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痛,离别苦,
离别别离眼泪数!
分别过后是痛楚,
生何必这样苦!
寒风吹在我的脸颊,忧愁挂在我的眉梢,当你已经不在身边,现实的事已经为过去,仅存的只是回忆,开心已在寒风中变的不知哪去,忧愁之势已经占领一切!
回忆,还是回忆!别离时的浪漫与甜言蜜语,现在都已是过去,离别时的伤感现在只能是回忆,真的希望离别能永远停留在那里,往往往事总是不随心意!事随心意的往往只是空,看看过去,看看现实,又是一个漫长的!我静静的收拾心里的尘埃,里面都是些过去的记忆,退的和没有退的。我有个不太好的嗜好,就是琢磨自己。我想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可是无数次的努力都白费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
有时候我常想起这样一个故事:
那年,她十六岁,第一次喜欢一个男生,他不算很高,斯斯文文的,但很喜欢踢足球,一把低沉的好嗓音,成绩很好,常是全班的第一名。虽然在当时,早恋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女生追男生也不再是新闻,她更不是那种内向的女孩。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向他表白,只是觉得,能一直这样远远地欣赏他,就很好了。那时,她常常在路上碰到他,打声招呼高兴个半天,常常放学也不回去,而是在运动场一圈又一圈地慢跑,只为了看他踢球。她还学着叠幸运星,每天在那小纸条写一句想对他说的话,叠小幸运星,快乐地放在大瓶子里。她常常看着他想,象他那样的男生,应该是会喜欢那种温柔贴切的女孩吧?那种有着一把乌黑的长长直直的头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心的时候会抿一笑的女孩。她的发很乌黑,但只短短的到耳际边,她有一双大眼睛,但常常因为大笑而眯成一条缝。她常常照着镜子想,如果有一天她成了那种女孩,他会不会喜欢她?但想归想,她还是每个月都跑去理发店把稍微长长一点的头发剪短到耳际边,还是一遇到好笑的事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睛眯一条缝。
她十九岁,考上一所不算很好但也不差的大学。他正常发挥,考去了另外一所城市的重点大学。她坐着火车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小城时,浮心的是她点点滴滴与他的回忆。大学生活是以二十几天艰苦的军训生活拉开序幕的。晚临睡前,其他女生都躲在被窝里打电话跟好友互诉相思之苦,她好多次按完那几个熟悉的数字键,始终没有按下那个呼键。十九年来,第一次知道什么思念,原来,思念就一种可以让莫名其妙地掉下眼泪的力量。
四年的大学生活不算太长,活泼可爱的她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但她却选择单身。好事者问起原因时,她总淡淡一笑,说∶“学业为重嘛。”她也确实很努力地学习,只为了考他那所大学的研究生。四年来她的头发不断变长,她没有再剪短。一次旧同学聚会时,大家看到她时都眼前一亮,一把乌黑的长长直直的头发,水汪汪的大眼睛因恰到好处的眼影而更显光彩,白里透红的皮肤,时不时抿嘴一笑,都忍不出这是谁的小活宝。他见到她时也不乏心神一动,但当时他的手正挽着另一个女子的纤纤细腰。她看着他身边那个比自己更温柔妩媚的女子,很好地掩饰了心里的一丝失落,只淡淡对他一笑,说:“好久不见了。”
她二十二岁,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他那所大学的研究生。他没有继续考研,进了一间外资企业,工作出色,年薪很快就达到了六位数。她继续过着单调甚至枯燥的学生生活,并且坚持单身。一次放假回家,一进家门母亲就把她拉过一边,语重心长,“女儿啊,读书是好事。但女人始终是要嫁夫生子的,这才是归宿啊。”她点了点,进房间整理带回来的行李。先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是一瓶满满的幸运星,摆在书架。书架一排幸运星的瓶子,都是满满的,刚好六瓶。
她二十五岁,凭着重点大学的硕士学历和优秀的成绩,很快就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月薪数万。他这时已经自己开公司,生意越做越大。第三间分公司开业的时候,他跟一个副市长的千金结婚了,双喜临门。她出席了那场盛大的婚礼,听到旁边的说起新郎年青有为,一表人才,新娘家世显赫,留洋归来,貌美如花,真是一对璧玉。她看着他春风得意的笑脸,心里竟也起一种幸福的感觉,莫名的感觉,仿佛他身边那个笑容如花的女子就是自己一样。
她二十六岁,嫁给了公司的一个同事,两个从相识到结婚不到半年的时间,短到她都不知道两人是否恋过。他们的婚礼在她的极力要求下搞得很简单,只邀请了几个至亲好友。当晚她喝了很多酒,第一次喝那么多酒,没有醉,却吐得她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张在酒汽蒸腾下逐渐模糊的脸,第一次有种想痛哭一场的冲动。但终于,她还是把妆补好后走出去继续扮演幸福新娘的角色。她的外套的衣袋里,有她早仓促叠好的一颗幸运星,里面写着,“今天,我嫁作他了。可是我知道,我的心里是你。”
她三十六岁,过着平静的小康生活。一天在街上巧遇一旧同学,闲聊起他,竟得知他生意失败,沉重打击后终流连酒吧,妻离子散。她在找了好几天后终于在一间小酒吧找到他。她没有骂他,只是递给他一本存折,那里面是她所有的积蓄,然后对他说,“我相信你可以重新再来的。”他打开存折,巨额的数字让他不可置信,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在听到他说了:“借钱!”两个字就冷眼相向避而不见,她不过是一个快让他淡忘名字的老同学,却如此慷慨大方?她依旧淡淡一笑,说,“朋友不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当晚她的丈夫知道了后,一个重重的巴掌立刻甩了过来,大吼道∶“百万一声不吭就全给了他,你是不是看家了!”她被那巴掌击倒在地,没流泪也没说话,更没有回答她丈夫的质问。虽然她从来没有向别人承认过爱他,但她也决不会向别否认她他。
她四十岁,那年他的公司已经为同行业里最具竞争力的几间大公司之一。那晚他带着两百万和他的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转让书到她家。她的丈夫一边乐呵呵地说,不必这么客嘛,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一边在股份转让书签下名字。她没说什么,只说了句,不如留下来吃顿饭。他没有不答应的理由。饭菜端来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最吃的几样菜都有。但他抬头看到她一脸恬静地为丈夫儿子夹菜时,心里一下释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临走的时候他从袋里拿出一张请贴,笑笑说∶希望你们到时都可以来。"她以为是他又有分公司开业,不以为意,接过随手放在沙发。送走他转回厨房洗碗的时候,突然听到她丈夫大声说,一有钱就风流这句话果然没错啊。看你这个旧同学,这么快又娶第二个了!”她的手一颤,被一个破碗的缺口划了一下,一下子血涌了出来,一滴接一滴不停往下滴。她看着那片泛着微红的血,突然想起十五年前那个笑容如花的女子的那婚纱,似乎就是这个颜色。
她五十五岁,一天突然在家里昏倒,被送去医院。一番检查后,医生脸色沉重,要把她丈夫拉到一边说话。她毕竟是个聪明的女人。拉住医生,她很认真地问:我还可以活几天?三个月,电影里的桥段用得多了,没想到真应了人生如戏这句话。执意不肯住院,她回到家里开始为自己准备后事。一个人活了大半辈子,要办的事多着呢。收到消息的亲朋好友纷纷赶来见最后一面。他是最后一个。她躺在床上,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但一看到他手里的那刻幸运星,立刻清醒了过来,似是回光返照。这是给我的吗?她指了指那颗幸运星,脸竟露出一丝笑容。他连忙回答,啊,是。是啊。这是我带来给你的。真是无心问柳,这不过是他刚出机场时碰到那个为红十字筹款的小女孩送的,他当时急着来见她,接过来时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赶着车了,一路握着也不知觉。她接过那颗幸运星,紧握着放在胸前好一会不放。终于,她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那面也放了一颗幸运星,那时她昨晚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叠好的,缓缓对他说道∶在我以前住的房子里,还有三十九罐幸运星。等我火化的时候,你把那些连同这两颗和我放在一起,好吗?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已经合上了眼睛,一脸安详。她火化那天,他按照她的遗愿把那些幸运星撒在她身边,三十九罐,不小心滚落一两颗在地上也没发现。他转要走的时候,忽然发现地上还有两颗。拣起来,他想,算了,就当是留个纪念吧。
他七十岁。一天,他戴着老花眼镜在花园里看书时。四岁的小孙子突然拿着两张小纸条,兴冲冲跑到他面前,嚷道,爷爷,爷爷,教我识字。他扶了扶眼镜,看清第一张小纸条的字,杰,你今天穿的那蓝球服很好看哦。还有,6这个号码我也很喜欢,呵呵。他皱了皱眉,问孙子,这两张小纸条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不是纸条啊,这是你放在书桌那两颗小星星啊。我拆开它,就发现里面有字了哦!他一愣,再去看那第二张小纸条,杰,有一种幸福是有一个人能让你不顾一切去爱他一辈子的。
有一种幸福是有一个人能让你不顾一切去爱他一辈子的。他念着,念着,泪流满面!
现实就是这样的,可是当想到自己的时候,我却泪流满面了,我又如何呢,往往往事不随愿啊,我能怎么办呢!造物弄人啊,有的时候我真很可怜,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老天请你可怜可怜我吧!
时间在流逝,这才想到自己的泪扑满了脸颊,寒风更加的厉害了,简直就是寒风刺骨!这也许是在警报吧,警报天的不公平吧!
“离别的车在等我,我该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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