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去年失落期,夫人相伴外,多年来,我一直在孤独中度节日。逢年过节,小孩子喜欢热闹喊着去外婆家走玩,夫人自然需要陪同。由于现实情况,放心不下的事情太多——家务事积攒了许多是不能耽搁的,平日需要辅导功课的学生也是牵挂,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有时需要加课,因此我只能在节假日留下来。每逢此刻,我并没有觉得很伤感,反而觉得很自由,心中滋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舒服感。因而在别人眼中用于旅游放松的假日,我却有自己的内容,确是整顿家务的大好时机。平时业务繁多,我终日在忙碌中难得片刻清闲,只有此刻才能彻底心静神清。在时间宽裕中,我不必去考虑业务,集中全力投入家务琐事。
长期形成的生活规律,使我即使节假日也难以睡得昏天黑地,依旧准时早起,想想一天的计划安排。按照预先的计划给学生上课,这是不能耽误的,饮食方面无论水准如何,必然要吃饱喝足的。如果是长假,家务事就可以在缓慢、轻松中完成,每日干一点,也不累,反而觉得生活充实。除此而外,别的方面就可以很少考虑了,只要不能影响独处的目的就很开心了,何苦想的复杂而自寻烦恼。从早到晚好象还是闲不下来,但是比起上班,还是很惬意的。人生的取向决定了我的所有,看来忙碌是我的生活节奏,一旦真正闲下来,就会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无聊和失落感,还只能做好每件小事,自我充实吧。
有时偶得空闲,我沿着街市转一圈,似乎还是认识的少陌生的多,大家好象都很忙。望着公路边携家带口的人群等待驶向远方的客车,又有一大批人身影疲惫地走下车,我不由得产生疑问:人生难道就是那么忙吗,即使节假日也不能真正休息,亦然要奔波不停?
多年前,自己不是也在匆匆中奔波不停,而今似乎过去的一切都很遥远,经历了生活的几多周折,心态逐渐变得沉稳,面前的一切就是自己昨日的再现。四周的人群熙熙攘攘,但是距离我却是那么遥远,莫非偏僻角落的几年经历让我隔离了尘世,难以融于喧嚣浮华的现实。终于,遇到几个熟悉的人居然问我:晚上终算闲下来了;而不认识的人不会疑惑行色匆匆的我究竟为何忙碌个不停。竟然说不出周围的夜景是熟悉还是陌生,虽然无论如何也不会迷失方向,但是我难以享受夜的宁静和多情。不经意间我就回到了自己的生活空间。
与许多年前相比,我的空间的确不错,宽敞舒适,虽然位于繁华区竟然很清静,配置电脑之后,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我的空间延伸到了天涯海角。拥有了这部电脑直通车,我的活动空间更大,遥远的朋友相聚眼前,是何等的惬意。节假日,在闲暇时,我通过电脑可以在文学世界尽情阅读,品味红尘的酸甜苦辣,捕捉到了曾经难以知晓许多外部信息。无形间,我发觉其实自己并不孤独,自由、充实的生活还令别人羡慕不已。即使如此,还不必奔波不休。周围的朋友都知道我忙什么,极少有访客打扰,远方的朋友倒是不少电话问候几声。每逢课余之时,终日的兴奋和疲惫融于一体的时刻,漫步空间,寻找朋友交流思想,畅谈人生,点评别人的文章,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浮入心际。我不再孤独,很热闹,经典音乐相随,朋友友好相处,这种假期是何等的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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