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离乡之人,故土情节便是那么的日益浓重。他们总是恋着故土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而故土的故事便在书籍里浓缩。这个夏天,在故土与异乡的颠沛流离只中,我怀着湖南人特有的湘韵情节,从《我是湖南人》的“身上”再次重温特有的精神世界。
“唯楚有才,于斯为胜”的湖湘之地,人杰地灵,钟灵毓秀,成古至今,三湘儿女,勤勉博学,胸怀家国,国难当头,怀经世致用之楚才,救国难于水火,免生灵遭涂炭。
近代历史大潮中,湖湘赤诚儿女应运而生。古有蔡伦、欧阳询、郭嵩焘、李东阳、周顿颐、王夫之等。近有魏源、谭嗣同、黄兴、左宗堂、曾国藩,胡林翼、蔡鄂、毛泽东、彭德怀、刘少奇、陈庚、粟裕、黄公略、任弼时、郭亮、黄克成之属。艺有奇白石、田汉、丁玲、沈从文、曾昭抡、周立波之谓。人才“倍出”,举世罕见。
然而古代湖南人才的堆积却为何远远不如近代潮涌?这是值得每个湖南人深思的一点。
湖南就好比是一个不安世态的骡子。吃得苦,霸得蛮,耐得烦的气质是湖南人的特有专利。从湘军的“打脱牙齿和血吞”到谭嗣同“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到后来毛泽东的“枪杆子里出政权“、“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无不体现湖南人溯古至今的蛮气。自古代中原人眼里的男夷蛮,到杨夭洞庭湖君山岛上的安营扎寨,到近代湘西的百年匪患,直至革命年代湖湘儿女的血潮喷涌,湖南,如一口活火山,喷播着他那刚阳与血性。然而在湖南人霸蛮的背后还蕴藏着湖南人特有的“灵泛”。湖南人的蛮并不等于鲁莽,而是一种对事物特有的执着。湖南人倔强、坚韧执著,屡败屡战,头撞南墙而不回;不胜不归,打脱牙齿和血吞。湖南人不怕死,不要命。用湖南话说,就是:“老子不信邪,要死卵朝天,不死变神仙。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其中既有屈原投江以死明志的情结,也有贬官文化移民文化蕴涵的反抗精神。湖南人特立独行,不盲从,不迷信权威,具有独立自由的思想和坚强不屈的志节,喜欢别出心裁,标新立异(岳阳人谓之“设法”)。勇于任事,锐意进取,敢为天下先。这便是湖南人“灵泛”的体现。
有人把湖南人的蛮性归结到湖南的辣文化上。有人管湖南的女子叫“辣妹子”,以示其火辣、直爽的性格。湖南人称其妻子为堂客。然而,外人就犯难了,戏虐湖南人惧内,谓其内人为“坦克”。湖南人吃吃辣,谓之湘辣。湘菜在八大菜系川、鲁、粤、湘、闽、浙、苏、徽中独树一帜,别成一派。这里我要比较的是“湘辣”与“川辣”,就我个人的感觉,“川辣”犹如干柴之于烈火,不得长久;而湖湘之辣,如内功高手,底气十足,辣气内敛,尽入腹中。我要说的是,正如丹特所说:“气候对文化有着决定性影响”,那么,或许,湘辣在湖南人的蛮气上增添了一些火气。
2008奥运会结束了,奥运湘军也光荣回湘。鲍春来不敌李玄一,然而林丹把他的球鞋扔向了场内观众,李小鹏仍然亮出他别俱一格的“李小鹏跳”,龙清泉奋力挺举。熊倪,刘璇,龚智超离开了,新的奥运湘军又来了。湖南人正是在历史的大潮中,应运而生,前赴后继,“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胸怀家国。
然而,现代的湖南人似乎仍旧躺在历史的“席梦思”上,自娱自乐。或许这只是表面现象,是在历史大潮平息后湖南人回归的理性平静。我相信,经世致用的湖南人定能再次撰写“天下无湘不成军”、“唯楚有才,于斯为胜”的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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