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
我很久很久以前还有一个愿望,我希望有俱可以在冬天的时候捂住我冻的发红的耳朵微笑着叫我孩子,这个人必须有着完美的侧面和干净的面孔因为我喜欢的人必须拥有这些条件才可能成为我最后的男朋友。
很久很久以前卓凡就慢这个样子,冬天的时候他总是站在我家的巷子口我飞奔过去可以看见他带着微笑的完美的侧面,那个时候他捂住我的耳朵叫我孩子。
这些足以证明我是爱过的,只是现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凌末也离开了我。
十八岁以后的冬天,我一个人走在这个灰暗城市的苍白的马路上,穿白色的衣服,双手插进口袋里匆匆赶路,我的身边再也没有谁的陪伴,我再也没有围过围巾。
我十八岁时有很多的围巾,它们美丽并散发着暧昧的香气,但在我离开的时候,我把它们留在了我的家里,因为再也没有人让我在冷的时候给他围上围巾,给他我的温暖了。
“黑色漫舞”消失了,在一次拆迁中它被夷为平地,白悄然不知去了哪里,我去的时候那儿已经是一片狼籍,我踩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想起我第一次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
不论我曾经怎样的叛逆,至少我还可以单纯的笑,单纯的哭,可是在我二十三岁的现在,镜子里的人是一脸麻木,我的青葱岁月中我做了许许多多的错误的决定,在这些错误中我恍恍惚惚的走到现在。
我准备离开那里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红色的盒子,它在一堆石头中露出红色的一角,我捡起它,打开,看到里面有一枚戒指,它的形状像一滴眼泪,我记得凌末说她一直想要一个男孩给她的他温润的眼泪。纸盒时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给我最爱的人。
是白悄然,他把他的爱情留在了这里,我也曾这样过,在四川的时候我把我的项链留给了那个男孩子。
现在,他在哪里呢?
还有我的爸妈,他们孤独的五年,他们把全部的爱给我了后,我带着它离开了。
是我补偿的时候了吧。
我离开了那间屋子,我提着重重的行李,我要回家了,在飘泊了五年之后我终于还是回去了。
当我出现在我妈面前时,她几乎认不出我了,她眯着眼睛看了我老半天,才叫我的名字“漫宁?”我爸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我,还带着疑惑的表情。
我放下行李,微笑“ 我回来了”
我说完这句话时,我妈一下子把我拥在了怀里,她的泪滴落在我的白色衣服上印开来。
我惊奇我的家还是五年前的样子,我惊奇我的小屋居然还和以前一样,我的那些书,还有我的那些美丽的围巾,我惊讶的还有它们的一尘不染,五年来,我的妈妈她每天都为我打扫这间屋子盼着我回来,而我让她等了五年。
我想我需要改变。
然后我就真改变了,我剪了更短的头发,我穿白色的风衣,我试着抹口红掩饰我的苍白,我走路时仰着头很傲慢的样子,我甚至买了个漂亮的银色戒指戴在手指上。
我不在单单写爱情,我的故事里有我的爸妈有悄然有凌末。
只是我仍旧孤独,当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当我一个人写作的时候,虽然我仰着头到处宣扬着我的快乐。
凌末在消失一个星期后回来了,她卖了自己的美容院开了个小小的理发店,取名为“从头开始”
她对我说,当一个人丢失了她的全部时她就必须从头开始,我一样,你也一样,但不同的是你在很久以前就丢失了。
很久前?是什么时候呢?我不愿想这个问题。
我和凌末还是很好的朋友,我始终没有说出白悄然离开的理由,我把戒指以包裹的形式寄给她,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她拿着那个戒指的时候,先是大笑,然后留下了眼泪。
而那串珠链,我还给她时,她拿过它扔进了一条湍急的河流中。
结束了,是吗?
有一天我也收到一份包裹,里面放着一条白色的围巾和一幅画,画中我和凌末欢笑着奔跑,画的背后写着“我曾经爱的两个女子”
漫宁:
给你写这封信时,我的未婚妻宁,在为我煮咖啡,那天的定婚典礼上你一定觉得她像你和凌末,我想看了那幅画一定知道原因了吧。
很久以前当我成为你的男朋友后,我发现凌末居然可以让我心动,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我不允许自己对你有不忠的感情。
我爱你
也爱凌末
我看见凌末抽烟的样子,就会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这样的情况门我不知所措,也很累,所以我和你分手,然后我就陷入了自责后悔中。
后来我遇到了宁,她就像是你和凌末的结合体,她是我现在最爱的女人。
那条你给我的围巾,我只围过一次,就把它压到了箱子底,因为我怕它会变旧变的失去原有的味道,可当我拿出来时它已不再是从前那种白了。
你也不再是从前的你,但,只要你幸福就好。
卓凡
我拿走那条围巾,它真的变了颜色,就像我们的生活。
我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我翻出了我所有的围巾,终于在那条灰色的围巾上找到了它,那个卓凡送我的精致的发卡,它完好无损的夹在围巾的尾端。
然后我对着它说,卓凡,再见吧。
我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我开着一家小小的书店,过着简单而平凡的生活。我的生命中不断的有人离去又回来,我只是一脸漠然的看着他们来来回回,我想在我很老的时候他们会消失在我的脑海里出,出现在那些发黄的纸页上,当我翻出这些纸页时我会问自己她是谁,他是谁?
我期待着有一个男人,他会用他的承诺拴住我的无名指,在他眼中我可以是个孩子,展露我的欢乐和悲伤,我一起想做一个孩子,可是我已经二十三岁,不,当新年的钟声响起时,我就二十四岁了,我不能再放肆的哭放肆的笑。
如果你是个有着干净面孔和完美侧面的男人,并且你爱上了我,那么在这个冬天,请捂住我冻的发红的耳朵,叫我一声孩子,让我不再孤独!
(打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完了,很累啊,这下可以歇歇了,这篇文章,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完成,很辛苦的啊,我希望可以有个人,认真的看完它,理解它,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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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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