌爱好者,自发组织一次山歌对唱会。我记得过去我们街上有一位唱山歌唱成佳偶的夫妻,当时我好奇得很,缠着要他们讲那浪漫的爱情故事。这对以歌为媒的夫妻,我想应该算是那个时代的情歌王子与公主了。只是后来我离开家乡多年,成家以后也很少回家乡,再没有时间去看望他们,也无缘再听他们的情歌对唱了。

对于这片夷江边柳树林,我们新宁人习惯称之为柳山,过去这里曾经是柳树成林的地方,新宁县城古八景中的“长堤柳岸”(也有人说此地为“花渡春风”)即为此一带。这里也是小时候我们与儿时的伙伴游玩的地方,那时候,夷江里的鱼非常之多,柳山中的小河中的小螃蟹、小鱼儿、小虾随处可见。我们常常在这里野炊、烧烤,在小河中抓鱼,那种情景和童趣是现在的小孩子所不能体会到的。我们经常在柳山深处用自制的木头枪玩枪战游戏,现旅居德国的石凯是我们那群小孩子的“司令员”,他也常常封给我们“军长”、“师长”之类的职务。也许从那个时候起,我被潜移默化地有了从军和带兵的朦胧意识,以致后来我军旅20年,中校军衔转业。 

有人说:当兵将会后悔二三年,不当兵则后悔一辈子。在我当兵的第一年中,我的父亲去世了,我却无法立即赶回家中尽孝。据说父亲病危时,家人曾想拍加急电报给我,但被母亲阻拦了,说不能影响我在部队的工作,一直等到父亲去世了,才拍电报让我回家,当时从电报送到我手中,到被团里首长批准,从遥远的军营几经转车赶回到家中时,父亲已经是出门上山第三天了。听街坊上讲,当时是大热天,等了我三天,的确不能再等我了。我一进家门听到母亲的泣声,这是我最伤心的一次。因为父亲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人生的每次重大决策,父亲都很支持我,当年我继续复读、中途参军也是经父亲同意和决定的,但当我考上军校,成为即将军官的时候他并没能看到。在我上军校期间,母亲也去世了。这些都是我的一辈子的遗憾。所以,现在每年的清明节,无论多忙,我总要请假回老家为父母亲扫墓,到父母的坟前烧上三根香,敬上三杯清酒……

(十) 

柳山,这里是我们金石镇城中不是公园的公园,这里依山傍水,夜晚隔岸可见万家灯火,白天仰头就是巍巍金子岭,环境优美,景色宜人。过去只要乘上小木船就能很方便地来到这里,星期天城里人都喜欢来这里散步、休憩,小朋友可以在此捉迷藏,恋人们可以在此谈情说爱。那个时候城中可供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好地方真不多,当夜幂降临之时,恋人们能在这里走一走,的确是十分美好的时光。 

整个柳山并不大,不算里边到山边的田野,大约方圆一千亩地。说是柳山,实际上非常平坦,一座小山包也没有,除了草地就是鹅卵石滩和沙滩,还有如盖似洞的柳林。在这柳林里还有一处被称为蜘蛛岛的地方,地势并不太高,每次夷江发大水时总不会淹到这里,传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地下像一张蜘蛛网一样,水涨那里,很快就会漏掉,不会积攒下来。那天我与晓浩专程去了岛上,岛上日前已经盖了几处新房子,只有一处还是老木屋,我们在这家神龛上,见到一块形似观音的石头。那家女主人非常客气,让我们进去参观、拍照,我们建议她家不要拆了木屋盖新房,因为从旅游的角度讲,在这样幽静的小岛上小木屋是最合适的建筑,那种钢筋混泥土的冰冷房子,实在是太刹风景了。 

那时候,到柳山的必经渡口白公渡开设了钢丝大船,来柳山的人多了,不久又有人在旁边养起了奶牛,把青草啃得精光,对这里的生态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后来,白公渡的拦水坝也拆掉了,江面变宽了,水位变低了,对柳林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由于后来又架起白公渡大桥,这样过往的车也多,周围也盖了不少房子,小河中的水也受到污染,如今柳山附近的木结构的风雨桥---施家桥也变成水泥桥了。新宁祁剧团的武术大师、全国武术比赛一等奖获得者、曾经拍摄《武林志》、《乌龙山剿匪记》等多部电影的刘烈红先生也在旁边办起了武术学校,这里变得热闹起来了。 

听说,目前县里正在规划建沿江大道,我希望未来的沿江大道不要从柳山正中穿过,特别是不能影响和破坏周边的生态环境。我仔细考察了一下,按照旅游城市规划的前景,柳山这一片,加上白公渡至浮桥头这一片广阔的土地将是新宁县城的黄金宝地,不宜作任何工厂、商业之用,是应该重点保护的地方,必须慎重开发和利用。将来城市发展了,靠江边的一片可以作为一个很理想的高尔夫球场,说不定崀山景区和扶夷景区将是新宁的两大最具魅力和竟争力的景区。不久的将来,也许世界各地的总裁、大亨、国家元首就在这里的高尔夫球场打球,洽谈合作项目、决策重大事项。然后从高速公路乘垮省快巴,去桂林两江国际机场飞往世界各地。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人们觉得应该保护柳山了,并在那里新种了不少速生杨等树木,现在已经长大成林,特别是车晓浩那篇名作《只有柳如故》字碑在五棵老柳树边的竖立,更是唤醒了当地村民保护柳林、爱护环境的意识,当地村民在字碑旁挂起了村规民约,严禁砍伐柳树,严禁乱倒垃圾,要求大家一起维护环境卫生。柳山的生态环境和优美环境,进入了人们自觉爱护的新境界。 

感谢晓浩那篇名作《只有柳如故》!

感谢那些爱护环境和生态的人们!

柳山的美好未来有你们的功劳和汗水,新宁县志也应该将此记上一笔。 

(十一)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那些花儿》的歌词

这首歌是前几年我在读在职研究班期间,制作同学电子相册时,一位在我局实习的广西师大学生推荐给我的,它的歌名是《那些花儿》,网上有两个版本,还有一个版本还配有英文歌词: 

另一版本是: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英文版是: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where the flower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 

where did they all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men gone? 

where the soldiers gone? 

----《那些花儿》的歌词 

每次当我听到这首歌的旋律,就会把我带回那美好的中学时代,这也是我最喜爱的流行歌曲之一。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会唱现在的流行歌曲并不多,它毕竟是属于少男少女的专利,就像我们年轻的时候,同样喜欢唱许多当时的流行歌曲一样。 

这歌词真的让人感动,特别是翻译过来的中文让人叫绝。的确,同学见面时的笑声,又让我想起那过去的“许多花儿”, 她们“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青春年少的故事将永远珍藏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在白沙农场学农的事情,同学们,你不会忘记吧!在那里有两件事我记得很清楚也让我很感动。

一件是上黄龙镇砍柴的事,当时白沙农场每日烧水、煮饭用的燃料,是从山上砍来的树干、树枝,所以,上山砍柴是每个同学必须完成的任务,那天我与一群同学是步行去的黄龙,具体是去哪座山上砍柴,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是那天带队班干部,既要完成砍柴任务,又要组织好大家,并保证大家一路同去同回。说真的上山砍柴我也是头一回,在家里只与街上的伙伴们去渡潭冲那一片松林中抓过松毛絮(松针),家里砍柴的事从来就是哥哥姐姐的事。那天,我挑着一担很重的柴往回走,快到山脚时,我感到肩膀有点酸胀浑身乏力,就放下来休息。这时方荣燕等几位先下山的同学,主动从山下走上来帮后面的同学们换肩。当方荣燕来到我面前时,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二话没说,便从我肩上把那担柴抢过去,一直帮我挑到山下。方荣燕,这位平时不太说话、文静的女生,甚至许多同学可能现在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她们当时的举动的确是令人敬佩,因为事先,我并没有安排她与其他同学这样做,她们完全是自发的举动。看着同学们互相帮扶的背影,当时我真的好感动,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我很快组织同学们下山,回到黄龙街上,并顺利返回到白沙龙农场。记得那天我砍的那担柴,回到农场过秤时竟有99斤,老师夸我不错,带了个好头,砍的柴最重,可是他那里知道原来是方荣燕帮了我一把,我也真没想到方荣燕一个女孩子,有那么大的力气。 

另一件是在白沙农场积肥的事,当时班上女同学中要数尹巧玲体质比较弱。最近几年,我在回新宁的时候,偶尔在街上碰见过她一二次,好像还是那么单薄。那天积肥,老师让我安排工作,于是,我让尹巧玲负责记数的工作,这样积肥任务就可以减少一些。我当时完全是从实际情况考虑,但还是引起个别女同学的不悦,说我偏心眼,看人家漂亮,就有意偏袒她。实际上,当时班上的女同学个个青春貌美,靓丽动人。我想那是某个女同学说的是气话,因为当天老师给的任务,如果不是手脚快一点话,的确是要干到中午吃饭才能完成的。我呢,既要当指挥员,又要当战斗员,后来多亏了一位女同学悄悄帮了我两担才算完成任务。这位女同学就是邓小艳,原来初中是18班的运动健将,眼睛炯炯有神,是女生中的高个子,身体结实,经常穿一身运动装,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运动的女生。高中毕业以后就很少见到她了。当时高中毕业高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去考体育,而去考理科。以她的体育素质,如果主攻体育的话,应该上个湖南师大体育系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后来据说是上了包分配的技校,再后来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以后同学中的聚会也很少见到她。 

以上两件事,虽然过去了快30年了,可能她们也不一定记得了,但在我的心中我一直记着的,也并没有“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十二)

现在看看空间“中学的回忆”qq群中相册上同学们相片上的样子,与青春时代的模样相比,真的是变化太大了!今年3月下旬,我借去深圳市经理学院参加西部干部“旅游管理专题研修班”的机会拜访了不少同学。通过与他们交谈,我发现他们的青春活力依然不减当年。学习期间我与李彩霞、李小芬、李红梅、黄鹤、叶宁、肖志峰、江泽雄等多次见面并聚餐。另外还见到了广州的李江华、惠州的邓小红等同学。可以说,她们是高中毕业29年后,我所见过的、在外地工作的最具活力的一群人。而这一群中又以女生最为令人感动,男生最为令人敬佩! 

李彩霞,那一张还带着少女般稚气的脸,讲话的时候嘴角总微向上翘,召集能力超强,不愧是深圳党校接待办的,仅几个电话就把黄鹤、李红梅、李小芬、江泽雄、肖志峰、叶宁召集过来,并且第一次聚会是放深圳福田区一个叫“红辣椒”的湖南餐厅聚餐,让我们身在异乡却又有回到家乡的感觉。

李小芬,李茂老师的女儿,是我们高二理科尖子班60班的13朵金花之一。个子高挑,身材清瘦,素面朝天,那个神态与二十多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据她自己介绍说她是在一家民营企业做财务总会计,一做就是七年。像在深圳这个生活节奏快,就业机会多、人心活跃的现代化都市中,作为一个打工族在一个企业呆上三年不动的人是不多的。小芬与我说,正因为她对企业的忠诚和敬业,老板给予她的薪水还是比较让她满意的。我与小芬是亲戚,她打话执意要另外单独请我吃一次饭,我就让她陪我去了一次华强北深圳电子城,去逛手机批发市场,真是抱歉! 一逛耽误了时间,坐公交车的人又多,让她没能赶上回家的末班车,只好多花钱打的士回家。

黄鹤,一见到她,只见她那双大眼睛在闪亮着,尽管现在有点发福了,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巧的小姑娘了,但她的那种气质却是令人欣赏和震动的。她让其丈夫专程开车陪我去了一趟深圳的大、小梅沙看海,那个热心真让我感动。我记得在初中17班的时候,英姿洒爽的她与肖乾荣联手,大刀耍得虎虎生风、干净利落。交谈中她说到她自己现在这个名字的寓意。她原名叫黄金娥,“金娥(鹅),金子做的,太重了,很难飞起来啊”她说。高中时她想到了“鹤”是飞得又高又远的吉祥鸟,于是,她自己,那个17岁的女孩,一个人勇敢地去派出所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黄鹤。接着又一边专门找音乐老师辅导音乐专业考试内容,一边又改攻文科教材,最后以当年邵阳地区艺术类考试第一名的成绩进入省内某大学学习艺术。真正实现了像鹤一样高飞的愿望。黄鹤当过部队子弟学校的副校长,后来又担任深圳某区的幼儿园园长,实行“一园三制”把一个亏损的幼儿园搞得红红火火,远近闻名,现在已经是深圳某区政府的正科级干部了,有了可观的收入和良好的待遇。 

李红梅,这个同学中的女强人,在深圳开过歌舞厅,经营文化事业有她自己的一套本事,并有收获。由于目前身体有病的原因,需要打一种治疗针,形体是比较胖了,但目前病情稳定,精神不错。红梅讲话速度还是快节奏的,在叶宁的大摄影棚里,她说的那句话让我“怦然心动”,她说:“虽然已经是快奔五十的人,身体也不太好,现在最主要是在家养病,但心里还感到自己没有老,还有上高中时的感觉。”那天在叶宁的大摄影棚里,叶宁为大家照相时,她那高兴的笑声证实了这一点。聊天中,她还提起过去在一中时同学中暗恋谁的话题,一个劲地追问我中学时暗恋过谁。 

肖志峰与江泽雄,到底是男同学,表达老同学见面的高兴之情的方式是喝酒、干杯 。泽雄目前在深圳是打工族,工作较忙,三次聚餐只参加了一次,但却是与我喝白酒最多的人。志峰是在经营“邦定”业务,喝酒时讲话不多,但当我问起他的企业事情时,讲起来却是头头是道,把“邦定”业务的概念说得让外行人也很快明白是咋回事。据说企业经营得不错,他自己的工厂设在深圳关外,所以工作也比较忙,三次聚会只去了二次。第一次聚餐时女同学们抢着要埋单时,他那一米八的个子一下子站起来,冲上前说哪有让美女们埋单的理由,还是让他来。 

叶宁,浓眉大眼,英俊小生,我总觉得像某个明星。现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让人感觉不太爱说话的大男孩了,现在深圳经营的是一家广告公司,谈起他的广告公司来是那样的兴奋。我是从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叶宁。当我们到他那里时,他邀请我们参观他的摄影棚,让在场的人有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他这个摄影棚竟是目前深圳最大的摄影棚,是一个宽大的临街地下室,进出非常方便,面积大,楼层高,完全可以用来拍摄电视剧。叶宁说再装修一下可作为深圳同学聚会的好地方。叶宁原来学的并不是广告设计专业,而是计算机专业,但他的脑子灵活,点子多,懂策划,与香港同行建立了很好合作关系。已经成功地参与策划了有37个国家和地区的41名选手,参加的国际比基尼小姐国际比赛活动,亲自参与了国际比基尼小姐东莞虎门凯旋之旅、清远市凯旋亲善访问活动。 

李江华,目前,她在惠州博罗开有一家琴行,那天是惠州的表妹(同学)邓小红与其爱人专程开车到深圳接我去的惠州,碰巧江华在博罗琴行教学生,于是,我们又赶去博罗见江华,并一起进餐叙旧,回忆了许多青春岁月的往事,还有趣事。通过交谈,我才了解到,这位副师职离休干部的女儿,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并不是我们原来想像的那样是无忧无虑,万事不用自己操心,而是吃过苦,受过累,经过一番奋斗和努力,才有了今天的美好生活和事业成功。江华从艺术院校毕业后,又考上了研究生,然后一直从事音乐教学工作。江华深有感慨地说:“人生其实就是一个不断挖掘自身潜力和不断充实、壮大提升自己的过程。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巨大的宝藏可以去挖掘。我们要感激生活,感激我们健康快乐地活着,感激我们有美好的未来,感激过去赠予我们的一切!”。她还说:“把自己感激的事物说出来、写出来能扩大一个人的快乐。”江华说起话来一副快乐的样子。现在的江华变得非常干练,说话声音清亮,内行人一听,就知道是音乐人、艺术家。业余时间里,江华带出了一大批钢琴专业的学生,真是桃李满天下! 

(十三) 

1979年的高考是我们这一代人生中的最重要的转折点,也是我们这一代人最难忘的一次特殊经历,既兴奋又紧张,高考前的第一个夜晚许多人都没有睡好觉,尽管想早睡,为了明天有个最佳状态,但谁又能睡得着?对于这一场考试,大多数同学并没有做好足够好的准备去迎接她的挑战,或者说有三分之二的人是无可选择地去面对了她。因为那个转折点来得太快,来得太猛烈,太让人分不清自己前程的路究竟在哪里?为了参加高考,我们每一个人要用不到二年的时间去复习、消化本来需要四五年时间(因为初中许多内容大家并没有掌握好,需要重新补课)才能学好的内容,于是,不管你是如何努力,不管你是如何着急,一切似乎早已注定,只有为数很少的人能顺利进入大学的殿堂,大多人是无一例外地“名落孙山”,连文、理科尖子班61班和60班的人也是如此。“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只有面对现实吧!但是最终大家还是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 

高中毕业前的那些日子,同学们的心情似乎还是比较平静。每个班都召开了座谈会。开会前,我们班干部还号召全班同学各人拿出5元钱为所在班的班主任、任课老师送一份小礼品。尽管当时的5元钱不算是小钱,大多数人都是向父母要的, 60班的同学们表现非常非常积极,买什么样的礼品送给陈代华老师,最早的建议是由岳能伟向我提出的,后来我们也是采纳了他的意见,给陈代华老师送一台半导体收音,好像是50多元,这在当时也算是一件比较贵重的礼品了,当然,陈代华老师是受之无愧的,因为他为全班同学付出了太多的心血,真的是辛苦了。当时无论谁问他的数学题,第二天他都会工整地用官刀纸为你写上解题思路和答案。向老师赠送礼品,这是大家的一点小小心意,送给其他老师的,大多是生活日用品什么开水瓶、毛巾什么的,每位老师都有一份。这里还有一个细节是蒋波提供的:“那时陈老师的夫人被当地一个精神病患者用锄头挖伤了头部,全体女同学悄悄地为陈老师凑了115斤粮票,后来陈老师硬是退了回来,还给全体女同学写了一封信,信的开头是:十三位女同学:亲爱的同学们......女同学们大都看得泪流满面。” 

在毕业前的座谈会上,同学们心情显得比较沉重,发言并不踊跃。据蒋波回忆说,王勇表演二胡独奏,调了很久的弦,就是表演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估计是激动,要不就是难过,不愿意同学分别吧,真正的原因那要问王勇自己了。女同学梁华独唱了二首歌,有一首歌名是《送别》,蒋波说她记得很清楚。 

大家发言并不积极,我想是因为大多数人考得一点也不理想,当时全班只有梁华、林承瑶、张亚民、蒋波等几位同学应届考上了。后来蒋波说,为去不去读中专还经过了一番思考,其实她当时并不太想去,但当时规定如果不去的话,可能面临下一年不准再考的后果。梁华是当时全校的理科“状元”,当年被选派日本公费留学,据说除了因为总分高以外,主要是英语成绩比较好。好像是60多分,这在当年是很高的分数了,一般人只有10多分,几分的都有,好几个理科成绩比较好的同学,但英语成绩不到20分,结果失去了被国内外名校录取的资格。 

我记得座谈会上只有少部分同学发了言,全场主要由陈代华老师在对大家作政治思想工作似的谈心,更多的是赞美大家,鼓励同学们今后积极要面对人生。那天还特邀请到了一位会拉板胡的老师为大家现场助兴。欧阳琅老师那一口带有腔调的语言,至今还在耳边回荡,只是具体讲话的内容记不清楚了。 

那一天全班照毕业合影,我的心情也不太好,没有人知道,当然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了,我这个班干部坐在最边上,两只眼睛瞪得很大,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现在想来让自己也觉得好笑。本来陈老师提议班干部另照一张合影的,但梁华同学提出反对意见,结果没有照成,成了一件小小的遗憾。对于这件事后来我去深圳时,我曾与几个同学说起过。至今,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梁华同学当时不想与几位班干部照合影的真正原因,我想可能她认为已经有全班合影了吧。那个时代,虽然到了七十代末期了,但在新宁这样一个闭塞的小山城里,在高中毕业前,男女同学之间的说话也很少,更不用说公开的思想交流了。 

全班的合影我在后来去上武汉军校时也带去了,一直保存得非常完好。

(十四)

去参军前,我在新宁一中复过一次课,当时复课班有2个,分为复一班和复二班。复一班是后来当过校长、副县长的陈学植老师担任班主任。复课班的学生来自全县各个中学,当时最少的高考总分不低于200分才有资格进去。复一班有原来60班的我和蒋爱民、张湘斌等,还有白沙中学的现在崀山管理处的陈雁洲、县人民银行的李鑫江、还有李湘元兄妹等。 

60班的物理课欧阳琅老师讲的电学、流体力学讲解得非常棒,而复一班的物理老师兼班主任的陈学植老师的物体受力分析更是一绝。正是这两位老师的教导,给我后来考军校时的物理成绩拉了高分。我这次复课后再参加高考还是不太理想,尽管预考的考试分数不低,但那个时候可能自己的状态还是没有调整好,正式高考发挥并不好,上了中专线,而当年湖南省的考生普遍考得较好,中专学校最后录取分数在不断地上涨,要去上中专的话,得找人走关系,于是我就放弃了。同期,我还参加了当年包分配的技校考试,倒是轻松地考上了,开始并没有打算去,中间经家人动员去体检,差点去了,最后还是不太甘心只上个技校,我与父亲说还想再复一次课,如果不行,我也就认了。父亲非常爽快答应了,并第二天雄赳赳地拿着我已经填好的登记表,去县劳动局说他儿子自愿放弃不去了。结果让出了一个名额,给了别的想去的人一个上学机会。那一年,有许多同届同学去上了技校,现在大多数人混得还不错。 

复课的日子一点也不轻松,甚至是很紧张的,因为如果再考不上,不但丢面子,家里也不可能再让你永远复下去。1980年的下半年,我又第二次复课。这一年底开始增设生物课程,我记得生物老师(具体名字记不得了),是当时全县比较有名的生物老师。他还多次叫我去看他做的叶子胚胎的显微实验。但这一次,我只复到当年的11月份,就去参军了。当时中越之间的局部战斗还在进行之中。1979年底我去参加过一次征兵体检,那一次可能是名额少竞争激烈,说我身体不合格,为此我母亲曾生气地说她的崽只有呷得过病。那次我并没有打算去,心中暗暗地高兴没去成。这一次,我是动了心想去的,因为我已经有了去考军校的打算,结果这次顺利通过身体检查。从接兵干部家访,到武装部换上肥大的布军装,再到县里集中,然后在县文化宫大广场列队上车去邵阳转乘火车去军营,前后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临去部队前,母亲带着我去左邻右舍转了一大圈辞行。看得出母亲为儿子去当兵尽义务是很高兴和自豪的。上车前为我送别的是姐姐、弟弟和妹妹,还有小外甥女,并专门去照相馆照了一个合影。照片中的我的心情很好,终于实现了自己梦想的第一步。本来我把合影的题词写为“折柳图”,是取唐诗中《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之意境。诗中第二句中写柳是别有用意,因为唐人以折柳相送来表示对友人的留恋。但县照相馆的师傅可能并不了解我的用意,将“折柳图”三字改为了“青云影”,当时拿到相片我并没有留意,但现在想来的确要感谢那位照相师对我的祝福,他是想让我从此“平步青云”。 

(十五)

1980年的11月26日下午,阳光明媚,县文化宫广场上,放眼望去都是带红花的新兵。这一天,新宁等邵阳地区近千名热血青年,从各县坐军用汽车到达邵阳,再从邵阳市火车站乘闷罐车往粤北方向驶去。所谓闷罐车,就是那种没有座位、席地而坐或站着的老式火车。几十人挤在一节车厢,开始根本不知道要驶向何方。我们就像以七九年中越战争为背景写《高山下的花环》的那一群军人一样,坐的是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的火车,所幸的是我们大概知道要去的方向,当时说是去广东汕头。我们金石镇的十名战友是在同一个车厢,同届的同学有我、唐小平、李孝武、郑远荣、周宝林等,还有不同届的几个人。临走前,金石镇武装部的部长指定我为副班长,现在中医院工作的文先柏为班长。中途经过了二个兵站休息、吃饭。我的确担起了一个副班长的职责。在中途的一个兵站(好像是郴洲)吃饭时,由于时间紧,菜也不够吃,我们与不知那个县的新发生了磨擦,我们团结一心,最后以我们胜利而告终,现在想还是我们的不对,我们的菜不知被哪一伙新兵给吃掉了,而我们又去“抢”别人的菜吃,这当然是不对。 

闷罐车行至广东韶关大坑口站前,休息时,我们这节车厢的几十人被通知下车换车厢,背起背包上了另节车厢。我们正在大惑不解时,车至大坑口站,我们新宁籍一行30多人下火车改乘大卡车,被运到了一个后来才知道叫翁源县铁龙镇的一个兵营里。 

这里驻扎了从79年中越战争中归来的一个独立团,后来改为武警部队。现在,可能当地已经没有什么部队住扎了。这是一个群山环抱的地方,是粤北林区,风景优美、环境宜人,离韶关市大坑口火车站很近,距离闻名港澳南华寺也不算。我记得有一次夜晚在营区内远远还见过一次森林老虎的眼睛,可能是我们连队养有军马的缘故吧,那一天连队副指导员叫我去看,拿了手枪准备打老虎,但最后没见老虎靠近马棚也就作罢了。 

连队的生活是非常单调,也是比较紧张的。新、中、老兵各大概占三分之一,每天都要外出训练。我所在的连队是炮兵连,我是二炮手,与老兵的关系不错,经常与他们交流思想和学习经验。在紧张的训练之余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我同时也练字,拉二胡,那个时候新兵很喜欢照相,现在我保留的黑白照片就是那时的最多。当时也一心想当文书,这样有多一点时间看书学习,也感觉很适合自己,就主动去接近连队文书,常常被连队的文书叫去出公差,抄写训练计划表、什么库房清单之类。那个时候文书是班长级,要当上文书并不容易。后来部队换文书时,并不是我,而是第二任指导员的一个老乡。当然我并不在乎。我在连队时的第一任指导员对我不错,他到营部任副教导员时,把我调去营部炊事班干了一年多,这样我有了许多自由时间去复习看书。后来作为留守队(1981年底部队开往广西边防修建国防工事,每个连队留下10多人看守营房)负责人的副指导员对我非常关心,报考军校是他亲自为我报了名,办好一切手续,这中间我没有操一点心。很遗憾我与他失去了联系,名字记也不清了,我只记得他是广东梅县人,是讲客家话的。 

军营是男人的世界,总的来说是快乐的,我结识了不少有才华的战友,得到了他们的许多帮助,如我们驭手班的老班长“马头”是广东台山人,说话有点快,脾气不太好,但人很不错,工作积极。还有一位当年继全国青年进行对潘晓的“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中国青年报》发起的)观点大讨论后,在《战士报》发表“理想理想不由你想”长篇文章,引起广州军区全军讨论的老兵、班长陈树佳,会骑马的老兵、喜欢写诗的杜武、......至今难忘!“铁打的军营业,流水的兵”,我离开原部队后,老兵们也都退伍了,目前多数人基本没有什么联系了。 

一年半后,我就考进了军校离开了铁龙镇,至今有26年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道那里变得怎么样了,经过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了,一定发生很大变化了。 

有时间我一定要再去看一看,走一走......

(十六) 

黄河之滨,

集合着一群,

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 

-----《抗日军政大学校歌》

离开兵营,进入军校。1982年的暑期,我来到了长江之滨、江城并有火炉之称的武汉市,开始了紧张而令人兴奋的军校生活。八十年代初的军校不但要求特别严格,生活也很单调。我所在军校是总参谋部直属的中级指挥院校,“文革”前是专门培训营团以上通信军官的。邓小平重新主持军委工作以后,恢复军校招考,在全军第一次招生培养初级指挥员,之前只有一个年级是按高考预考成绩招收来的应届高中生,而我们是首次从全军统考后录取的士兵学员。按当时我的考试成绩进入南京通信工程学院或石家庄陆军学院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那个时候在部队根本就了解不到更多军校信息,反正我见有“学院”两字的就填写志愿,当时我第二志愿是长沙高炮学院,结果被第一志愿位于汉口的武汉通信学院(现改为:通信指挥学院)录取了。 

我的同学来自全军各个通信部队,只有我是从陆军改行过来的。他们对通信设备早已有了感性认识,而我连一件通信设备都没有见过,但我的文化基础比他们都强,我的数学成绩是93分,化学102分,总分是全年级最高的分数。军校的年级称为队,系不叫系叫大队,所以,我所在的年级编制序列是:武汉通信学院3大队12队,而我所在专业教学班叫做有线电载波分队长完成班,属3区队9班。9班是3区学习成绩最好的一个班。第一学年区队长是由学院派去的干部担任,是一位叫王进的山东籍年轻干部,人长得英俊,工作责任非常强。那时他刚刚结婚不久,与我们同吃同住,妻子分娩的那一天都没有回去。王进很喜欢我,见我毛笔字写得好,就推荐我到队里出黑板报。同学们见到我用隶书写出的黑板报惊讶得不得了,结果我一下子在全队100多号人中出了名,连比我高一年级的学员也有很多人认识我。为此,队里又让我与另外二位同学一起参加过全院的黑板报比赛。王进区队长还让我写“欢度春节”的大型横幅,在队里教同学们唱歌,甚至问我会不会吹铜管乐器。反正有什么好事总是想到我。一年级时是在武汉市旁边一个分校叫做黄陂县滠口镇的地方,黄陂大鼓说的就是这个地方。那里有两个现象与湖南不同,一是牛是白色的却不是乳牛,二是养猪是用绳子拴在外面养。分院周围是湖北平原的农村,水塘多,产鱼多,据说还是革命老区。我们常去村里帮老百姓担水种地。1982年军校还没有放寒假的规定,军校的寒假是从1983年才开始的。第一年春节是在学院过的,王进区队长在教室里把我们集中起来,教我们全区队30位同学学唱《北国之春》,好让我们不想家。 

亭亭白桦 悠悠碧空 微微南来风

木兰花开山岗上 北国之春天

啊北国之春天已来临

城里不知季节变换

妈妈犹在寄来包裹 送来寒衣御严冬

故乡啊故乡 我的故乡 何时能回你怀中

残雪消融 溪流淙淙 独木桥自横

嫩芽初上落叶松 北国之春天

啊 北国之春天已临

虽然我们已内心相爱

至今尚未吐真情

分手已经五年整 姑娘可安宁

故乡啊故乡 我的故乡 何时能回你怀中

棣棠丛丛 朝雾蒙蒙 水车小屋静

传来阵阵儿歌声 北国之春天

啊 北国之春已来临

家兄酷似老父亲

一对沉默寡言人

可曾闲来愁沽酒 偶尔相对饮几杯

故乡啊故乡 我的故乡 何时能回你怀中

-------《北国之春》歌词

这是一首日本歌曲,但歌词却好像是专为我们一群不能回家过节的年轻军校学员写的一样。不是吗?当武汉冬季飘雪的时候,同学们最高兴的是收到家中慈母寄来的包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同学们就会想起那远方的姑娘;大多数人是从各大军区的通信哨所、边防连队、偏远的野战部队直接来到军校的,至少有两年多没有与家人见过面了......这一年的春节,我们就是在唱着“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的歌声中度过的。 

毕竟是年青人,只要一唱歌,什么忧愁都会忘记。当然,我们唱得更多还是军歌,如《打靶归来》、《战友之歌》;还有看内部教学影片《西点军校》、《巴顿将军》、《沙漠之狐隆美尔》、《中途岛之战》、《啊!海军》等等。 

通信学院有比较完备的图书馆,那里有大量的专业和文学方面的书,像《战争与和平》、《复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茶花女》、《克利斯朵夫》等世界名著,我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阅读的。由于我们学的专业相当于地方院校邮电学院的课程,专业科目非常之多,所以图书馆中的文学书籍并没有看多少,主要还是集中学习专业课程。

(十七) 

在我上军校期间的最后一个寒假,即八五年的春节,新宁一中的七九届同学曾在当时新宁县的招待所--- “国宾馆”钓鱼台搞过一次聚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同学们面前很少着军装,在与同学们为数很少的合影中,一张着军装的也没有。那天我穿的是一件小翻领的灰色猎装,系了一条红领带。男同学着西服的多,女同学着红色棉袄的多,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样子。女同学李柏林是当时同学中较早结婚的,那天把她的小宝宝也带去了。 

现在,我手中的这张高中毕业以后同届同学的合影的确十分珍贵,可能手中有这张照片的人并不多,当时彩照才刚刚兴起,这是我的第一张彩色相片。我也是很久以后才从李琼琼同学那里得到的。合影中前排是:黄玉平、谢细平、马艳琴、何静、周乐平、傅蝶、李柏林、李红梅、李彩霞、李江华等,这些女同学只有少数几个留在县里工作,大多人不是在邵阳就是在长沙、深圳,而第二、三排的翟峰、张爱民、李修雄、黄亦清、林承瑶、蒋爱民、李琼琼、尹宁、朱宁、王北宁、蒋重军、黄福宁、彭康生、肖志峰、姜春林等男同学中有一半多是省外工作,并小有成绩。 

在我写完这一节,并把这张相片贴到“中学的回忆”qq群相册后的一个多星期里,不少同学在群中以此相片为话题,聊了很久,并感慨良多。(我也是从同学们的评论中才知道,相片中的黄玉平同学已英年早逝了,在此表示深切的哀思!)

我记得那天是傅蝶(现任广州市残联副理事长)与阳树毅(现为上汽依维柯红岩公司的总经理、党委副书记。我在中学的回忆qq群的空间中写过“树毅印象”一文)担任主持人,但我手中这个版本的相片中却没有阳树毅在上面。那一天的活动没有酒水,主要是冷食、水果、点心等,基本上只能算是一个下午茶,那是同届同学毕业后第一次自动聚集起来搞联欢,所有开支由男同学负责,女同学只要积极参与就行了,为此女同学们说男同学很绅士。开始大家还有点拘谨,但后来同学们就谈得非常热烈、开心了,既有唱歌的,也有跳舞的,更多的人是在聊天,互相签名留念。我记得王北宁的妹妹,还有低一届的几位同学也参加了进来。阳树毅还用在场同学的名字即兴编了一段逗乐的小段子,只是内容不大记得了,依稀只记得“某某躲在鞋子里,某某躲在抽屉里........”。尹宁与李红梅还跳了一曲双人舞。那个时候卡拉ok刚刚兴起,傅蝶唱了《十五的月亮》这首董文华的成名曲,我也跟着唱了几句,这首歌曲当时在军营中是最受欢迎的。联欢地点选得还不错,是钓鱼台的一个会议室,但场地有点小,可能组织得太仓促,参加的人也就是40多人。有些男同学因为时间久了又没同过班,名字我一时记不准确了,在这里就恕我不一一列出来了。 

当时,每人发了一本小笔记本。大家在笔记本上签了不少名、写下了不少祝福的话儿。 

在小笔记本的扉页,盖有一个我用白箩卜刻的篆书阴刻红章:地久天长。后页是一个大大的“牛”字红章。

(十八)

又是一个好时节,今年端午佳节是被正式作为国家法定节日的第一年。窗外,大雨滂沱,我想知道夷江水此时上涨了吗,今年在夷江还划龙船否?很多年没有在夷水边观看划龙船了。记忆中的夷江还是那么的清澈见底,那么亲切可爱,以致当我见到漓江后,还经常逢人便说,漓江不过如此,哪有我家乡的夷江清爽迷人! 

上中学的时候,像我们这样的男孩子,一口气可以在白公渡游两个来回。那个时候,筑有水坝的白公渡是个天然的浴场,一到热天下河游泳的人是一大片。男孩子们可以光着膀子下河,只是苦了女孩子们,那时不兴穿游泳衣,只能穿着长衣长裤下河游水。后来,到了八十年代末期,开始有一些大胆的女孩子敢着游泳衣了,就好像一夜春风吹来,雨过天晴日,彩虹映半江,夷水滔滔向北流,小河上下顿时有了活力,到白公渡一带游泳消暑的人也就更多了。长堤柳岸,风景这边独好! 

男孩子们除了在白公渡游水横渡夷江外,更多是在河里摸鱼,那个时候,夷江里的小鱼真是多,夷江中的大石头底下伸手就可以抓到那种叫“niashagu”的鱼,刺少肉多,味美甘甜。晚上用绳子系上鱼钩加鱼铒放入江中还能钩到沙鳖子、小鲤鱼、穿条子之类的美味。每年涨水的时候还可以在河边撒网,各种各样的鱼儿更是多得数不清。在放生阁下面的西门码头前,还有人在游泳时经常摸到银元,新宁城里人叫银花边,当时到县人民银行可以换十块钱,要是放到现在,就算是一般品相的袁大头吧,也值一百七八十元;若是遇上品相好的精品,价值可能上万元啊! 

直到70年代末,只要夷江一涨水,再等到退水后,在江边还可以寻到铜角子(一种无孔铜钱)。我就曾经有一早晨捡到过4个的记录。小时候我在夷江边捡到过不少铜钱,当时并不了解古钱币的知识,所以也从未留过一枚。我在我家的一口老木箱底曾见过一枚又大又亮的正德钱。民谣云:家有正德钱,富贵万万年。 

我听老人们说过,新宁城涨过最大的一次洪水是在解放初的一年,记得好像说是1950年。据说涨水前曾有人看见有一只老虎从城中穿过。那一年,夷江河里的水一直涨到上三角坪的街中间。

(十九) 

我来自偶然,象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个呼唤我,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让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

要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依然会珍惜! 

------感恩的心(手语版) 歌词 

最近,我应邀参加一个公司的办公产品推介会,为答谢用户,主办方安排了一些主题活动。推介会开始前,该企业的员工演唱了这首《感恩的心》(手语版),听着听着我的眼眶里有了发热的感觉。真的,我有点激动,我的感觉一下融进了歌曲的境界之中,这让我联想到自己的成长经历。忘不了,新兵班长深夜为我掖蚊帐,排长教我瞄枪打靶投弹;总记得,那位壮实的河南籍连长清早带操在粤北军营,呼喊着那高昂的口令声;难忘记,是那位广东籍的副指导员把我报考军校的工作悄悄地办好;常记起,那位山东籍的学员队教导员与我谈心的话语;常想起,那位大队政委临调走前对我晋职的嘱咐和关心;还有远方的朋友、同学逢年过节时的短信问候…… 

真的我要感谢从小学、中学、大学到工作中我的老师、领导,同学,还有不少亲朋好友。

我更要感谢夷江,是她养育了我,永远滋润着我,催我奋斗,伴我成长。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要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依然会珍惜! 

不久前,晓浩打来电话说正在编辑《夷水滔滔向北流》(系列青春回忆录),拟在《崀山文学》上刊载,并问我还继续写下去没有, “三月雨滋味”也问我“夷水“已流到什么地方了,我笑答,还在不停地向前流淌着呢。我想30年前的我们那一代人青春年少的岁月,真的不是我一人,一两天功夫能写得完的,因为有太多的故事,太多的美好回忆,那些青春故事会永远珍藏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当外部某一个灵感“脉冲”触发你的时候,只要你愿意写就总是写不完。 

近日,桂林电子科技大学设计系的陈旭老师送来一本《2008设计系毕业生的毕业设计作品集》给我,作品集后记中的几段话让我心动:“总有一天你会怀念,当你热泪盈眶的时候,你怀念的不是那一个个人和一件件事,你怀念的是那一段永远不能再有的青春岁月,而且是这个独一无二的校园里的独一无二的青春。永远记得自己是从哪里走出来的,这让你心里温暖而踏实。人应该小心翼翼地生活,才不会让幸福从手中溜走。” 

真的,我们的那一段青春岁月,永远定格在我们的记忆之中。借用“知敬、知恩、知勤、知学”这八个字愿与大家共逸,并祝愿每一个同学的人生之旅永远一路欢声笑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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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这段回忆录,记载了30年的人生风雨,
回想起当年的岁月,总给人无限的遐思,
不同的年代,经历着不同的人生。

文章评论共[4]个
文清-评论

您的文笔比较厚重,这篇回忆录让人走进了曾经的年代,仿佛有了小说《蹉跎岁月》的味道。at:2008年09月23日 早上9:06

风声也有韵-回复谢谢文清的点评!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的中学时代的同学在网上建立了QQ群,于是天涯海角,东西南北的中学同学有了一个交流的平台,是这个平台让平时很相聚的同学们的交流变得简单起来.同学中有几个爱好文字的人,开始在这个小圈子里发稿子回忆一些故乡的风土人情.我经过一段时间与同学的的聊天,我觉得有必要把我们那段比较特别的青春岁月,用文字记录下来.几乎是每晚即兴一二千字地下来,很快得到了同学的喜爱和关注,于是一发而不可收,一口气写下来竞有三万字之多.当然,我们这一代的青春岁月,区区三万字是很难完全再现的,但我想这一个文稿至少表现出了我们难忘青春岁月的一个侧面...... at:2008年09月23日 晚上11:48

一叶-轻舟-评论

真是不错!at:2008年09月23日 下午4:08

风声也有韵-回复谢谢一叶轻舟的关注! at:2008年09月28日 晚上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