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昼梦醒。
日眠。
白日应尽数用去睡眠。光线亲吻着皮肤。晒去游离出的魂魄潮湿阴暗的腥气。假之以蓬松而柔软的棉絮的香。
如此才最为妥当。
然而我是从不曾在白昼里睡着的。亦不曾经历过日光涂抹的梦。它们是否鲜艳是否浓烈。
无从得知的事物隔着距离。被我假想的很美。
我也曾假想过最好的梦境。
那梦里应有故人花田。还会出现曲折而幽深的旧时小径。小学那破旧的四层楼的青灰色房子也算在内。
亮亮的路灯。单车。速度很快的奔跑。便宜而甜美的可乐糖。笑容。美好的水手服。这些都是要出现的。
这个梦境里唯一不能出现的便是你我。
我们都被丢弃在光线所能制造的幻觉的最外围。无法彼此张望也无法相遇。
这样的梦境之于我才是最好的。
然而我从未经历过最好的梦境。也未拥抱过和美的光。幻想和现实若不存在落差。又有什么能成全海市蜃楼的波澜壮阔。
怀念总是这样。流淌过颜色不同的骨节。汇在心脏的脉络里。压着便觉得生命的重量。
是的。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是因为我梦见了你。
其实不过是一桢照片罢了。也不知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如临大敌。
心里不知是欢喜还是寥落。
倘若真有那么一把手术刀收割了我们做梦的腺体。释放了所有掷地有声的感情和苦楚。
那大抵身体会变轻很多吧。化作浮云飞翔起来。
白日里做的梦都是白日梦吧。
哪儿会有一个没有雨水的清明供我怀念你呢。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8-8-18 23:42:2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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