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的七月,一切的一切变得异常的火热,一如你我挥洒不尽的激情。这阳光,已绚丽得远远胜过妖桃灼灼、红枫烂漫;这情怀,已温馨得已不只是杨柳依依、秋爽月明。
二十多年的等待,终于再不是飘荡不定的浮云;二十多年的企盼,终于不再是无由无绪的梦。于是,时间仿佛也在为之停泊;于是,天空仿佛也在为此沉醉。喧阗的尘嚣也成了美妙的音乐、成了响自伊甸园的天籁。这天籁即使古筝琵琶、短笛长鼓,即使提琴吉他、洋号萨克斯也弹奏不出;闷热的空气也似酿就的甘甜美酒、似沁人心脾的醇醪,这醇醪即使四川的宜宾、法国的梅铎也不能酿造,即使国酒茅台、酒圣杜康也只能为之叹服!
这时的我,再没有那种庭院深深爬满绿苔的忧怨,有的是杏雨春酥、轻舟波柔、啼莺惊蝶般香甜的迷醉与玉润的温情;这里的我,再不是愁来沽酒孤客独旅的哀叹,有的只是知音唱和、临虚祝酒、高山流水般的心怀酣畅与慰帖的快意。此时此刻,真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浓烈的情感,是火,燃烧的不仅仅是季节;执著的守望,是凿,相思终于掘凿成了河。娇艳的阳光下,滕王的风采胜昔,或许就是因为你的登临;着意的列车飞驰,定然是契合着我澎湃的心曲。二十多年的相思一旦释放,任是温婉的柔情也会爆发;二十多年等待一旦相聚,即是枯萎的心海也会泛波。
午夜,我的站台不再是离愁别绪。我久久凝视着那个方向,细细地搜寻那股奔涌而来的人流,我想象着,你一定还是那瓣淡淡的幽兰,一如既往地开在我青春的天空;想象着,你一定还是那沫艳丽的朝霞,不弃不离地续写我甜美的夜梦。我不知道,你会披一身雪白衣襟、挽一缕柔顺青丝出现在我面前,还是会袭一套粉粉的裙裾、剪一头整齐短发来到我身边。但不管你表现出的是怎么样的风情,都是我梦中的想望、都会属于我的风景!
二十多年了,我们会老吗?是的,你那亮丽的容颜,会沾染上了岁月风尘;我那青春的希冀,也会打满了现实的烙印。但不管丝丝皱纹是否会挂满我们脸庞,也不管点点白发是否会爬上我们双鬓,而我的情谊不老,爱意不变,我的情谊有如一眼永不干涸的古井,绵长久远,甘醇滋润。我的爱意有如家乡的那园葳荻的绿竹,年年长、年年绿、年年新!
终于,终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久违的身影。一个笑意盈盈温婉儒雅的你,定格在我顾盼已久的眼帘间。或许你仍是一阵忽悠我的季风,但还是让我轻轻地拽住了裙角,我透过这诗情画意般的朦胧,认知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你。或许你仍然是别有怀抱、身为他系,但我从你欣然醉迷的笑意中,听懂了你一声声真诚的呼唤;在你水雾般迷蒙的双眸中,读出了你一脉脉饱含柔情的温馨。你的到来不只是袭过心灵的微风,惊扰我沉淀淀的思绪,痛醒我结痂多年的心语,你的到来将在我的心头掀起狂风巨浪,让我的有力双臂拥着你、抱着你,让我以火热情怀温暖你、融化你!
看着你,这张常常玉临我梦中妩媚的面孔,是的,我止不住脚步的慌乱,而你紧握我的双手也在震颤。汗,爬上了你的额头,也浸透了我的衣衫。我知道此时此刻,我们终于不再隔在鹊桥的两岸。我走进了一个画一样美丽的世界,你再也不仅仅是我诗里的天使,我梦里的佳人哟,你真真切切地就在我身边。慌乱里,我听见了你砰砰的心跳,响亮如鼓声,我想今夜她再也不会敲打着我的无眠。瞬间我思维短路了,只记得捧着你脸、看着你眼,静静默然对坐,相拥着浪漫、相拥着永恒。
你不用羞涩地低下头来,刻意遮盖心底的丝丝震撼,即是枯井,我也能让她瞬间泛起情感的涟漪。并不是我想让世人知晓,但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再不是将我们的爱写在日记中;不再是将我们的情寄托在诗行间、夜梦里!你我都是尘世间匆匆的过客,相思的痛楚已经是年复一年的忍受,即使我能与你擦身而过,我的双眼不敢抬起,害怕在狂热的心悸中你我瓷碎,害怕看见你伤痛的脸。今日梦醒了,尽管我们还不必脚步匆匆,我们一起穿越这熙熙攘攘的人海,抛开世俗虚伪的外衣,让我走近你、你走近我,我只想在余下不太多的生涯里执子之手;我只想在余下的日子能共着你沐风浴雨!
你我的缘分,也许注定会是庄周梦蝶的寂寞,但即使苦了来世,我也不要空了今生。梦里,我或许还能控制自己,相聚了怎能让我不拥着你!我并喜欢想念你的那种味道,但我又止不住这种相思,它如风过无痕,花开无声。既然今日相思能有慰藉,哪怕这慰藉只是片刻,我也要用全部激情演绎出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我也要用整个心身去绘就一幅荡气回肠的画卷。
风花雪月春已老,初恋,让爱缓缓地划个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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