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没事,东翻西翻,翻到十多年前写的一篇文稿,整理了下,发在烟雨里。
此刻,我用一杯浓酽的渴望,刷葺我踉跄的灵魂。不知哪一年,你会像蝴蝶一样,扑进我的窗棂?
此刻,我将一枚赤忱,投进一泓冰凉的心泉,想让它淬成一段高强度的自恃。如那锋钢的刀刃。不知哪一年,你才会忙不迭地张开一挂密辑的丝网,打捞起这颗溅落的太阳?
可是,今年今月今夜,我独守窗前,听萧萧梧桐,听唧唧寒蝉,听银河边牛郎织女的窃窃私语,听月光女神长裙曳地的窸窸窣窣,听彼岸舞榭影乱、歌台吹轻——尽管我的灵魂已被渴焦,我的赤诚已被淬裂……
已是彩袖横斜。
已是皓月走西。
倏忽间,是什么摇响了梧桐树上那一串晶莹的花朵?嘀林林,嘀林林,如一支甜歌。莫不是你那双纤绵的酥手拨动了天弦……
我懒慢地又激切地抓起它来。啊!我抓住了一枚音讯。好重!好重!
仿佛,你在喃喃地说,你的永恒是我。
仿佛,你在问我的呢?
这还用说么?仿佛,我在喃喃地应——
你不是辉煌在我的这片星云之中央的么?
你不是柔曼在我的这道绿波涌动的长泉之中央的么?
这时,你真真地走来了……
这时,我真真地听见了你玫瑰色的笑声……
我赶忙阖翕那窗页,像是关闭了一枚相思。
于是,你溶进了我灵魂深处那片不朽的碑林,显赫而高贵!
于是,我吟咏起来:天地存肝胆,江山阅鬓华……
1991年4月21日识于盐都怡静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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