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片残留枝头的叶子——

半干，但如果当时你对我说：

“花落了，还有春天。让我们共同承担风雨，

临危不惊——随时，顺安。”那一刻

我会嘎然而鸣，仰天长啸：“如果每一次

暴风雨过后都有如此和惠的春风，

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可是

你却说：“苦海无边，忍者登岸。”

此刻，你可知——我的舌头凝结，发儿直竖：

“伟大的情人呀，你是将归于磐若的神灵，

而我呢？”脸上却假装镇定：

“生命是如此地瞬息多变，整个世界都黑，

我怎么会为自己的明天担忧呢？”

我是一粒被洪水带走的种子——

对人生已没有什么期盼。但如果当时你对我说：

“停在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

要是哪一天季节变了，让我们相依为伴，

一起去远行，去留无意，一切随缘。”

那一刻，我会洗盏更酌，振臂高呼：

“美好的时光呀，请停一停你匆匆的脚步，

稍作休皙，生命是多么地精彩，

连死亡都充满了深情的诗意。”

可是，你却说：“千万珍重，珍重千万。”

此刻，你可知，我的心在颤动：

“心爱的女郎呀，请停一停你可怕的脚步，

回过头来，再看一眼这个不幸的人吧！”

嘴上却说：“你放心去吧，一切都会好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