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到了月底。没等催交话费的电话响起,我便夹上自行车,来到了邮政代办所。收话费的是位三十开外的瘦高个,叫小赵,待人不冷不热,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脸上肌肉不丰,总难挤出一丝笑。
两年的缴费收费,也算是老关系了,彼此心照不宣。没有开口他便拿出一沓清单,点数钞票似的在手中摆弄一番,然后从中抽出一张来,递给我,不紧不慢地说:“56·2元”。
我接过清单,象征性地看了看,便进
了衣袋,并顺手掏出钱包来。还好,除了两张百元大钞外,刚刚有56元钱。虽差两毛,但如今这年头,谁还在意这毛票呢?况且我缴话费时就没少“奢侈”过毛票上个月不就余五毛吗?便把钱往他手里一塞,转身离去。
“喔,还差两毛呢!”
“两毛?我没零钱了,况且上个月我还剩五毛呢。”见他如此算计,我转过脸没好气地说。
“五毛,那可是你自己叫我不用找的。这两毛我是代收,邮政局要扣我工资的,再说都要象你一样,一个两毛,十个两块,一百个我不就得赔上二十块吗?”他振振有词地说了一通哲理。
我不想也懒得跟他计较,但又委实不愿为了两毛钱而将大钞肢解。手不自觉地伸进衣袋中,却又极不情愿地抽出钱包。这时同村的李大妈不缴费,听说后爽快地答应帮我代付。
只见她递过去一张五十的,小赵接过钱,先照了照,又用手摸了摸,便塞进了抽屉,并麻利地拣出清单和大小不等的票子,递与了李大妈,说:“28·6元,外加两毛,找你31·2元。”
“不是五十么,应找21·2元吧。”心
生疑惑,正欲说出。只见李大妈把钱衣袋一插,朝我使了个眼色,噜了噜嘴,拉着我的衣袖,说:“没事了,走吧。”
一路上,我总觉得李大妈不够光明磊落,但转念想了想小赵的哲理,也便释然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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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烈酒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