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渴望.無伈被儈

发表于-2004年01月20日 晚上7:40评论-0条

芬说她过得很舒服,很快乐却感觉不到幸福,她让我帮忙分析分析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翻阅了马克思,黑格尔,尼采,等等许多被带上哲学家,大师等帽子的经注,我还是比较相信一位叫罗素的哲学家的言论:当一个人占有巨大财富,许多奇怪念头想法不需要努力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得以实现的时候,当他失去通过努力得到这一机会的时候,他就失去了通往幸福的必备因素。 

我想他说的占有巨大财富对芬来说也许就是钱,当然这是相对而说的,用芬的话来说她的钱虽然不敢说够用她一辈子,至少也可以用到更年期。 

我想罗素忘了人所需求的东西往往都是残缺模糊不全的,比如说爱情,什么是爱情?我一直在寻找,仿佛又在频繁地得到,但是我从未相信我自己得到过,那么这样说人的本质就是痛苦。不痛苦就麻木,我不明白那曾经躲幽深山的高人是大彻大悟,还是彻彻底底的麻木。 

芬说她不明白幸福在哪里,所以她就整日整夜地寻找“兴奋”因为兴奋让她快乐,但是她不敢停止,一停止就烦躁不满。 

我真奇怪,在这冷漠的城市她哪能认识那么多的日,整日弥漫在歌舞升平,人声鼎沸的“狂欢”中,这乱七八糟的聚会,派队,常常让她变得目光涣散,精神游离,我说她的聚会是乱七八糟的,她强烈抗议,说我是对美的亵渎。 

当然她有好几次都要拉上我与她一起赴宴,但我喜欢安静,再说她的宴会往往没有什么目的,仅为了刺激兴奋所以我都不去。 

有一次她说只是和几个朋友喝喝酒聊聊天我就去了,那天一共来了四个人,全是女人,全是芬的同学。那个长得又黑又丑的据说是个作家,她的才情还有床上功夫都是一流的,那个长得又白又瘦小的是位音乐编辑,她只对外国男人感兴趣;那个魔鬼身材,狐狸眼的是芬的高中时的同学,她花了三年的时间,竭尽所能将别人的老公占为己有,现在一直沉浸在所有优秀女人都是她情敌的假想中。还有一个是一家电台的主持人,主持的节目叫做“心碎十二点”她的声音非常好听,是那一种听一听就能抚慰心伤的那种。 

她们四个人都是单独来赴会的,只有芬带上了我,自然受到了她们的攻击。她们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我插不上嘴,只有喝酒,也是酒喝多了,酒吧里的一切变得流淌起来,先是来去穿梭的人,然后就是静物,吊灯,桌子,椅子,弧形吧台,还有女人的脸,都在我身边飘来晃去的在里面就是看不到我自己。慢慢我的思境已经逃出她们的谈话,逃出了我自己本身的局限。 

“你觉得芬怎么样。”那个作家重复问了我两声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慢慢地回过神来。 

“你别装傻,当然是身材,床上功夫。” 

我的耳边飘来的一阵笑声。 

“我没和她怎么样,真的,她不和我怎么样。” 

“你别紧张,说说看,她到底怎么样,她没有对你言传身教吗?” 

“我哪有你丫那疯劲,你丫专门写黄色小说不知道摧毁了多少祖国的下一代呢?” 

“对,对,对,她新写了一本新书你们看了吗?书名叫做《渴望爱抚》书还没出之前,手抄本就开始流行起来了。”还是电台主持消息灵通。 

“我那也是一篇伤感小说,什么时候帮我在你主持的“心碎十二点”宣传宣传。” 

“好说,好说,能煽情的小说,只要你愿意我们怎么能轻易放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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