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夏,于墨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在太阳照得白花花的大街上,他嘴角干干的,来往的人匆匆闪现又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于墨迎着太阳向大街上打了一个喷嚏,却随即听见一声惊叫,转眼看去,原来自己那个喷嚏打得过于猛烈,像水枪一样射出很远,引起一个穿着性感短裙的女子惊声尖叫,于墨感觉到很诧异,心中露出一丝羞愧,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女子穿着淡黄色的吊带背心,简直露出半个酥胸,冰肌玉肤般的身体,白色的短裙下是她的大腿根部,结实而性感。
于墨感觉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本能的挣脱掉,才注意到女子旁边的男子,身材高大而黑胖,像一堵墙立在自己身前,面部却是着实龌龊难看,于墨不禁有些嫉妒,如此漂亮的美女身边竟然是这样龌龊的男人,真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男人想再抓,于墨闪开,女孩子娇滴起来:“看来还是大学生,拉着箱子,怎么是如此没有道德素质。”于墨才注意到自己的喷嚏溅到女子衣服上几点,那男人说:“算了,不和这般孩子一般见识。”龌龊男人搂着女子离开,女子小鸟依人的偎依着男人,脚下的高跟鞋声“咯咯”作响,于墨望了望他们的背影,心里暗骂,一定是妓女!穿着这样,定是勾引男人,想必那个龌龊男人一定让她很爽她才会如此满足。
于墨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平日里是个老实沉默的孩子,不善言谈,一个人躲在角落的时候居多,他不记得自己有过初恋,只记得自己被一个个女孩子伤害到,他便把自己封闭起来,封闭的严严实实,他不希望别人看穿自己,于墨感觉自己像一只孤独的困兽,内心孤独无助,却又充满着对异性的深切渴望。
于墨通常一个人躲在食堂角落里独自吃饭,四周有无数对情侣,于墨看着他们互相喂饭,他一个人默默的看着,看着他们互相调情,看着男孩身边的女孩,看到她们穿着性感时尚的衣服走光,因为于墨吃饭的同时要抽出时间看这些,所以即使他吃饭狼吞虎咽也不会吃的很快。
夏天,真是一个充满着浮躁与悸动的季节,于墨常感到自己口干舌燥,校园的情侣不顾天气的炎热纠缠在一起,通常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抚摸,好似表演分场景三级片电影,从广场到草丛,从树林到湖边,校园内四处都是他们的片场,而于墨恰恰通常充当着这些校园情景剧的看客。
这真是一个充满着欲望的夏天,于墨时常觉得下半身激情澎湃,却无处无人去发泄,朋友原来告诉过于墨,你身体内的雄性激素过多了,需要得到释放,你看你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那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剩,尽写满青春的沧桑苦难。
于墨的朋友不多,大兵算是一个,于墨还是去年夏天见到的大兵,大兵看到青春的于墨很惊讶:“大学都上两年了,你脸上怎么还有这么多痘痘,于墨。”于墨很诧异,才发觉大兵脸上的痘痘都消失了,原来大兵脸上的痘痘是比自己要多的,便忙问大兵用了什么药方消失了,大兵笑了:“什么药都没有用,于墨你还是处男吧?”于墨更惊奇了,这管我是不是处男什么关系?大兵告诉于墨,是你身体内的雄性激素分泌太多,无处释放的原因,找个女孩子释放一下,脸上的痘痘自然就消除了。于墨半信半疑,“大兵,你长得比我还丑,你怎么破处了呢?我却连女朋友都没有。”大兵告诉于墨,在高中毕业的那年暑假,他被伙计灌得烂醉,不知怎么的和一个很丑的女同学睡在了一个房间,醒来便不是处男了。
于墨哈哈大笑,好神奇噢!很丑的女孩子,你怎么会愿意呢?我还以为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呢。我要把我的处男留给我喜欢的女孩。大兵叹了叹气说,你还在等那个秦可?于墨说我早将她忘记了。大兵疑惑的问,那你还等谁?于墨说也我不知道,然后于墨沉思的叹了叹气。
于墨依旧拉着他那沉重的箱子,他现在还不想回家,但于墨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将要做什么,好象记得有同学让他在火车站附近等他,是很久没有见的老友。
于是于墨拖着箱子拐进了火车站旁的一条胡同,于墨记得在这条胡同的某个旅社住过,那旅社的两个老板很好,是一对孪生姐妹,人很善良,更重要的她们那房间便宜,有个10元钱一晚的单间,还有热水可以洗澡,于墨坐了一整天的火车,汗流浃背的,浑身酸痛,他想洗一个热水澡。
于墨在胡同里看到其中一个姐姐,正是那家旅社,一问,得知那间二楼10元一晚的小房间还在,没有租出去,便交了房钱把箱子搬了进去。于墨跑进那个公共洗澡兼卫生间冲了个澡,才觉得身上凉快一些。旅店的房客不多,于墨在二楼楼梯口听到几个房客在咒骂狗日的天气,狗日的天气热得让人受不了。确实这狗日的天气没有一丝风,太阳像炉子似的挂在天上,朦胧的云也在吐着薄气。
于墨不管这些,他的肚子饿了,一整天在车上也没吃东西,把身体都快晃虚脱了,洗完澡,才发觉自己肚子像扁瘪的气球一样。于墨需要寻些吃的,便“噔噔”下了楼。
跑到楼下,于墨才记得自己的房门没有关,耳朵边响起父亲交代过的话“在外要注意安全,特别是钱要带在身上”。于墨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钱都还在。于墨还是“噔噔”跑上楼,锁了门,等他再跑到楼下,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于墨在街面上转了转,空气依然浮躁,街面的小贩都压低了声音叫卖,于墨找了一家米饭屋,点了自己喜欢吃的酸辣鱼,要了两瓶啤酒,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过饭,太阳西斜。于墨打量着这几条街,闲着无事,便决定在街市上逛看。斜着进了一条胡同,于墨看着有些不对劲,几个抹着口红上着浓妆的妇女在街面上招呼过往的男子。于墨看了看那些店面的招牌,原来都是理发屋之类,他才明白过来,这便是传说中的“红灯区”。
于墨看着那几个恶心的大妈拉客,年龄都差不多上了五十岁,面相丑陋的很,满脸的浓妆与皱纹,还对过往的行人拉拉扯扯,有些像《西游记》里的妖精见了唐三藏一般,于墨想起“徐娘半老”这个词,可是用在她们身上却感觉极其不合适,一时间于墨感觉到她们恶心肮脏,吃下去的酸辣鱼也在肚子中翻滚,如同鱼刺卡在喉咙里一般难受,想吐却吐不出来。
不过好奇心却驱使于墨继续走下去,于墨感觉到有大妈在喊他,虽然没有喊他的名字,但从衣着年龄上描述,于墨知道是在喊他。于墨不予理会一直向前走,斜视里他发觉到每个店面都装潢的很漂亮,有门帘挡着,却可以依稀的看到屋子内的情景,屋子里的沙发上都坐着几位花之招展打扮入时的漂亮女孩,每个女孩都穿着吊带背心与短裤,暴露着修长的玉腿与丰满的胸部,于墨偷看了几眼,头脑发慌,决意不再看,但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像辛巴达受了海上妖女的美妙歌声迷惑一般,香屋内的女子与客人和同伴嬉笑风声时时传入耳边,风花雪月无数美腿在里面穿梭来往,让人目不暇接,隔着的那条门帘,正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却是目睹不了里面佳人的芳容,只能是雾里看花。
于墨顿时明白过来,那些恶心的大妈只是拉客,或者说她们是叫老鸨,里面那些妩媚女子才是做的。于墨倒吸了一口寒气,离开斜街。
刚才还是暑气冲天,此刻于墨却感觉到寒意袭人,手脚发凉,回到旅社,便把自己倦缩在毯子里。于墨大脑里一时间闪现出刚才的场面,热情奔放的女孩,漂亮的美腿,她们的年龄应该和自己不相上下,青春靓丽。但于墨除去在一些毛片上看到的描绘,自己对女性其实还是一片空白,于墨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恐惧还是渴望,身体冰冷的,头脑却发烫。
于墨想静下来看电视,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猜测刚才那些美丽的面孔。调换了几个频道却没有好看的节目,便扔了遥控版,裹着被子睡着了。
一觉醒来,才发觉已是晚上,屋子里黑黑的,打开灯,看表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床头的风扇依然在“吱吱”摇曳,于墨额头上流着汗,却感觉下身湿凉滑滑的,才发觉,原来是刚才“梦遗”了,于墨费劲的去回忆刚才梦中的事情,却总是想不起来,古人说的好“精满自溢”,看来自有道理。于墨换了内裤,不再去想春梦之事。
于墨洗了把脸,清醒下头脑,便把小裤头扔进盆中,依旧是感觉肚中有些饥饿,思虑着还有漫漫长夜需要熬过,便去旅馆外买了些零食。
于墨从外面走进来,向旅店老板孪生姐妹之一要了房门钥匙,听得院子里“哗哗”的水声,感觉奇异,便寻着水声放眼望去,一个妙龄女子在水池边洗衣服,婀娜多姿的身段,于墨看得出神,便问老板:“姐姐,那女的也是住旅店的,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洗衣服。”旅社姐姐说:“街上开药房的,她们租的我们家的房子,就是门面那个泰和大药房。”于墨“噢”了一声走过去。
待走到近旁,才发现,眼下这个女孩子约莫二十岁左右,洁白的皮肤,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留着披肩的秀发。于墨一时间竟感觉有点喜欢上了这女子,女孩和旅社姐姐说着话,于墨从她身后走过,借着微弱的灯光,于墨看到她露出雪白的大腿和隐隐约约的白色内裤,女孩子有节奏的搓洗着衣服,于墨看得身体的血管膨胀,下身不自觉得邪恶起来,于墨突然有一种从她身后插入的冲动。
于墨心里又兴奋又害怕,真是一个漂亮性感的女孩子,如果旅社姐姐不在,这么晚了自己也许把持不住,一定会冲上去把她抱住,亲吻她洁白的脖颈,抚摸她那诱人浑圆的屁股。于墨心里害怕起来,自己太冲动了,那样她会叫喊,自己就是犯罪,于墨是一个老实的孩子,他自责起来,我怎么会有这种邪念。
于墨不敢再多想,赶紧上楼回房去。到了房中,于墨关掉电视,静静的听着水声,想象着她的面容,坐立不定,他好想找个茬头再听下那女子悦耳的声音,哪怕和那女孩说一句话,对于墨也是极大的满足。于墨便“噔噔”下楼,向旅社姐姐要了一壶开水,女子却洗完衣服回了房间,于墨失望的望着她的背影,她的短裙随她的步子一上一下,时隐时现着她那美丽的大腿。
于墨想起《纯情房东俏房客》来,觉得索然无味,便想明天白天一定去那个药房看下那位美丽的姑娘。因为下午已经睡过,于墨一时间毫无睡意,躺下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却听得“哗哗”的水声又起,房外还有女人说笑嬉闹的声音。
于墨一下从床上立起,才发觉这个10元间的单间只是几层三合板,外面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于墨走出房去,看到隔壁人家亮着灯。于墨不知道隔壁是旅社还是人家,猜想应该是租出去的,这附近的房子多是出租。亮灯的地方与于墨的房间只是一墙之隔,于墨才发觉到隔壁二楼原来是一个天棚。
如果拆了这几层板子,于墨实际和她们不过相距几米远而已,这房板就像墙一样,将于墨住的旅社和隔壁隔离开来,但上方却是空气流通通着气的。
于墨看了看,漆黑的夜没有月亮,只有寥寥数颗的星星,于墨无心看夏夜,隔壁几个女子的笑声如银铃般将于墨吸引着。
于墨发现墙壁上有许多小孔发着亮光,便把眼睛凑上去,吓了一跳!
隔壁天棚房间内有三个年轻女人,一个在洗衣服,一个站着说笑,另外一个却是在裸身沐浴!
这是于墨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侗体,真实的侗体,于墨紧张的难以呼吸,喘着粗气,因为孔很小,墙那边也有杂物遮挡,他一时没有看清楚,但于墨确实看到是女人白晃晃真实的身体。于墨回房拿了一把牙刷,把牙刷塞在嘴里装做刷牙,于墨怕被人看到他蹑手蹑脚的以为他是贼。
于墨听着对面的流水声想,我不是贼,他真害怕被人发现,“偷窥”是罪吧!被人发现是要扭送派出所的。可是于墨渴望着隔壁年轻的侗体,郁达夫少年时就曾“偷窥”,于墨看过他写的《沉沦》,于墨一直觉得郁达夫很真实。
于墨把眼睛靠上小孔,却只能单眼朦胧的看,同时立起耳朵来听着声音。三个女人只剩两位在,一个在撩水洗浴,另一个正洗完衣服晾晒。两个女人都还算漂亮,一个留着披肩长发,另一个一定是洗澡的时候把长发盘起,皮肤都很白,晾衣服的女人问另一位:“还有热水没?”洗澡的女人答说有,她半蹲着清洗她的下身和腿部,看着雪白的大腿和丰满的ru*房,于墨心跳加速,耳边嗡嗡做响,感觉自己如同窒息般。
晾衣服的女人晾完衣服,便开始脱衣沐浴,她上身穿着白色的工作衬衫,下身穿着黄色的棉布卡通裤头,她一件一件的脱,先是缓缓的脱掉衬衫,露出黑色的胸罩,然后女人很熟练地摘掉黑色的乳罩,里面的酥胸如同工艺瓷器般白嫩散发着亮泽,结实饱满而富于弹性,于墨只感觉自己口渴的很,口干舌燥,下身也硬了起来,好似要把墙板顶翻,全身的血管都在膨胀。
女人弯腰脱黄色的裤头,她的密处鼓鼓的,于墨感觉大脑里已是一片空白,待她脱掉最后的内裤,完美的侗体展现在于墨的眼前,雪白的大腿,漂亮丰满的胸脯,两腿间是茂密神秘的森林,性感婀娜的身段,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于墨感觉自己要流鼻血,另一个女人此刻也站了起来,于墨终于看到人体之美,两个完美的成熟女性人体完全呈现在于墨的眼前,可于墨有着无限的欲望,于墨只想跳过墙去,用自己的手给两位美人撩水洗澡,真实的抚摸品尝那美丽的身体。一时间于墨脑子中完全充斥着犯罪的念头,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于墨的牙齿打着颤,他把牙刷扔在一边,他害怕别人看到又担心两位美人发觉,他的内心受着严重的挑战,感官承受着从未有过的刺激,即便是那“滴嗒塔”的撩水声,也同样能在于墨的内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
于墨想再看仔细些,内心里驱使他这样去做。他搬来一个凳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墙边的石台上,踩上去。于墨伸长脖子竟然看到她们都在眼下,她们都在自己的眼底下洗澡却没有发觉。于墨内心害怕起来,这样虽然看得清楚了,可自己暴露的更多了,他低下头,只留有眼睛和头皮在上面。
两位美人沐浴的全过程都在于墨的眼下,于墨后悔自己没有dv,于墨想如果有dv就好了,全部摄录下来,自己以后还可以欣赏。于墨想,这等的美事这样美丽的女子这辈子恐怕也就看这一次了,不知自己以后还会有机会没。
她们终于要洗完了,擦拭着身体,于墨真想帮她们擦,两个美丽的侗体如同白瓷一般洁白纯净,却有着丝绸般的柔滑,于墨嘴里说着,我要强j*她们!受不了。于墨知道,自己不敢,于墨好想自己是一只牲畜,这样就没有人的道德底线,就可以去做那美妙的事情。于墨想了想,郁达夫后来自卑的看不起自己,偷窥欲可见是读书人不该有的。
两位美人说笑着离开天棚房间,她们丝毫没有发现躲在阴暗处的于墨。于墨爱慕着她们那美妙的身体,于墨听着她们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天棚间,陷入久久的意念遐想之中。
曲终人散,天棚房间的灯熄了,于墨失落的回到房间,于墨想,是不是我应该找一个女朋友了?我太邪恶了,善良的女孩子应该不会跟我这样的。依然是辗转反侧,于墨脑子里充斥着蓝色短裙的女孩与两个luo体美人,大脑装满了。于墨脑中闪现两个念头,翻过墙去摸上两位美人的床去,强j*了她们。蹑脚下楼去蓝裙姑娘的房间,强*了她。
于墨脑子里满是犯罪念头,所以于墨感到很害怕,如果这“一时失足”会不会千古恨呢?也许是一夜风流也值了,国色天香般的佳人啊!于墨想着想着睡着了,梦中,于墨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次日中午,太阳从南窗照射过来,于墨想起,昨晚着实做了一个美梦。退房离开,于墨路过“泰和大药房”,想起有人提起过这,便特意向里面看了看,里面几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护士在忙碌,几个女人都架着眼镜,恰是于墨不喜欢的那类型。
年初,于墨再次路过孪生姐妹旅社附近,发现火车站在改造,这一带都要拆除建商业大厦和高级酒店了。于墨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失去了什么,只是想到以后自己恐怕再也没有10元一晚的旅店可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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