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说兰花
野泉
最近从网上看了金矿先生的散文《啊,君子兰》,不仅被他的文彩折服,更被那个叫爱兰的网友的故事所打动,竟情不自禁地敲起了键盘。
我在家养的花草中,直到2006年才添一盆兰花。这盆兰花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的。每当兰花开时,花伴随阵阵微风轻轻摇曳,散发出一缕一缕的幽香,沁人肺腑,给人以清新舒服的感觉。所谓“一盆在屋香四溢”一点不假。
没养兰花时不知道,这花一养起来,心里就放不下,总会有股追求卓越的劲头,唯有使自己养的花达到一定的水准哪怕是天下第一才舒服、痛快。正是基于这样的心理,我对她除了格外的关心外,还做了一些研究。
我认为兰花应该用女旁“她”,所谓女子如花,花如女子。我爱兰写兰,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的女儿名字也叫爱兰。
我们中国人观赏与培植兰花,比之西方要早得多。早在春秋时代,中国文化先师孔子就将兰称之为“王者之香”。
兰花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也是一种名贵的花卉。之所以说她名贵,不仅因为她所散发出的气味具有“王者之香”,而且还因为她天生就具有一种酷爱洁净的品性。与“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和“不畏烟尘”的菊花不同,兰花对生存环境的洁净程度要求非常高,据说,她只要受到哪怕是一丝污浊之气的侵扰就不能开花,甚至难以存活。正是由于她的这一洁身自好的天然品性,古往今来,人们一直把兰花视为完美人格的化身,同样由于此,培植和绘制兰花也就自然成为了人们陶冶性情,净化心灵的一种高雅的艺术追求。
《群芳清玩》中云:“世称三友,竹有节而无花,梅有花而无叶,松有叶而无香,惟兰独并有之。”兰花四季开放,春有春兰、独占春,夏有夏蕙、蜜蜂兰,秋有秋芝、墨兰,冬有寒兰、元旦兰等。在群花中,其香性之清醇,香韵之馥郁,香气之悠远,香味之愉人,兰花实可居众花之首。人们爱兰,不仅因其隽永迷人的芳香,同样还喜爱其飘洒秀丽的花姿,以及那长劲柔韧、四季长青的绿叶,把它视作超凡脱俗,刚柔兼备,高雅纯洁的象征。
别看兰花其貌不扬,似小草,可她在我国早被作为贤者的象征。《家语》中说:“与善人处,如入芝兰之室。”《花史》中亦说:“予之于兰,犹贤朋友,朝袭其馨,暮撷其英,携书就观,引酒对酌。”《新语》中说“兰可燔而不可灭其馨。”意思是说,“兰花秉持着‘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的节操,要焚毁她可以,但不能改其芬芳之气。”兰的这种坚贞不屈的崇高品质是多么可贵!
据说,蜜蜂酿蜜要采百花。它将采来的花粉带在腿上,惟有采自兰花的花粉拱在背上,回来后自当献给蜂王后,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仙冠裁样巧,彩笔费功深”。兰花属兰科,品种千余,构造别致,千姿百态。剑兰之叶刚劲直立,犹如把把利剑直指苍天;朱砂兰花瓣紫色,华丽艳美,如晨曦初照,似夕阳余辉;火烧兰叶背黑似火烧,花碧香烈;朵朵香细叶柔韧,缕似朱丝;双飞燕,一茎二花,齐开并放,犹如情侣依恋;虎头兰叶阔而柔,磅礴四垂,花硕大多红丝,芯斑斓;而“叶瘦如韭,花白似玉”的素心兰,更是兰中珍品,一茎生花二三朵,色如淡妆西子,素衣缟裳,一尘不染,有诗记云:“素心兰发绣窗前,雪魄冰魂太可怜。真是金精所凝化,明装几岁照清天。”有花如斯,大可快慰人生。
还有君子兰,不靠近几乎没有香味,凑近了嗅嗅,沾了一鼻子的黄色的蕊儿,才微微感到点点滴滴的淡香。我不知道君子兰的名字是如何得来的,可她的以“淡”处事的原则,是不是来自于“君子之交淡如水”呢?
古往今来,种兰养兰、画兰颂兰,已成习俗,更为历代文人名士钟爱。咏兰之作最早见之于屈原《九歌•礼魂》:“春兰与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唐张九龄诗:“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唐李白诗:“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宋黄庭坚诗:“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朱德元帅一生戎马倥偬,然独爱兰,已早成为美谈;董必武对兰花赞赏有加,曰“兰有四清:气清、色清、神清、韵清。”
千百年来,世人对兰花的赞美和推崇,已经使她成为一种高雅文化的象征。兰,从大自然采回,栽之,就有花香郁馥,默默奉献,丰富人间香与美,从不张扬;在荒山僻谷中,兰草仍然生机勃勃,奋发向上,散发出缕缕清香,不为沦落深山而自弃;在沧海横流,洪水滔天的绝境中,兰草威武不屈,奋斗不止,争得了自己的生存,获得了发展的先机。
写着兰,我的思绪犹如翻腾的浪花,拍岸激越。是啊,兰,哪怕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人当学之,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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