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是表妹是小名儿,小时候我一直认为这儿才是她的名字,不是叫她“鹿鹿”,就是叫她“瑶瑶”。“鹿”的意思是轻盈,还带着一些灵性;“瑶”是王字做偏旁,想必和美玉也有一定的关系。这个小名叫的也是恰到好处,妹妹长得漂亮,这是许多人所熟知的。从小到大她的明星照,被亲戚朋友要去的不知道有多少。
中学时与妹妹一起上学,总会遇到路旁一些学生那种游离与惊羡的眼神,这里多半还是男生的。有个漂亮的妹妹是好事,但正因为如此,莫名其妙的陌生学生会向我打听她是谁谁谁,我不由得变得矜持一点,担心这个那个图谋不轨,真是叫我不胜负荷。
我这个妹妹在舅舅家排行老二,小的往往就会过于娇惯,每次舅舅到我家来都要老生常谈般的两个女儿如何如何,二女儿更是浓墨重笔的加以渲染,仿佛重音休止符一样……。从抽屉里重新的翻出来她的相片,我从来郑重的看过她,因为虽然兄妹关系也不能死盯着人家的脸看,她是头发无论长与短,都不影响她的脸颊,但是一定要在鬓角间留出刘海儿,这样的搭配才能使那鸭蛋形的脸想满月。
大学以后都在不同的城市,也就告别了童年,连相互通话的次数也都逐年减少。现在回想其反倒是一种失落,那种童年时的快乐被什么无情的刮分了。
在网上偶尔有时我们会见几次,相对无言的情形或多或少让我感觉有点尴尬,可能是万语千言都化做叮咛与问候,“还好吗?”“工作还顺利吗?”“有另一伴吗?”,但总觉得这样写温婉的问候缺少曾经的默契,私下里看了看她空间的相片,还是那张鸭蛋形的脸,只是略带了些惆怅;还是那双乌溜溜的眼,只是不再那么明亮。除了几年的聚少离多,就是生活中的忙忙碌碌,眼前已经不再是童年的桃源乐土。
现在想象还有两件事在我心里永远不能释然,一次是带着妹妹爬家后的小山,还是偏偏选择在冬季,我们从山脚几经曲折终于爬到了山顶,然后我突然一个人顺着小路打着出溜儿下来了,我原以为她能跟在我后面一起下来,等我到了家等了许久在发现她被我遗落在山上了;还有一次坐在楼道里的扶手顺势向下滑,东北的土话讲也是一种“打出溜儿”,可哪成想我这妹妹没有坐稳,从五楼摔到四楼的过道上,一个刚十来岁的孩子,摔下来的后果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这样两事件如今再度拾起,真是我心灵上的一次刑伤。
鹿瑶打小属于那种女强人类型的人,考试总是要上升几个名次,无论是体育还是其他。如今可能在哪个城市里每天早晨挤进公交车上本,拎着个公文包忽来忽去。
童年里的谈谈笑笑,似乎真的远去了,逼在眼前都是生活的牵牵绊绊,过于奉承的话我就不提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零八年九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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