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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地理课不鸣鸟义演丹星

发表于-2008年08月08日 晚上9:20评论-0条

那是一堂难忘的地理课,年轻美丽刚从学校出来任教的女老师在讲台上用纤纤玉手拨动转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地球仪,边为我们讲解《地理》课本上的概念。

“同学们,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呢,就叫做经线;而与赤道相平行的线……”她边说边用手指了一下地球仪上的南端和北端,并做了一个连接动作——用手在地球仪上自上往下划了一下,另又横着一划……

“陈晓愚!”忽然,老师叫了我一声。“站——起来,我问你: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做什么线?”

老师刚才讲课时我在“钓鱼”,被她发现了。她叫我名字之际,即吓了我一惊,原本脑袋一点一点地坐做“钓鱼”所特有的(半睡半醒)动作立即消失。我故作上课精神抖擞之状应声“呼”地站起,可老师这一问、这“突然袭击”式的攻势,及同学们对我投来的热辣辣的眼光,令我心里乱了套,脸也开始变得发红——然凭着本人丰富的应变能力,老练的面部修养(面皮或许强人一筹),我临“羞”不惧,很快想出了答题词句,并迅速对老师的题问作了回答:“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级的线叫做直线!”

我这一答,惹得全班同学(连袁惠美同学也禁不住显出了笑意)哄堂大笑。

“大家静一静!不要笑人家!”地理老师对全班同学叫道。“陈晓愚,你答错了,你自己翻开书找一下,看看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做什么线。好了,你坐下去!上课要认真点——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啦!”

昨天晚上之事,唉,说来话长。我们村里昨晚放了一场电影,是在离我家约三百米远的山坡上的晒谷坪上放的,有两个片了,一个是《红色娘子军》,另一个是《南征北战》,因机子在放映期间坏掉了两次,我们看完电影可能有零点多了。

我真后悔昨天晚上不该去看电影,害得我今天上课“钓鱼”钓出了笑话。我记得一上这堂地理课时我曾翻了几下课本,谁会料到老师会对我提这个问题(我不晓得事情应该怪不争气的自己:为何老师讲课时偏要打瞌睡,而自己下了课后却睡意尽失,又蹦又跳、又追又打多么好的精神)呢?

这堂课上完后,班上我的两个“对头”,一个叫石墨,一个叫倪规——他们老是跟我过不去——来了个“一问一答”,借以讥笑我。石墨问曰:“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做什么线?”倪规答曰:“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直——线!”说完,“魔”(石墨)、“鬼”(倪规)两位“大盗”一齐“哈哈”地狂笑了起来。(我给这两位对头起了一个“联盟外号”叫“魔鬼大盗”。)

在“魔鬼大盗”这两位对头中,其中一个——石墨(墨盗)就是我的同桌(他先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晓愚流氓”)。石墨以前曾在我们这张全班最新的课桌面中间用小刀划了一条“三八线”,只要我的手或胳膊在桌子上跨出了自己的“领地”,就算是侵入了他的“国土”,他就会恶狠狠地用其手掌“嘣!”地一声“斩”在越过“三八线”的我的手或胳膊上(若他作出欲打“越境者”之状——其手扬起那刻,我及时发现并迅速撤回自己移到了“三八线”以他那边的手或胳膊,他出于惯性斩下去的手掌或砸下去的拳头击在没有肉体挡击的桌面上而发出的响声更大)。有一次我做作业做得入神,不防肘部向他那边移了一点,他就狠狠地给了我这肘部一击。他这一击发出的响声震颤教室。同桌石墨既然如此“爱国”,为保卫他的“桌面王国”不受我的侵犯,不惜对来犯者——我的手臂动用武力,我只好照着他的样做了,要知道,我被他重击了一下的手臂有好几天都不舒服(石墨兄身材比我高大,人又胖),比我练翻筋斗(或练用手砍砖砍树)跌摔在地上(被硬物震疼手掌)还更有难受之苦(时我练武练翻筋斗是随机性的,还未养成“有规律”——如按时“每天一次”性地练习,我有时会一早起来跑到外面去练,有时又会跟同伴们在其他时间一起玩练,有时在田地里劳动后我又会独自摸向河边的沙滩或草坪,到此翻、滚、跳、打拳、踢腿玩……)。那一回我过到了他的硬,他的前臂几乎全伸过了他所规定的“三八线”以我桌面这边,我看准机会,使出全身力气一拳捶了下去……(我这一击成了我与他进行的“桌面战争”的转折点,他日后自动放弃了对我采取过的“桌面战略”,取消了“‘三八线’制”。)

自那堂地理课后,在“魔鬼大盗”眼里,我又多了一个“耻辱”。他们在上体育课的休闲时候,也会当着众人的面反复朗诵:“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直线。”过了一段时间,“魔鬼大盗”在讥讽我的“对话”过程中居然也提倡了“省时、省油、省力”的“革命”口号,我在地理课上的那句“名言”被他们东折西扣“节省”了一大截——听:有人在喊,“地球仪!”有人在应,“直线!”这两位一喊一应“地球仪”“直线”的“伪哥”“亚正人君子”,即是我的所谓的“对头”、“魔鬼大盗”——“新编童子革命军第一军”正、副“军座”——“猛男兄”石墨和倪规同学。他们“地球仪”“直线”一人一句反复叫了几遍,认为对我的“讽刺”已经“到家”(觉得满足)了,就收了场。

那天是星期五,上午我们有一堂地理课。此前一天,“魔鬼大盗”惹得我跟他们“对骂”了几句。是日,这堂地理课上课之前,趁班上人声混杂,“倪规大盗”跟“石墨大盗”像猜拳、对歌似地又叫了一阵“地球仪”加“直线”。这次我听得很不舒服,怒火中烧,冲着“魔鬼双盗”叫道:“地球仪就地球仪!直线就直线!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魔鬼大盗,‘诬’功盖世,‘乏’力无边,欺压百姓,霸占良田……!”

我与这两位“大盗”的“战期”说起来不算短,但最终我们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他们原称我为“晓愚流氓”,后改称我为“晓愚同志”、“晓愚师傅”、“晓愚老板”乃至“晓愚将军”;我原称他们为“魔鬼大盗”,后改称他们为“墨规大侠”、“墨规王子”、“墨规双雄”。我与“墨规双侠”或“墨规双王”建立友好“合作伙伴”关系后,“地球仪”成为这两位“大侠”、“王子”乃至其他同学称呼我的“代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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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熙正慈清点评:

难忘的学生时代,地球是圆的。可,不管怎么走也回不到从前。所以,我们有了难忘的从前。问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