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对于初中没有选进以体育为特色的18班,我一直感觉有点委屈,按个人条件我是完全达到了的。那个时候体育与文艺是两块牌子,而体育又是男生亮相最多的地方,我家隔壁有一个叫李绍桂的高年级大哥是县蓝球队的队员,当时县里的蓝球明星,,每次比赛引人注目。他个子不高,但非常灵活,是个好前峰,后来成了当时县汽车站柳站长的乘龙快婿。可见,体育从某种意义上讲比文艺更令男生心动。尽管后来体育班的班主任陈锡义老师在最后一个学期曾邀我去参加过一次全县中学生蓝球联赛,但由于没有得到长期正规的训练,个人球技平平,上过一二次场,当替补队员的多,后来我也不再在这方面发展了。
实际上,我被李良钧老师选进文艺班是件非常幸运的事,在文艺班,我学到了体育班许多学不到的东西。那个时候并不讲究学习成绩和质量,分出文艺班和体育班主要是根据当时形势的要求,迫切需要文艺和体育人才,就像现在中学里搞特长生一样。后来,解放学校还招过第二届,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也就停止再招生类似的特长班了。记得升入高中一年级,原来的初中17班、18班的同学基本上没有打散,分别编为高一60班、61班。我们这一届共有7个班,后来高二时的理科尖子班60班、文科尖子班61班,是从全校7个班的学生挑选出来的。
当时文艺与体育班每天都有一节音乐(体育)课。按文艺班班主任李良钧老师的说法,文艺班两年中的音乐学习课时,几乎与当时音乐学院的学生是一样的,也就是说,17班的同学等于上了一次音乐学院,接受了比较正规的艺术培训。通过比较全面的二年训练和实践后,全班同学弹、拉、吹、唱、演样样都会,个个都有一二个拿手好戏。像现在李江华、黄鹤(黄金娥)、李小元、黄亦清、李红梅、达炳强等从事与文艺相关工作的同学,不能不说是在当时打下的基础和培养出来的兴趣。尽管文艺班中的多数同学后来不再从事文艺工作或相关职业,但那个时候受到的熏陶与锻炼对每个人来说是一辈子受用无穷的。文艺班排演的《长征组歌》、《沙家滨》中的选段《智斗》、舞蹈、小剧目等节目,达到了相当的水平,搞一场文艺晚会一点问题也没有,外出演出场面十分火爆。特别是由十多个学生、几位老师组成的小乐队伴奏起来像模像样,至少是“准专业”的乐队水平。真的!多亏李老师那么用心,居然能把一群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培养成文艺人才,并经常送文艺下乡,活跃在夷江两岸的山山水水之间。
被同学们称为“民间艺术家”的达炳强,那个时候可是一个既顽皮又可爱的小男生,有一次去高桥中学进行交流演出,开饭时才发现他人一下子不见了,急得大家到处找人,后来找到他时,这位“顽童”正一个人正在附近的小河沟里专心地抓螃蟹,自得其乐呢,结果被李老师叫回去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不过后来老师们也吃到了一顿美餐--油炸螃蟹。我记得王书宁、达炳强、戴立新三位同学是班里的男高音,李江华是女高音,还有一个女高音我不记得是谁了。他们在《长征组歌》中担任领唱。当时在班里经常跳舞蹈的几位女同学记得是:周乐平、杜桂华、王春林、刘新春、马艳琴、肖乾荣、林春梅等,“中学的回忆”qq群空间相册中,有几张剧照就是那个时候的真实记录。我也在空间中放了一张30多年前17班化装演出后的毕业合影。合影中的女同学青春美丽,男同学朝气蓬勃,这张相片真实地记录了我们的青春同岁月,我写下的标题是:青春的记忆。
(三)
初中的岁月是短暂的,那个时候初中只有二年,也没有什么学习压力,一晃就过去了。能够记住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两件事还是记忆深刻的。一是记得李老师带领17班走了不少地方,可以说城区周边的乡村都去过,常沿着夷江边的乡村去演出,还带全班同学爬过金子岭,到崀山去看将军石、到夷江边的桥湾里的金石农场劳动。每次演出受到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那时农村的文化生活比较贫乏,我们的演出真有点像现在的“同一首歌”的演出一样吸引人,每当我们演出时,村里人像过节一样从三乡四里赶来观看。二是文艺班的学生每天早上被要求去学校早上练功压腿、吊嗓子,真有点像是艺术学校的学生。不过男生倒没有几个是认真练的,不然男同学中应该出一二个从事表演艺术职业的人员才对。在17班同学中表演世家还是有几个的,如唐秋生的母亲(艺名凤凰玉)、罗小平父亲都是县里祁剧团的名角。这两位同学在县祁剧团工作过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没有再从事艺术工作。因祁剧这样的地方戏一直不太景气,县祁剧团很难再维持下去,后来所有人员被分散安排到其他单位去了。记得我第一次带桂林籍妻子回家乡,怀着炫耀的心情,与她一同去情去观看祁剧,可是东门河边的扶夷剧院里坐的都是中老年人,竞然没有一个年轻人,结果我在妻子面前闹了一场笑话。
初中的日子是美好的,无忧无虑。我在初中毕业前就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那个时候全校能入团的只有四五人。学校抓团工作的老师是一个比较胖的男老师,姓名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初中的老师大多以后很少见面。只有目前还在县城居住的老师还记得一些。班主任李良钧、徐恒夫妇分别教语文和数学,目前定居在湖南怀化。后来担任过县审计局局长的阳此清是英语老师,画家曾植同学的父亲曾新华是美术课老师,王琅萍是历史老师,还有一位地理老师是一位年轻女老师,是刚刚毕业来教书的,课讲得非常好,人也长得很漂亮,只是名字已经不记起来了。
那时解放学校的围墙后面就是田地和藕塘,城里人都叫那里为田背地,是县城的蔬菜基地,全城的蔬菜主要由这里产出。我们放学后或者星期天都在那里玩耍,抓泥鳅,钓青蛙。一垄垄青菜里,一畦畦稻田,一块块藕田,还有为数不多的甘蔗地,真是物华天宝,好一派田园风光!真可惜,如今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居民房,街道又窄小,连鹅毛岭、九眼塘、水冲园艺场一带的山上都砌满了房子。不知当时县里有关部门对这一带的规划是怎么定下来的,一点生态意识也没有,把整个新宁城布局都弄成了这样,城区中空地、绿地都很少,许多老景点也不见了。我想如果这片地这片山当时规划好一点,还有县展览馆对面藕塘边那一片藕塘地保留下来,新宁县城又该是多么秀美多么和谐啊!这些地方都有我们童年、少年的足迹,但那生态、自然的美景,早已只是儿时的记忆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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