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自然是表现真善美的,但要求艺术“反映现实”则是不懂艺术的意义。如果艺术只是将“现实的真”复印般留下来,那么我们只要现实就够了。何必再追求和现实世界“完全一样,绝对真实”的艺术世界呢?
之前时读过一篇小说,很能说明艺术对人生的意义:一个重病的孩子,对一个年老的朋友说,病床对着的小窗外,树上的叶子每天都掉落几片,他有预感,当最后一片落下时,他生命也将结束,看来他是过不完这个秋天了。
后来,果真掉剩最后一片叶子了。第二天,孩子消极地住窗外看,最后的叶子竟还未被风刮落。他的精神一振,心情稍好;再一天,叶子仍在;又一天,叶子奇迹般的坚持着。如此一天又一天,秋天过去了,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孩子的病渐渐转好了,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才发现那最后一片永不调零的叶子,是他那年老的朋友画的一幅图景。
艺术里的真;是取材于现实,创造的“真”。那幅画在说谎,但画里那片叶子,对孩子和老人来说,比现实中千万片真实的叶子,更具深刻的意义。那片叶子不仅有艺术的真,还有善和美。这个道理和我明知这是个“虚构”的故事,却长久不能抹去一份真实的感受的得道理是一样的。
蒙娜丽莎真人的笑,未必有达芬奇画笔下的微笑那样的“真”。艺术的“说谎”,让我们找到一个超越功利和现实的境界。但为什么有的谎言只有作者自信,有的却能与世人共醉呢?其中奥秘,得视个人参透的资质。恰似众人对着画中蒙娜丽莎的那抹微笑,有人看不出什么,有人每看一次,得到多一分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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