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根本

黄洋

天像一位生气的少妇，虽然脸色阴阴的，但却很安静。湖畔桥头，那被劈开的大山，危岩耸立。过往的车辆从南而北或自北而南地穿梭着。夏秋之际，岩壁上，芦苇滕葛生于缝隙之间。还可见山泉从岩壁高处，飞珠溅玉而下。离桥数百米的右侧，可见青瓦木屋，前后镶有玻璃的红漆木格窗。共有五栋青瓦木屋。面对公路的一栋是在安织路（安顺至织金）修建不久就建造的。两层楼。后在南侧配一栋同样高的房子。站在路上，从北而观，与旧楼成反7形状。后配的楼房上设三个包间。楼下为木栏过道。配房南侧层下，中间设有石梯，梯不过五级。停车场便在梯前。沿梯而上，东行数步左转，进入后院。后院之南，建一栋仅一层的青瓦木屋。长十余米。红漆的木格门窗。院东尽是悬崖。抬眼北望，可见被主人加固的危岩石崖。东有数十级台阶往下进卫生间。倚着围栏俯视，百米悬崖之下，河谷幽深。从停车场面对河谷，有几米宽的防滑水泥路缓缓而下。在水平层面，一横地纵，建了两栋设计模式相同的房子。只是横着的有四个房间，一个洗手间。纵的仅两个房间，一个碗筷间。纵的房子为大雅间。里面除餐桌外，还有麻将桌。顶棚一律的纯杉木平板装饰，并上了透明漆。过弧形曲廊，两边有大理石坐位。最下一层设有鱼池、三桌、凉亭、花草绿地。

一个小小的饭店，经力了十三、四年的发展，才有今天的气象。初略估计，这些基础设施的建设不下百万元。虽然它的建筑并不多，但地势险峻，工程量大。原先，这地方虽然兴修一条崭新的公路，但最初时期，这儿荒凉夜色惊人。要不是有眼见的话，主人绝不会成为这里第一家开饭店的业主。而且，初建时，一家人，几乎是倾尽所有而建。如果要说知识产权的话，主人就是现在很多外地人闻名而来的普定夜郎湖“四钵宴”首创之人。在小兴浪这湖边，看到他家生意红火，开“四钵宴”饭店的如雨后春笋，沿路皆是。但他家的生意，还是依然红火。都说他家的“四钵宴”要正宗一点。正宗在哪上点呢？带着这个问题，我借到他家待客吃饭之机，用心察看。我看到他家用来待客的鲢鱼，身上全呈淡青色。没有一个是黑色的网箱鱼。而在这一路上，有的人家，要不是客人在行亲点宰杀，多会用网箱鲢鱼糊弄人家。多数客人之所以远远的访来，就是想尝一尝这夜郎湖中的清水鲢鱼。而登明饭店，虽然价位比一路上的哪家都要略高一点，但他家的鲢鱼，不用客人亲点，都不会以网箱鱼糊弄客人。这也许就是他家的生意一直火爆的原因之一。

我还看到登明饭店老房对面的山崖下，用手杆粗的竹子横成围栏，外面还围一层刺蓬。上下都是悬崖，中有一蓬青竹，几棵小树，数丛芦苇。地形偏斜。约半亩之地。里面养着一群大小不等的鸡。大的可随时待客。当大的杀完后，小一点的也到了可以食用的时候。我看到一位少妇提一桶苞谷拌的青饲料，从南侧上去。她打开柴门，走进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鸡都停止了自寻食物，忽然之间聚拢，紧跟在她的身前身年，黑压压的一大片。争食的场面，像是一场小小的战争。后面的岩脚，可见一个石墙草屋。那便是鸡舍，夜晚群鸡宿歇之处。而日夜值守鸡舍的，便是一条忠实的灰狗。这样的鸡肉，所含的水分少，紧而肉实。加上烹调得当，口感如食野味。

我想，那一群在野地里东串西跳的鸡，也许就是登明饭店生活兴隆的活广告吧。

登明饭店的女服务员，整洁自然，纯朴勤谨。这也许是山庄的魅力所在之一吧。

应该说，无欺于客，仍生意兴隆之根本。

作者：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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