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

——理想的不自由　

“壁”，是对历史的沉淀。它记载着历史上种种理想的不自由。“理想的不自由”写下这六个字的时候，不禁留下一个问题：如何解决理想的不自由？　

早在两千年前，有一条河养育着两岸的建立过两座辉煌的绿洲文明的人们。这条河叫罗布泊河，这两座绿洲文明城市，一座叫米兰，一座叫楼兰。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消失了，罗布泊科早已干涸了，米兰和楼兰文明早已消失了，而罗布泊人也如养育着他们的罗布泊河一样渐渐“干涸”了。

我不是史学家，并不想对于米兰和楼兰文明的遗失作出怎样的考究，更不敢妄加评论，而有一样东西却记载了罗布泊人的文明，那就是胡杨。

胡杨，又称作三叶树，它的底部长的是窄长的柳叶；中间长的则是园圆的大杨叶，顶部却是椭圆形的小杨叶。也正是这种长着三种叶子的奇树记载了米兰和楼兰文明。我们且看看关于胡杨的一个俚语吧：“胡杨有三条命——生长不死一千年，死后不倒一千年，倒后不朽一千年！”　

两千年后，一个写着《偶然》的诗，亦死于“偶然”的“途”中的诗人——徐志摩——出现了。他在《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中写道：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作者的梦是什么？即理想。他在《新月的态度》阐述了关于生命与理想的理解：“生命是一切理想的根源，他那无限而有规律的创造性给我们在心灵的活动上一个强大的灵感。”而事实上诗人的大理想不过是一场大的梦。在当时的社会无法实现那种生命的纯真、纯美。由此，我也可以说，诗人不只是死在“偶然”的“途”中，更是必然的死在“寻梦”的“途”中。　

在回到文章开头提出的那个问题，我们似乎忘了“壁”既然留下了这个问题，难道他自身就无法解决？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壁”，它有着“壁”的一切特性——坚硬，冰冷，永恒……它还主宰着这个世界的功造与毁灭，他就是时间！

时间之壁！

时间之壁沉淀了所有的历史。

走在历史的阴影里，我感觉空气很清凉，我的世界很宁静。

静影沉壁　书于　

二○○三年十一月十九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