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集:开首篇颜色
红
那是挑起公牛的某种欲望
母牛在安然的看着
它想走上前包容这一切
公牛站定觉得自己刚才的冲动有点儿失仪
脸红了起来一直到了牛角尖
没有到过顶端的人是不会了解红的形成
那是必经命运重磨碾压过才能有的表象
这种流质必需有肉体
形状不一
动作不一
实体却相似
被岁月冲调得开始退变……
黄
春天里繁枝丛中最常见的顶物
是太阳的煎烤把本原的东西都榨干
于是乎那精华遇冷而浓缩
浓度了的精华沉淀了再凝固
凝固了再升华
升华后挨近了欲望马上又被弹了回来
指染了某些东西后再沉淀
你试着把几近四十度的岁月放在欲望里煎烤
造物主会告诉你它快要过时……
蓝
把这么一朵花投向无边的宇宙
让宇宙自身能有的奥秘之吸力拉得人再也看不到
但其实又看得那么的清晰
恋人说宇宙在我心中
恋人的双眸是那样的深隧
因为不管花多长时间花走得多远相对整个宇宙来说
花并没有走远始终在她的心中
于是那就是静止的宇宙不走花自留
她千万次告诉我这是她的定理
在它心中它有着它永恒的定义
既然我明明看到它在走
为何恋人还坚定地说它没有在风中流……
恋人闭上双眼说宇宙之外或内还有宇宙
或者这世上没有宇宙
因为我们正存活于世
当我们离开这一个星球到哪一方
那么哪一方的物理定理都应该不尽相同
请不要乱套
花早已跟无边的宇宙相融得本实是宇中一物
只是我们曾经把握在手里
远远地它就是那一片星辰不可划分
白
斗转星移万物转化我们又再次踏足这个宇宙中有智慧的星球
我们的生命似乎又要走到尽头
你我脑间空空一片
究竟前世今生是什么?
我们该不是曾投向那无边宇宙之物吧?
于是人们发觉我们可能是天堂派向人间的天使之附带品
但不要说天堂派向往人间
就连天堂派向地狱之使已死
恰巧它总与世上最冰冷的东西有关
海水却在世上最热炽的圆体下煎熬住
把每一颗浓得结晶的东西挚诚之物呈献给人们
堆彻成牢固的情感墙
这刻魔鬼终于发言了他说:我不是透明的当世上所有有污点或没有污点的东西
施加在我身上你就能清楚看见
只是他们正在说我默言而已
如果贺丝夏还未死那你们就没有东西可做了
今天人们又看到了露西第二的骸骨
钱帛高得象奥都稳步峡谷
遗撼的是我没有动容
只为我此刻看见了一只离群的帝王蝶
陨落在1487年阿兹特克人餐卓一样的牙齿上
如果我四肢掌地你躺在上面
你会明了这是世上最温暖的床
没有比你双眼更锋利的刀能把我的四肢收割去
因为你想离开
没有脚的床就只能在空气中四处飘荡
剩下这躯可飘的就是梦了
然而如果你是坐着呢
阿英罗狄蒂醒了会看见我这片大陆正在飘移
遇到雪爱的心开始陆沉
云一般的积聚
一切在膨胀着又不断收紧
黑
偌大冰冷的祭神仪式过去了
时间的尘风我被封成千古的木乃伊供天地祭神之用
我的灵魂开始融化
天体的射手榜已一一罗列出来
单单缺我一人
我是残废的
虽然我是盲的还是闭上了我的眼睛
两个影子粘了在一起
借你一把目光之刀把它们拦腰斩开
一边是夜另一边是阳光再也照不到的地狱
穿上了夜的内衣再披上件地狱的外套
穿行在散布倒刺的沼泽
世俗眼光如同张开鳄鱼的口
把我曾经有过的每一个纯真吸进去再吐出来
最终我所有的衣衫毛发全被磨成粉沫
赤luo裸地抛弃在没有人到的原始森林里
活象具诗的尸体
注葬在枝叶下
供花朵再次吸啜
花朵就能再次冒露了
阳光之笔把千万片云都砍开
试图描画出它的边缘
总是越描越糟糕
为躲烈日追杀
人慢慢学会了长发
在这场对抗赛中一种东西形成了
人尝到了胜利的喜悦
远处战争的号角响起我睁大了我的眼睛
前生如云去自在
我知道我今次是活着的
我说今生只是我一种感觉的恢复
大地开始展开……
爱人后花园的松露香味包容着我
狮子已走远
慢慢探出我的头颅
讨厌了那无底的洞穴
落地的第一啼声回撞在教堂的钟入面
鸡鸣犬吠
把手伸入天体的幸运轮里
抽了个命球
上头写着你的猪狗不如
时光在无形地旋转越来越快的那就是它了
在再快要堕入这个旋涡前我抓住了自己的毛发
开始挣扎又同时阵痛
在海之角天之涯找了个地方埋下我曾经有过的灵魂毛发衣衫珠宝钱帛
永恒二字就是这个坟上立着的墓碑
铁证着爱情的至死不渝……
你于坟前走过你记得你是你
已忘了我是谁
每天为我打扫一切
坟前的一草一木被你的细心打扫得空空如也
看着你的眉一扬起扫落大片的封尘
这是个崭新的哲学命理
我除了是自转的速度体还是一股千年的磁尘
中集:看守篇四季
春
修罗仙子降凡
恋上人间男子
帝君怒火冲天拿起刚入静后发芽的柳枝痛打水鸳鸯
仙子哭干了泪被帝君的怒火蒸发上半空
遇上了冰冷的我
一切在我身上不断凝聚
所有的痛慢慢超出了度
于是粉撒般飘下来
当人们看到了大点就是最痛
小点就是缠绵
迷雾把世间一切都过了塑
复印出我的每一个泥印
仙子湿润的舌头柔柔舔着古道柔肠舔着万物
仙子从此与我失散
为了找寻今生的我
万象穿透出绿来
一如我们贴身佩带的玉
在我们温存的肉体处渐渐芽绿
在仙子的难熬中拧干了水份
去轮回飘上降下的故事
时光或者不需要倒流
一切只为要找寻我遇上我
故事未完繁花却吐艳
一只小鸟飞上枝头
播下了爱的种子
雨水顺着枝叶积聚归成河流
雨就这样打滴到我的脸上唇边
我用舌头轻舔这杨枝甘露感觉如同仙子接吻
水仙花桃花仙子解读着一切每一度花香不知不觉间泌入每个走近聆听者体内耳边口中
仙子吐气如兰说:我爱你
杜鹃再次高歌为我的故事传诵
春风吹拂仙子纤纤玉手轻拔着千万柳弦
此曲亦弹奏了好几千年
所有所有一切在潜移默化……
夏
上帝的好友缪斯被魔鬼骗走了
为了找寻他上帝在黑暗的宇宙间点亮了第一把火
当再次找回缪斯时上帝颇为激动
错失间掉下了一个火球
于是点点火种撒布了整个人间
第一次看见光明眼睛有点痛
大地神灵渐醒
喃喃自语……
延续着曾经有过水的故事
开始了一种温暖一种生长一种发展
然而经久千年的缪斯始终单纯被魔鬼用黑衣蒙骗一切前后共骗去了十次
世界从此火球越来越多也就共有十个
本来万物适应了这一切一切又会照这种规则发展下去
但狄直善良的后羿不忍世间终日沦陷在魔鬼谎言里冲动地想干脆回到最初算了
去了次上帝隐居之处借了上帝十一根胡须
在皇母娘娘后花园里磨刀石上打磨了百年
造成十支箭剩下一根胡子弯成弓
站在泰山之巅射下九个太阳之际
此刻用胡子造成的弓已断
无奈之下后羿想起了上帝在他临行前的一再叮嘱:
你要把多出那根归还我才能重新长出胡须的
后羿一心要归还上帝
但贪玩的我在后羿起程前的一晚偷了剩下唯一一根
本想带着它在人世道上披荆斩棘追捕魔鬼
但仙子开始看透了人间一切丑陋
不惜赤luo裸身体的羞涩飘下了唯一一件裹身薄如婵膜的宫纱
留着她的体香覆盖大地
看着仙子的羞涩的赤体被雨水冲刷烈日照射大地核心怒骂尽一切的丑陋
来自底层的火红岩浆喷薄而出射穿一切的丑陋与隔膜
把美好的一切归还仙子与大地人间
秋
糖枫准备过下一季了
上面栖息着的金翅雀已然屏息着
在叶柄处形成一层软木细胞
然后形成忧郁的疤痕
不再制造爱情的叶绿素
可以走动的都已迁徙
不能走的只能站在原地摆脱叶子赖以生存
失落园里亚当与夏娃拾起地上的它掩饰着胴体
它总是隐藏着我们笨掘的秘密
一如街上走过一对对情侣
伊人最常问的一个问题:秋叶终究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挽留
故乡的水一定瘦断了人肠
天才的画家不用看什么也没有看过什么画出的就不受任何左右
画家笔下早已勾勒出成熟果实的外貌
空了的是我提供他的颜料——痴情
漫步在田间树道
耳边传来情侣的秋日私语
是脚步声
还是……
弹一曲秋之歌是那样的惊天地泣鬼神
夜很夜
夜的天空是块黑胶泥朵朵星花在闪烁
秋风一扫花落满地压断了奈何桥的栏杆
花落奈何桥下水面处孟婆掏了一碗熬成孟婆汤
我死活不肯喝下
今生虽记得不多但还清楚记得这一句:
月镰抢黑割云朵
云倦聚抱头痛哭
霹雳擦爱火花多
大雨下睫毛处躲
举头望特圆亮的月亮在天上划了个雪白的句号
冬
曾掉下的天宇神物连同我的情感被吊在半空腊着
一切僵硬着拿出我没有知觉的躯体
在拷打声响惊动起了大雁
再没有半点立足之地于是在天空中飞翔
去触碰天堂的底层
北风拣了最纯静的水上升去碰撞我早破碎了的心
水要努力学习摆脱原体
同时升华着本体
没有多余的水份只要当抵遇我冰冷的心块时就无能逃脱
这本是它早被安排好的命运
只能凝在那一方
那一处
那一点
水冻得要命地挣扎着向四处散
再一次让我一睹秋叶的形状与默韵
只不过是开了次冬的花
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未断肠
纵使它再轻但我已没有了那个气力吸附太多
雪就不要命的飘了下来
一种纯洁的本体就这么覆盖着还摆在早前那地浊的原体
为着堵住我的多情到处流淌蹉跎
大地上的河流结成了冰床
梦中的梦
应该要冬眠的早已冬眠
不应该的在睡眠
冷藏得太久失去知觉的我渐渐老去
已不辨东西
大雁却在离去与归来间告诉我还有南北
世上还有各色各样的河流
我开始感到空气中每颗水份子的集合
撒了生平的第一次谎也是最后的一次
春不再来
尾集:回首篇生及物
山
被天体的吸力引伸起
还是象人般有着向上生长的欲望
大的我管它有大的欲望
小的自然少了
它是静物但它也在动
它静吗?
高耸而尖的是一种灵利
平矮的是一种平淡
山的拔起是大地的每一个灵感突点所至
每座山形成的形态包括千百万年风的吹蚀
雨水的流淌冲刷
每一个地方有着怎样气候就有怎样的山
是:
清凉万树伏蛇动
亿颗明珠争相冲
薄雾紫喷罩蓝山
层层晶莹活仙瞳
还是:
山外青山望不到
高低参支本同途
往来复返不知终
只因未登邻山峰
山高水多欲前行
大小卵石相生碰
独具枯枝破万层
跌荡世事撩是非
恍如千弦回拔音
此下众乎不知乐
然而
山的路常常是旋转的
到底还是我们人要走
就象人生的路一样不会是笔直的
目标越高曲度越大
再高的山不是让我们去仰望的
而是留给我们攀爬的
是大地上最接近天堂之物
它就是诗人最先传递通预神灵的旨意
这就是它今次的意旨了气候影响着山形
山形同样影响着气候
水
在那宁静的国度
它是一方处子承接了高山的流水
开始变幻多端
被沉浸的是温柔
被触碰的是蜻蜒点水
被撩动的是妩媚
被推动的是波澜
被卷起的是千重浪
都只为每一滴水间的分离与整合
它可承受一切的力
亦可传递一切的力
更适应转化一切的力
让人弄不清力之源头在哪里……
水在偷笑
水在饮泣
不管水到了哪里都是最接近地狱之使
它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似乎也忘了气势磅礴
又正是宁静致逸
如果要躺着的人才能写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那他就是未曾消亡的水平作家了
人
当山与水完成了各自的使命时
又开始了它们之间吸引与排斥的游戏
在这个恒久的旋涡里
不断的抛离与切割
就孕育出生物
孕育出人来
从开始的单纯体到后来的千万演变
有着各色各样的生物总与环境有关
从一元到多元本是生物膨胀的欲望
所以说人的生长发展本身就存在着最原始人的欲望
与时光荏苒正比着
与温度的升高对比着
第一次站起来的是人了
躺着的是神
当懂得这一切人就有了所谓的灵性
人有多种肤色
不同色彩的人就代表了不同的特质
但原始欲望是不变的
我没有这样赞美过一种事物水流淌在世上也在体内
不同气候山形水态有不同的灵洁的人
雕塑家画家诗人哲人集合起来会说如果将世上所有山倒转刚好能填满每一处水域
那愚公移山不愚会是阴阳交合
不管沧海桑田
颜色总与四季拉扯着千丝万缕……
四季包裹着山水人
言语被放在丹炉内提炼
人的一生蕴藏着日月星辰
自古而今神没有创造人而是人创造了神
-全文完-
▷ 进入紫解蓝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