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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云南师范大学报《诗词三篇》侯君岚

发表于-2008年09月11日 晚上10:07评论-2条

近期在云南师范大学报第283期第四版上看到一组诗词。细细品读之下,发现了一些细小的弊病,因本人也是一个十足的诗词爱好者,所以今天就借此机会,与大家共同探讨一下诗词的写作问题,如果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恳请各位方家学者详加指点,以匡不逮。

大家都知道,一首好的诗词,无论在格律、音韵、谋篇布局等方面都安排得十分得当。它可以称得上是千锤百炼之下,经过无数次修改,最终而成的,具有高度凝练性的文学作品。诗歌以言志,抒情为由,以韵律为主。好的诗歌则更需要用心去支配,感悟。中国古典的诗歌最重抒情。至于格律,形成较晚,古体诗重韵而不重律,近体诗则是韵律齐备,感受更加鲜明。下面来看看这一首诗:

冰激精神头自昂,于斯楚俊北湖湘。

奋身力挽滂沱雪,一派彩霓照满江。

首先,从韵脚来分析,“昂”、“湘”、“江”分别为《平水韵》的[七阳]和[三江]部,属“ang”部韵,此韵部并无入声字,所以择韵较正,并无错误。

其次,从粘对来分析,拆分原诗平仄关系如下:

平仄平平平仄平(韵),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仄平仄仄平平仄,仄仄仄平仄仄平(韵)。

第一句,按照近体诗“一三五不论”来论,首字“冰”与第五字“头”皆可平仄不论。第二、三句句式无误。最后一句,显然是犯了“孤平”。但总的来说,该诗也粘对合严,且棱角分明。

最后,从诗歌的谋篇布局来分析,诗歌的写作以“启承转合”为基本顺序,首句起兴或直接破题,次句接承上句,结二句最为关键,然此诗第三句跳跃过大,与前二句衔接不上,导致诗歌结句空洞。

总之,该诗歌凝练有序,在“诗眼”的提炼上也是下足工夫的,但是少构思布局且格律稍微出了,这方面还是得注意一下。

词,产生于唐代,而兴盛于宋。初期的词是可以配乐歌唱的,在唐代有教坊曲,便是词的先源。但是在后期慢慢的演变中,词与音乐渐渐脱离而独立,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文学形式。时至清代,文人填词多以《白香词谱》、《词律》、《钦定词谱》等为参照,在词韵和词律上也有明显的规定。下面我们来看看这两首词:

如梦令

雁过秋云几树,山索水寒何处?夜暮起相思,顾北锦书无数。思慕,思慕,揉散一穹星宿。

秦楼月

烟波咽,岳阳目转相思切,无边汀芷,悠悠山色。

籁歌婉转千千结,子规泣血风花歇,一杯思念,梦词三阙。

先看看第一首词,经查阅《白香词谱》和《钦定词谱》,该阙《如梦令》与词谱所例格律基本无误,只一“几”字出了律。此外便再无出处了。就词韵来论,该词“树”、“处”、“数”、“慕”四韵分别为《词林正韵》仄声[六语]、[七遇]部,而末尾一韵应属《词林正韵》入声[一屋]部。另外,若是“星宿”二字搭配,则“宿”字应读做“xiu”,不应该读做“su”。因此,“宿”字便是出律了。

再看看第二首词,《秦楼月》原名《忆秦娥》,因李白句有“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故又名《秦楼月》。此调变格甚多,也常有押平声韵的,后人填此调,平仄多依李词。然查阅《白香词谱》,该词与李词格调不一,想来应是变格,然纵是变格,字数差距也必然过大,查此调有范成大、李清照等例,均为46字,此调少6字。于此处便已出律。另外,按词谱例,下片两七字句应用对仗句,故此处亦算出律。

总结:“中国古典诗词写作,后人需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力求创新”,然而此处的“创新”并不是背离诗词格律,不循章法,肆意胡为。应在前人的风格上推陈出新,不断完善。后人学词,应逐步演进,务必力求进步,万不可急噪行事,否则定将功亏一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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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梦天使点评:

中国古典诗词写作,后人需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力求创新”,然而此处的“创新”并不是背离诗词格律,不循章法,肆意胡为。应在前人的风格上推陈出新,不断完善。后人学词,应逐步演进,务必力求进步,万不可急噪行事,否则定将功亏一篑((((:

文章评论共[2]个
尘世祥人-评论

该文作者还在用《平水韵》的读音与声调评论诗词创作,不愧是一个抱残守缺的“老学究”,古诗词创作有平仄规则吗? 我幅员广阔,人口众多,除了汉民族共同语(普通话)外,还有较多的不同语言。许多语法书认为,汉语由八大方言(北方、吴、湘、赣、客家、闽北、闽西<南>、粤)组合而。当然,这只是大致分类,各方言内部,也存在语音、语调的差异。各大方言之间差别较大,有些不同方言的在一起说自己的方言时,彼此很难听懂或听不懂。近体诗作者遍布东西南北中,不同地域的作者,在汉字的发音与声调,差异难免,因此,各地诗写近体诗即使讲究“平仄规则”,也难免声调标准不一。 在新闻媒体发达、通方便的今天,我们推广的普通话也远远没有达到普及程度。在落后的封建时代,要在全推广沈约的“平、、去、入”,而且沿袭下去,简直是异想天开。汉字的声调不仅有地域差异,而且有时代差异。明末古音学家陈第在《读诗拙言》中说:“一郡之内,声有不同,系乎地者也;百年之内语有递转,系乎时者也。”公元1324年,元代周德清以北方话为基础编写了《中原音韵》,其声调与沈约的“平、、去、入”产生了三大差别:一是入声消失。中古时期的入声字大部分变为声字,有的了平声去声字。也就是过去的部分仄声字变为平声字。二是平声字分化为平、平两类字。三是中古的部分声字变了去声字。清代李渔,按《中原音韵》编了《笠翁对韵》,按要求,对联应下联用字平仄相对,可在所有的对韵中,都有不符合平仄要求的联句(用今读声调规范)。这充分说明,汉字的声调从元代到清代,从清代到现代也发生了变化。可以推断,不是所有的汉字都是这四个声调,也不是全对“平、、出、入”的读法绝对一致。既然汉字的声调存在时空差异,今天仍要坚持近体诗的“平仄规则”又有何意义呢? 有的学者用当代普通话去规范近体诗,遇到不合平仄规则的字时,除作“拗格”解外,还往往注明古读声调。这也不能自圆其说。古代四声(即调值)的读法没有留下具体描写,五度定调值的方法到1934年才确定,且调值的古今变化较大。我们试问:现在根据什么考察古读声调呢? 三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看看近体诗的创作实践,更有助于我们对“平仄规则”虚伪的认识。让我们以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注音声调为标准。用前面提出的“平仄规则”去检验《唐诗三百首》中的近体诗,看是否与规则相符。不难看出,没有一位作者的近体诗完全符合规则。广为传颂的《黄鹤楼》(崔颢)、《登金陵凤凰台》(李白)也在规则之外。号称讲究声律、对唐代近体诗的形和发展起过重要作用的沈佺期、宋之问,其近体诗居然也不符合规则。例如,沈佺期的《古意》(虽为乐府,实质是发育熟的律诗)、宋之问的《度大庾岭》(为减少篇幅,略),不论用哪种格式去规范,都不符合要求。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倡导者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诗。 有认为:“在诗句中替使用平仄字,可使音律抑扬顿挫,富于节奏感和音乐美,读来琅琅。”这也不妥。节奏感不是由平仄决定,而是由诗句中词的结构而定。再说,读诗的感觉是相对读者而言。即使作者千方百计地创作平仄相间的诗句,读者不一定都有同感。因为任何方言作者的作品,都有许多不同方言的读者。要不同方言的读者与作者同样感受“声律美”,那不是自欺欺么? 写诗与作文一样,用词造句以意为主,这是古今共识。“宁律不谐而不使句弱,用字不工不使语俗。”(黄庭坚)“立意而词从之以生,……”(黄侃)。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二十二字,非绝非律,且无押韵,但却充分表达了作者报失意的感慨,感天动地,读后使终不忘。崔颢的《黄鹤楼》的前四句是:“昔己乘黄鹤楼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去千载空悠悠。”此诗没有过分地追求对仗、平仄等形式美,还犯有“重词”(连用三个“黄鹤”、两个“空”与“去”)之忌,但们一致认为是一首难得的好诗。连称为诗仙的李白看后,也曾发出“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的感叹!海古籍出版社也赞同“此诗为唐律诗第一”的观点,1992年出版的《唐诗三百首新注》将此诗放在七律卷的首篇。当代伟毛泽东(湘方言)所创作的近体诗中,很多也与“平仄规则”大相径庭,但它却在中广为传诵,获得好评。还有许多脍炙的好诗,都不是靠声律美赢得读者赞扬的。近体诗的作者在创作实践中,总是不主故常,将“规则”抛在一边。令不解的是,在总结探索近体诗的创作经验中,却有硬要把“平仄规则”奉为圭臬。 这里还要顺便提一下,汉字的平仄分类,是将汉字的声调用两分法划分,与掷硬币原理一样(排除不倒的可能),非平即仄。在一句话、一句诗中,要保持清一的平声字或仄声字,比平仄相间的概率要小得多。我们所见到的句子,绝大多数是平仄相间。哪怕是与平仄规则要求相同或相近的句子,除在七言古风与乐府诗at:2008年09月14日 晚上10:07

侯君岚-回复君之所言,恐过于片面~恕某不敢苟同~ at:2008年09月16日 晚上9: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