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冬尚有两个季度,但南极却始终是冬季,白色天国。
曾几何时,我曾想做旅居在北极的爱斯基摩人,住在圆形拱顶的冰块砌成的雪屋里,用海豹的脂肪油烧烤着鱼肉,用海豹的肉钓鲨鱼,用鲨鱼皮做皮划艇,用海狮的皮做毛毯,将海豹的血裹上刀上冻做成对付北极熊的最佳武器。北冰洋的浮冰,远航的破冰船,还有那些求利益的捕鲸者,神奇又美丽。
当然,我更愿做颗守护在南极端点上天穹流转的明星,我看着气流顺时针望着小雪轻飘飘地下,看着皑皑的高原无瑕的景致,我的心都醉了。
在极昼的日子里,我俯瞰着被四大洋环围起的孤单的陆地,沉睡在两千米深的雪层下,埋葬了多少秘密,掩盖了多少真实,整个南极大陆就像维持地球运转的轴心,它是人类唯一没有破坏掉的部分,它载着南极定居的主人,一种喜欢结群,两栖的,有着黑白配晚礼服的企鹅们,想想南极很有可能成为未来资源的竞争地,实力国家都会分羹的可怕现实,就替它们忧心,澳大利亚袋类动物就是由人迁移至此而导致灭绝(除袋鼠),我实在无法想象。
企鹅是那么好客,举止端正如绅士,坦诚向陌生人类招呼,在雪的洗礼下,显得那么纯真可爱,让南极出现勃勃生机。当年几个探险家登上了这个大陆,当他们将旗帜插上南极点时,他们便先后死掉了。这似乎预示着南极不属于人类。他们的尸身被企鹅用雪盖住了,后面另一批探险家到来时,竟发现了守着尸体的“企鹅守卫”,他们从尸体上发现了日记等物,证明那些探险家是首批踏向神秘大陆的人。但直到现在南极对人们来说仍是陌生的。
在阳光普照的时日里,海水闪动着健美的身躯,波浪如座座小山翻滚又堕落,跌成白色的碎片。嬉闹的海豚欢腾跳跃在天蓝的水面,流线形美好的体态划出一条条轻虹。伴着海鸥地呼啸,笨拙的肥企鹅摇摆着身躯集结面对如镜的海面摆出常用地起跳动作,自我感觉良好后,跃入水中,将磷虾惊地藏躲在冰下栖息,闪动它们近乎透明的甲壳灵活有趣。
企鹅在水下要比岸上灵巧太多,它们时而会碰上迁徙的大海龟,时而会遇上游动不息的大白鲨,南极附近的海没有珊瑚礁,仅有几座冰山,有人提取冰石,融成水卖,收益颇丰,南极海岸线就像环形铁轨绵延且狭长。
极夜之时,南极一下子冷了起来,一片岑寂。唯有星空不寂寞,看几朵乌云,满天繁星,还有极光彩练般闪耀,南极洲忽然就像铅笔绘出的图一样,黑白相间,层次分明,各个站点纷纷有人离去,等下一年再来。
我独守一隅苍穹,忽望南极上空,一个大洞映入面前,臭氧层空洞!我无法想象,前几年,科学家意外从企鹅身上提取出了ddt,这个世界上明令禁止的农药竟现身于此处,讽刺,悲哀。长城站的人员在报告中指出南极冰雪层正以每年下降三至五厘米,融化速度之快,到温室效应高峰期,也就是随后几年,南极雪层流失将更严重,南极雪水融化。我只能想象汪洋一片。水位提升五米,甚至更高,这比《后天》所展现的场景更让人难受。
祷告吧!愿上天保佑这一方净土,愿人类收起利欲之心,为未来多考虑一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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