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许多男人在彼此嬉戏时,都会祝福彼此,希望下辈子做一个风流鬼。可是,如果说风流只属于鬼怪,那么,在红尘中,到底有没有风流到家的男人呢?熟读古典的人都会说,有!
说到风流,许多人都会羡慕他,因为堪称他一生比鬼还风流。他就是才子柳永,在这个世上,能风流到真谛,也惟有他了。作为北宋词人,一个中国第一位专业词人,浪迹江湖的游客,柳永也是一个到死都依靠妓女的来安葬的风流男人。翻阅诗词,侃侃古典,细看诗词人,谁不风流?但是谁和他一样,风流到家,一生依靠个妓女写歌词,风流到这个份?不过,能在妓女身上悟出真品,不枉一代风流才子,也不枉他一生了。
说到柳永,大家都会很自然想起那流传千古的佳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另一面,不要看他文才如此优秀,是婉约派创始人。事实上他还是个仕途坎坷的人,屡试不中的补习生,常喝常醉的酒鬼,出没秦楼楚馆的浪子,和数不清的妓女有染的小官,一生都是在依靠着女人维持生计。当时无人欣赏柳永的才华,只是一个被妓女戏称为“奉旨填词”的无业游客。后来随着文人对诗词的研究,才成为宋词创新发展的巨匠。
柳永生活在一个快要烂掉的国家和错误的时代,他的命运和曹雪芹有很多相似之处,也经历了家族的没落,少年就混迹于烟花巷陌中,和妓女门打成一团,自小就是一个比鬼还风流的男人。公元978年,宋朝皇帝派人将软禁的南唐皇帝李煜毒死,南唐终被宋所灭。柳永便出生在南唐降臣柳宜之家。
受家族影响,柳永的父亲、叔叔、哥哥三接、三复都是进士,连儿子、侄子都是。柳永自己的一生也对官宦生活不懈追求。但是,几次都未曾重用。让他遗憾,没有把自己的才华梦实现。即便他如此放荡不羁,风流成性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最后因为惹怒皇帝的笨蛋,仕途空无,生活潦倒,死时靠妓女捐钱安葬。
看历史,千百年来,敢如此沉沦的惟有柳永,沉沦到如此精彩的也只有柳永。依靠着在市井街头自由撰稿养活自己,却因为敢恨敢爱的个性,他的才华成为了歌楼妓女的铁哥。也就是因此他所有的词有了艳俗的别称。但是,我个人倒是觉得,在残暴的社会里,一个无室无妻的光棍,不修边幅的小丑,他和妓女门的情感就是热烈地拥抱,疯狂地相爱,也就是他如此鲜明的情感,使他的词依然让千百年的人所敬仰。现在有几个人能象他如此活得透彻呢?
虽然他外形白皙儒雅,举止之间总是带有某种柔情流露,但是,情感生活如他的事业一样,也是一塌糊涂,自从他原配妻子倩娘小产死去。他就对成家没有了眷恋,一生虽没有完整的家室,身边却不缺乏女人,情感宛如细水,清澈而又伤感。经常和妓女住在一起,以心换心,和舞女歌伎做朋友,用一个平等的身心与接近她们,同时也为她们感觉到生活的不公:“何妨携手同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以满腔的真情温暖那些冷冰冰的心、滴血的灵魂。并为他们之间的情感写下很多诗词。他多半词是为情人所写,可以从他的诗词里看到一大堆歌妓的名字:
“心娘自小能歌舞,举意动容皆济楚。
佳娘棒板花钿簇,唱出新声群艳伏。
(虫娘举措皆温润,每到婆姿偏持俊。
酥娘一溺腰肢袅,回雪萦尘皆尽妙“
但是在众多和他有牵连的妓女当中,只和色佳才秀,最爱唱柳永词的名妓谢玉英如同夫妻一般生活过。他的词真实的记录了他一生的路,和情感上的感叹。我们可以从他的词里看到他的悲苦和他的喜悦。
柳永第一次接触词,是在父亲的影响下。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常常给予他的,不是南唐皇帝李煜的书画,就是他的诗词。李煜性格软弱,害怕猜忌,不敢参与政事,每天只是读书为乐。精于书画,谙于音律,工于诗文,词尤为五代之冠。在位十五年,迫于形势,对宋称臣纳贡,苟且求安,并借佛教安慰精神。北宋开宝元年(公元968年)32岁的他。十一月,娶多情而贤慧的小周后并立为皇后。
与宋开宝八975年,李煜被俘后,在开封被封为违命侯,拜左千牛卫将军。史书上说赵光义占有其肉体,却不给予名分,从精神上折磨李煜。多次强留小周后于宫中。古代画家还绘有《熙陵幸小周后图》,明人沈德符《野获编》中:“宋人画《熙陵幸小周后图》,太宗戴幞头,面黔色而体肥,周后肢体纤弱,数宫人抱持之,周后作蹙额不胜之状”。元人冯海粟就在图上题诗:“江南剩得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怪底金风冲地起,御园红紫满龙堆。”
每次小周后回去,都是又哭又骂,李煜在痛苦郁闷中,写下《望江南》、《子夜歌》、《虞美人》等名曲。李煜前期词多写宫廷享乐生活,风格绮丽柔靡,不脱“花间”习气。后期词虽有改变,但是依旧带着浓厚的伤感。在李煜之前,词以艳情为主,内容浅薄,即使寄寓一点怀抱,也大都用比兴手法,隐而不露。
南唐臣子柳宜,就是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工作,穿梭,日夜陪伴,患难时,彼此交往很深,所以,柳永看见父亲的,都是一些沛然莫御的愁思的文。由于两人情感和文学上有相同的追求,故此,当李煜死后,他依旧怀念,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恐惧自己也会如同,所以,只能把深深的哀思,埋藏在文字里,而他着一切,在无形的影响了柳永。
柳永柔软的性格有很大部分继承其父,他对词的兴趣也源于这位博学精思又经世致用的父亲。柳宜身为降臣,他也是在畏畏缩缩的倦曲中度过他懦弱的一生的。但对旧主仍念念不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遥祝祭旧主,又恐授人把柄而遭当今皇帝的残杀,从而畏畏缩缩地想念后主。不同与父亲的是,与功名上,他一生激情未灭,却终生空空。针对一个精通音律,熟悉歌妓们演唱的民间乐曲,有一手戏子工夫的人来说,整天就和妓女鬼魂在一起,也难免被人看不起。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让他只能靠给妓女们填词打发岁月,最终赢得数不清的女儿心罢了。也正是这样的命运,造就他词里繁华柔情的风格,成就一个风流鬼的名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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