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28日 星期四 晴
一、印象
下午三点到达市财政局后,参加了四点钟举行的临行前会议。会上,带队的吴强副局长明确了赴苏州学习的安顺财政班临时党支部和班委成员。并明确临时党支部和班委的职责和任务。会上点名。一是查看人员是否到齐,二是要求点到的人站起来,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可是,我除了熟悉的两三个人外,其余四十多个人的名字,我没有一个能记住的。也许,年过不惑的我,记忆衰退了不少。开始还觉得能记,可记着记着,却随着时间过去,不断地模糊起来。毕竟人与人之间,要想相互记住的话,一般只有通过多次交往,加深印象后才能做到。
当晚同桌共餐,桌上互相问询,记住了几个人。王富金、金守书、何飞鹏、龙武等,因他们的名字与我曾熟悉的人谐音或仅一字之差,所以记住了。入住燕安酒店后,因为同居一室而相互交谈的关系,也记住了室友黄跃虎。
之后一路上,半个月时间里,交往的机会多了,同行的人们也就渐渐熟悉起来。这当中,乐于助人的人,说话幽默风趣的人,爱出风头的人,说起话来尖酸刻薄的人都容易被人记住。性格内向、不善言语的人,难以为人所知。不过,这样的人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都希望别人能记住自己。并且都希望把自己美好的一面、独特的一面展现在人前。很多人不知道,在展现自己正面的同时,也常常会有意无意地让人们看到他的另一面。
2008年8月29日 星期五 晴
二、母女
乘上火车,一路东行。从贵阳到杭州,需要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虽然卧铺车厢里,我们可以三五成群地打牌娱乐,可以寻找熟悉的人闲聊,可以躺着休息。然而,铁路过黔、湘、赣山区,数不清的隧道,咣咣咣的震动声,总是让人感到欲静不能。于是,大家为逃避无聊,寻找混时间的方式。看书看报、打牌喝酒、赌博,或兴致盎然地说着些不着边际的晕话、黄色故事,议论着某个热门话题……
我坐在窗边,关注起由西而东、卧铺第一排底铺上的一对母女。女孩儿三岁左右。母亲不过三十岁。女孩儿扎着两个羊角,红红的线在头上呈蝴蝶状。她在铺上,在母亲的怀抱,不断地叫着妈妈撒着娇。年轻的母亲,挽着发髻,穿着休的绿底白花的二马基圆领衫。看得出,母亲对女儿的百般恩宠。为了女儿,母亲一会儿拿出蛋糕,一会儿拿出糖果,一会儿拿出鸡蛋,一会儿又拿出卤豆腐……母亲虽然辛苦,但脸上却保持着春天般的慈爱。为了让女儿入睡,母亲抱着女儿在车禁止里游不荡去。好不容易才让女儿进入梦乡。就在这时,打牌说笑的人们,疯了似的一阵阵地狂呼乱叫,。好不容易入睡的女孩儿又被惊醒过来。母亲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角轻轻地向闹嚷嚷的人们瞟了一眼。然后又开始用她的胸怀作为摇篮,让女孩儿在摇晃中感受母爱的魅力。不知是谁良心发现,闹嚷嚷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女孩儿又重新入睡。疲惫的母亲,侧身卷着,护在女孩儿一旁入睡。女儿的脸,在母亲的怀中,时不时的闪出甜蜜的波纹。而母亲,均匀的鼾声,幸福地扩散开来。这让我觉得这一对母女之间,情与意融合得像蓝天白云、如青山绿水一样的令人陶醉。
女孩儿从梦中醒来,哼哼喝喝地撒起娇来。母亲带她上厕所后,又问她想吃什么?女儿吃过的东西,她都不想再吃。母亲于是便拿出尚未吃过的凉拌面条,摆出用小巧的瓶子盛装的酱油及其他配料。像在家里一样一应俱全似的。母亲把面条配好料,拦好后,哐哄着女孩儿吃。母亲一口、一口地小心伺候。之后,母女开始拍掌而歌的游戏。
一两个小时后,女孩儿开始边哭边叫。母亲给她揉肚子,带女孩儿上厕所。母亲发现女孩儿开始发烧、痢疾。因没带这类药,在火车上求助。可车上的乘务员却说他们爱莫能助。
我因疲倦而昏然睡去。第二天起来,那位年轻的母亲还在抱着女孩儿,疲惫不堪地在车厢里来回走动。撒着黑芝麻似的脸上,越发地黑了。双眼红红的透着凝重的母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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