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城镇中心初中,是当时我家乡很有名气的一所中学,从六年级到八年级,每个年级4个班,教室很明亮,都是瓦房,书费、资料费、课桌费、学杂费一共交了88元整。是我院里的一个在该学校当会计的姑父给我捎的信,说我已经被录取了,从此,我就离开了家。
只是入校第一天,我就遇到了两个麻烦:第一个麻烦是公布班级的列榜上没有我的名字。我当时名叫尹常荣,而列榜上为尹常菜!吓得我赶紧找到我的那个姑父,说明了情况,他直安慰我,并说那是笔下误,你就在第一班,但我灰溜溜地坐在一班的时候,还在担心有人把我给撵出来。
第二个麻烦是班主任找不到我。因为我的哥哥打算更名为尹峰,我考虑我也要更名,“尹常荣”听起来很像女孩子的名字,别人会笑话,简称“尹荣”吧,更女生了!干脆就叫“尹勇”,于是,当班主任让填写学籍的时候,我就在姓名这一栏里写了“尹勇”这两个字。班主任拿着一打材料急匆匆地来到我身边,问我是不是叫尹常荣,我点了点头,班主任又问我怎么填写的是尹勇,我缩着脑袋说自己改名字了,嫌原来的名字不好听。班主任笑了笑走开了,我也长出了一口气!班主任是冯记斋先生,当时他有二十多岁,聊城师范学院刚毕业,家是王庄村的。
冯老师个子一般,园方脸,白白的,也不怎么胖,稍微有点驼背,一开始教我语文课,后来教我《公民》课,也许是因为班主任效应的缘故,我上他的课,总是很紧张:一上课就提问,不会的就站着。我向来对于文科就感兴趣,但有时冯老师一提问我,还是吓得支支吾吾地,背得稀里哗啦,没少挨冯老师的训。也就是在初中,我与甄庄的李兴江搭同桌,学会了吸烟,也学会了结巴。因为结巴,我没少挨姐姐的臭骂,好在早就不结巴了,幸亏姐姐的臭骂!
在学校的南面,是魏花园村的打麦场,那里有好多的麦秸垛,中午李兴江经常带着我去那里吸烟,有一次还差点没着火,让村民追了好远。也就是在初中,我结识了李学昌、潘宏恩和张希建。李学昌是张寨乡赵庄的,经常不带咸菜,直到初中毕业后我去他家,才知道他与他爹两人生活,家里很穷,屋子还是玉米秸顶棚,后来他没有继续上学,去珠海当兵考上了军校,现在仍在珠海工作。
潘宏恩家很富裕,下雨天经常给我带来胶鞋,当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双靴子,因为我一直穿着姐姐为我做的布鞋,每到雨天、雪天我的脚就饱受冰冻之苦,毕竟解手需要去厕所、吃饭需要跑食堂、住宿需要走土路的。后来潘宏恩没有上高中,从聊城科技学校毕业后,在朝城给他哥哥帮了几年的忙,之后就在聊城开设了一家计算机培训中心,做起了校长。联系也就少多了。在朝城上学期间,当时我在魏花园村我老老娘的紧邻家住了一段时间,我老老娘家绝后了,由他们的紧邻落的过户,春节还走篮子,也就显得比较近了,只是自从我奶奶去世后,就慢慢地断亲了。后来我就住在了学校的电工屋子里,电工叫张弘礼,梧桐寺人,他姥姥家与我姥姥家是同一个村的,人很实在,但自从初中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活得还好不好。
张希建家是朝城镇张庄的,他爹在学校东面的刘庄小学教学,有时我也跟着张希建去他爹的办公室蹭住蹭吃,甚至还在那里与几个同学喝过酒,张希建喝醉了,只是哭,抱怨自己学习一直不好。他爹娘也很待见我,直到初中毕业后多年,我们两家走的都很近,他娘还经常要给我介绍对象。后来他就上的莘县二中,我考上了莘县一中,他爹期间患上了心脑血管病,在家休养了好长时间,之后就从刘庄小学转到了司庄小学继续任教。张希建与潘宏恩的个子都很高,身板也都很大,在朝城上初中期间,他们给我起了个绰号为“尹儿拉子”,原因是我拉呱拉起来没个完。
在张宏礼先生的屋子里住的时候,我总喜欢晚自习后继续学习,与我同住的还有喻德友,喻德友喜欢打牌,而我只喜欢学习,后来他初中没有读完就辍学了,再后来就外出打工,可能因为他爹坐过监狱,他找对象甚至都很困难,1996年我姐姐离婚后,还有人要把我姐姐介绍给他,姐姐考虑到他娘多事,也就没有答应,再说我姐姐与他的年龄相差也很悬殊。早操的时候,我往往都是站在张宏礼先生的屋外等待队伍的到来,之后我就插近队伍之中。有一次,下操了我还没没有起床,一阵敲门声之后,我发现冯记斋老师站在了门前,吓得我屁滚尿流地起了床。2005年我去找在朝城中心初中教学的崔节泉,目的是为了偿还给他500元的欠款,见到了冯记斋老师,在冯老师家还喝多了酒,崔节泉与我也是初中比较要好的同学,同在莘县一中读的高中,他在高中复读了好几年才考上了聊城电大,听我娘说,他奶奶与我的老老娘家是亲戚,我爹曾经给崔节泉介绍过对象,不知道什么缘故没有成。
张庄的张广柱与张广存兄弟俩与我也是同学,张广柱初中毕业后考上了昌乐特殊师范学校,后来在莘县聋哑学校教学,前几年已经升为副校长了,他弟弟张广存莘县一中毕业后,好几年音信全无,后来听说在考上了河南的一所大学,前几年听说他在河南新乡安了家。岳宗芳是朝城街里的人,上学期间就打扮的很入时,是我班的团支部书记,初中毕业后再也没有见过,前几天张广柱给我来电话,说岳宗芳、刘玉玺、杨绍国和熊慧霞来到了莘县,让我去陪同。等我到了指定的地点,他们已经散场了,岳宗芳相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他在深圳做全职太太,生有一个女儿大约有六七岁,很可爱的。刘玉玺家是刘庄的,长得很胖,曾经在我家喝过酒,现在古城镇政府工作。熊慧霞比以前胖了些,在聊城做全职太太,我印象里感觉她初中毕业后应该是考上了一所中专学校。杨绍国是五里后村人,现在张寨乡初中教学。十多年没见,一旦见了面,好像也没有过多的话可以说,寒暄之后也就只夸孩子。
教我生物的是一位女教师,个子不高,很老实,是马益亮的嫂子。马益亮与我同班,是一位很帅气的小伙子,长得也很白净,整天无忧无虑的,总喜欢哭,在初中的时候我们也经常在一起玩耍,初中毕业后他在莘县一中读高中,之后他考上了安徽财贸学院,现在张寨乡政府工作,前几年曾经来莘县党校学习过,我与虞登岭、延冰热情接待了他,也许是做乡镇干部多年的缘故,他好像变化不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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