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母亲是个没有ru*房的女人。因此她没有女人们引以为傲的胸膛。我不喜欢母亲的胸膛,觉得它干瘪的有点丑陋了。
母亲的性格很好,爱笑,但是她不喜欢说话。她本来也应该是个美丽的女人吧,个子很高,脸也还好看。可是爸爸不是太喜欢她,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怀疑是不是因为她没有ru*房呢,我因此没有怪过爸爸,反而觉得他可怜。
母亲说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出诊回来,她会用她的胸膛给爸爸暖脚。那时候她应该是很温柔的。可是她没有ru*房,爸爸的脚放上去的时候还会觉得那么温暖呢?我没敢问过,就觉得他们都可怜。那时候是我对ru*房极度信仰的年代。
高考一结束我就南下去读那所我不怎么喜欢的大学了,但我觉得只要离开家在哪都好,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
我一直没回家,或者因为感觉我的家缺少太多我理想里的温暖。可是大二那年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突然想他们,很想,很想,我甚至想看看母亲那不怎么好看的ru*房。弟弟妹妹这一年都要高考了,我想我也该回家看看了。
一放假我就挤上了北上的列车,我真的想回家了。
北方的天空在漂雪,我下了车,很冷。这时候我很想要母亲的怀抱。我蜷缩着赶路,希望母亲在某个角落里出现。
妞,娘在这里。
是母亲的声音,那曾经让我觉得难听的沙哑竟然变得美妙了。我转过脸,看到母亲向我走来。她拿了棉袄给我穿上,接过我的行李就走,她甚至不会再多说些什么了。
我跟在她的后面,看她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晃动,那背影竟然比先前更让人觉得陌生了。似乎不应该再用瘦去形容了,是有点细,细的单薄,有点驮的背更让人难以想象她前面的胸膛了。
就这样回到家里。她放了行李就去忙了。甚至顾及不上和我说话。
爸爸回来后和我聊天,她就在旁边望着我们,很幸福的望着我们。弟弟妹妹回来后家里就更热闹了。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厨房里忙。
习惯了南方不会漂雪的天空,突然觉得北方的雪让人没法忍受,我吃了点东西就去睡了。
可能是不能突然习惯这样的温度,我睡不着,脚冰的厉害。我蜷缩着,想念着南方的温度。
妞,你一个人睡不热乎,你爸出诊了,给娘做个伴吧。
母亲推门进来,脱了衣躺在我的旁边。母亲瘦削的手触到了我冰冷的脚。我感觉到了她手的战栗。
妞,娘给你的暖水袋怎么不用啊。
她带点责怪的问。我竟觉得这种责问的口气让我很受用。
水袋冷了我丢它出来了。
母亲起身要换过一个水袋。我没让她去。
娘,咱说会话吧。
母亲就呵呵的笑。
说啥呀,娘没文化,二妞子娘说二妞子不常和她说话,就是嫌她没文化。
娘突然不说了,就抓起了我的脚,如柴的手指却像是要将我的冰冷点燃了,然后融化。我望着母亲,看她将我的脚往自己的胸膛里送,我突然有点动容了,泪闷在鼻子里有点酸。误会了那么久,竟然是因为母亲的自卑,我突然想起母亲原本是个爱说话的人的,在我小的时候,在我还不觉得自己有多少文化的时候,母亲是喜欢和我说话的。
我的脚贴近到母亲的胸膛了,那核桃壳一样不美并且有点皱的胸膛就这样陷进我的脚心里,融融的让我无法抗拒的温度。我开始很认真的看母亲的ru*房,或者更准确一点说是ru*头。那有点发黑的乳晕那似乎有点干裂的ru*头,我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形容它了,母亲的胸膛不是美给别人看的,她的美是要去感受是要去体会的。
母亲就这样笑笑的看着我仍然没有说什么,似乎很怕会说错话。
娘,我的脚热了。
母亲就还是笑。然后很小心的再次用她的胸膛探试我每块脚骨的温度,觉得可以了才放心的将它们放下。
母亲摸摸被窝觉得热了,就起身准备走了。
娘,我想跟您说说话。
我拉住母亲,不让她走。母亲眼睛里闪着的东西让我无法读懂,她那样看着我,似乎眼睛里还有点潮湿。
就这样我靠在母亲的怀里,就这样贴紧在她的胸膛里。母亲就开始说起话,她竟然有那么多话要对我说啊。
母亲一直说着说着,直到我将那曾经沉淀在摇篮里的梦都摇碎在她胸膛那一弯弯的温柔里。
母亲的胸膛不够女性却很母性,母亲的胸膛不漂亮,但是很美,那种美只能用心去体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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