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着,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关掉办公室的灯,拿着车钥匙准备回家。
“小乖乖,想我了吧”我给老婆安发去了短信,告诉她,我很快就会见到她。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我想和安过一个安静的情人节,车开过花店的时候,我停下来买了十一支玫瑰,代表的是爱她一生一世。
“开车要当心,不要那么赶着回家”安总是带着她浓烈的母性温柔,关心着我。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我比你还大两岁,我会注意的。”我注视着车的前方,夜已经在这个城市很黑很黑了,而雨还没有停息的迹象。
有一个女孩站着人行道上招手拦车,可是忙碌的路上没有一辆车理会她,每一辆车闪烁着车灯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溅起积留在马路中央的水花。
“小姐,有什么要帮助的吗?”我看着那个在风雨中颤抖的身影,有点怜悯的停下车。
“是你?”女孩站在我的面前,表情现出吃惊的模样,收起手中的雨具,捋捋淋湿的散发,钻进车里。
“难道你认识我?”
“你不是乔吗?我是惠,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惠……”听到这个字,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一个多年不愿提及的名字,此刻闪电般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股绞心的痛突然袭来,我神情恍惚的发动车子。
“你是惠,你真的是惠?”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出现在我眼前的居然是我追求多年的惠,而她的模样已经模糊不清了。
“那还有错,你还是老样子没有变”惠从手提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被雨水打湿的衣服。
“呵呵,你变了好多,我一下子都认不出来了”我摇摇头,车子便驶进川流不息的车道。
西餐厅很热,很多情侣相对而坐,喝着红酒,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的笑声。我和惠找了间僻静的角落,等待服务生将烤好的牛肉端上来。
“现在混的怎么样?”一如以前一样,和惠在一起我话语是很少。惠是位开朗的女孩,她总是能找到我们聊天的话题,让我们之间的谈话不会一直沉默下去。
“还可以,自己开了家公司,反正饿不死。你呢,和伟结婚了?”我把桌上的砂糖一点点放入冒着热气的咖啡杯中。
“没有,我们早就分手了,我现在还是单身。”惠故意的笑出声来,我知道这笑声的背后是一种失落的悲伤。
“你条件那么好,不愁嫁不出去的,现在在哪高就?”
“在一家公司做文秘,虽然工资拿的少,但是工作还算轻松。”
还是以前的那个惠,卷曲的长发,褐色,在白色的灯光闪出金光。她的眼睛矜持的瞪着,里面有一股忧郁,她不会告诉你她的痛苦,她在你的面前只会微笑,但是旁人在她笑声的背后能体会到其中的心酸,表面的快乐掩饰不了她内心的痛苦。
手机的铃声跳动的响起,是安打来的。
“你怎么还没有回来的,我好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安在电话的那头像个小女孩似的哭着,其实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孩子,不过她始终不承认,还想让我认她做姐姐。
“遇见个多年的朋友,所以在外面吃饭了。”我呷一口杯里的咖啡,有点烫,我吐吐舌头。
“那你早点回来,外面打雷,我怪害怕的。”
“你不是吵着嚷着要让我叫你姐姐的,怎么打雷也怕?”
“不跟你耍嘴皮子,记得早点回来,我挂了。”
跟安通电话的时候,惠一直看着我,她搅动着她杯里的咖啡,但没有喝下去一点。
“你结婚了?看你刚才和你妻子通话的表情,就知道你们一定很幸福。”
“嗯,我们结婚快一年了。”
惠没有继续接下去说,我们俩互相看着对方,很静,能听到隔桌情侣说的悄悄话。我看到惠的眼睛依然那么澄明,她的脸虽然不够光滑,但是很洁净。她伏在桌子上,我的头歪歪一斜,从她的衣服间隙,看到了被胸罩包裹突起的ru*房,还是那么的有弹性。
牛排很快被服务员端上了,我们要了一点喝酒,我抽出那十一支玫瑰放在惠的面前。惠看着我,微笑着露出她的兔牙,快乐的如孩童般接受我的玫瑰。
我牵着惠的手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宾馆,惠似乎醉了,迷迷糊糊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口里总是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雨在我们用餐的时候戛然而止,现在的马路上没有了先前的浮躁,空气清新,让人舍不得就这么离开,总想在这马路上稍息片刻,换换肺里的空气。外面有点寒冷,微微让人打颤,我揉紧惠,穿过没有车辆的马路。
我打开宾馆房门,惠情不自禁的把嘴凑上来,封睹住我的嘴。那刻,我没有多想的抱住惠,我们一起进了宾馆的房间。
我亲吻着惠的唇,我吸吮着她的舌尖,她分泌出的津夜带着一股迷人的芳香,有点甜。我的嘴移动着,从她的嘴里逃脱,亲吻她的脸,往下,她的脖颈。我抚摸着她的ru*房,解开她衬衫的衣扣。我的手继续往下,探寻她最隐秘的私处。惠闭着眼睛,双手揉着我的肩,我正要解开她最后一层防线——内裤的时候,惠睁开了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我停止了动作,摸着她的头发。
“没有套子,不安全,要不你先去买一个,我害怕怀孕,也不想破坏你的家庭。”
“那好吧,我去买。”我从惠的身上退了下来,瞥了一眼几乎是luo体的惠,不舍的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我从隔壁的药店买了一包杜蕾斯,在我进入宾馆的一刹那,抬头望了一眼夜空,雨后的夜空很澄明,一如心地善良的安。有点内疚的拨通了安的手机。
“喂,我的小乖乖睡着了?”
“嗯,等了你很久还不回来,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安在睡梦中迷糊的声音。
“傻瓜,不要等我,你先到床上睡吧,在沙发上睡觉容易着凉的,这个朋友好久不见了,看来这个晚上是不能回家了。”我产生了对安心疼与不忍,但转眼便被惠的诱惑掠去。
“那好吧,你不要喝太多酒,喝太多对身体不好的,那就这样吧,挂了。”听筒里传来了长长的“嘟嘟”声。我合上手机,没有犹豫的进了宾馆。
“啊”当我进入惠的身体的时候,惠发出了痛苦的叫声,我将多年来对惠的爱与恨化作原始的兽欲,猛力的插着惠的身体,而惠已经泣不成声。
完事后,我抱着惠。
“刚才弄疼你了吗?”我再次亲吻惠的额头。
“没有”惠摇着头,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肩膀,把她娇小的身体卷缩在我的怀里。
望着怀中的惠,十年前的往事又慢慢的记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久愈的情伤又要发作了。那情伤的罪魁祸首如今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如一只温顺的绵羊。我点上一支云烟,喷云吐雾一番后,关上了床头的电灯,紧紧抱着惠的身体睡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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