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透析
当那一幅幅怪诞、搅人心魄的绘画作品展现在我们眼前时,我们不得不承认,一种全新的绘画形式和风格诞生了,那就是——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
他的绘画完全摆脱了传统的绘画模式,在传统美术之外开辟了一块新土壤;他眼中的物象不是按照自然的形态出现,而是融入他的观念,重新造型,这使他的画面呈现出似梦非梦、魔幻般的境界。诚然,要想真正诠释诗人画家湘西山鬼,必须从他的现代重彩诗意画谈起。
一、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的文化渊源
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是一个东方人以东方的感性的直觉思维与一个中国湘西人的带着鬼气巫味的神秘思维相交融的结晶。
他以古老而神奇的湘楚文化为大背景,在保持中国画传统基本语汇和要素的基础上,突出表现了人神共舞、妖巫荒淫的原始野性的赤luo等楚文化特点。广泛汲取湘西各少数民族民间艺术的养料,如赶尸传说、傩戏面具、蜡染肌理、民间剪纸等等,同时又借鉴了西方绘画艺术的某些理念,尤其是柏格森的非理性主义哲学,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等,并把它们揉入到他的作品中。因此,他的画更多强调的是创造xing*幻想、直觉、非理性、梦境、潜意识和无意识等等。
幻想是探求人们心灵深处的潜意识和无意识,渲泄精神压抑的有效手段。在当代艺术中,有时画家个人的幻想如果违背了“集体表象”,即同文化和民族心里共同具备的内在结构,那么就会失去被他人理解的可能性。一个画家把自己的幻想展现在画面上,纵使欣赏者无法猜透画家的幻想的渊源,无法描述幻想的意义,欣赏者也可以在画面的启示下进行着自己的幻想。湘西山鬼的现代重彩诗意画就是以幻想为主导思想,表现出极其复杂的幻想境界。
但作为一个诗人画家,他最大胆的尝试是把中国当代诗歌精神融入到绘画中,这使他的画具有诗歌的神秘、诡谲、怪诞和黑色幽默等特点,亦即他把晦涩难懂的当代诗歌视觉化了。有人说,中国文化是诗的文化,也就是说,东方艺术是诗的体现。他把诗情与绘画艺术融合,从他的画中,我们总能感悟到诗的意境,诗的韵律,诗的沉吟和诗的悲壮。我们在欣赏他的一幅幅画的同时,仿佛也在有意无意地品味着如梦如幻的的当代诗歌。他以诗的境界来体现东方精神,东方人以诗的韵味、意境、情怀来涵咏人类和永恒的心灵,这就是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的本质意义。他企图借助视觉体验这种途径来展示艺术内涵的无限性,让有不同生活背景和经历的人都能从他的画中找到共鸣。当我们的目光被强迫进入他的画时,我们思想也被带入一个无限的未知中,在那里,我们隐秘的内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把中国书法、音乐的理念也渗透到他的绘画中,通过灵动的和极具韵律感的线条表现,给人一种神秘的离奇感,展示了从人性出发,以幻想的方式寻求人类和自然的无限魅力。
二、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的艺术意味
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的艺术意味是复杂的。它可能给一些人以强烈的情感的撞击,启人深思或激动;也可能给另一些人带去不合常理、不合规范的印象而遭受反感。但是在他的画中,我们却可以深深感受到一个真实的真诚的湘西人存在着。一如他曾推崇的克利的一句名言:“艺术并不描绘可见的东西,而是把不可见的东西创造出来。”也许他并不在乎他的作品中画了些什么,更注重欣赏者从他的作品感觉到了什么,如果他的作品触动了你灵魂深处的某根神经,那么,他的美术表达的目的就达到了。
当这种强烈的主观表现与当下普遍的现实情感、心理相吻合时,湘西山鬼绘画艺术的当代性和创造性无疑会获得社会公允的承认。
如果我们不了解一个画家的动机观念和他所追求和终极目标,就根本看不出其作品的价值所在。因此美国评论家沃尔夫指出,坚持“先信后看”的原则,是解读前卫艺术品的不二法门。解读湘西山鬼的绘画作品也必须坚持这一原则。可以说,他的画是一种形体与颜色的极度释放,他把爱与死的情绪在画面上大胆呈现,这些情绪既与现实联系起来,又是个人内心爱与毁灭情绪的渲泄。他的绘画充满了平面雕塑感,具有慑人魂魄的视觉张力,每个观赏者都能从中感受它的形体流动,凝重而畅扬,似灿烂喷发的岩浆,有一种变幻莫测的形体力度。那无序无法无规律的“大写意”,画面透露出某种阴阳怪气的非客观存在,它们亦物非物,似人亦景,似是而非混沌一团,难以甄别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许它们什么都不是。这也许与他竭力抵制绘画的自然酷真有关,他对传统绘画中那种一千人一面的机械的写实方式持反动态度,他在绘画艺术创作中极力保持着“标新立异”。
三、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的表现主题
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的重要的艺术表现主题是对人的肯定,对人性的自我理解。当人类被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科学、技术、工业、社会、金钱、权力异化为非人的时候,对人性和对原始生命冲动的呼唤便成为当代艺术的一大特征。
回归原始在湘西山鬼的绘画作品中随出可见。他在画中对人体有着一种本能野性般的迷恋。他不厌其烦地描绘那些充满魅力的luo体。他荒诞地表现着女性特征,不成比例地放大ru*房、臀部甚至生殖器;在画中以野性力量、狂放的体态表现出人体美的魅力。他画的女人,大多是些怪怪的卡通似的东西,女人被描绘成一群丑陋、俗气、讨厌的怪物。然而,这种丑陋的女巫形象又保持着一种神秘色彩。也有许多画面为梦境,而潜意识的流露,是真性情的表现,这在他的代表作《湘西图腾系列》、《窠系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湘西山鬼崇尚原始的力量,他相信原始的东西最能表现生命的本质。他的画还具有一种独立不羁的自由精神。自由是艺术的本性,不论是什么作品,用何种手法,其最高境界都应体现出一种自由精神。自由精神是一种生命力,它根植于画家的心灵,贯注于作品的全部,它需要一种活跃的思维方式和感觉方式来把握,不是仅仅凭技巧能得到的。相反,过于圆熟的技巧,特别是那种符合某种特定操作规范的技巧,往往对艺术家是一种致命的束缚。
四、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的表现形式
艺术作品的表现形式是由不可抗拒力量决定的,凡是由内在需要产生并来源于灵魂的东西就是美的。湘西山鬼的现代重彩诗意画中出现了一些对大多数艺术欣赏来说十分陌生画面,这此画面总让人在联想、想像、通感体悟中去获得对情感、生命、历史、哲学、自然诸般复杂的感觉。究其根源,主要得力于他运用烂熟于心的荒诞表现。其具体形态为:不协调性、反常性、无序化、神秘的离奇感、极度夸张变形、扭曲、错接、拼凑、坍塌、裂痕等等。以上的表现形态在他的绘画作品中无处不在,就是这些丰富多彩的表现形式的充分发挥,构成了他极具个性绘画作品的珍贵秉性。
但湘西山鬼深深懂得:“形象大于思维,直觉大于理性,人性大于学养。”他作画主要凭直觉、凭灵性、凭生命的冲动和生命意识。这并不是说他作画前不思考,不思想。相反,他对历史、社会、人生、艺术都有很深、很广阔的思索。他把个性放在第一位。其他一切,对他来说似乎是次要的。
五、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的色彩运用
湘西山鬼现代重彩诗意画是以非现实的色彩线条的构成来体现抽象功能的,以此来展现诗意盎然的画面。他的色彩纯属主观色彩,情感色彩。他可以不顾客观对象的自然色彩而对之随意处理。他把人的眼睛画成鲜红色的,把黄种人的皮肤画成绿色的,把湛蓝色的天空画成深褐色的。他喜欢把那些几万前原始人最常用的鲜明色彩,如红、黑、黄、蓝等大量运用于画面,以取得强烈刺激效应。那些象征着生命的红色与神秘深沉的黑色,带着石器时代的气息,配合着那些野性的造型,的确形成一股原始的冲动和震撼。而这种色彩的运用,又配合着他那粗重、朴拙的线条和霸道乃至蛮横的笔触,那种尽性而为、一气呵成的画法,造成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这就是湘西山鬼色彩运用的高明之处。单纯中蕴涵着深邃,朴拙中透露出精巧,狂野中闪烁着细致的光华。
六、关于画家本人
湘西山鬼总是循着自己的天性走自己的路,他从不迎合任何潮流。仿佛蛰居闹市的一个隐士,又仿佛迷失在现代都市的精灵。他也时常口出狂言:走自己的路,写自己的诗,画自己的画,我就是大师。
他的画愈画愈显得生疏,愈画愈显得稚拙,以致在一般人看来,好像是不会画画的人画的画。但就是这个“不会画”,让那些“会画”的人怎么也学不来。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的画总是遭到非议。这也不足为怪,大凡一种新的艺术观念或艺术形式的出现,一开始总是要受到攻击和贬低的,美国著名艺术评论家格林伯格说过:“凡是深奥创新的艺术,在人们的眼里一开始都是丑陋的。”但我相信历史是公正的,不论是湘西山鬼的诗歌、书法还是绘画,都在经受着时间的考验。而真正的艺术品是应该经得时间考验的。
湘西山鬼平常看起来沉默寡言,但骨子里也透出几分诙谐幽默。有次我问他:“你自己怎么看待你的诗歌、书法和绘画三者之间的关系呢?”他回答说:“我的诗歌是娘,书法是爹,最后生出绘画这么个,‘杂种’。”的确,湘西山鬼的绘画横贯东西,纵纳古今,是个十足的“混血儿”。
对于他的未来,我不敢贸然预测,但我深知,他在艺术上是一个不知足也不守本份的人。对他来说,从来没有一种不可突破的艺术的规范。因为他既无可承的宗师,也无可循的派系,他只按照心灵的真实去创造,按照这个创造的需要去汲取、去尝试、去探索。他从不为凝固在纸上的那些东西所陶醉,他的眼睛总是盯着那些稍纵即逝的“幻像”。在他看来,这些不时闪现在他心灵深处的东西才是他最好的“作品”。他不仅敢于叛逆前人,他也敢于叛逆自己。他不懂什么“三从四德”,只要他认为需要,什么“越轨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他的经历颇为复杂,当过兵、坐过机关、搞过广告策划设计、下过岗、离过婚、做过流浪画家等等,这些都是他艺术创作的泉源,是用金钱买不到的巨大财富。
中国的当代艺术已经引起全世界的瞩目,我由衷地希望有更多像湘西山鬼这样有独创精神和大无畏气魄的当代艺术家崭露头角。我由衷地祝愿他们为中国,为全人类创造出更多更好的艺术佳作!
(湘西山鬼艺术网站:www·hhsangtu·com)
-全文完-
▷ 进入芳菲黛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