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高,炎热,闷郁,不想写长文,读了不少书,身体疲乏。
1·姐打电话吃豆花饭,在台球处等我。这样的情况很少,都是各吃各,想到父亲去了成都,许是换着母亲。外婆,姨父,姐姐都在。姐说是母亲生日,不知为何,这几年恰逢父母生日总有流泪的情绪,心里紧得难受……
走吧,牵着女儿。桌子上母亲给外婆、姨父夹菜,外婆让我倒她的碟子。不要,你没吃过也不要,何况你吃过。母亲对她说,现在的年轻人谁吃你动过的东西,外婆笑,摇头。一一给他们盛饭后去付了钱,母亲要求自己给,她一直不舍得用我的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能这样陪着父母也是一种幸福吧,这些年却只给了他们担忧,母亲的生日只有这点能力了。
2·女人脑子不清醒,说到她,母亲总是一脸的怜惜,姐姐会看着我说,她太可怜了,这样的时刻我只是笑,不说话。面对这样的事情,好象我总比母亲和姐姐理性、冷血,至少在感情上不会如她们那样直接表达。
女人说饿了,姐给她钱,她不要,母亲给她钱好象她都没要过,吃饭也是不去,累了就躺台球旁边的凳子上睡觉,无论雨晴,饿了买几个馒头非常食欲吃完,每次还递给我,眼里无神但真诚。这样的时间我会笑着摇头,装若无其事地打台球。
我不想心里有怜悯,更不想让自己有一种情绪衍生,我希望她是正常的女人,如她年轻时,如我认识她时那样勤劳能干的生活。
女人是母亲老家山上嫁到这里的,山上的女人长得再好,嫁到城郊,那些男人就是游手好闲,一无事成也是高人一等。女人没嫁前,干农活是一等一的好手,有个弟弟和我一班,嫁了后很少回娘家。前两年女人总是来我家楼下坐,身上有异味,口中念念有词。母亲说她被男人打了以后一直没医,她婆婆现在还说她是装的,天天骂她。
每次见她,有一些沉甸甸的东西坠入我心底,这样也好,对于痛苦或者不喜欢的生活痴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女人,命……
3·友在东北看来是醉在了高粱酒中,再次发来信息。东北行,沿途但听我是四川人,莫不觫惊,你不去救灾,还跑出来游山玩水呀!答曰:我都被震一万多次了,还不跑吗?问者击额而悟曰:善哉。
阅完信息大笑,这人也不地道,每次去乐山,必然拿出周游列省的图片,文字,一一讲解,让我本来就喜流浪的心蠢蠢欲动,恰又给生存困惑,只有羡慕的份了。不过,能分享别人的快乐也是一种快乐,能分享别人对美景的感受或许比自身感受美更精髓。
夜里在编辑群说到这事,文姐姐说妹妹你来吧,所有的行程由姐姐安排。谢过姐姐,真想去,生活总是那样的不遂人意。不是时间,就是工作,不是工作,就是一些杂事。他继续棒打狍子瓢舀鱼,我已计划明天早上修好自行车,和女儿骑车去大峡谷。
4·前几天报上发表了一小文,托朋友找一下报纸。鉴于以前发的文字在为了谋职业时全部交给了某位同志,工作不成文字尽丢,后再无兴趣收集。但是某人却感了兴趣,关于我的都要,上次商报的报道给了她一份,还要整版的报纸,只好在同学们的手中细细收拾那堆凌乱的物事。
后来的文字沙龙文友都有收集,到和我没了关系。已忘了托付之事,友发来信息问何时何报何文。对他说,已经过了就别麻烦,别找了,无所谓的。整一下午他都在一堆旧报纸中翻,最后发来信息,终是没有找到,在网上按编辑说的查到过发的那文。没就没了吧,这些真不重要,重要的是友的那份心情,已经比报纸更重要。
曾问某人,这些都是过了的,不用放在那里吧,我本人存在不比它们更有意义。某人淡淡说了一句,这些东西你现在看来没用,或许将来能帮上你,难道你想一辈子扫地!半时语塞,面不动容,心却在哭泣。
中午收到信息,邻县一位不曾见面的笔友托车送来感冒药,让我去车站拿。拿过药一看,那么多,就是天天感冒,日日感冒也得三五年才能解决完。给笔友回信息:莫非你让我开药店不成!
这几年见过不曾见过的笔友这样默默关心,支撑着一路走来的生活。后把药分了一部分出去,仰望天空,下过雨的天空非常蓝。
5·生活在过,每一日,能这样得到很多人关心怕也不多,若不好好活着,不努力,只怕辜负的不只是自己。有一篇文章《再婚,为什么这样难》,审核时觉得不错,推了精,今日仔细再读,突想写一文,离婚了干吗再婚,后想物人百态,由了大家吧,爱婚不婚。
只留言,既然离了就好好享受生活,干吗再婚为难自己,知己好友附,怕那种孤独和寂寞。许吧,人都是群居的动物,在人的怀中温暖自己,恰又温暖不了彼此,所以怎样呢,爱或者不爱不都是孤独吗?
真的很感激文字,这些年,快乐,痛苦,抑郁,憔悴,情绪都给了它。记者曾问文字给你带来了多少经济收入,笑着回答,这些收获是经济不能估量,经济无法衡量的,比如友情,比如自信,比如温暖,比如信念。若不是文字,定然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我。记者笑,拍我肩说,到成都一定记得电话我,请你吃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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