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那艳绝上海十里洋场的舞女,该是如何模样,估计不定要多漂亮到惊为天人的地步。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让我惊为天人的,天人还有半点烟火气么?我们都是凡人,需要烟火来养活自己。所以,那艳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定是妩媚到极点的解语花,懂的察言观色但不委曲求全,女人一旦委屈了自己,便也让男人不太珍惜。
那软语玎玲浅相偎,估计哪个男人都要骨头酥了三分。老婆不过是家里的锅碗柴米,离不开的苦,说不出的烦,见了无味。哎,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样男人的老婆?可是,你得嫁人,得嫁个以后相依的夕阳之靠。所以你该怨什么?怨恨男人的花心跟好色,怪娇艳女子太见钱而眼开,不念那色骨头的垂老之皮相,还是怨恨自己的年老色衰。怨恨的尽头便成了死胡同、百结肠,自己都理不出个头来。
女人啊,辛苦的拉扯孩子,然后跟男人说,我一手撑起这个家,不让你有后顾之忧,你却背着我偷三搞四,你对的起我么?一脸的怨妇标准pose,男人准要逃。本身的多年同床共枕,让这个身体在你身边散发余温的男人,早已经同床异梦了,不由得感叹这个成语出现之早,似乎是历史的沉淀问题,谁也解决不了。
不由得想,若我是那个娇艳的女子,必然不会有这样或这般的下场。其实未必幸福的人都是快乐的,或许你觉的幸福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饷贪欢。那个娇艳女子何尝不想,回家有暖灯相候,而不似自己无个依靠。毕竟朝云暮雨的生活,神女可以抽身的如同自己欠了襄王,那是场艳遇而不是场守侯。
看透了离别无情之苦,看透了无聊的谎言粉饰的太平,看透寡情薄义的男人誓言如同一场夏雨,来的快、收的也快。呆在家里的那个,绝对看不到这样可笑的脸孔,是那么的贪婪跟色欲。这是一种幸福,人活得虚幻些不好么?可是连虚幻活着的幸福,也给无情的剥夺,尽情的观赏红尘万丈的留恋。心底还是愿意做那个怨恨中的女人,毕竟有个可怨恨的对象,而不是对着孤灯黑壁,彷徨的独自哀伤。
说来都是烟火女人,做不到仙女的来去无影,做不到鬼狐精怪的潇洒转身。一如既往的痴,一如既往的怨,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的女人,无论你在什么位置,你都是个女人。女人最懂女人,所以也懂的怎么为难女人,当有个歌手唱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世间男子已经太过伤人……我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时,估计每个女人听到,都心有戚戚焉。
我还是愿意做我的烟火女子,我愿意痴,也愿意怨,至少我体会过。没有体会怎么能做个烟火女子呢,没有痛苦那里来的快乐,所谓痛到极致,也美到极致。历史上每个凄凉悲剧式的爱情,守侯到尽头圆满的爱情,哪个不是痛并快乐着,便信了爱情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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