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听着邓丽君婉转动听的歌曲,品尝着浓香的茶叶,放飞心情。
喝茶是很有学问、颇有文化品位的事。有人能把茶喝到上下五千年、纵横数万里,不但喝出了生活的滋味,而且还喝出生活的真谛,文化涵养得到提升。生活如水,生命如茶。生活本来是一杯平淡的水,甚至还可能是杯浑浊的水。里面有无奈,有艰辛,有疼痛等人生的风雨沧桑、冷暖忧患,是千百年不变的水质,可是,生命的过程也就在于让水净化,然后使之变成一杯好茶的过程。
我喝茶纯粹为的是朋友小聚。来上一杯茶,放上一副扑克。在袅袅清香,幺五喝六中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那是件很惬意的事情。茶对于我来说,其实就是那份闲散的心情。茶屋虽小,却温暖舒适,手端茶杯,凝视五彩缤纷的彩灯随着轻音乐的浮动闪烁,茶叶谈不上好,也没有专业的茶具,但每当我看到壶中清透明亮的液体和那一片片渐渐舒展开来的茶叶,一切的烦恼与不顺随着茶叶的舒展而烟消云散。没有了急迫的功利心,没有了刻意的矫饰心,没有了虚荣的世俗心,生命有了健康的灵魂,浮嚣的生活逐渐向宁静靠近。
喝茶是一种随意,也是一种心情。累的时候,有一杯热茶在手,不但提神醒脑,而且心里也好像充实了许多,也许会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温暖。有些人不习惯喝,有些人不喜欢喝,有些人不敢喝。不习惯喝的人说:“喝茶和喝开水没什么二样,都是解渴的。”不喜欢喝茶的人说:“受不了茶的苦涩味。”“不敢喝的人是因为:沾上了星点茶水会兴奋得与疯狗一样睡不着。”喝茶就是喝茶,对我而言,只是生活的一种必需。
一杯清清的水,固然爽心,但不免有些平淡无味。假如在水中加入一些茶叶,可以是绿茶,可以是普洱茶,也可以是乌龙铁观音等加入了取自山林的空灵,水不再只是简单的一杯水。茶叶在水中柔蔓地舒展,茶质与水质相互渗透,有隐约的清芬散发而出。在生活中加入一些情趣,可以是诗,可以是歌,可以是爱是缘。加入更高层次的文明与精神,心和境萦绕互染,生命不再是落寞和索然,而变得精彩生动富于内蕴。
一直听人说茶与禅一样,是一种高深的文化。对此,一个人喝茶的年头久了,便会悟出许多人生滋味:其实人生也是一杯茶。同一杯茶,第一泡苦涩,第二泡浓酽,第三泡香醇,第四泡清雅,第五泡寡淡,再好的茶,过了第五泡就失去味道了。泡茶的过程时常让我想起人生:青涩的少年,浓烈的青年,回香的壮年,雅致的中年,以及愈走愈淡、逐渐淡泊无求的老年。著名作家李国文先生说,一杯清茶,是每个人在其生命旅程中,可以一陪到底的朋友。茶之美,就在于那份心安理得的冲淡。淡,是茶的真味,也是人生的真味。茶越泡越淡,同样,一个人经历的事多了,也会像茶一样,愈来愈淡,直至淡到无所欲求了。
浮生若茶,品茶之中所体味到的感受,最为贴切的就应该是茶中那种淡淡的滋味。世态红尘,熙熙攘攘,荣辱利禄来来往往,唯有淡泊,才能宁静。一杯清茶在手,或浅啜或慢饮,就这样悠悠地喝着,许多人生难解的结,便在时间的缓释中悄悄地解开,许多生命里的焦灼,便在茶叶的沉浮中淡泊下来。茶之可贵,因为它能终身陪伴我们每个人,不论你是富贵还是贫贱,是高官还是平民。喝茶的目的,主要是几个朋友聚一聚。茶与小吃,只是聚会的点缀。
我曾有幸随朋友光顾“乡村小屋”、“勿忘我”等,但最喜欢的还是“尼地亚”。一种怀旧的心情,在我离开那里的时候仍挥之不散。想想往事,看看面前老友的脸,我们过去的故事似乎也随着茶水、小吃淹没在熙熙攘攘的茶客中。“岁月如水,流到什么地方就有什么样的时尚。我们怎能苛求世事与沧桑,永不改变的是从不羞于见人的真挚与善良。人心,无论穿什么样的衣裳都会太不漂亮”。这一时刻,一切都不那么重要,关键是我握在手中的清香,一份清澈的心境和满桌的扑克,令人充溢着散漫的愉悦,随着邓丽君《美酒加咖啡》的韵律,放飞心情。我愿意象茶,把苦涩留在心里,散发出来的都是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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