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和男人在谈论买卖,婆婆妈妈,没完没了。我在旁边看着,越来越不耐烦了,越来越想发火了。我与这个女人有事要说,之前我已告知她我来的目的,可她现在置我于不顾,和一个男人没完没了。
我终于沉不住气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一块玻璃嗡嗡发响。我作出这一无礼的举动,一反我素有的本性,令自己也暗暗吃惊。我想知道这一举动会引起什么反应,我看到女人和男人都被我这骤然的行为给怔住了,继而显得很恼怒,显然认为我的无礼冲撞了他们。女人很生气,厉声质问我为什么要拍她的桌子。我虽然很痛快很有力地做了拍桌子地动作,却被她的一声质问给问住了,言语上结巴了。男人显然已经张嘴骂我了,声音虽然很低,但恶毒有力,像一枝枝毒箭向我射来。我不能为他的恶毒之箭白白中伤!尽管他身体看起来比我结实,胳膊和胸脯上刻着奇怪地图案。但我还是要还口,质问他为什么口出秽语。他明显地向我扑过来,他行动快速,如雨的拳头已落到我的身上。我被一种冲击力击退到屋子的角落。我听见女人在喊叫,在制止,并从后面扯住了男人的衣襟。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要改变被动的局面,我迅速向男人扑过去将他按到在地,同时攥紧右手的拳头使劲朝他的脸上挥去。他身子扭动着快要挣脱了,我的手碰到了一只凳子,就顺手抡起来朝他的身上砸去。不知不觉门外的观众已经很多了。男人气急败坏地冲出门,从一个驻足行人的手中抢过摩托车锁链,挥舞着向我奔来。女人尖叫着阻挡男人,女人的女友也来帮忙。这时我发现女人在别人打架时显得多么的惶恐紧张。而我站在那里显得异常平静,没有丝毫的恐惧,甚至有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观众在冷眼观看这喧嚣的一切。果然有好心的人都来阻挡在我和男人之间,男人的“武器”才没有抡到我的头上。
我和这个男人其实根本不认识,我们打架是因为他恶毒骂语,他骂我或许是因为我拍了女人的桌子。这个男人不是地痞,就是流氓,肯定会有一帮朋党。果然他的一帮人马赶来了,他们的手里都袖着硬邦邦的东西,我猜不是棍棒就是刀子。他们全都围拢过来。一个男子走到我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拉着我,他的手绵软温和,像女人的手,这让我很是惊讶。他像是我的兄弟,示意和他走到街上去,其情势似乎不容我置疑和拒绝。我没有动,我知道和他走到宽阔的街上,他的人就会对我拳脚相加。又有一个穿黑衣的女子上前来拽我的衣袖,拉我的手腕,像我的熟人一样,这也让我奇怪,我想这个女子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她要把我引到街上,让她的人暴打我,为她的男人出气。我还是纹丝不动。男人见他的人势壮大,抡起椅子就朝我飞掷过来,简直就是擦着几个人的头顶向我飞来,我扬手一挡椅子就掉下去了。他又跳跃着透过人群向我冲来,却被人群缓冲了他的力量。这时我突然发现人群里有我的朋友,有我的姐姐和妹妹,如果不是她们,那天我就要吃大亏了。我的姐姐和妹妹替我向男人求情。男人罢手了,但要我向他道歉。我面无表情,心如止水。刚才打架时的有力,坚强,果敢和痛快渐渐消退了,因为现在那个男人没有再用恶毒的话来伤害我。男人坚持要向他道歉,我的朋友也说就给他道个歉吧。我就郑重地向男人道歉,表示我不应该和他打架。男人嘴里哼哼了一下,就和他的一伙人走了,很快不见了。我被朋友拥抱着朝家走,我转过头去,发现那个拍她桌子的女人正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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