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无衣有靠
“哥们怎么办呢?我快没饭吃了。”
“只剩下一两个月就毕业,那你不读完这书跑来南海找我干嘛?”
“这不是我想的,那天我上学经过学校的后门时,我同学小强这些猪朋狗友把我拉了过去,这些拐子原来他们正在跟另外一帮人在吵架,然后自然地我们就打起来了,由于打得比较凶,影响比较大,我们都被学校赶了出来,最后听到哥们在这混得挺好就来投靠你了。”
“不要那样说好吗?”
“那不说投靠吧!我这是来请你帮个忙。”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也只是在‘丽事集团’里做一个小小的维修员,我想问你真的只是被拉帮打架那么简单?”
“是,只是……在校时被人冤枉我偷东西。”
“真的?这骗不了你,小强他们都知道这回事,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任广华此时显得一脸茫然。
梁栋材则有点温火的反问:“我说哥们你今天咋了?好象变了一个人,审犯一样,不会到广东发了点小财就不认得人了吧!我叫得你哥们才来找你,如果你这么快不念旧日之情,我这就去其他地方找人帮忙好了。”
“栋梁呀!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丽事’是个大集团,在南海市乃至广东省甚至中国都是响当当的十强企业,凭你初中还没毕业就想进去,臭美了!”
“华哥你就不对了,我们是同学你不一样进了去?”
“这个……”任广华脸有难色的说:“当时是为了生活,没办法耍了点手段,后来我也感到后悔。”
“不要那么虚伪了好不好!进去了就是事实,生活?每个人都在生活中。”
“但是我进入‘丽事’后努力工作,认真做人报答她,报答我的父母亲,还去读书呢!”
梁栋材本来想反驳他自己并不一定比他差,但看到他激动得脸色都有点变了就话锋一转说:“华哥我在家时经常听到你生活过得挺好,不断往家里寄钱,村里都拿你作标榜,你这么能干,一定有你的办法的。”
任广华听到这些不禁飘飘然的,于是抓了一下脑袋说:“这是哪里的话,还是有办法的,只是麻烦一点,你先在这住下,明天去四方。”
“四方这么‘贼’?四方到底是什么?”
“四方是一个什么东西都有的地方,没有什么它办不了的事,我们都来自四方嘛!”
“这还有这么‘贼’的地方?”
见他一脸茫然的任广华不禁得意的笑了笑说:“看你这下巴仔我告诉你,它是邻镇离这差不多近有十里的一条村。”
“又不是村一条!”
“所以说你真的不知道,那里什么都有,你要办个证,一百块就可以帮你搞掂,甚至连鼠货的自行车都有,任你挑也是一百左右,可能旁近有众多的厂口原故,一切就应运而生,这种合情不合理的事情,环境所使、生活所逼,有道三教九流就是这样滋生出来的,下层自有它生活的方式与方法,谁说得清!只是这样的地方龙蛇混杂,你到时不要招摇给我闯出什么祸来就好了。”
“你给我一万个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谁知道不多久他就他一个天大的麻烦。
第二章:真证假人
再说他们第二天傍晚就去到了这个地方,栋材跟着广华很快的走过大街进了一条小巷里,广华东张西望的,最后在一家出租屋前停了下来。他不敢贸然行事,只是他把头探了进去,见里面有一桌人在打麻将,才缓缓的踏入门口。
刚进去就有个中年妇人迎了上来问话,任广华说明来意后那些人不知道是刚换位还是什么,刚才停下了手,现在又奇怪的揉起了牌。广华没有管他们就直接问女的做一个毕业证要多少钱,女的反问他是做中专的还是大专的,中专一百二,而大专的也才一百五十。
广华与栋材商量了一下,栋材这时很有主见的说:“虽然大专好点,且不贵,但考虑到自己本来就是因为没文凭,弄得太高也不好,要个中专的就够了,况且自己想只要进得‘丽事’就可以了。”广华暗想那就意味着他会踏踏实实做人了,于是也放心了不少。再说他们讨了一会价也不成,这女的好象也不急,只是偶然的张望,后来她叫了腻在被窝里的男人跟他们谈,最后以一百元一个中专证成交,看样子一百块他们随时可做,刚才磨磨蹭蹭应该是怕他们是公安之类调查,此时男人说要过隔壁搞,不会很远,然后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他们等了很久才见到人,谁知道他回来后说造证最重要的章还是他大哥的,而章已损坏了,如果要向其他人借的话就得给小费人家,不急的话下次再来吧!
栋材不禁恼火的说:“如果要下次的话我不如找其他人。”
广华扯了他一下说:“临急再找其他人很难,且行规价也应该在这左右浮动。”栋材想了一下其实价钱本身已很便宜了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次没多久证就到手,而且确是钢章,这事情大功告成后他们还顺道去买了辆自行车。满怀高兴的他们走出巷口没多远就被一彪形大汉拦着前路,此人一个照面就说这是他刚掉没多久的自行车,于是他们争执了起来,一时僵持不下,大汉目露凶光的说如果他再不把车留下就让他们留下。栋发难的反问他什么意思,大汉有持无恐的说问题好容易解决,他马上就要报警,栋材气愤难当正要出手,但被广华扯住及时制止了,广华在他耳畔说了声猛虎不及地头虫,栋材也不敢再动。
广华然后轻声的说:“我现跑到镇路口,然后你不哼一声突然踩起自行车朝外走,最后我们在镇的路口会合。”话音未落他就拨了,见他走了大汉不以为然,以为他被吓跑了,谁知道他这一分神栋材就急骑车跑,而大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急跑上去一拖之下没拖下车,情急之下就顺手抄起路边修车的一根铁撬子往他的车轮里硬是一塞,车应声急停下来,眼看就要车人倒下了,幸好栋材学过几下的三脚猫功夫,只见他顺势往一边滚出几米有多。
车此时倒下差点压到了大汉,只见他一个错身蹿了过去直奔栋材。这还了得,从地下爬上的栋材恼羞成怒给大汉迎面就是一拳,大汉侧了侧身,拳还是偏打到他身上,但大汉身坚实,一点反应也没有,栋材不禁一惊,而此大汉已双手箍紧了他的颈,栋材更想不到他竟用这种近身肉搏的方式。栋材深知这样他身材的优势更为明显自己一定要跟他拉开距离才行,于是他不顾一切的挣扎,纠缠间他不顾颈部疾息之痛,一肘撞到了大汉的小腹,大汉也一时想不到他那么的勇猛,身体抽搐自然的往前冲,栋材趁机右脚一勾,大汉被他这一勾不禁一个跄踉。栋材见已占上风那会放过他,于是追跑上去补多他一脚,想不到这么一个大汉也被他狠狠的摔倒,原来在他跌倒前栋材不忘左手穿过他的后背一拽他的右手,人同时跳起双脚夹他的下盘,利用自己下坠的重心一带,大汉这次就重重的倒下,由于栋材下坠后要维持自己的平衡,自然连带有扭腰的动作,这大汉就惨了象铁塔一样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栋材使出这拿手绝招后,得意的朝自行车走去,谁知道半路杀出程咬金,远处几声吆喝,只见几个大汉手上拿着水管朝这头冲,栋材心底大叫不妙,好汉不吃眼前亏,慌忙扔下那不知道还能不能动的车拨脚就跑,幸好他逃生的本领也不弱,他跟广华匆匆会合后只得无奈的走了,回到去后栋材越想越愤怒这很有可能串通好了的骗人伎俩,这世道不是你计算人,就是人计算你,怪得谁,都怪自己穷,不过骂归骂,人还得要生活,大不了走路,还好他凭着那“中专证”顺利的进了“丽事”。
第三章:走错房上对床
进去后他第一件事就是问人福利待遇,但很奇怪竟无一个人回答他,慢慢他跟其他人熟稔了起来,慢慢他通过厕所门知道了他们的待遇,只是别无它法他只能待在这里。其实他做下来感觉也不赖,至少可以维持生计,慢慢他还发现这里有拉帮结派的现象,同一间学校出来的或者同乡的会结集在一起,辞职也会一起,他也是聪明人,想站稳有个照应,得埋一个堆子,于是他开始跟同乡或者有点关联的拉上了关系。
由于他有点小聪明,学东西很快上手,加上他有修理东西的底子,而刚好有条生产线的维修走了,虽然他跟组长不是同乡也没什么交情,但还是让他当上了维修一职,这还算个好差事,工作相对自由、弹性大,量也不大只要掌握一定技能就可以,很快他还被一个湖南的小妞看上了,生活过得还可以,而开夜班时他们经常到河堤边吃宵夜,他开始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说工资不高。
一次喝酒的时候牛哥说:“你们这些后来进来的人还好,想当年我进‘丽事’时还要给点钱介绍的人,然后那个抓人事的又捞取一大笔的钱,来去一千多块,这可是我们半年下来能剩的钱,那些只做几个月的就更惨,可以说临走连本都还未回。”
“这样的事也有?‘丽事’不怕人走吗?”
“这不是你‘丽事’整个集团说了算,所谓树大有枯枝,况且权被垄断了,那头儿及相关的人管你死活,人流失得越大越好,那他套取现金的周期性更短,反正‘丽事’说招人不怕无人报,所谓一呼百应,就象你这些刚出校的学生就是重要对象。
栋材心中有鬼只能附和着说:“这拐子有一天能用黑胶袋罩他头打一顿就好了。”
“不用你担心,这拐子就因为太贪婪,最后东窗事发,被治个罪赶走了。”
这真是大快人心,其他几个人跟栋材附和着说。牛哥拨了拨栋材斟泻的啤酒花说:“走人是真,但可以看出‘丽事’机制的反应速度太慢了,而且这是不一定完全完了。”栋材本来对公司就没有什么好感,对这样的事他就笑而处之,不过听到牛哥提醒‘丽事’的机制有这么多的漏洞隐间觉得似乎有利可图什么的,就这样几天下来,栋材开始感到囊中羞涩,在女朋友面前他只能充大头鬼了。
一天晚上由于他喝多了,与隔离桌的发生了点碰撞,人家本来见他们点菜这么寒酸早就看不起他们经这么一吵事态马上升级,到后来竟大打出手,栋材仗着自己懂点功夫,当然不甘示弱,最后他们是胜了,但也落得个入院包扎的下场。
就在他担误工时两天回到厂时才发现自己的岗位已经被人取代了,栋材当然忿忿不平的跟组长吵,连他应该能报的奖项,但组长没帮他报过一次的事也抖了出来,吵得激动处还好象摆开了架势那样。组长嘲笑的说就是因为知道他能打才调他去别的岗位,而他的工作就是打螺钉。栋材虽然气愤难当,但这怪得谁,怪就怪自己连做个假证也做得学历不够高,而他暂时还未有走的念头,加上现在还有个女朋友,只得吞下那口气乖乖的去工作。
而然不说他女朋友还好,一说他女朋友气就来了,自他被换位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这天栋材去找她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原来她迅速的跟另一个男人勾搭上了,栋材不解的问:“你为何这么快就背叛了我?”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问题主要有两个,一、你好勇斗狠,跟你在一起反而没有安全感;二、也跟第一个有关系,就是因为他打架害得本来工资就低的他更低了,跟你一起没前途,我实话跟你说现在跟我在一起的可是一位工艺工程师,我们现在可是吃辣喝香的,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不然……”
“不然怎么样?”
栋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说:“你这贱人,贪慕虚荣,算我瞎了眼你现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说是这样说,但是栋材还是喝了很多酒回去,嘴里咕噜着酒话:“你这个臭女人见利忘义有什么了不起,说来说去不就贪恋钱财,我明天就好好的给你们一个教训。”
广华听到后吓了一大跳,怕他再闹出什么祸苗子来,赶紧端了盆水把他浇醒,然后语重深长的跟他说:“栋梁你这样就不对了,你再这样下去只会把事情闹大。”
栋材他还是有点结舌的回答:“没错我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你这样又是何苦呢?你都明明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你还这样,那就说明你未放下她,那也意味你还认为她好,其实你没必要为她再那样做。”
栋材想想确实有道理,只是嘴头还硬的随便回答:“就算我放过他们,天都饶不过他们。”广华见此也没再多说什么。栋材对这环境已经彻底的失望,只是他还正常的上班,不过他开始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东西,他对这家公司没有半点的归属感,在这解决得了温饱,但解决了他生活的娱乐、消遣,更得不到爱情,就不要谈什么将来了,反正工资低就是这家公司亏待了自己,自己偶然拿她一点东西就当作是补贴也好、支助也罢,只要避过门卫的检查就行。
第四章:床底藏资
谁知道有一天广华在清理床底的时候发现了一大堆钳子、钣手之类的东西,等到栋材哼着歌儿回来的时候,广华冷不防从门后闪了出来质问:“梁栋材你这是搞什么?”
栋材吓了一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满地都是他偷回来还未来得及脱手的东西,栋材脸一变说:“这不就是我拿回来的东西。”
“你偷公司里的东西还理直气壮?”
栋材这时定了神就不惧的说:“厂里的工资这么低你是知道的,我这是拿回自己应得,但又未取得的东西。”
“工资低你就要通过这不法途径去寻求吗,再说工资低主要是因为我们这个分厂厂房的相对古老,再加上设备跟不上其他分厂的国际水平,生产效益自然低,不过再过没多久我们就要搬厂了,到时候一切就会有很大的改善。”
“我说呀你任达华会在‘丽事’混一辈子吗?等到那个时候我已经饿死了。”
“反正犯法的事我不会做,难道我没有去偷就饿死了吗?”
“这是你的清高,你的事,你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这是生活所逼,我不管那么多,还有你也不用管我那么多。”
任广华见他根本就听不进自己的劝告非常心痛的说:“只怪我当初一时心软把你搞进来‘丽事’,真是大错特错。”
“好了拜托你不要再在我面前邀功,装大哥了,还有我告诉你每个月的水电费、石油气等等的费用都是从这来,要说有罪,你也有份,况且这么久了,欠你的都从这些还了。”
“我不跟你争这些,我不忍你越陷越深,你将会无法自拔的,走,你跟我去保安处自首。”
说着任广华就推着梁栋材往外走,梁栋材哪里听得进他说的话,被他这一推不禁又急又恼一手捡起地上的一个钳子朝他身后猛砸,然后对着他破口大骂起来:“任广华你以为你真的是任达华吗?这样好正义了吧?你这人是不是毛有病呀?竟然想抓我,不要以为帮过我就不敢打你,欠你的早就还清,你再多管闲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况且你敢把我的事爆出来的话,我就将你做假证的事抖出。”
广华被他这一吼镇住了,乖乖的缩那里。此时广华有点不自然的说:“那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我上有高堂,下有妻房。”
栋材得意的奸笑了几声说:“要那样做我也不想,只要你不再逼我就行了,还有念在相识一场,我明天就搬出这里,你好自为之吧!”
第五章:罚千奖万
谁知道他第二天就出事了,不是什么,只是他上班后跟组长又发生了口角,于是满肚气的他走出车间找了一个角落抽闷烟,却被骑着自行车巡查的保安张大福无意中抓获,对于这些“小偷小摸”大福就高兴了,又怎会放过这块肥肉,只见他轻轻走到栋材身后猛然抽着栋材的衣袖质问:“你这小子在厂区内公众地方抽烟?我要抓你去见你们厂长。”
栋材不禁心中一惊,但见他没有再拖他走之意,于是反拖着他抓自己的手往更角落里钻,然后栋材一个回头说:“大哥给条生路好吗?”
大福故作难为的沉默了一会说:“你这被逮住,先不说你领导怎么看你,怎么处理这事情,光是说按企业标准是罚款500到1000,那你现在就只交最低价500块吧!我这回去还要上缴的,你要不要开个单,但开单就麻烦一点,惊动那么多人价钱就要1000块了,况且对你有很大影响。”
栋材是聪明人马上就说:“那当然是不用开单,只是……”
“你还有意见?”
“没有,只是……我只是个普通打工仔身上哪来这么多钱,我现在先给你100块,明天筹到钱定立马给你。”栋材人是回头了,可惜心并没有因此而回,这就铸就了日后的大错,再说第二天栋材果然准时在原位置把剩余的400给了他,不过栋材怕他贪得无厌,还会找自己麻烦,所以向兄弟借了一部可拍摄的手机偷偷把这过程拍下来以作证据。再说栋材亏了这趟大本,心越发难受,他偷东西的频率就更高了,他自从借过他人手机后才发现世间是有这么多新鲜好玩的东西,只是看你有没有办法,当然没多久他也换上了一部上好的手机在哥们面前炫了。
6月1日是“迟钝”〔段池〕的生日,栋材当然记得,适逢这天公司放假,还未睡醒段池就打了个电话来提醒他,栋材极不耐烦的回答:“这我当然记得,照例会订个大蛋糕给你。”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今天晚上我们不去河堤了,这次是去‘丽事花园’。”
“丽事花园?你发财了吗?”
“没那回事,只是今晚跟你介绍一个人,他叫陈财星,你千万不要得罪他,这人好‘贼’的,人面广、吃得开,主要因为他是本地人。”
栋材感到他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到了晚上他准时去到丽事花园的厢房卡拉ok,经过一顿狂欢后,大伙都散去,房内只剩下栋材、段池、陈财星三个,栋材见四下无就不禁发问:“迟钝你真的发财了吗?今晚这一搞至少也要1000块才可以下这楼吧!”
“没多少,才1300块。”
“你……”
“你放心这不用我来埋单。”栋材疑惑的望着他。
“天下当然没有白吃的晚餐,这账都是你前面这位财大哥结的。”
栋材虽然刚才跟他谈得挺投机,也知道他非一般人,但万万没想到他出手这么阔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赶紧拍上马屁说:“财大哥果然就是财大哥,财大所以气粗,只是小的还未脱贫奔小康,所以在外经常受欺负。”
此时财哥大大咧咧的说:“放心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只管找我,在这个镇有谁不认识我,就说眼前吧!如果我说一声谁也不敢动,这上面玩的人谁敢下楼!”
栋材想他可能喝高了话没准,但这气势足够威慑旁人,深深感到他的能耐,果然是开罪不得连忙说:“财大哥,不,应该叫财神爷你真的是我们的福星,我与你一见如故我这就高攀你做兄弟了,以后有什么好的路数请罩着小弟!”
陈财星这时趾高气扬的摆了摆说:“这是那里话,是兄弟的就不用说这种客气话,你不说我早就认了你是兄弟了。”
说话间手舞足蹈、全身摇晃只见那硕大的金链足有筷子那么粗在胸前象个钟摆一样来回晃动,栋材只觉眼前一花说:“财大哥的金项链真有手指头那么粗哦!”
陈财星轻蔑笑了笑说:“这算什么,那些不是黄金的黄金更迷人。”
那段池此时却故作不解的反问:“是我喝多了还是糊涂了,那什么是‘不是黄金的黄金’?”
“我问你们听过第二 类黄金没有?”
栋材只得在不解的摇头。陈财星接着说:“最似黄金的金属是什么?”
段池与栋材都不约而同说是铜。
“无错了,这就是铜,可能你们只听过金属涨价,但铜现时是什么价位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现时的铜比以前升了足有一倍。”
栋材惊叹了一声,但看样子还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概念,陈财星接着说:“以后我们合作了,你们就知道好处财源滚滚而来。”
“来我们干一杯,干过这一杯我们就是拜把子的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于是他们都举杯一饮而尽。栋材此时又递上一根烟说:“只要大哥说一声,小弟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还有那件大事情以后是怎么运作的大哥只管吩咐就是了。”
自此后他们在暗底里进行“大买卖”,多次得手后栋材终于尝到来‘丽事’后的“真正甜头”,他在里面挂名工作、在外面就是灯红酒绿。
第六章:案中按环中还
6月下旬的一个星期天,厂里全体放假,收到这个消息后陈财星马上打电话给他们说今晚要做个大买卖。
晚上10点陈财福穿上梁栋材给他的厂服驾驶一辆农民车载上栋材、段迟直奔‘丽事’厂区,他把车停靠好在车间侧门,命栋材先下车进车间探路,栋材进去后发现果真没有人在,就放胆的拉来一辆车把几大箱成品半圆管放到车上,看着这价值几万的“黄金”已经完全变质的栋材阴阴的发笑,但当他把车往侧门方向推去时就出事了。
再说把车停在一旁接应兼把风的陈财星突然见远处冒出个保安骑车的身影,但窗户已经远远见到了栋材推着车连忙打电话告诉他发现保安行动取消,谁知道栋材心念一动回复他这更好,财星不禁低声大骂:“你是不是想钱想到疯了?”
“不是,我是说我算它保安一个小时巡查一遍,那意味着他这次走了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小时的安全,试想10分钟我们什么也搞掂了。”
陈财星想来也是,但无奈车已发动快到门口总不能再转个弯,那会引不必要的注意,骑虎难下的对栋材说:“我们车已到门口,这现在出去等安全了我再回来。”
保安这时已进行例行的检查,谁知道保安这时接到急call说这辆车行迹可疑要彻底的进行检查,但是空无所得只能暂扣车等马上回来的大福弄清怎么一回事,然而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其实陈财星已经盘算着莫非栋材已经出事!自己现在还不能脱身的话境况堪虞,于是发难起来大吵大闹,站岗的没他办法只得急call大福,大福回答却是既然看过没问题的话那就是没问题了,可能是自己多疑了,至此陈财星才得以顺利脱身。
原来刚才保安张大福骑着自行车进行巡查时发现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车一看见自己就马上反向方走,行迹可疑于是跟门卫打了个招呼,再说大福继续向前巡查经过栋材必由的侧门一排窗口直往前走没发现什么可疑,栋材从窗角看见保安已走远不禁大喜过望,不过他还是捡起箱中的一个铜环往外一扔来个投石问路,发现一切正常后他开始把一箱的铜往窗口塞。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就在这当儿那张大福发现自己好像掉了钱包,于是骑车往回走,凭他保安敏锐的眼光,当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第一时间跑向前,栋材这次真的跌了眼镜,大吃一惊的栋材身在窗台只得往车间里跳,打算找个角落躲,大福见状大喝一声往那走,跟着翻窗进去,而栋材由于一时慌张加上黑暗竟被一些杂物拌倒,大福那肯放过他,纵身把他按倒。
大福一看不禁说:“怎么又是你?上次已放过了你,这次竟变本加厉,走我要捉你回去。”谁知道话还没说完栋材一个鲤鱼打挺硬从他手上挣脱出来,大福一时也没想到他功夫那么了得,那当然了上次栋材还要留下来,这次他是要逃命,自然跟他来真架子了。
大福见他那么勇猛,也考虑到他真藏起来就麻烦了,于是提起腰间对讲机准备call值班支援,栋材回头一看知道大事不妙,在这千均一发的时间栋材的手机响了,音乐轻快此情此境甚为滑稽。就是它,栋材不禁灵机一动,他没有听电话,却把手上的电话朝大福一扬说:“我警告你,你如果再不放下对进机的话你就会没了这份工作甚至入狱。”
“你又搞什么名堂?”大福不敢走近的喝问。
“这手机里面有你上次收受贿款的录影,你最好不要乱动。”
大福真是又悔又恨,自己不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收这钱,说来说去都是自己贪念惹的祸,懊恼的他突然夺过正洋洋得意的栋材手上的手机想砸烂他,栋材哈哈大笑说:“你敢砸!我告诉你这份文件我当然放了在电脑上,只要你莽动的话,一切就不堪设想了。”
大福只得喉底处支吾着你……你……就在他既担心栋材的举动,又想维护公司的财产的时候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大福失魂落魄的接通,听到队长问自己的事,被这么突然其来的一逼,大福的左右两难就有了个取向了,这就出现了刚才保安队call叫他的那一幕,被栋材威胁后大福相当后悔自己做了那种跟风尾、贪小便宜的事情,只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让那栋材扬长而去。
本来事情该结束了,事情却没有因此而结束。
再说栋材失手后再也不敢干这些事了,谁知道一向挥霍惯了的段池竟忍不住手,又再次作案,而事有凑巧被张大福发现了,这次他就没那么幸运了,张大福终于还了自己的心愿,将功赎罪弥补自己良心的缺失。不知道是否因果的关系,段池被公安审问后竟出卖了兄弟把所有的事情也爆了出来,那梁栋材在睡梦中被抓了,那保安张大福自然难逃此难,所以说人不能贪图便宜,就算只做了小小违背良心的事也随时为以后埋下了祸根。
又再说这起失窃价值十多万的钢管失窃案中,梁栋材等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他们在狱中除了悔疚外,还大叫了一声我们都需要生活,但到底是谁逼得我们走上这样的路,策划者你们可曾想过。这叫声已让人奇怪,而更让人奇怪的是那陈财星连夜逃走后,竟没有人再提起他、追究他,可能真的是因为他的关系网厉害吧!到底还是本地人吧!想必他避过这个风头后,没多久就能重返故里。对近期剧增的失窃案,保安科有见及此出台了几条重大的举措把问题从源头清除,领导层甚至为此召开了多次的大会,决定就这厂区附近地带向上级申请成立一个类似待道办一样的行使权力的机构,这样一来可方便管理,二来事情可保高效快速,三来……更多的作用大家拭目以待吧!
题外话:“一味追求一样东西往往会适得其反,故事背后面前值得深思,而故事当中这是种怎样的复杂的社会关系暂不说,但我们不能追究或者说不能只追究责任,大家同在一个社会里就相互间有责任,我们需要勇于承担责任,把责任背上在事发之前!所谓勇者无惧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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