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星空下两颗寂寞的心,宛如没有交叉点的平行线。偶然相遇,却还是织下情网,让我无法自拔。明明知道爱情是一条充满崎曲,布满刺荆的不归路,为什么还要盲目的走下去?就算伤了一回又一回,也还是会一如既往呢?喜欢在夜色里独行,偶尔停下来看旁边恋人幸福的走过,静静的想。我生来在波涛里颠沛,疲惫的灵魂却无处安歇。于是,便把自己埋葬,什么都想躲藏,什么都想放弃 …………序言
<一>诱爱
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我遇到了莫小若,她是我大学同学,但不是同班。莫小若是那种聪明漂亮的女孩子,她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才女。她的散文和诗常常都是校刊上的精品。我很喜欢她的散文,淡淡的哀愁,像不放糖的咖啡,让人回味。她好像有很多追求者,只是每次都看到她一个人。
不晓得为什么?我报名参加了并不喜欢的文学社。或许是为了找寻,或许是为了了解。我每次都坐在莫小若后面,上课时望着她的背影发呆。我很自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对女生,我甚至没有交谈的勇气。她的思维很活跃,常常有许多新鲜的见解,所以气氛很热烈。莫小若偶尔转过头来,不经意间浅浅一笑,灿若桃花。我经常沉醉在她的笑里,不知所措。
大学的日子对我来说并不快乐。因为没什么朋友,每天上完课,我会去打打篮球,回宿舍上上网。在自己的博客里写写文字。进了文学社后,对文学,我惭惭有了兴趣。它也成了我心情的代名词。
那天打算写篇散文,写写这几天的心情,写写对莫小若的感觉。刚打开博客就发现有新信息,是我的一篇叫〈秋 逝〉的散文有了新回复,是一位〈若花无声〉的网友的留言:看到最后,虽然男女主角分开了。但你的故事深深感动了我,那种绝决的思念,写得那么伤痛欲绝。衣带惭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很喜欢你的字,留我qq号,望成为文学好友。想不到这位读者体会这么深,我加了她,没想到她在线,是个女网友。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宛如失散己久的恋人。聊人生,聊理想,聊彼此!看到她那边的视频,我突然有种看她的冲动。
“能看看你吗?小若〈刚开始聊天的时候就这样叫她〉”我试探是问。
“有这个必要吗?看与不看应该不会影响我们的聊天吧?”她反问到。
“我不知道,也许是会更了解对方吧!”我反退为进。
那边是沉默的声音,等了好久都没回音。我发了个视频过去,过了一会她接了,我好高兴,我忙理了理头发,把视频照向了自己。视频打开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张美丽的面孔。那是我思念已久的面孔,那是我最熟悉不过的面孔。竟然就是莫小若。
我们两个都惊呆了,我望着她,她也看着我。不约而同打了一句“原来是你”!她看上去很紧张,甚至比我更紧张。我知道我是心跳的很快,她匆忙的关了视频,过一会就下线了。那一晚我始终无法安睡,想起那可爱的面孔,惊慌矢措的样子,我的心莫名兴奋。也一直没平静那跳的很快的心脏。会不会就这样爱上了她?爱情会不会就这样来了?我在心里问自己。
〈二〉 相 爱
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去面对莫小若。我很害怕,她一直没转过头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好陌生,她是在逃避吗?或者是在逃避自己?
那天下课的时候,她来找我,问我晚上有没有空?去走走!我欣然允答。说话的时候她没任何表情。我的心动了一下,她好象不想看到我,真的是这样吗?
大学的操场上一到晚上就特别热闹,许多男生女生都在那里打情骂俏!我跟莫小若就那样走着,谁也不说话。她只是望着远方,气氛异常沉闷。这已经是第五圈了,在那梧桐下,我站住了,望着她,她还是望着远方,眼色迷茫。
“没话说吗?小若”我柔声的说。
“许安,你知道吗?在视频卡们到你以后,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狭小,也很陌生。很多事情我们都没有去了解。我们都不分细节,所以常常忽略了旁人的感受,你说是吗?”她看着我,静静的说。
我怔住了,我不知道她是话是什么意思?是提醒我分清界限,还是?
“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们都很孤单,都需要朋友。希望自己在快乐或悲伤的时候有个人来安慰和支持。那应该是种幸福。”我正色的说。
“也许吧!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我是个孤儿,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父母。我恨他们,为什么生下了我,又抛弃了我?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爸妈疼,我就会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别人面前故做坚强,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什么都是一个人承受。因为孤独,所以常常写着文字,写着自己的点点滴滴。我把我所以的情感都放在了里面,是希望大家记得我,了解我。可大家都不懂,不明白这背后的幸酸”她有些哽咽了。
“我明白,我了解。小若,从你的文字中我能读懂那些悲伤。你的散文和诗是那样孤傲,你有理想,有抱负,你什么都有。但我知道你没有朋友!和我一样你很孤单。我从小就很自卑,不喜欢人群,总是喜欢一个人。是你,让我爱上了文字。我也写着我的散文和诗,那些生动的文字几乎成了我解脱的动力。没多少人能了解那些伤悲,而你是那样能体会我的心情。”我也有些激动了,想不到她的天空是如此灰暗。
“真的吗?许安,我以为没人会懂,因为我看到的都是赞叹!”莫小若哭了。
看到她哭,我的心莫名疼了一下,不知那来的勇气,我递了纸巾给她。莫小若接过去,试着脸上的泪珠。那上面盛满了悲伤,还有感动,还有开心。
“小若,你说我们能不能做朋友?”我别过头去,不看她的表情。
“我不知道,现在我平静的心激不起一点波澜,我们都渴望朋友,尤其是来之不易的真情,让我考虑一下吧!好吗?许安!”莫小若幽幽的说。
“可以啊。不过,不管你的结果是什么?都要让我知道,因为我很想珍惜你,想珍惜我们间的友情。晚了,送你回去吧!”我心好痛,却又不好发作。
一转眼就到了女生宿舍,谁也没说话,觉得好闷。
“进去吧,好好休息!”我转过头去,想回宿舍。
“你也是!晚安!”莫小若静静的说。
我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莫小若。她挣扎着,却被我越抱越紧。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只想抱着她,一直抱着。
“不要这样,许安!”她有些生气了,想挣脱我的手。
“莫小若,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照顾你,让我照顾你,好吗?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你让我无法自拔。我不是同情,更不是可怜,是被你深深的感动了。我喜欢你的悲伤,喜欢你的不知所措。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不要推开我,好吗?”我近乎哀求的说,我的心狂跳不己,头皮开始发麻。
莫小若没有再说话,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小声哽咽着,她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不需言语,我知道她回应了我的请求。
那晚以后,我们的关系公众化了,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对。我们呢也都是相视一笑,再一次看到她灿若桃花。不过这一次是为了我。有时候,我静静的想,爱情是不是来的太快?会不会也消失的很快呢?同尺天涯,相同命运的人在一起,会不会也是一种幸福?我在心里说,好好珍惜莫小若,因为大家都是彼此的影子。
相爱的日子的我们最快乐的吧,生活中多了一个人,就会觉得很充实,打饭的时候我会记得打两份;会排队去买她喜欢的布娃娃;帮她提水;帮她我能做到的任何事情。
小若喜欢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开心的笑。我在她旁边,静静望着她。会牵着她的手,走遍校园的每个地方。
陪她去看日出,她倚偎在我怀里。我轻轻抱着她,会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而我们又是如此幸福。
记得有次我生病了,高烧的很厉害。头痛的站不起身,只能躺在床上。那些日子,莫小若都陪在我身边,喂我喝水吃饭。她把饭一口一口喂给我吃,我依偎在她肩上,那种感动,我好心疼。看着她进进出出焦急的样子,我都止不住我的眼泪。而她还问我是不是饭菜不好吃?是不是药太苦?我摇摇头,是的眼泪只为你一个人流。谢谢你,我最喜欢的人。小若,你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我不知道我那来的福气。让你爱上了我。小若哽咽着,我也是她的宝贝,想好好珍惜!我们紧紧相拥,我吻干她的泪水,心痛的好厉害。
<三>葬爱
一过就是三年,直到大学毕业,莫小若对我始终不离不弃。我们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我们的感情坚固的像堡磊。虽然也过数次争吵,但我们对于这份感情都有一股孩子般的坚持。她离不开我,我也不能没有她。小若的文学作品越来越多,现在的她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青年作家。而我学的又是建筑行业,所以,对于我们的未来,我们都充满了幻想。
我永远记得那天是二零零五年十月深秋二十三号—小若的生日。那天我们在一家餐馆吃饭,那天我们吃到很晚。就打算走路回去,我随着小若的意思。只要再过一条马路就可以到家了,小若快乐的跳着,跑着向前去,我叫她小心车,她回应着。我四下一看,没车经过。我突然感到心慌,从没有的心慌。我拿出烟来想点一根,突然从左边高速驶来一辆小轿车,我看到它压过小若的身体,小若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倒在一片血泊中。长长的刹车声划破耳际,终止了所有人的梦境。
小若!我发疯似的狂喊,跑过去,抱着她,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小若,小若。你没事吧!不要吓我,我是许安啊,挣开眼看看我。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快起来,快啊!看看我,看看我啊!你不会有事的,也不能有事。我们马上就去医院!”我失声痛哭。
不一会,医院就来车了。我赶紧抱着小若上了车,来到医院,看着她被推到手术室,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心中焦急万分。我跪在地上,祈求老天,救救她,让她醒过来,哪怕是要我死,我也不想她有事。我不能没有她,我不能。不一会医生就出来了,说抢救无效,小若因为血流不止,失血过多而停止了呼吸。进去看看她最后一面吧!我的天堂倒塌了,我推开门看到小若静静的躺在那里,是那么安祥。我无法言语当时的感觉,我抱着她的尸身大哭。那天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走在大街上,下雨了!我的脸上满是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我倒在床上,痛苦万分。看着墙上那一张张小若的照片,她笑的是那么灿烂。可惜,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她甚至没有和我说最后一句话,就那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没有你的人生我毫无意义。
几天后,小若被火化了。她无依无靠,所以骨灰我带回了山上。在那一片丁香的土地上,我一把土,一把泪埋葬了小若。小若死后,我天天喝的烂醉,倒在床上,抱着她的照片,不省人事。
不久我离开了那个伤心地,那个曾经带给我无限幸福,又带给我无限悲哀的地方。
我搬到了小若的山下,每天去看望她。她好像还在我身边,不曾远离我。上天给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它瞬间把我推向了天堂,然后又把我拉下了地狱,让我永远不能回生。
〈四〉忆爱
时间真的过的好快。一转眼,小若就走了三年。今天又是她是生日。我照例去看她,她坟前的丁香已经开花了,漫山遍野。长满了一片凄美的丁香花。
“小若,在那还好吗?有没有想想我,我很想你。只能恨老天的不公,让我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你要快乐,知道吗?要和我一样,要坚强……”泪水夺眶而出,心里的痛苦,伴随着小若的离去,漂散在丁香花的眼泪中。
冥冥中,我好像又看到了小若,对着我微笑。还是那样灿若桃花,我会心的笑笑。在泪水中得到解脱。
丁香花很美,有种孤傲的绝决。但它的下面埋葬了我的爱人,也埋葬了我的爱情,更断送了我的一生。
我拿着一束丁香花,埋下去给小若。转身离开……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8-8-7 23:09:0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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