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至高三的同学,几乎没有变化,但如今保持联系的人也寥寥无几,都在为生活奔波着,甚至顾不得停留片刻,尤其是做教师的那些人,几乎忙碌得六亲不认了。好在2007年12月26日,山东省教育厅公布了《山东省普通中小学管理基本规范(试行)》,大力推行素质教育,从今年春节过后教师实现了节假日放假和每周的双休,并且从今年的秋季开始大力整顿教师晚上坐班的问题。可惜我敬爱的王景斌老师、田宪军老师、张明记老师,自从参加工作之后还没有享受过双休的待遇,便匆匆离开了这个世界。
就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我的姥姥、老爷相继去世,也没有通知我去吊唁;就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我奶奶去世,也没有通知我。我从奶奶、爹、二姑和姐姐的口中得知,奶奶的一生是悲苦的一生。奶奶尽管出生于一地主家庭,但随着奶奶的弟弟的夭折,家境也就日益破落,在十几岁便嫁给了做染布生意的爷爷,并在娘家住了12年之久。待爷爷带着奶奶回到家之后,我的老爷爷、老奶奶以我爷爷没有尽赡养义务为名,几乎剥夺了我爷爷的全部继承权:把绝大部分的宅基、田地与全部的家财都给了我的二爷爷,只给了我爷爷和奶奶一处很小的宅基地。
就在我爹12岁的时候,我爷爷年纪轻轻便抑郁而死,我奶奶含辛茹苦把我爹、大爷、大姑和二姑拉扯成人,而我大爷就在我一岁的时候便患上绝症不治身亡,我奶奶经历了白发人哭黑发人的悲剧。我的寡妇大娘又不怎么孝顺,而我的大姑的婚姻也很不如意,不久便与我现在的姑父私奔,这在建国前可是天大的新闻,也是当时的世俗绝对不应许的!我奶奶生活在众人的唾液之中,在村里甚至在方圆几里都始终抬不起头来,而我大姑一走就是十八年!十八年啊,杳无音信!十八年的母女相思,十八年的牵肠挂肚,十八年的风风雨雨!我姑父已于1987年去世,我大姑如今也已80岁高龄,生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奶奶又供应我爹读完了蒋店中学,而我娘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年疯了,奶奶临死前一年还自己做饭,直到死去都一直生活在她那一间玉米秸棚着的小屋子里,甚至葬礼都是在她那一间玉米秸棚着的小屋子里举行的!
也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我儿时的好伙伴尹高原在北京打工,不幸跌断了一只腿,当时正值要娶媳妇的年龄,愁得他娘整天哭,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已经痊愈,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前几天我与王志刚拉呱,提到马伟,连王志刚也不知他现在何方。我在莘县明天中学工作的时候,与马伟是同事,后来听说他老婆考上了研究生,他便辞去工作陪读去了。在高中的时候,徐邦理与我玩得也很好,他个子很矮,大圆脸,眼睛很大,时而老实时而调皮,俎店乡人,我曾去过他家,但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便杳无音信了。
高二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与王力、田福庆和毛瑞勇玩得很热火,课间时常去王力的大爷的办公室里拉呱,王力是十八里铺镇人,个子很高,长得很端正,体格健壮,高中毕业后他曾带我去过他家,家境比较富裕,他大爷在莘县一中做后勤工作,他夜间在他大爷的办公室里住,也就给了我、田福庆和毛瑞勇去玩耍的机会。前几天我又见到了王力的大爷,打听王力的情况,他告诉我,王力终究没有考上大学,现在家罩菜棚呢,有机会我一定去找他拉拉呱。
田福庆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个子一般,很瘦,很机灵,也很捣蛋。有一次夜间逃课去莘县一中北面的广场溜达,还让社会上的小混混照着他的脑袋砸了一啤酒瓶子,血流如注,养病的地点就在王力大爷的办公室里。后来听说考上了电大,如今应该在一所乡镇中学教学。去年因户口问题我向时任派出所副所长的邵晓锋询问过情况,邵晓锋是我高二时的同桌,个子很高,很白,慢长脸,很老实,也很热心,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济宁警察学校,现在混得相当不错。邵晓锋曾提出与曹喜欣喝一壶,只因为我临时有事没能如愿,曹喜欣当时与我玩得也很好,曹楼村人,长得相当帅,只是有点驼背,心眼特好,待人热情,当时他早恋的时候我还给他做过参谋,高中毕业后曾经在莘县儿童乐园见过他,此后便失去了联系。张金富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并且在聊城师范学院玩得也很好,我在莘县明天中学工作的时候,他的一个亲戚是我班的学生,他也曾经到学校找过我,但因时间关系也没有喝酒,他现在聊城二中工作,与周丽华结婚了。当时别说手机了,连bp机我们都没有,导致与太多的好朋友都失去了联系。
高中阶段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有王丁泽、曹天籁、吴大印等三位男生,陶春华、王晓霞、王燕、谢新丽、王宏飞、任燕英、叶永秀、尹元英等八位女生。漫漫流逝的岁月,冲刷走的只是泥沙,留下的只能是黄金;漫漫流逝的岁月,逝去的只能是瞬间,留下的只能是永恒。
(未完待续)
网络逍遥居士2008年8月20日凌晨于静心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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