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个人
一个人,可以是皇帝,是将军,是宰相;也可以是文人,是骚客,是学者和教授;还可以是乞丐,是佣人,是奴隶。一个人可以治理天下,也可以毁掉天下,可以把天下传给子孙后代,也可以拱手相让给异姓的另外一个人。总之,一个人世界说大是太大了,说小就会很小的,小到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忽略不计,小到可以办不成最小的事情,以至于死得轰轰烈烈,死得默默无闻,或者像孔老先生一样到几千年后人们似乎还离不开他,也像强盗一样人们恨不得你早些走开!
人生的两个极端的景况,实在是精彩绝伦。没有哪种比喻可以很形象地把它刻画得惟妙惟肖。生命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没有像人一样挑肥拣瘦,嫌贫爱富,也没有给强着赋予而给弱者吝啬,既然你生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我就给你发达的四肢和会思考的头颅,给你那些属于生命应该具备的属性,到这个五彩斑斓的地方去旅游一趟吧。至于你遭遇了什么,造物主是鞭长莫及了,至于你是个伟大的人物还是委琐的市井、泼皮的无赖,完全由你自己操控,别人是帮不了忙的。
人总以为一个人可以成就伟大的事业,这种心理国人尤其深重。一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至理名言,把那些自己认为能够修炼到那种境界的人士苦了几千年,也把芸芸的众生苦了几千年。皓首穷经,头童齿落,连自己的身都没有修出个眉目来,遑论其余的事情呢?等到多数人觉醒了,少数人依然认为我有的是本事,不卖大伙儿的账,我行我素,埋头苦干,但到头来还是沦为多数人的境遇,毫无意思的收场罢了。当然,那些个被同类逼迫得走投无路的人,振臂一呼,啸聚绿林,大称分金者,常常会走向一个人自由随意的理想王国,居然不修身齐家而治国平天下了,一个人的神秘之处也就在于此。
好在当下也有成就一个人的伟大的机遇。你看,一个人的伟大,一个人的富豪,一个人显贵,一个人强势,一个人强权,这当然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好的方面了。但不幸的是,也有一个人孤贫,一个人寂寞,一个人无奈和一个人的辛酸,以至一个人包括肉身和精神被践踏蹂躏,伟大与富豪当然是时代造就了其本身,但落寞与孤寂以至延伸到其余的不好,其实也难逃时代之咎。或许观点存在偏激走向,而人的本身的生存状态那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不争的事实。锦衣玉食者,绳床瓦灶者,同在一片蓝天下,你将又作何解释?
是的,人真的是个挺好玩的动物,他们在玩别人的同时也在玩自己,在成就自己功业的同时在毁灭别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游戏虽然够血腥的了,但被人类的精英一直玩了下来,成仁成神似漫天繁星,居于庙堂者比比皆是,享受祭祀者四季不绝。当你跪倒尘埃,心中默默祈祷被拜者赐福的时候,历史的某个瞬间里,就是这个成为神圣的人,惨杀了许多无辜啊!也许包括你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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