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香
很久以前。就想写咖啡这两个字。
一天内,可以喝三杯。不厌烦也不觉得伤身体。那些可以提神的东西,在血液里沉淀着,无声无息。大学时看一篇又一篇的小资文章,知道不写咖啡的似乎就不成样。可是那时候咖啡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印象,苦而浓郁,泛着清香。尤其那烟,在杯上绕呀绕的,飘渺却不实际。
我跟许多人说这几天喝咖啡喝得痴迷。
也许是因为浮躁。有时候我用调羹在在黑色的瓷杯里搅呀搅的,看到那些香从指尖钻出来,很愉快地跳跃到空气里。
然后对着电脑开始写字,一两篇散文,或者新闻稿。就像父亲必须在写作的桌头摆放三五的香烟和一大杯浓茶一样。思维枯竭时更需如此。听说美国许多歌星吸毒是为了激发创作灵感,尽管不甚可取,亦是可以理解。
大学时,阅过有关咖啡文化的资料,知道咖啡一词源自希腊语kaweh,意为力量与热情。然而我喝着却觉得颇为冷淡。
尤其是冰咖啡,让人想起熊天平那首清凉的歌:喝心碎的冰咖啡,飘着雨的街,享受爱情轻微的粉碎。冰块慢慢慢慢旋转,溶化了伤悲,喝了一口渐渐没了感觉。或许时光,再也倒不回,我也永远不後悔。独自喝着冰咖啡,体会你给我的一场心碎。
cappuccino,是眷恋的味道,像母亲的怀抱一般。在偏浓的咖啡上,倒入以蒸汽发泡的牛奶。知道它名字的由来是在一个阴霾的雨天里,看一本不知名的杂志。里边说cappuccin的颜色,就象cappuccin教会的修士在深褐色的外衣上覆上一条头巾一样,因而得名。意大利的国度里,随处可见cappuccin教会的修道院。我许多次喝着咖啡,便想去那里看看那些修士的装扮。
另一种咖啡,也很美丽。
也许你并不知悉。
叫做玛莉亚泰勒吉亚。是在杯子里放入20cc橘子酒,注入深度烘焙咖啡。加上满 杯鲜奶油后,还要装饰一些糖果。我看过一次,像流星花园里的花泽类看蛋糕店里的蛋糕一样专注地看。像极精致的玩具。
传说十八世纪中叶奥地利女王玛丽亚·泰勒吉亚,对该咖啡极为钟爱,在维也纳广为推广,后来玛莉亚泰勒吉亚咖啡因女王特别中意而得名。
去过许多吧。有那种把蛋糕放在咖啡里的,自己起了个浪漫的名字。很贵的价钱。我总想着如果做那种咖啡,只需买一个漂亮的高颈杯,三合一的咖啡包,一颗蛋糕。搅拌在一起,就是很雅致的饮品。可是朋友去时我就厌烦做这么雅致的东西,我们平淡地冲功夫茶,聊点家常的东西。
在新东方读gre时,老师调侃地说如果去外国喝咖啡,必须用流利的英语微笑着说black coffee,这样一来,waiter就会觉得碰到很有品位的人士,对你刮目相看。
可是我尝试过呢。很难受的。一些苦的汁从咽喉穿过,像要穿透胃部。苦味在嘴里飘来飘去,久不离去。从此以后,尽可能把所给的奶油和糖加入,调制很香甜的咖啡,喝着。本质上并不是那种很能装成淑女的人,只能选择平庸的方式进行。我想这样真好,与许多人一样。
工作的下午茶时分,喜欢泡一杯咖啡,在编辑部里穿行。他们闻到香味,就问着是谁的作为。一个老教授把我叫到跟前,悄悄说要给我两个正宗的巴西咖啡。咖啡是他学生送的,一直没开。老教授说自己不喝咖啡,但想把咖啡送给咖啡的知音。第二天他真的给了两罐,上面有许多豆芽文字,看不懂,我想是正宗的了。来自巴西。
妈妈说宝贝你别老喝那东西,很伤身体。
怎么就伤身体了呢。
我不懂的。然而我想我应该少喝点,以免自己上了瘾。这些天又听到有关树的消息。一直很抗拒。年少时的一些回忆。可是又很想知道那些消息。一遍一遍地叮嘱自己,不要对爱上瘾。好好地,活着就行。
把梁永琪那张胆小鬼再次找出来,放着。现在正唱rainny day这样快乐的歌。最后一句是酸酸甜甜。右脚轻轻跟着旋律拍打在地板上,没有咖啡。那样的香,似乎走在心里。只要闭上眼,就能想象的。
斯琴高娃在那个叫明星的节目里说人可以把所有的苦都咽下去的。慈祥而坚韧的面容。她说只要看到人好的一面,就能一直良性循环下去。有时候我喝咖啡会想起自己听过的一些话,美丽的话。然后从苦涩种闻到无发驱赶的香。
幽幽的,在生命中游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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