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级上学期的期中考试,我总成绩仍然取得了班内第十名的成绩,而参军的结果也毫无音信,后来听说如我爹去乡武装部一趟,我参军的愿望也就实现了。地理老师换成了李爱雨先生,当时她才20多岁,与李兴江同一个村的,长得非常漂亮,脾气也很好,曾经让我班的学生气哭过几次,后来同学也就不再忍心惹这位老师生气了。代数老师王跃明先生也已经调到莘县国棉小学去了,由江克平先生接任。王跃明先生长得很白净,似乎留着小胡子,讲课很生动,前几年我还见过他,现在应该升为主任了。
江克平先生是江庄村人,黑黑的,个子也不算高,脾气有些倔,但对同学很好,不但教我代数课,也教过我两节音乐课,他给我的印象是全能教师!自从江老师教给我们唱歌之后,甚至我都对音乐有了浓厚的兴趣,无奈为了应付考试而没有时间请教江老师有关音乐方面的问题,至今我都很遗憾:说不定当时我如走音乐之路的话,中国又多了一个知名歌唱家呢!其实,我在商庄小学读书的时候,北郭庄村的郭世端先生也给我们上过几节音乐课,“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歌声至今不绝于耳。
物理老师是张宪奎先生,江楼村人,那个时候他刚结婚,个子一般,很老实,但在讲课的时候总是神采飞扬,几乎没用过普通话讲课。待我2001年从莘县明天中学转到莘县实验高中教学时,才知道张老师已于1998年从朝城镇中心初中调到了莘县实验高中工作,幸运的是,2001年、2002年、2003年我都与张老师在同一个年级教学,2002年我结婚的时候,我还特意邀请张老师喝了我的喜酒,今年张老师的孩子已经参加了高考,并且达到了北大、清华的录取分数线,但不知报考的是哪所大学,有机会一定好好地请请张老师的客,请教一下教子方略。
教我英语的除了李玉秀先生之外,还有一位英语教师,印象十分深刻,只是我暂时忘记了他的名字,我不得不于今天下午给张广柱去电话询问,才知道是孟继庚先生!孟老师是朝城镇徐庄村人,个子很小,很白净,长着一副娃娃脸,十分可爱,只是没大见过他笑,听说是从莘县二中转来的,但只教了我一学期的英语,就考上了山东财政学院的研究生。前几年我听爹说,他与孟老师的爹认识,听说孟老师已经在省财政厅当官了。
赵国良先生与赵国爱先生为兄弟俩,分别教过我英语与化学,两位先生个子都不大高,知识都很渊博,笑容满面,可惜自从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但去年我在网络中,不经意间遇到了赵老师的亲戚,得知赵国爱先生的女儿正在武汉读大学。当时我上初中的时候,赵国良先生已经有35岁左右,据说还没有结婚,不知道真假。还有一位物理老师,至今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教我的时候已经有50多岁了,圆方脸型,个子一般,幽默风趣,讲课时左右逢源,平时喜欢吃葵花籽,也许是为了戒烟的缘故,十几年过去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还过得好不好。
期中考试过后,班主任老师宣布要让同学们为莘县二中建大楼捐款,每人10元,可难坏了我。当时每周的零花钱才只有1块钱,有时候连1块钱也不到,所谓的零花钱,其实就是买咸菜的钱,因为我带的咸菜最多也就只能撑两三天,当时一毛钱的咸菜就能吃一顿饭的,记得当时伙房里卖咸菜的有一位老师,曾经问过我姓什么,当我告诉他姓尹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与朝城南街是否有亲戚,我当时就懵了,只摇头。后来听爹说,我大娘的娘家就是朝城镇南街邵家胡同的,那个卖咸菜的可能是我大娘的娘家人。
提起吃咸菜,我也曾经吃过两个女生的,一个是王秋钦,一个是李巧枫。王秋钦是王庄乡人,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心眼很好,喜欢我写的一些诗歌,夸我写的诗歌有一种朦胧的意境美,能够受到一位女生的夸奖,我很自豪。可惜她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后来我去信询问情况,才知道她自己不想再花父母的血汗钱了,直到我去莘县教师进修学校学习,一直保持着通信,后来还曾发生过一些故事。
而李巧枫是邱楼村人,该村隶属于王庄乡,我老家属于柿子园乡,而我们两人都是在朝城镇中心初中读书,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因为当时中专招生和高中招生都是把指标下放到各个乡镇,这样就导致朝城镇的学生在心理上排斥我两个外乡人。后来她考上了聊城卫生学校,在我考上莘县一中的时候,她还借给过我70元钱,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曾经为我整理过诗集,一年后我去她家偿还了100元钱。在她中专毕业后,我高中还没毕业,听说她在聊城安了家,从此也就杳无音信了。她弟弟曾经在莘县教师进修学校上过学,当时我在莘县一中读书,我曾经去看望过他,后来他考上了聊城农业学校,我也考上了聊城师范学院,曾经在聊城街头见过他,得知中专毕业已经不再吃香,工作还没有着落,不知道现在工作何方。
既然参军的愿望成为泡影,对我来说也就失去了一个选择的机会,我也只能选择考中专这个捷径,而我身为柿子园乡的人,是不能占用朝城镇的中专指标的,我不得不去柿子园乡中学报考中专。学校预选我是第一名,县级预选我还是第一名,当时我几乎是胜券在握,报考的志愿是德州粮食学校,感觉毕业后分配到乡粮所工作很不错的。而柿子园乡中学的好多考生都以“复课生冒名应届生”的罪名告发我,使我不得不一直奔波于朝城与柿子园之间,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名落孙山,而我的哥哥参加高考也遭遇了与我一样的命运。
那一年是1992年,我家最黑暗的一年,当时我的外甥女珍珍才刚会走路。
(未完待续)
网络逍遥居士2008年8月15日于静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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