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将我的青春全部献给了邮政事业,虽然,我一直站在人群中并不耀眼的位置。
很老的人见了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你还在邮电局工作吗?”这样带着关注的问候,一晃已是多年。起初,我还会更正老人的问话,后来我却随他们去,在老人心中,邮电依然是一家。那么,我就在邮电这个大家庭里分享幸福与快乐吧。这是我的愿望。
然而,改革的钟声十年前就敲响了,改革的步伐永远不会停歇。十年,这十年,我除了与青春年华依依作别,还做了些什么?不,作别的只是光阴,我将我的青春全部献给了邮政事业,虽然,我一直站在人群中央并不耀眼的位置。
疾速而绵长的十年。
98年的9月8日,那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日子。我与同事站在邮电大楼前合影,那是我唯一一张在单位的照片,那张照片定格了时光,成为了历史。
我不喜欢空洞地歌颂什么,数字的显示,只能说明曾经取得的成绩,辉煌的口号,有时候给人的却是失真的感觉,我只想表达我的真实与真诚。因为,在改革的浪潮中,我只是沧海中的一滴水,是风口浪尖上的一粒细微的尘。正是这无数滴水,汇集成了奔腾的海洋,正是这粒粒风尘,见证和记录了潮水的起伏迭荡。
98年6月我还是报刊发行会计,因为岗位撤消,我被安排到储汇部门担任出纳,这一干就是六年。出纳是个责任心十分强、办事万分严谨的岗位,在这六年里,我每天几乎都在7点以前达到单位,安排好各个营业网点的现金陪送,城区的几个网点还得亲自上押款车送到营业员手中,晚间去农村网点收款是很频繁的事情,辛苦不说,恐惧压抑着心理。那个时候押运车辆上的安全设施远不如现在的完备。这些灰暗的、沉重的日子,少有人知,我甚至不敢对我的亲戚朋友说我是干什么的,因为我怕,害怕外人知晓我的身份,因为经过我手的那可是红红绿绿的票子。后来因为相关规定,各个岗位坚决异岗到位,我才更换了新的工作。我很自豪在这个岗位从来没有出现任何经济差错,我觉得我贡献是伟大的,是的,很伟大。
我决定写写几个人,这十年中几个关键的人。
陈伟调到澧县邮政的时候,我出纳工作已经干了两年多,每每向那个年轻的局长请求调换个岗位的时候,他总是表扬我一番,说我是邮政局最适合干出纳工作的,现金支票每次找他审批,他总是对我说上一两句很暖心的话,象老师对学生,象家长对孩子,其实,他很年轻,小我好几岁,没有结婚,很英俊成熟的一个青年。离开的时候,澧县邮政大多数职工是舍不得的,因为为我们做了事实,既廉政,又洁身自好。这个“事实”需要数字说话,需要大量的资料说话,我是一线员工,不想去费那个周折弄那些东西,只知道年终我的钱包是饱满的,心也是暖的。什么是“改革”,改革除了企业外在给人的感观更光辉外,我觉得最实际的是员工得到的实惠。员工富裕了,说明企业更红火了,说明改革是成功的。
再说说杨炎平。分营之前他就是我的上司。四年前从常德调回当一把手。一个邮政局,都是老熟人,各个部门情况并不陌生,然而,谈改革,谈发展何其容易。记得几年前他的头发浓密着乌黑,有一天中午,他到职工食堂吃饭,我和同事仔细观察他,发觉他苍老了许多,最为明显的就是他的头发,不如从前般茂密。(这里,并没有褒贬人形象的意思),当时,我觉得他特别亲切,就象自家的一个大哥,为了我们这帮兄弟姐妹,操尽了心,要不,他身体也不会日益消瘦,头发也会如从前般潇洒。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何况,现代邮政面临的是更多的竞争和危机,因为,没有谁敢保证改革就非得一定是成功的,就一定是一路春风。
许正柏,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从以前三产业会计岗位调到储汇部门担任储蓄会计,业务从陌生开始到轻车熟路,他,从未有过怨言,甚至连玩笑话都极说过。储蓄业务日益扩大,会计系统的n次上线改版,最繁忙最琐碎的就是会计,他,就象他每日操作的那台电脑,不求得失,默默无闻,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身边还有很多的人影响着我。我是一个最害怕考试的人。但是,我的同事阳惠芳的自学精神就象一根鞭子,无时不在鞭策着我,激励着我。这十年,她取得了会计师的资格,取得了很多的证书,这些学习成果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适应改革的需要,是为了更好地为企业服务。
别人都在进行的话题我不想再次重复。我只是想借这个特殊的时期,说出我的心里话,至于能否产生影响,或者产生什么影响,我也不去关心了。此刻,我心已安。
回忆浸满潮湿,经过风雨,见过彩虹,憧憬的,是灿烂的明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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