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如此折腾灵悦轻歌

发表于-2008年08月12日 下午5:11评论-2条

(一)

农村大忙季节已经过了,王旭刚望着原野里伫立的稻草垛发愣。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明年就要上学了,以后需要花费的钱越来越多。作为这个小家的主人,王旭刚觉得,一切都应该有一点新的打算。

回头望了望正在忙着给关在鸡棚里的鸡们喂食的美丽而朴实的妻子,他觉得已经该给妻子小兰和孩子一鸣添些衣物了。妻子刘小兰跟了自己八年,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如果自己还一直死守在这个窝里,也不可能改变多少现状,再说,修房子欠下的债得抓紧时间还。

于是,他以商量的口气说,“小兰,我看,这农忙已经过了,我还是到外面找点活干。只在这土疙瘩里刨,我们欠的债不知道要拖到哪年哪月;一鸣也要上学了,需要钱的地方多了呢!”

“那,这些鸡们怎么办?还有鱼塘,还有这满山的果树?我一个人咋忙得过来?”

“你说的也是,可我想鱼塘果树,这些都是季节上的活儿,到时候请孩子他舅来帮帮忙,也可以对付!只是这些鸡们,要靠你劳心了!还有一鸣,也要让你受累!”

小兰想想,家里的现状也只能这样,就点头表示同意。于是,王旭刚把相关的事情做了交代和安排,就远赴广州加入了打工的大潮。

刘小兰在家确实也是那样的难!要找人来帮忙吧,可在自己的老公走后不久,自己的弟弟也跟着出去打工了,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在家呆得住的哦!小兰找人帮忙却不知道找谁了!

刘小兰那柔弱的身子确实承担不起这样繁重的担子。而王旭刚在外面刚好站住脚,也不可能回来。

九月份开始,孩子王一鸣就到村上的小学校上学了。孩子那么小,而自己又不会骑摩托车。幸好,大多数时候,是山背后王旭刚的一个同学车玉景顺路来搭孩子上学。

车玉景家里开了一个砖窑厂,自己又买了一辆小货车,经常也载砖出去,孩子上学确实是拣了许多便宜,特别是下雨天,几乎都是车玉景来搭孩子。

车玉景看得出刘小兰的难处,再加上王旭刚是自己的同学。

鱼塘要消毒了,车玉景来帮忙。

要卖鱼了,车玉景的货车正好派上用场。

满山的果树要施肥的时候,车玉景也会喊几个弟兄伙过来,三下两下就给弄妥当了。

慢慢地,刘小兰开始觉得离不开车玉景的帮助了。

再加上,王旭刚出去一年多了,一直都忙,每次都是寄回钱来,让小兰把钱还给人家,却没有人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兰一颗孤寂的心空落落的,无所寄托。她开始模糊地幻想,而这种时候,她的眼前总是闪现着车玉景那敦实的身影。

天已经黑下来,车玉景既没有开他的小货车过来,也没有老远就喊一鸣,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在小兰家的屋旁。

车玉景是一个特别精明能干的人,脑筋活套,做事有眼光,自己的小日子在这四乡八里的比起来,也算滋润的了。很多人羡慕他的老婆找了一个这样能干的老公,车玉景的老婆是一个简单憨直的女人,找了这样一个老公,她也觉得满足了,每天都踏实地在家里操劳,她把自己的心放在兜里的,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公会怎么样。别人看车玉景经常去帮小兰家,也曾提醒过她,她想也没想地说,“怎么可能哦,不要乱说,王旭刚和我家老公是同学,打小玩到大的,小兰虽然要小好几岁,小时候也一直跟在他们的屁股后头跑的。”

车玉景就像做贼似的,在刘小兰的屋旁徘徊,他既怕别人撞见自己,又在想找一个什么借口到小兰家里。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了,过去倒不觉得什么,小兰基本上是自己和旭刚从小带到大的。后来,各自成家了,旭刚在家不在家,自己也经常大大方方地去小兰家。尤其,过去,王旭刚在,自己还可以放心;现在旭刚不在小兰身边,,看她可怜的一个弱女子,自己总觉得有义务和责任去帮她。但最近总是不自觉地要想看到小兰,却越来越怕人知道他经常在小兰家进出了。

是的,已经矛盾了很久,他明白“朋友妻不可妻”的道理,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克制不住作为男人的那点德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对这个柔弱妹子的怜爱和喜欢了。

而且,每次看她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地送一鸣出来打自己的车时,或者,自己带着兄弟伙去帮忙的时候,她热情能干地忙里忙外地端茶递水的身影,特别是看她被套头的毛衣裹得紧紧的胸部在眼前晃荡,自己就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他就觉得奇怪,自己的老婆以前也漂亮嘛!这些年那腰怎么比桶还要粗呢。小兰却不同,三十来岁了,还是和过去年轻时候一样,腰是腰,胸是胸,盘子是盘子的。而且比当姑娘时多了一些说不出的味道。

今天,自己是大了胆子想试探试探。他觉得小兰对自己也是有意的,只是自己不能确定。那么多年了,自己心底对小兰的情结看来是解不开了。

小兰家的狗听到有响动,就狂叫起来,但闹着闹着,居然撒欢地招呼了,小兰知道一定是一个很熟悉的人来了,不然,家里的狗儿是不会撒欢地招呼的。她赶忙迎了出去,可万没料到是车玉景。

“玉景哥,怎么会是你?快进屋坐!”她没想到这时候车玉景会来自己家。

车玉景也局促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脑筋转得快,“我才从外面回来,顺便问问你带鸡饲料不,明天,我的车子要到镇上去。”他们两一前一后,往屋里走。

刚坐定,车玉景问“一鸣呢,这小家伙今晚睡那么早?”

小兰一边给车玉景倒茶,一边回答,“一鸣不在家呢,明天星期天,到外婆家去了。”

“哦!”车玉景接了茶,不经意间碰到小兰的手,都触电似地弹开了。一时间,两人无话。小兰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幸好,自己是背光坐着,车玉景看不清楚。

空气凝固了似的,只有电视机里赵薇广告的声音“好吃!好吃你就多吃点!”

还是车玉景要老练一些,迅速恢复了正常状态。他打定注意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这么多年来的想法,最近又被激发得火烧火燎地烤着自己。他转弯抹拐地无话找话,半天才说:

“小兰,我——我——我有话给你说!”他顿了顿,平时说话的顺溜劲也不知道跑在哪里去了,“我——我——已经喜欢你很多年了,不知道——不知道你有感觉没有?”

小兰听了又害臊又欢喜,她也中意车玉景的,但她比刚才更不知所措,用劲绞着手里的抹布。

车玉景站起来,轻轻走到小兰面前。“我抱抱你,好么?”他怕吓着这个小女人,因为以前自己一直是大哥的身份出现的,今天突然要抱抱她,也许会把她吓倒。

她能不知道车玉景对自己的感觉吗?就像自己对他一样。关于感情的事,很多时候,女人的感觉是很灵敏的,只是不说罢了。小兰很顺从地依在车玉景的怀里,她觉得就像靠在一座结实的大山怀里,安全得很。

“玉景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妹子记在心里呢!我,我也很喜欢你!”

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似乎,这个拥抱等了几千几万年。

小兰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头脑昏眩,似乎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她的脑海中又闪现出平时夜深人静时对车玉景的幻想。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脱这命里的劫数。她对自己说,即使是深塘,也跳下去,自己心甘情愿跳下去。

于是,他们有了一个激情澎湃的时刻。

(二)

从那以后,车玉景和刘小兰彼此更是不能分开,都希望随时能粘在一块。他们也明白这样不好,但就像中了罂粟花的毒,越想解却越不能解,而且越陷越深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他们两家本来走得那么近。

车玉景的老婆虽然憨直老实,但这个问题,是任何女人也无法容忍的。于是她守着车玉景闹,找着刘小兰吵,骂她是狐狸精,勾引自己的老公。

这事情很快就在他们的仙崖寨传开了。而且如风一样迅速地吹到广州王旭刚的耳朵里。王旭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车玉景会做这样的事情,妻子小兰会如此对不起自己,想想自己在外面有一顿没一顿地苦熬,不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好日子吗?他几乎要疯掉了。于是,很快从广州回来了。

王旭刚一路郁闷地回来,是想看看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情。

小兰听说自己的老公突然要回来,她明白纸包不住火了。但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老公说。她能说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家寂寞吗?自己一个女人家艰难吗?是不得已吗?好象是,又都不是!如果自己是自重的女人,哪有什么不得已,如果自己心里有一把锁,身子就有一把锁。一个女人,如果自己不愿意,别人是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更何况玉景哥呢?他只有疼自己的,没有强迫自己的。这事情确实是自己甘愿的啊!但是,她也确实没有想过要离开自己的老公,就像车玉景没有想过要离开自己的家一样。

王旭刚和小兰各怀心事,怎么装也装不自然,吃过了晚饭,逗了一会一鸣,让孩子去睡了。他们坐下来看电视,似乎都没打算上床睡觉,觉得彼此的面前隔着一块大石头,就想村东头山嘴上那石头一样大,堵得人心里发慌。

王旭刚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大堆家里的农活,孩子的情况,老人亲戚的情况。小兰一直不安地搭话,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不敢对自己的老公表现得太亲热,自己都觉得别扭。她感觉自己最近确实不像过去那么想他了,自己真的变了吗?她很疑惑!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终于,王旭刚开口了,“我直说,你也直接回答我。我走后,你和车玉景到底是怎么了。老乡出来打工,说得难听死了。”听得出王旭刚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小兰没有想隐瞒自己的老公,她扑通一声跪倒在王旭刚的面前,一边哭,一边把大致的情况叙说了一番之后,流着泪希望老公原谅自己。

“旭刚,对不起,你原谅我!我——我——,是我不好!我就是太想你!看——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吧!”

可是,王旭刚也是有血性的男人,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暴怒起来,恨恨地盯了小兰一眼。心里想,这就是我在外面日思夜想的老婆吗?他忍不住摔了小兰一个耳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低吼道,“滚——”,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出口伤人,一转身,就走进孩子的小屋,和衣睡了。

丢下小兰伤心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小兰想,是自己对不起老公,他对自己怎么样,都是应该的,就是不要离婚。她受不了老公不要自己。

王旭刚当然也一夜未合眼。心里那股火啊,真憋得他难受。

想起上初中的时候,自己和车玉景是好兄弟,上学的时候经常一起,而小兰那时候读小学,也一直由他们两照顾着,上学放学都带着,就像一个小跟屁虫似的。长大后,小兰嫁给了自己,车玉景娶了另村的一个漂亮妹子。各自过着自己的日子,没想到各自成家都要十年了,却发生这些事。王旭刚也知道,当年,车玉景也是喜欢小兰的,只是自己抢先一步表白了,抓住了机会,一直以来自己还很得意。谁知道!

第二天,很早,王旭刚就起床,直接去找车玉景,当面就是一拳,然后,边骂边把车玉景狠狠揍了一顿。但车玉景不还手,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朋友,就一点不反抗,被王旭刚收拾了一顿。王旭刚发泄完了又气哼哼地往家走。

他就像是一无头的苍蝇转昏了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走回家,小兰那哀求的目光,一副受死的样子,让他不忍心再打了。但看着小兰,他心里就觉得恶心,觉得脏,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窝火得很。

吵了几天,王旭刚终于还是选择了离婚。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即使小兰哭得死去活来,自己的心已经变硬了。

离婚!离婚!离婚!

王旭刚疯了一样要求离婚!

小兰找车玉景商量,这时候,车玉景的老婆正和他水火不容的,闹得凶,也闹离婚。车玉景想,既然她闹离婚,那就离吧,事情也这样了。虽然都不是自己想要造成这样的结果,但也没办法了。现在小兰来找他讨主意,他就说,“王旭刚真要离婚,你如果也愿意,那么你们就离婚吧!反正柱儿他娘也闹得很,看来我们都得离了。唉!”

小兰虽有万分的不舍得,但王旭刚很坚决,没有办法,终于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而且,小兰想,玉景哥也说了要离婚的。玉景哥应该是真喜欢我的,他不会也丢下我吧!可怜的女人!

可是,事情不是那么遂人心愿。

刘小兰和王旭刚离婚后,暂时住在娘家,小兰的爹娘都老了,自己的兄弟和弟媳妇都到外面打工了,家里也没有多的人。因为是本村,都是乡里相亲的,小兰的爹娘觉得没法见人,就随时骂女儿不争气,丢人显眼的。小兰想念儿子,可儿子被王旭刚送到孩子姑姑处读书了,自己再次出去打工。家里一座两层楼的房子,靠旭刚的爹娘过来照看。地坝里都长出草来了。

小兰经常在山垭口遥望自己的家,却不能回,看不到丈夫,看不到孩子。车玉景也不是当初说的一样,要离婚,而且,自从自己离婚后,车玉景就疏远了自己,不像过去那样好,有时候见面,也只是敷衍自己。小兰觉得自己太惨了。按照农村里的一句俗话,叫做“扁担挑缸钵,两头都滑脱。”她想不通啊,曾经,旭刚和玉景哥不都一样地把自己当着宝么?可是,到头来,自己什么也不是,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于是,她后悔,她伤心,她给王旭刚打电话,乞求他的原谅。她的心里还是那样爱着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啊,可是,这一切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她恨旭刚,恨他不原谅自己,要丢下自己。

她恨车玉景,恨他始乱终弃,玩弄自己的感情。

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的糊涂和幼稚,恨自己太柔弱,如果坚强一点,生活的困难能克服一下,不要那么容易就和车玉景在一起,一切就不是今天这样。

刘小兰突然觉得自己很贱,很不要脸。旭刚不要自己,是自己活该;玉景哥不要自己,也是自己活该;人们骂自己,也是自己活该。自己就是一个贱女人!

刘小兰看着自己的一家被毁了,自己的一生被毁了,终于承受不住心灵的压力,她,疯了!

(三)

刘小兰疯了。

她整天披头散发,衣衫不齐,甚至在大街上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说自己是个坏女人,说自己是个下贱的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一会儿唱,一会儿说地,样子十分惨。

小兰疯了,气得老爹病倒,老娘捶胸顿足地说,“造孽啊!造孽啊!我是哪辈子造的孽哦!”

车玉景看到小兰这样惨,自己惭愧得不得了,觉得自己是罪人,想去帮小兰一把。想把他送到医院里去吧,自己的老婆更骂得凶;想离婚吧,她居然死活不同意。而且他也受不起世人的蔑视,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这个消息告诉远在广州的王旭刚,恳求王旭刚原谅自己,善待小兰。

王旭刚在电话里和车玉景大吵一架。

不过,小兰疯了这事确实是王旭刚没有预料到的。他只觉得自己悲哀,心里的恨还没消呢,在外面也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整天尽可能不去想自己的遭遇,只想努力挣钱把债还清,回家陪自己的儿子。但仔细一想,自己那么悲哀,她就不惨吗?在一瞬之间,什么也没了,还承受世人蔑视的眼光。

这天晚上,王旭刚睡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他闭上眼睛,就看到小兰披头散发地在他面前哭,求他原谅自己,要么就是儿子追着自己要妈妈。

他想起自己和小兰许多的往事。那年村子长洪水,小兰被拦在山谷对面过不来,自己不顾生命的危险去接她;平时,自己忙了回家,小兰总是很体贴地端来一盆热水,泡上一杯热茶,虽然茶很苦涩,但自己还是觉得甜蜜。

还有很多很多的往事,就像转风车一样在眼前转。

王旭刚想,当初自己不到外面来打工,家里没那么难,小兰和车玉景也许就不会那样,小兰本来不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都是自己太没本事了;如果自己不坚决要和她离婚,也许她不会疯掉,她现在这样,都是自己的过错。他捶打着自己,痛苦不堪。

他终于不忍心小兰疯了,没有人管。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于是,他决定还是回家去。

王旭刚和车玉景对小兰,似乎都想弥补什么,都不再脸红脖子粗地吵和打了。车玉景很内疚,想为医治小兰的病做点什么,王旭刚不愿意。他自己把小兰接回家,默默地照顾。

车玉景没处表达自己的歉意,整天阴沉着脸,总是想发火,没头没脑地吼自己的老婆,让老婆的心比以前更加不平衡,也总是找车玉景的茬。他们也总是战争不断,这个家也像暴雨浸泡过的悬崖,随时要崩塌下来。

王旭刚费尽了心血给小兰治病,把打工挣的钱又花了一个精光,但小兰的病却是时好时坏的。清醒时,很忧郁,很压抑,很少说话;发病时就是乱笑乱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怕见到王旭刚,怕看到任何亲人,见到就躲。

这一天,天气很好,太阳红彤彤地爬上对面的山头。小兰似乎很好,她把自己收拾得很整齐,头发也梳理得很服帖,她笑着摸摸一鸣的头,笑着看自己的老公。王旭刚似乎又看到从前朴实而美丽的妻子。

王旭刚觉得小兰今天很正常,给她煮了早饭,让她吃了,自己就到山上去干农活。

刘小兰很留恋地看了看自己的老公,什么话也没有说,她沿着自己以前眺望老公的那条山路走,见到村里的谁都微笑着打招呼,人们都觉得刘小兰正常了。

可是,不到中午,就有人慌慌张张地来喊王旭刚,说刘小兰出大事了。

王旭刚以为小兰又犯病了,赶紧问,“在哪里,我马上来。”

但他到那村子里唯一的一个池塘边上,傻眼了,他看到刘小兰湿漉漉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脸色好白好白。

刘小兰跳水自杀了。

王旭刚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发疯地跑过去,抱着刘小兰,“小兰——小兰——你怎么啦!我不怪你了,我说过我不怪你了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傻呀?为什么?”

王旭刚站起来,向着天狂叫,“啊——啊——啊——”

那悲惨决绝的声音让天地都动容了。

人们突然觉得王旭刚最近很苍老了,三十四五的人却有白头发了,胡子拉碴的,被生活的磨难折磨得没有人样了。大家都劝他想开点,而且手忙脚乱地帮助他把刘小兰抬回家门前的坝子,摆着。

王旭刚楞了半天。突然,他拼命地往家里跑,一会又很快地出来,直奔后山车玉景的家。

“车玉景——你出来——”车玉景听到喊声,赶忙出来。周围也有不少人出来。

“你这混蛋,你知道吗?你把小兰害死了!”王旭刚悲哀地叫道。

王旭刚一边说,一边用所带的刀子向车玉景的腹部刺去……

车玉景呆住了。接着,在人们的惊呼声中慢慢地倒下去了。他被王旭刚刺成了重伤。

秋天来了,金黄的稻田里,人们在热火朝天地收割稻子,喧闹的人声,轰隆的打谷声在山谷回荡。只有山嘴上的新坟上,还没栽活的野荻杆,在风中摇晃。

小兰的娘牵着一鸣在秋风中呆望,喃喃地说,“造孽啊!造孽啊!有好日子为啥不过呢?你们这几个造孽鬼,到底是为啥呢?”

本文已被编辑[心语飞扬]于2008-8-14 9:41:2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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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心语飞扬点评:

一个本该完整的家庭在丈夫的外出后却起了质的变化,原本勤劳朴实的妻子面对琐碎的生活也难免遭受 
重压,而儿时的伙伴车玉景的出现,却如同雪中送炭那般让她倍觉温暖,一段婚外情就此延伸, 
恩怨情仇袭卷而来,一场尖锐的家庭矛盾由此展开!很不错的文笔,欣赏! 

文章评论共[2]个
心语飞扬-评论

帮朋友修改了,如有得罪之处,望海涵!at:2008年08月14日 上午10:08

心语飞扬-评论

再次溜达,问候轻歌!at:2008年08月14日 下午5: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